作者:醉该玩死
“我干嘛逼死你?”小涂嗤笑,对上黄生丞那吃人的视线,“你那身体本就不好,没遇见我你可能早就死了。”
“这是你我都清楚的事儿,也多亏我的内丹,你不仅多活了几年,还做了负心汉,还有了你所谓的心爱的人,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难过的也该是我,丢了内丹不说,还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一个男人。”
“现在我只不过是将属于我自己的内丹拿回来了,你要搞清楚,当初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才宁愿牺牲一切去救你,可现在我不爱你了,属于我的自然得拿回来。”
“以后你和那女学生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咱们互不干涉,走吧。”
于欢听得一阵疼,而被小涂扣住的手更疼。
“……你的第二个选择是什么?”
黄生丞憋屈问道。
没有内丹,他根本活不过一个月。
“第二,就是我刚才说的,我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你和你的爱情自生自灭。”
黄生丞死死地盯着他,“别闹了,好不好。”
“那你想怎么样?”
小涂看着他,“拿走我的内丹,和你心爱的女人双宿双飞我像圣母吗?那么伟大?”
“……没有内丹,对你也没多大影响不是吗?”
于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我和她说话,你别插嘴,”不敢对小涂发火的黄生丞怒吼道。
于欢挣开小涂的手,走到黄生丞面前,颤声问道,“当初你是怎么说的?即使我们不能做夫妻,即使你有了那个女人,你心里最爱的还是我,不和我在一起,也只是因为内丹会让你我受到伤害。”
可哪里会伤害她,只会伤害他罢了。
“所以你一直都在骗我,你一直没有爱过我,是不是?”
“你在说什么?”黄生丞往后退,“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都不知道我是谁了,”于欢哈哈大笑,恢复原本模样,黄生丞猛地往旁边看,只见小涂也成了原本的模样。
“你们设局骗我?!”黄生丞愤怒之极。
“黄生丞,”于欢擦干眼角最后一滴泪,冷冷地看着他,“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此生不复相见。”
话毕,于欢便消失不见了。
“于欢!”
黄生丞脸色一变,大叫道,“你回来!”
小涂轻笑,“黄老师,你知道你的内丹为什么会离开你吗?是因为你那个好女学生,她给你喝了黄符汤,在床下贴了黄符,你该感谢她,从此以后,你再也不是人不人蛇不蛇的了。”
“好好的与你那女学生双宿双飞吧。”
“什么?!”
黄生丞震惊不已。
当他浑浑噩噩回到住处的时候,谭晓正在清理床下的黄符,没想到他突然回来碰见,吓得对方不知道如何解释。
“你嫌弃我半妖的模样,是吗?”
黄生丞阴沉着一张脸过去。
谭晓咽了咽口水,“没有,我没有,这只是护身符。”
“护身符?护谁的身?你的吧。”
“不是的老师,真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黄生丞猛地上前掐住谭晓的脖子,可他没了内丹,身体本就虚弱,谭晓受到生命威胁,迸发出来的力量直接把黄生丞推到在地,接着跑掉了。
黄生丞捂住心口,呼吸困难的躺在地上,入眼的是衣架上的那件外套,那是于欢给他买的,那天两人正式确定了关系,他将于欢揽在怀里:即使生命只有最后一天,我还是会用尽全力爱你……
“他死了,心疾发病死的。”
山中小溪处,小涂看着躺在石板上晒太阳的蟒蛇道。
于欢抬起巨大的蛇颅,那双冰冷的蛇眼看着小涂,久久没说话,小涂上前抱住她的脑袋,“于欢姐,我喜欢你……”
蟒蛇落荒而逃,小涂在山里找了三天三夜也没见对方踪影,可分明他能闻见对方的味道。
最后,他垂头丧气的回到小院。
“唉……”
段无洛这才喝一杯茶,对方便叹了好几十声气。
弄得长生鸟都不耐烦了。
冲着他一阵叫。
“我很惨的,”小涂大叫道,“能不能给我一点同情心!我失恋了!”
长生鸟闻言嫌弃的又叫了几声。
“就算没有接受我,我单方面失恋不可以啊?”
小涂面红耳涨。
“好了,”段无洛打断他们,“我们该离开了,你想跟我走,还是继续等她。”
“她不见我,”小涂委屈极了。
可是他也不想那么快放弃,于是求了段无洛给了自己隐蔽妖气的东西,又偷偷去了山中。
月色下,巨蟒看着面前的小兔子,张开了血口……
不远处想给对方一个惊喜的小涂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他红着眼想要上前,却听那巨蟒道,“我喜欢吃兔子,所以我们不合适。”
这是绝了他的念头。
小涂哭哭啼啼的走了。
见此,巨蟒叹了口气,将嘴里吓得不行的兔子吐了出来,放对方离开。
她以后,可能再也不想吃兔子了。
情伤的小涂最终跟着段无洛离开了这个城市。
原本多话的他,突然长大了一般,做事有思量,说话有分寸。
说实话,段无洛还真有些不习惯他这幅模样。
“小涂,”有一天,段无洛叫住正在忙活的他。
小涂屁颠颠的过来,“大师。”
“你……”
段无洛看着双眼恢复神采的对方,到嘴的话突然说不出口了,“中午吃什么?”
“胡萝卜炒牛肉,虎皮青椒,还有番茄汤。”
小涂利索的报着菜名。
这下段无洛是真没什么说的了。
高考恢复后,出了许多事儿,其中知青回城中发生的事儿最多。
“我想找到他,想问问他,到底有没有心。”
这已经是第十五个进城寻人的了,只不过这个鬼更惨一些。
未婚先孕,发现身体状况后,刚和那知青说了,那知青对着她家人再三发誓会好好待她,会和她结婚,可就在结婚的前一天,通知书来了,知青半夜便跑了。
“我们找到了他城里的家,可是他家人已经搬走好几年了,找不到,我被村里人嗤笑,家人因为我被嘲笑,我一时没想开,就……”
女人流下血泪,“我恨他,也恨我自己。”
“我需要他的东西,不然寻不到人。”
女人想了想,从身上拿出一个小香袋,“这是我为他做的,里面有他的头发。”
那就好办了,段无洛利用头发找到了那知青的方位,女人连连感谢,接着飞身而去。
“这段时间好多这种鬼,”小涂皱起眉头,其中还有几个男的。
“马上要过年了,你回去吗?”
段无洛突然问道。
“回去?”
小涂摇头,“我没地方去,想见娘也见不到。”
“那就与我回家过年吧,”段无洛说。
小涂扬起笑,“好。”
寒月,春花挺着肚子和林大牛收拾着段无洛的院子。
“哎哎哎你放着我来,”林大牛见春花搬凳子,连忙走过去拿走。
“我又不是瓷娃娃,”春花无奈道。
“那也不行,”林大牛将凳子放好,回过头一脸认真地看着她,“你现在可是咱们家的重点保护对象,得好好的。”
春花打了他一下,看着被整理得十分整齐的院子,有些忧愁,“也不知道哥什么时候回来。”
“会回来的,”林大牛摸了摸她的脑袋,“哥说话向来有保证,他说能回来过年就是能回来。”
正说着,黄大娘的声音便从外面传来,“春花!大牛!无洛回来了!!”
段无洛和小涂坐江海的车回来的,现在村里到镇上的大路已经全部修通了,虽然不是水泥路,可至少小车路过没有问题。
段无洛买了一堆东西回来。
当他看见春花的肚子时,有些高兴,“几个月了?”
春花和大牛脸色发红。
“四个月。”
“挺好,”段无洛看着面色红润的春花,又看向林大牛,“我买了座机,以后好通话。”
座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