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煜锦
重新活了一次,爹娘倒是都是小民,可亲娘懦弱不肯护着她,爹又是后爹,很多事不想管。
现在还劝她放弃。
门都没有。
俞向好抹了把不存在的辛酸泪往正屋去了,苗金兰却自始至终没过去吃饭。
俞先进只瞥了她一眼也没多问,俞老太想借题发挥想把赵家给的东西要过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次数多了她有些放弃了。只不过俞向好吃饭的时候时不时就能接到俞老太的眼刀子,可惜俞向好不动如山根本当看不见。
饭后俞向兰出去的时候阴沉的看了俞向好一眼,压低了声音说,“俞向好你别得意,我会把赵丰年抢过来的。”
俞向好挑了挑眉应了,“好,随便你抢。”
就赵丰年那德性真能被俞向兰抢去那也是她的能耐。
出了堂屋俞向南追了过来,“姐,我去拿暖瓶给你打热水好不好?”
“嗯,刷干净些,另外给我弄水我要泡脚。”俞向好神色如常道。
俞向南麻溜的去拿暖壶打水了,俞向兰嗤笑一声,“狗腿子,真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还得有人伺候。”
“我乐意啊。”俞向南转过头来冲俞向兰道,“你有本事让向北也伺候你啊。”
俞向兰顿时气的瞪眼,她娘虽然她疼她,可更疼俞向北,要是她敢让俞向北伺候她,她娘不得打断她的腿啊。
俞向好慢悠悠的从她身边走过去,叹了口气道,“就可惜有的人啊不光没有小姐的命,连小姐的身子也没有啊。”
俞向好气成鹌鹑,“俞向好!”
俞向好回头,伸手指着她笑眯眯道,“俞向兰,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我不介意让你过年都出不了门。”
如今已经是腊月初九,再有二十天就过年了,过年的时候村里人喜欢串亲戚,到时候要是脸上顶着巴掌印她还怎么出门。
俞向兰觉得脸上的巴掌印更疼了,给俞向好甩下一句走着瞧就气势汹汹的回屋去了。
俞向好回去的时候苗金兰还维持着她走时的样子坐在炕上,双眼通红,连俞先进给带回来的饭菜都没吃。说实话俞先进对苗金兰是真的不错,只不过这不错也只是相对的,在亲娘面前俞先进就是个怂货。
也得亏她不是俞家的人,不然她不得被压制死啊。像现在这样也好,俞先进起码不会因为她顶撞俞老太跟她闹不痛快不是。
俞向好这次带回来的东西不少,除了暖壶放在屋里一家人用之外,其他的东西她都收在柜子里上了锁。
到底防谁一家人都清楚。苗金兰红着眼睛道,“向好,娘的话你再想想。”
俞向好眉头一皱,直接打断她,“不用想。我现在就明确的告诉您,我不同意。您若是想去给俞向兰当娘您就尽管去,我的亲事,您也甭插手。”
苗金兰捂着嘴又要哭了,俞向好不耐烦道,“您除了哭还会干啥?嫁进俞家这么多年了这一家子是什么东西你看不清楚吗?她们怎么对你闺女的你看不见吗?整天哭哭啼啼,有用吗,她们哪个真正可怜你了吗?”
“向好!”俞先进难得瞪了眼,见俞向好倔强的看过去,老实的男人抿了抿嘴,半晌才道,“你别气你娘,她也不容易。”
俞向好笑了,“她是不容易,但这一切不是我造成的,是你们两口子造成的,是俞家的锅,别扣到我头上。我叫您一声爹,起码从小到大我心里承认的爹只有您一个,但凡您上上心,强硬一些,我们一家子会过成这样吗?还有我的娘,都说女人为母则刚,您刚了吗?您只会让我忍,让我让。但这凭什么?”
“您自己胆小懦弱,请不要将这样的想法强加到我的身上。”俞向好呵了一声,“既然你们不争,那也不要阻拦我抗争。这个家除了让我心寒,我看不到一点的亲情。”
她的话如同重锤重重的打在俞先进和苗金兰心上。
俞先进对俞向好的感情一直很复杂,他虽然知道孩子是无辜的,可每当看着她肖似那人的脸他就忍不住发酸。加上因为俞向好的存在让俞家丢了脸让他爹娘不喜,所以这些年他一直是忽视俞向好,忽视他娘和弟妹嫂子们对俞向好的欺负的。
如今这一切让俞向好原原本本的揭开,俞先进觉得脸火辣辣的疼。
“向好。”俞先进有些难以启齿,“爹对不起你,但是你娘她……她是真的为了你好的。”
“您和娘的养育之恩我不敢忘,但是,”俞向好讽刺一笑,“这样的好我要不起。”说着她将脚放进脚盆里随便洗了洗就上炕睡觉了。
俞先进无奈的叹了口气拍了拍苗金兰的肩膀道,“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苗金兰长舒了口气,最后道,“娘是真的觉得赵丰年不是好的,你自己多想想。”
俞向好躺那没动,“既然知道他不是好的当初为什么不替我回绝了这亲事?早干嘛去了?”
苗金兰哑口无言。
“您以前既然没替我回绝了现在也就不要多话。”俞向好说完将被子一蒙彻底睡了。
苗金兰愣愣的看着俞向好双眼湿润忍不住抽泣起来,俞向南也忍不住道,“娘,您就别管了,我瞅着我那未来姐夫挺好的。”
“你知道啥。”苗金兰瞪眼,可一点威慑力也没有,“那人名声不好,还是个好吃懒做的,以后你姐日子咋过。”
俞向南翻个白眼不说话了,他觉得就她姐现在的性子就算嫁过去也吃不了亏,他娘的担心简直是多余的。
俩孩子都睡了,俞先进瓮声瓮气道,“向好乐意你就别管了。”
苗金兰道:“不是你亲闺女你当然不关心了。”
“你!”俞先进气的直瞪眼,“随你怎么想。”也去睡觉了。
苗金兰什么时候睡的俞向好不知道,反正万事她不管,只想好好养着挨到明年结婚就成。
至于三房里,俞向兰哭哭啼啼一下午了,晚上又继续哭,钱玉环被她哭的心烦,气恼道,“你说你咋这么没用,不就是个男人吗,你咋就笼络不住,你哪里比俞向好差了,机会给你了你还不好好珍惜。”
俞向兰:“我也想啊,可赵丰年那人多混不吝娘您知道吗,说话可难听了。”
“难听怕啥,外头又没人,你直接往他怀里钻,他还能真把你推出去?实在不行你就扯开衣服喊非礼说他耍流氓,看他不娶你。”钱玉环恨铁不成钢絮絮叨叨给俞向兰支招。
俞向兰好歹也是个小姑娘,被她娘说的面红耳赤目瞪口呆,“娘,您咋懂这么多啊,这、这多不好意思啊。”
钱玉环:“……”
一旁一直听着直点头的俞先民也一愣,“对啊,玉环,你咋知道的?”两人在炕上办事儿的时候也是中规中矩,他实在好奇他媳妇咋知道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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