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尾北北
“等一下。”
胡幽就套了个褂子,手里拿着个布袋子,给符生装了点吃的,在路上吃。
胡幽还给符生装了一个水壶,那种绿色的军用水壶。
胡幽把水壶和装吃的布袋塞进了符生怀里时,还用特别不舍地口气和符生说,
“那你小心点啊,嗯,抽空去洗个澡吧。”
符生咧着嘴“呵呵”地笑了几声,让胡幽赶紧回去,而周国文在旁边笑得快直不起腰了。
符生才没管周国文呢,从布袋子里掏出个酥饼就咬了一口。说到做这个饼的酥,符生还没见过比胡幽做得更好的呢。
“嚓”地声音,是酥饼发出的被咬开的酥脆的响声,“嚓嚓嚓”地,符生连咬了好几口,把个周国文给馋的。
周国文直接从符生拿着的布袋子里,也掏出块方的酥饼子,低头一看,居然夹着肉,周国文闻了一下,看着符生说,
“符副营长啊,你这大早上就吃驴肉,能受得住吗?”
符生点点头,完全明白周国文的嫉妒和羡慕,慢慢地说,
“我媳妇心疼我一早上辛苦了。”
周国文差点没被噎死了,咳了两声,瞪着符生没再说话了。
符生和周国文离开整整一天了,胡幽听到无数个流言的版本了。
昨天半夜逮程连长的动静不算大,但是还是有一些人偷看到了。这不,现在外面传得最凶的,就是程连长媳妇卷着小包袱去找人帮忙了。
胡幽听胡小弟和白玲都说外面是这么传的时候,立即就很不屑地笑了几声,
“我咋觉得不像呢。”
白玲正嗑瓜子呢,嘴没闲着,还在问胡幽,“符生媳妇,那你觉得像啥,不可能是跑了吧?”
胡幽摇着头又笑着说,“我觉着是跑了,她能搬来啥救兵啊。这个事儿可是大首长盯着呢,救兵再能耐,还能过了大首长那关了?”
胡小弟正喝着一杯羊奶粉,唇边是一圈白。在听到胡幽说人跑的时候,忽然就站了起来。
“干啥去?”胡幽是眼疾手快地把胡小弟给揪住了,这小子又不知道要瞎折腾啥呢。
胡小弟着急地说,“姐,我去追人啊。”
胡幽叹了口气,“你去哪追,你知道她跑哪去了。你去找符生爷爷,他现在应该在吴团长那里呢。”
这几天符大首长除了在这里到处转着看训练,看建牲口棚子,看开出来的地种的晚秋的粮食。其实还是挺忙的,即使这么忙,也要抽出空和吴团长喝两杯。
而今天,符大首长就带了喝酒的酒具,刚把东西拿出来,就把吴团长直接吓得从凳子上掉了下去。
“哎哟哟。”吴团长捂着摔疼的屁股,慢慢地扶着桌子边角又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
吴团长一只手还捂在发疼的屁股上,要是他没看错的化,符大首长说的喝酒的好东西,正是他之前放被窝里睡觉还捂着的古董。
一套两只杯的玉杯,不管是杯的颜色还是玉的纹色,都同他看到的那对一模一样,毫无差别。
吴团长微退后了半步,眨了两下眼睛,却被符大首长给嫌弃了。符大首长看着蠢笨的吴团长,这会儿想的是,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和他再喝酒了啊。
符大首长指着柜子上的小酒坛子说,
“赶紧倒酒啊,愣着做甚呢。这么好的老酒,就得用好杯子喝,快点儿。”
吴团长用力咽了口唾沫,同时甩了甩脑袋,心里想的是,既然大首长喜欢,那就当自己没看见吧。
吴团长弄来的老酒还是那家自己酿酒的老人那里的,真正的老手艺啊,酒好哇。
吴团长把酒坛上的红布塞子拔了下来,“崩”地响了一声,酒的香气立即就扑脸而来。
吴团长一只手扶在坛底下,一只手摁着酒坛肚子,轻流般的“哗”“哗”两声响后,老酒就流进了玉杯里面。
符大首长把酒杯举了起来,用眼神示意吴团长也把酒举起来。吴团长有点手抖啊,不知道符大首长是咋想这些东西的。
吴团长试探着就问符大首长,眼睛还死盯着酒杯,真别说呐,用玉杯盛了酒后,好像酒的香气也被提升了。
可吴团长时刻记着的是“古董”,要是用这个喝一口,会不会沾上点福气,多弄点钱?
吴团长先进抿了一小口,觉得味道好,直接一仰头把酒倒进肚子里了。
“首长,这杯子您是哪来的啊?”
第379章
吴团长盯着自己手里的酒,感觉到酒杯的温度在一点点的上升。吴团长这会儿居然会觉得,酒杯里的酒会随着自己的体温而慢慢上升,入肚里的会不会是热乎的酒。
吴团长又摆了下脑袋,看着已经开始抿酒的符大首长,又伸伸手在一个抽屉里抓了抓,“哗啦”一大把的带皮的炒花生,散落在了符大首长眼跟前。
符大首长捏起一颗剥了皮直接就吃了,咬了两下直接就“呸呸”地吐了。
符大首长恨不得这会儿用酒来漱漱口呢,皱着眉就问吴团长,
“我说你也太抠了吧,几颗花生,都能放到呴油味了。”
“呵呵,首长,这不是不舍得吃嘛,然后等想起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吴团长觉得无所谓啊,不好吃也能吃,反正吃不死人,利索地就剥了几颗吃了。
符大首长看着吴团长吃得一点也没心理阴影,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要检讨一下,自从符生媳妇来了以后,日子过得都不像这个时候了。
虽然以前也不缺吃不缺喝,可就是和符生媳妇来之前有很多不一样。
符大首长忽然就拧着两条粗眉在做自我检讨了,而吴团长还以为符大首长在想苦花生的事,就赶紧茬开了话题。
吴团长的眼睛自然就又落在了酒杯子上,这个曾经被他搂着睡了好几晚的杯子,还成功让吴团长梦到了大金条子。
吴团长觉得人生是如此的大起大落,做梦的事就得醒醒了。
吴团长慢慢地坐在了凳子上,用很轻和的口气问符大首长,
“首长,您这杯子是哪来的啊?”
“符生媳妇给的啊,当初刚来京都的时候,她看到我害怕呢,就送了这对杯子贿赂我。”
符大首长回答得是非常的理直气壮,让吴团长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哇。而胡幽送给符大团长的古董玉器,不止这一套呢。
吴团长的心里还在进行小人儿斗争,左边的小人儿告诉他,那对杯子当时大首长给他电话让符生拿走了。可杯子现在到了大首长手里头,那这算不算贿赂?
右边的小人儿却说,符大首长辛劳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有个看上的东西,自己要不要假装不知道?
吴团长是个很正直的人,也是最佩服符大首长的了,首长一直都是他最崇敬的人。
吴团长一仰脖子,酒进肚了。不管要咋样,先干为敬吧,做选择太难了。
吴团长本来就爱喝,今天这有了玉杯的作用,酒居然觉得有点甘甜的味道,喝着喝着就喝多了。
“扣扣扣”,吴团长喝得看谁都是一片花花的时候,听到了门外一阵阵的响声。
是有人在外面敲门,符大首长放下了手里的花生,去开了门。
门外来的是胡小弟,他是来告状的。
胡小弟连门都没进,眦着牙退后了好几步,用手捂着鼻子和嘴,说话也有些“呜呜”的,酒味浓得都有点熏人了。
胡小弟伸脖子一看,果然看到吴团长又喝得趴桌子上了。
胡小弟摇了摇头,忽然又朝着站在门里头也有点晃的符大首长喊,
“符爷爷,程连长媳妇跑了。”
符大首长倒还没醉,眼睛这会儿亮得能递出刀子似的,胡小弟被吓得退了两步,赶紧晃着脑袋又说,
“符爷爷,有邻居小孩儿看到程连长媳妇,在大门口坐了个驴车走了。”
这么重大的消息,让符大首长的酒立即醒了不少,一只手叉在腰上,在原地转了转。
胡小弟仍然是捂着鼻子和嘴,指了指被吴老团长搂着的绿色的东西,
“符爷爷,电话,电话。”
符大首长大步走到桌子跟前,把吴团长往开一推,“咕咚”一声,吴团长立即溜到桌子下面去了,歪成麻花一样睡在了地上。
要是平时,胡小弟肯定把他扶到角落里的床上,可是胡小弟是闻着酒味就难受,要不是因为是件大事,他才不在这里呆着闻酒臭味呢。
符大首长连着打了几个电话后,一只手抚着脑门,在慢慢地想事。
符大首长调过头的时候,看见胡小弟还在门口,立即就和胡小弟说,
“你是怎么过来的?”
胡小弟眨了两下眼,看来都知道他偷开车的事。胡小弟把手伸衣兜里头,掏出了一串钥匙。
胡小弟把钥匙抖了几下,钥匙是“哗啦啦”地响,上面有个大的钥匙环,还挂着好多其它的钥匙。
符大首长把自己的衣服扯上,朝着胡小弟挥了下手说,
“走,把我送回京都去。”
胡小弟特别兴奋地一蹦一跳地跟在符大首长后面走了,吴团长那头门都没给他关。等吴团长第二天早上酒醒的时候,一只抚着脑门,动了下僵到酸疼的腿,才回忆起昨天自己干了啥了。
可是等吴团长收拾好自己,才终于发觉一件事,符大首长没有拿那对玉杯。
吴团长赶紧把玉杯用清水冲了下,又放进了盒子里。等把这些事情都安排好了,才有小兵端着一碗粥跑了过来。
原来是小兵看吴团长醉酒在地上,好心地给他去打了碗粥,还有两玉米馍。
小兵的脸上都露着感染人的笑容,见吴团长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把粥和玉米馍都放在了桌子上,还和吴团长聊了两句,
“团长,今天中午是所有人一起吃肉饺子?”
吴团长用手抚了下脑门,这才想起来今天还有这么重要的大事。现在除了训练任务外,就数吃肉是这里最重要的事了。
吴团长赶紧喝了几口玉米粥,就跟着小兵兵去了厨房那头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吴团长就问这个小兵,有没有看到在他屋里的老头。小兵倒是看见了,只是不是今天,而是昨天下午。
小兵抬手指了下自己有着好视力的双眼说,
“团长,昨天下午那个老头就走了,我的眼神儿是全连最好的。”
吴团长挥挥让小兵去忙,他得慢慢地走到厨房那头,要想事情呀。可是想来想去,就是想不明白,吴团长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在喝多的时候?
吴团长喝多了就趴桌子上睡,根本不记得当时是什么情况。而现在是只知道自己被首长推地上了,也不知道符大首长是几个意思?
吴团长很忧愁,而且焦虑地去了厨房。
现在同一时间焦虑的还有胡幽,胡小弟昨天去了符大首长那里,一直就没回来。胡小弟昨天去找符大首长,到现在都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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