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养妹日常/穿书后我靠咸鱼赢遍天下 第14章

作者:长沟落月 标签: 甜文 穿越重生

  只当这颗栗子仁是孟锐了,嚼吧嚼吧几口咽下去,也算是勉强解了气。

  因着婴儿肥的缘故,她双颊原就是圆嘟嘟的,现在又含了一颗栗子仁在口中,脸颊看上去就越发的鼓鼓的了。

  坐在她对面的孟锐瞧见,只觉得心里面痒痒的。

  最后他终于没有忍住,伸手轻轻的捏了下她的右边脸颊。

  捏的时候他心里面特别的舒爽。就觉得,我妹妹吃东西的样子怎么这么可爱?我妹妹的脸颊圆嘟嘟的看起来特别的有肉感,想捏。

  还觉得,往后他想捏薛清宁的脸颊就能随时捏了,名正言顺的捏。因为这可是他妹妹。

  越想心里面越得意,都差点儿大笑出声了。

  但是薛清宁可不会得意。

  脸颊忽然被捏,她先是一怔,过后反应过来,就觉得心里面有一簇小火苗腾的一下子就窜了起来。

  孟锐这简直就是在得寸进尺!

  于是栗子仁她也不吃了,抬起头一脸愤怒的看着孟锐。

  正待要问他有完没完,叫他自重,就听到孟锐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就听到他在说:“妹妹,三哥疼你啊。往后三哥肯定跟你二哥一样,也给你买好东西吃。”

  薛清宁:......

  薛清宁是真的很想揍这个人一顿了。

  *

  林星承往前走了好长一段路之后,才察觉到自己手中提着的灯笼是薛清宁的。

  想起来刚刚他看到的,薛清宁的丫鬟手中只提了这一盏灯笼,现在灯笼给了他,地上又是积水,又是泥泞,她要拿什么照路?

  想要原路返回给她送回去,但才往回走出去两步路,他又停了下来。

  刚刚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听到薛清宁说的那句话之后心中就忽然一腔无名火起。但其实现在想来,薛清宁分明是来跟他道歉的,还好心的将自己的灯笼给他,让他提着照明。

  但是他却无缘无故的跟她生气,还用那样冷硬的语气跟她说话。

  林星承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刚刚对薛清宁很过分。

  但是让他现在回去找薛清宁......

  少年人总是要面子的。虽然明知道刚刚是自己做得不对,但是再回去,却又觉得很不好意思。

  正在踌躇间,就看到小青正在前面走着,手里提了一盏很大的灯笼。

  忙叫了小青过来,吩咐她去前面找薛清宁。

  小青答应着去了。林星承想了想,将自己提着的灯笼里面的烛火吹熄,远远的跟在了小青身后。

  眼看着小青找到了薛清宁,在前面提着灯笼给她照路。后来月亮出来了,薛清宁叫小青吹熄了灯笼,林星承担心自己若再跟着,薛清宁会发现他,就转身悄悄的回来了。

  等回到碧梧斋,他叫阿忍点亮屋子里的烛火,才发现薛清宁给他的竟然是一盏琉璃灯笼。

  式样很精致,也很轻巧。六角边沿和灯笼下面不但缀了大红色的穗子,上面还围了一圈儿珠子做的璎珞。

  薛清宁应该很喜欢这盏灯笼的,但是刚刚却毫不犹豫的给了他。

  想起薛清宁当时抬头望着他的模样,一双黑眸澄澈如秋水,盈盈清透不沾烟火气,但是他却那样凶的对她......

  也不知道薛清宁有没有伤心。

  林星承沉默了会儿,抬手轻轻的抚着灯笼,面上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第17章 自我安慰

  次日一家子聚在一起吃早饭的时候,薛元青就将昨晚孟锐认薛清宁做妹妹的事对徐氏和薛元韶说了。

  “......他还给了宁宁一块玉佩,说是见面礼。宁宁,你快将那块玉佩拿出来给娘和大哥看看。”

  薛清宁却没有将那块玉佩带在身上。

  昨晚她对孟锐忽然伸手捏她脸颊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回来之后就将那块玉佩丢到了自己首饰匣的最里面。

  反正她是肯定不想随身将这块玉佩佩戴在身上的。甚至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但是这会儿被薛元青催促着,见徐氏和薛元韶望过来的目光也都带着探寻的意思,无奈只得告诉绿檀这块玉佩被她放在了哪里,让绿檀去拿过来给他们看。

  绿檀应了一声,转身进了东梢间。不一会儿就拿着那块玉佩过来,双手递给徐氏。

  徐氏活了这些年也是见过好东西的,所以这会儿打眼一瞧,就知道这块玉佩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做出来的。整体通透,无一丝杂质。上面镂雕着孔雀衔花的纹样,一看就知道很贵重。

  这个孟锐到底是个什么来历?怎么身上佩戴的一块玉佩就这样的贵重?

  而且,他做什么要认薛清宁做妹妹?

  徐氏心中是很惊讶的。

  将玉佩递给薛元韶之后,她低着头出神。

  薛元韶仔细的看过这块玉佩,随后就皱着眉头开始说薛元青。

  “胡闹!你怎么能随便给宁宁认个哥哥?”

  薛清宁听了这话之后心里很感动,觉得还是大哥做事最靠谱。不像二哥,昨儿晚上她分明什么话都还没有说,二哥就一定要她认孟锐当哥。要是当时大哥在,就肯定不会让这种荒诞的事情发生。

  正要对薛元韶表达一番她此刻感动的心情,就听到薛元韶在继续冷然的斥责薛元青的话语:“宁宁的兄长就只有我们两个,其他任何人想要做她兄长都不行!”

  薛清宁:......

  虽然她还是很感动,但是怎么觉得这句话听着有点儿别扭呢?

  算了,她还是接着吃她的炸春卷吧。

  对于这一点,徐氏显然也是同意大儿子说的话的。

  “你以往在外面如何的结交朋友我都是不管的。男儿家,朋友遍天下自然有朋友遍天下的好处。可宁宁是个姑娘家,你唯一的嫡亲妹妹,怎么能因着兄弟义气,知道人家没有妹妹,就提出让宁宁做他的妹妹?你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有没有问过宁宁愿意不愿意?还擅自就替宁宁接了一块这样贵重的玉佩做见面礼。”

  甚至连那个孟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徐氏越说越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薛元青,“你做事之前就不能先过过脑子?都已经十六岁的人了,做事还这样子的冲动。”

  说的薛元青臊眉耷眼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先前还不觉得,现在被徐氏这么一骂,他也反应过来自己这件事做的确实太冲动了。

  就转头问薛清宁:“宁宁,这件事你怪不怪二哥?”

  说实话薛清宁一开始是有点怪的,但是看现在薛元青眼角唇角下弯,一脸又愧疚又委屈的样子,哪里还能怪得起来。

  就摇了摇头:“不怪的。”

  薛元青听了,面上立刻露出笑容来。

  “宁宁真好。二哥下次再买糖炒栗子给你吃啊。”

  徐氏在旁边听着他们兄妹两个的对话,简直哭笑不得。

  转而说起薛清宁来:“你也是。你二哥犯浑,你也跟着一起犯浑?昨晚好好的跟着你二哥溜出去做什么?这下好了,出去一趟,倒给自己认了个兄长回来。”

  徐氏心里明白,不管怎么说,孟锐的那块玉佩薛清宁已经是结了,认兄妹的这话也说过了,所谓一诺千金,这件事只怕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说的薛元青和薛清宁两个人都低下了头。

  薛元韶见状,就安慰徐氏:“二弟和宁宁都还小,做事冲动些也是很正常的事。而且娘放心,那个孟锐,我看他满身正气,定然是好人家的子弟,不会是什么歹人的。”

  徐氏就是担心孟锐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历,这会儿听薛元韶这样一说,才略略的放下心来。

  不过还是继续数落了薛元青和薛清宁几句。

  “......叫你念书,可倒好,一炷香的时间都坐不住,镇日舞刀弄枪的,往后可要怎么办?还有你,”

  说到这里,徐氏看着薛清宁:“你倒是个能坐得住的,可也太坐得住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喝喝睡睡的......”

  “娘,”

  薛清宁原本还一直很乖顺的低着头听徐氏的训斥,听到这句却忍不住抬起头开始抗议了:“我不是整天吃吃喝喝睡睡的。”

  她每天都有出去散步的!也每天都有动脑子琢磨弄点儿什么新鲜的吃食出来的。

  “我倒是不想看你整天吃吃喝喝睡睡的。可前几天你大哥才给了一本棋谱,叫你先看着,现在你第一页看完了?”

  徐氏看了薛清宁一眼,没好气的说着。

  她这个女儿其他的都好,但在学琴棋书画这些事上面实在懒散。但是她身为大家闺秀,怎么能不学这些东西。

  想了想,又对薛清宁说道:“前两日我见着平江伯家的那位姑娘,明明才比你大了三四岁,却琴棋书画样样都精通的,绣出来的花儿好像都能闻到香味。不但如此,她母亲现在就开始教她当家理事了。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徐氏恨铁不成钢的说着薛清宁。末了又加了一句:“赶明儿起你也别整天窝在自己屋里发霉长蘑菇了,我当家理事的时候你都跟着。”

  徐氏这也是焦虑的。看人家跟薛清宁年岁差不多的姑娘什么都会,她心里也着急。

  他们的家世原就已经这样了,薛清宁再没有个能拿得出手的才艺,或是掌中馈的本事,往后她能说个什么样的好亲事?

  薛清宁被她说的缩了缩脖子,低下头,不敢再说话了。

  心里却在默默的想着,她拿什么跟平江伯家的那位姑娘比啊?那位可是孟锐的天命之人。痴痴的守了孟锐好些年,最后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到最后孟锐终于跟她成婚,两个人在一块举案齐眉的过了一辈子。

  人家在原书中好歹是个有名有姓,排得上号的女配!虽然中间因着孟锐爱慕薛清璇的缘故,心中不甘,起了歹念,也给薛清璇下过几次绊子,但那也不是她这个书中的路人甲能比的!

  所以人家事事优秀是正常的,她这么咸鱼懒散也是正常的!

  薛清宁成功的自我安慰到了。

  但又不好立刻抬起头来。担心被徐氏看到她面上不在意的模样,又会说她不知悔改,不知进取,干脆继续低着头,伸着食指去勾桌围上面垂下来的一根粉色流苏玩儿。

  她这个样子落在薛元青的眼里,就觉得她是在伤心。

  本来么,妹妹原本就不乐意学那些东西,现在又被娘说那谁谁家的姑娘多好,再看看你自己这样的话,能不伤心吗?

  搁他他也伤心呀。

  就转过头,很不满的对徐氏说道:“娘,你不能这样子说宁宁。宁宁就算琴棋书画,女工针凿,当家理事这些都不会也没有关系。她生的好啊。我就不信平江伯家的那位姑娘能比宁宁生的好。”

  薛清宁勾着流苏的手指一顿。

  然后她就不晓得自己该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了。

  被人说自己生的好,这确实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但是二哥这话的意思,难道不是她除了一张脸之外其他的都拿不出手?

  这好像就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