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木森
“害!他当然不知道!让我来告诉你吧大兄弟,上面那个人他有难言之隐!”
“我好心告诉你,你要这么颠着你的老二追他,他必让你与你的兄弟阴阳相隔!”
冯川却一句也听不懂,他只知道,上面有他最喜欢最宝贝的小花花,小花花说在她没喊之前,谁也不能靠近,那就是谁也不能靠近!
他想从这些莫名其妙的人之中挣脱出来:“小花花在上面!小花花!他不能去!”可他们一个个都比他力气大,他只能急得无助大哭:“不可以的!小花花在上面!”
大家发现他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哭的像个孩子,终于发觉了异样。
难道他是个痴傻儿?
“我好像明白他在说什么了!”张教头凑下来对大伙儿道:“他的意思好像是上面有个女的在,他在让周校尉别过去!”
这一情况令在场的人都倒抽口气:“天啊!那这血案岂不是发生定了?我们赶紧去救那姑娘吧!”
“等等!”
张教头却忽然将他们喊住,脸上慢慢浮出邪笑:“人是要救,但是,在救之前,我们可以先观察观察……”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这个周逢川是谁?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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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煎熬的周校尉
阳湖和阴湖的地势环境不太一样。
阴湖在山谷底部, 地势平坦,芦苇灌木点缀环绕, 水流缓慢, 四周幽静阴凉。
阳湖则热闹的多,它甚至不能算是湖, 而是山溪, 或是池子。
温热的泉水从山体裂缝分支汇流而下,来到山腰这片错落的石群之中。这些石块大的堪比房子,小的比孩儿还小, 高低林立环绕着抱出了一个巨大的池子。
池子倒挺深,近两米高, 底部铺满了鹅卵石。这一带背风, 温热的泉水散发的白雾, 被林立的石头环绕包围,竟令白雾在水面上方, 久久氤氲飘浮, 终年不散。
远远看去, 仿佛是仙云降临, 美轮美奂,天外仙境也不过如此。
周逢川对这腾腾白雾却感到不耐,上到这里的时候,还试图用手把它们从自己脸前挥散。
不是他杠,是他的脸真不能碰水。
可没想到越扇,雾气越往他这边扑, 他使多大力气,雾气就以多大的量席卷过来。
他无奈立在这滚滚白雾中,闭眼叹了口气。
也罢,看这四周环境,倒是极利于藏身躲避。
于是他放下笛子,开始解衣带,开盘扣。
待全身上下脱得只剩中裤时,松裤绳的手微顿了顿,眉宇出现了犹豫。
他回身走出几步,扶着石壁朝下张望。
从这里往下看,人影是一点儿也看不到,更别说那面湖。但是,只要凝神聆听,还是能听见那帮兔崽子猥琐放肆的笑声。
回到池中,下面的声音又被池里咕咚咕咚的流水声覆盖。
他们应该不会这么胆大妄为吧?
周逢川蹙眉想了想。他们素来惧他,又怎么会尾随而来。
想到这里,周逢川发出一声略显得意的嗤笑。
怕他避他就对了。
他可是求之不得。
洁白的中裤软软委地,无声落在了一双修长洁白的脚面上。
这双光洁有力的脚,沿着池边石头大步走向外侧一片干燥的石壁旁,缓缓顿住。
氤氲白雾之中,一只修长的手伸了出来,将一块黑乎乎、软趴趴的东西,轻轻放到了石顶上方。
接着,一具修长遒劲的身躯跃起,在白雾中划出一道优美利落的弧线,“哗——”的一阵巨响,把水池的水都震晃摇动,扑腾出更为浓郁的滚滚白雾。
池那头一座大石后面,有个人正躺在浅水处一块如床一样平坦的石板上闭目假寐。
这块石板实在得天独厚,她躺在上面,水刚刚好漫过她的胸口,胸口以下的玉体则浅浅沉于水中,在柔柔水波之中更显丰润白皙。
每次来这里,她都要美美睡上一觉,可今日,她一点儿都睡不着,脑海一直回放上午钟静说的话。
就因上官家,曾经聪明的孟鹤棠变傻变疯,年幼的妹妹也赔了性命,最后说好的联婚,也因林非献捷足先登而作废,害得孟鹤棠伤心到疯癫,成为全崇延的笑柄。
他还有个妹妹。
怪不得,从前一直让她叫哥哥,原来是把她当成他妹妹的替身。而她居然还自作多情以为少爷对她有特殊的感情。
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何后来他不搭理她了。
因为她长大了,不像小妹妹了。
她闭着眼睛,摸了摸自己傲人的曲线。
真是命啊,谁让她发育的就是比别人的早,又比别人的好呢。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池那边忽然传来“哗——”的巨响,把水中的唐幼一吓得惊起。石板窄小,一个没扶稳,整个人就翻了下去,如小鱼落水一样,扑通一声没入了里面。
在水下绕着石头惬意遨游的周逢川,很快就发现池的那边有物体坠入了水中。
他定睛一看,当即怒目圆睁。因为他发现掉进来的是个女人,而且,身上只一件小小的肚兜,以及一条及膝亵裤。
无端端出现衣不遮体的女人,哼,不必说,定是那帮兔崽子安排的。
周逢川利目一眯,面色骤冷。
这种事对他来说已非一次两次,提携他的云麾将军最喜欢和他玩这一套。
他知道将军的好意,无非是看他性情冷淡,孤零零的没人疼。可这些女人对他来说犹如老叟,只会令他作呕。
所以,当他发现这个池湖有了其他生物进入,想也没想立即回身出水,迅速抓起衣服和石壁上那块黑乎乎的东西,就要向外跳走。
“咳咳咳……”
女子低弱的呛咳声,令他脚下一顿。
这声音,不是方才路上遇的农妇吗?
他看了看手上的竹笛。
没想到,还真遇上你的主人了。
他弯身把长笛放下,就要悄然离开时,那边又传来充满怒气的叫喊。
“冯——川——!”
周逢川轻抽了口气。
不仅因为她喊的是他的名字,更重要的是因为,她的声音像那个人。
他咽了咽喉咙。
下一秒,他又嗤地一笑。
像又如何,方才在路上会注意此农妇,还好心地帮她捡遗漏的竹笛,不就是因为此农妇声音有点儿像她吗?
“别躲了冯川哥,我知道是你。”
嘴里唾液蓦地剧增。
坏了,不是有点,是真挺像的……不对,他应该思考那帮兔崽子怎么会知道他喜欢这种声音!
“我不是叫你别来吗?哼,小花花生气了!”
他握了握开始冒汗的手心。
呵,这人哪个梨园的?太拼了吧,不仅声音像,还额外赠送剧情故事,整得好像他们之间真发生过什么爱恨情仇。
周逢川暗自腹诽嘲讽,身体倒是诚实,定在那里不舍得走,连自己还光着屁股都不介意了。
唐幼一躲在石头后面,见外边迟迟没有声音,不禁疑惑。
难道不是人,是山上掉的石头?还是……来了其他陌生人?
她开始害怕,可若真是有其他人也插翅难飞了。她煞白了脸,屏了呼吸缓缓游到大石头后面,悄悄探出了眼睛。
透过腾腾雾气,刚瞥到池边背立着个肩宽腰窄的男子,还没分辨更多,雾气忽然一散,此人整个一丝/不/挂的背面便大大咧咧地展现在她眼前……
“啊!!”
唐幼一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地低头捂脸,紧接着,“哗——”地一声,那人跳进了水里。
“冯川!果然是你!”唐幼一当冯川是因为太过羞耻所以跳进水里不敢见人:“你干嘛不穿衣服啊!”这回她是真生气了:“赶快下去穿上!”
她没心情和他玩,气鼓鼓地游到放衣服的池边,正准备从水中出来穿衣服,忽然,下面传来一阵凄惨的呼喊声。
唐幼一诧然顿住了动作,朝山坡外的方向别过脸。
这声音和冯川的很像。
她一动不动地就这么撑着上半身,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那声瘆人的呼喊之中,孰不知,就在她身侧不远的氤氲之中,有一双眼睛正如鹰枭一般,紧紧注视着她。
她的身体非常非常湿,水珠不断从她额线发脚向下淌着,滑过她湿漉漉的卷睫毛,流过那两片无邪地微微张开的朱唇,顺着莹洁饱满的圆小下巴,滴答滴答地落在石头上。
她把长发高高挽起卷于头顶,耳后有几缕纷乱垂下,如小河蜿蜒一般,湿湿地、软软地贴在她颈侧锁骨之上,乌黑的色泽,将她本就如葱嫩白的肌肤,称得像婴儿之肌,折射着一种诱人要凑过去,轻轻舔咬一口的光泽。
他真的想知道,这身子是不是无骨的。
为何可以柔软圆润成这般。
所有的关节,都是浑圆而优美的曲线,这般半撑半趴在石上,无意识地伸展着、挺立着,更是让那傲人的酥/胸/蜜/臀,以一种血脉偾张的弧度,毫无防备地呈现在他眼前。
他的喉咙因一阵阵的焦渴而不停收缩,身体每一处、每一块肌肉,都在随着愈发急促的呼吸而一张一收,叫嚣着它的涨和热。
他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