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大姑娘
现在看庞广白,可顺眼了,兜里面的钱热乎乎的,就觉得烫手啊,不花点心里过去不去,“你好久没买鞋子了。”
庞广白那眼刀子嗖嗖的,买什么鞋子啊,她都不能穿,在家穿拖鞋。
庞京墨笑呵呵的,瞪人就瞪人呗,就勾她买东西,“我听说英国那边有礼帽预售会,要不要帮你顶一个系列呢?”
庞广白真不想要,她根本不出门的,自己很慎重。
所以买那么好看的帽子,自己照镜子看吗?
想起来就看他不是很顺眼,“你可以留着自己戴。”
要走,结果眼前突然多了一张支票,庞京墨一只手拿着,一只手弹了弹。
庞广白眼一花,定下来一看,一串的8,88888888.
一下子就笑了。
不好意思,没忍住,心情突然就烟花开。
眼神里面带着惊喜的赞许,极为应景的挽着庞京墨的胳膊,“老公——我觉得我很爱你。”
“我觉得我真的很幸福啊。”
庞京墨呵呵呵,他觉得要是能有人给自己这么一张,他也觉得蛮幸福的。
第111章 梦醒时分
关悦跟庞广白通电话, 先问一句, “你那表很贵吧?”
庞广白慢悠悠的拆盒子, 外面是五光十色的包装纸, 一层一层的,她很有耐心的干这些事情,很大一部分时间,她都是用于拆包装, 然后试戴, “没有啊,怎么了?”
关悦就气死了, 她心疼死了, “我不是在医院陪着化疗吗?就去洗手池那边洗漱了, 结果早上起来迷迷糊糊的,手上的手表摘下来了洗手,后面我就忘记带上了,前后就十分钟,等我进去找的时候就没有了。”
那手表是之前庞广白买的,她这人买东西,就这样,乱七八糟的买,我可能一个东西好, 我就买,我一个人买还不够,我喜欢好多个, 我就一起买。
买了她也戴不完啊,所以一般就是买回来,跟大家一起分享一下,盒子里面是一套珍珠,很赞,她不由得捏起来那个戒指看看,眼睛眯着,“没事,我这里还有一款,不过款式不太一样,蓝色表盘的,给你送过去好了。”
关悦肉疼的慌,“我不戴了,有手机看着也方便,老干活也不方便。”
庞广白笑了笑,你说你的呗,我做我的,你儿子赚那么多钱,不花留着干什么啊。
把戒指戴上,自己翘着手指头看着,美哒哒的自我欣赏,那金珍珠不是规则形状的,有点像是,没有经过打磨,看起来很有意思,上乘的4A级珍珠。
“庞太太,这一种是珍珠母贝植入自己组织当珍珠壳的,所以有各种形状,这一款是我们这一批次最好的一颗,不仅仅是色泽还是体积都是最好的。”
旁边的人笑着,她们是特意过来送货备选的,来自最大的珍珠市场,给庞广白带来的这一颗是葫芦形状的,她们有听说过庞太太比较喜欢这种寓意的东西。
好东西当然喜欢了,她还没有过这种形状的,对钻石不是很狂热,但是她对黄金珍珠这些,总是热亲洋溢的赞美,“真的很不错啊,你们那边的赤金珍珠一向以品质着称,这一次特地帮我送来,我很喜欢。”
“庞太太喜欢就好,我们先走了,下午的飞机要回去。”
帮佣把人送走,又让司机派车送去机场,她们这次来不过是送这一盒珍珠镶嵌珠宝的。
庞广白放下手里的这一颗,又捡了旁边的一颗小一点的圆珍珠,这种事母贝植入了贝壳做珍珠核的,这样出来的都是圆形珍珠。
总共是三枚,刚好是一套的,水滴状的戴在食指上,其余两颗小的戴在中指上,左手看起来刚刚好的美丽。
跟James视频,James就看着她端着一杯酸奶一直喝,James顿了顿,他第一次知道戒指还可以这么戴,“你今天看起来真不错。”
心情一看就很好。
庞广白点点头,“你也不错,不过我感觉我儿子比昨天要帅那么一点。”
James一下子就笑了,他很早就知道,他妈咪很会讲话,只要她想,只要她心情足够美丽,不由得吹捧一下,“你的戒指很漂亮,配你的手指跟衣服刚刚好。”
庞广白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啊。
James就笑,挂了视频了还要继续笑,跟佣人是这么讲的,“我妈咪今天可能不会很像我,她事情其实蛮多的。”
佣人笑了笑,是挺多的,庞太太前一段时间全球购,各处下订单,现如今陆陆续续都要收货了,很多东西都堆在家里等她拆。
庞京墨回家,一看客厅堆着的大大小小的盒子就觉得有点头疼,自己闷不吭声的滴血,这全是钱啊,钱啊。
前几天刚给的支票,就全部换成这些玩意了。
眼不见为净,他蹭蹭蹭上楼,结果看她梳妆台上,乱七八糟的,深呼吸,拽了拽领带,去洗澡了。
吃饭的时候就看着她那手指头,真的没办法不看,在吊灯下面太亮了,赤金珍珠比黄金都要贵,两百万母贝里面才会有五十万能开的,开出来的里面残次品去掉,有可能只有几颗是4A级别又是这么大的。
她拿着泛着冷光的银质长柄勺,食指笔直的压在印花上面,指尖微微的翘起一点点,微微的红润,金色的珍珠温柔晕色,庞京墨看好多次,最后笑了笑,贵的东西是有道理的,因为它赏心悦目。
的确是愉悦人。
庞广白买东西,他就这样,从来不吭一声的,其实有时候也想说,买那么多,家里到处是,很多用不到的,尤其是庞小姐丝毫不会克制自己的喜欢,只要遇到喜欢的,顺眼的,OK,买下来就好了。
从不会去考虑任何因素,唯一的标准就是喜欢,而她对生活爱的深沉,所以爱的普遍,什么都爱。
庞京墨总是话到嘴边,看她就不忍心,花钱买高兴呗,说她干什么啊?
死死的咽下去,劝自己,长得这么漂亮,好像就应该过得穷奢极欲一点,不然真对不住她,而且人家确实是赏心悦目啊,跟所有的东西配在一起都是交相辉映。
那边关悦没想到第二天又收到了一块表,很快了,自己戴上,跟那款差不多的,就是表盘颜色不太一样,关婷正好来了,看了一眼,“这表不错啊,哪儿来的?”
“小七买的,之前有一块给我丢了。”
关婷就笑了,这表她懂啊,显摆什么呢,显摆你儿子有钱,儿媳妇有出息是不是啊?
她们家程峰没了,她现在就是一点钱也不留,留着给谁啊,给程红吗?
跟她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人,她留着干什么啊?
从包里拿出来五千块钱,她跟程满现在有钱,这次去香港,真的是开眼了,人家那边是真好,什么都有,看着手上的钻石戒指,笑了笑,“这是给你的,拿着吧,你也别委屈,不让你白在这里,你跟妈留着买吃的,剩下的就当误工费了。”
之前不愿意,跟这个吵架,那个吵架的,不就是钱闹的,委屈呗。
她妈一听这话就知道要坏,关婷真的是欺负人欺负惯了,她最有出息混的最好,说话做事就是压家里人一头,谁她都压着。
果真下一秒关悦就接过来,要,为什么不要,但是这钱她拿了,关婷也别想要一个好字,“大姐你觉得可以买就可以买呗,你这么喜欢用钱买你就一直买下去,希望你什么都能买才时候最好的。”
她以前气吗?
气。
可是今天不是那么气了,她看着那表,自己戴上了,她现在儿子儿媳妇都好,她得好好活才行啊,多攒点钱,给James买鸡排吃不香吗?
笑呵呵的,又补刀,“大姐你要是钱还多,再拿出来一些,我跟妈一起补补,人家不是说了吗,那什么海参手术了吃最好了,比人参还好呢。”
关婷看着她,行啊,有本事了,会说话了呗,拎着包就走了。
她就是只送钱的,家离着那么近,也不会送饭做汤的,关悦在这边是真累,主要是心理的压力,只要是在医院里面的,就没有什么好人,家属病人跟着一起熬着,熬着熬着人就坏了。
她睡地铺,吃的就是朱春华来送,朱春华没空的话,就只能买着吃,外面买点包子什么的真难吃。
她以前还觉得劲儿劲儿的,现在想开了,为什么不要啊,必须要。
出去就买那种水果去了,买贵的平时舍不得吃的,老太太这一辈子,也没有多少福气,年轻的时候养孩子,年纪大了给儿子攒钱,省吃俭用的一辈子。
去超市买那种芒果,什么贵妃还是什么她也分不清,买一兜子带回去,给老太太吃,“你不吃干什么啊?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能吃几口啊,也就我给你买了,谁还能想着给你一口啊,别弄那样儿看。”
你说你也不是不喜欢吃,也不是不爱吃,可是你就老留着给谁呢?
给你儿子,给你孙子,有意思吗?
她是恶声恶气,老太太还就吃这一套,你这样说了,我就吃呗,都弄好了,:怪好吃的,这个真甜啊。
关悦就不吭声了,吃点水果好,增加抵抗力。
朱春华来送饭,关悦就说了,“唉,老朱啊,以后提高伙食标准啊,大姐给钱了,给了五千。”
朱春华就笑了笑,看着老太太,“行,我明天去乡下买鸽子去,炖汤好,对伤口好呢。”
老太太也喜欢有人照顾自己,谁能对着她真心好她也清楚啊,谁也不想着一直付出啊,其实还是有点偏心眼。
关婷回家,饭菜都做好了,结果李局打电话来,程满就走了。
晚上有局子,本来是不带他来着,但是可能人少,要他去凑一凑。
程满马上就走了,他现在就是跟李局后面的,看着关婷手上的钻石,“你记好了1,别跟人家说多少钱,就说是便宜货。”
“我知道,我还能不明白吗?对了,今晚上你看看,去问问那地方的楼盘,能给我们多大的,我们家这都多少年了,看看换个跃层的住行不行啊?”
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没住过跃层呢,那种住着体面宽阔的多好啊。
程满点点头,“你不用管,我自己知道。”
关婷看着门关上了,她现在什么也不缺,就看着自己儿子照片,你说说现在多好啊,要什么有什么,程满也抖起来了,要是儿子活着多好啊,那么大的房子,那么多钱,都是程峰的。
她心里面就难受,难受了,她就容易看程红不顺眼,对着孩子淡淡的。
感情也有,但是差点事,所以她就对着关立仁好,老大她不用管,人家自己有钱,家里事儿压根不插手,就对着关立仁家里的孩子好。
程满到的饭店,是一些单位的内招,这些饭店很多了,都是跟单位有点关系的人,这一家就是一个副局长家里亲戚开的,要吃饭就到这边来吃,菜价格当然是比一般的饭贵的,人家赚的就是你这个钱。
但是懂事儿,签字开□□就可以了,回去单位能报销,人也不会乱说,私密性做的好,这家饭店不仅仅是他们单位的定点饭店,水务局的那些也经常来吃的。
只要味道好,而且合心意就可以了。
到的时候,人到的差不多了,他来的最晚,“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去拿了两瓶酒来,你们到我们这边来啊,我们尽地主之谊,当然是要尝尝这酒了。”
有酒,气氛一下子就热烈起来了,量酒杯酒器都是一套的,小小的一只高脚杯,李局今天不是东家,他是承办的,还有别人呢,“今天中午啊,刚好上面的人刚走,所以有空运国外的巴西龙虾,一定要尝尝看。”
中午的时候,是招待省里面的人了。
海鲜盛宴,申姜妹看了眼,她其实不喜欢喝白酒,她喜欢喝红酒,洋酒也喝习惯了,可是苏甜不喝,她就得喝。
一杯一杯的,先来三杯。
她现在对内地的酒桌文化,已经很见识到了,酒浓烈的味道在嘴巴里面弥散开,刺激的胃口微微的麻木阵痛,挂壁的颜色柔和而浓厚,总是乐此不疲的围绕着酒来讲。
“上次我们去,多亏了苏小姐招待,这一次来,我们尽地主之谊,来,为了给苏小姐接风洗尘,我们先干杯。”
苏甜看了下申姜妹,申姜妹站起来,“苏小姐在备孕,一直在调理身体,我来就好,谢谢大家的心意了。”
酒桌上好人少,都有各自的心思跟盘算,起哄的最厉害的,话里有话,层层叠加的,翻脸不认人的也多。
老祖宗几千年的酒文化,慢慢的就成了这样的。
程满是上菜位,要倒酒要上菜要茶都是他的,一晚上没吃几口,但是还是高兴的。
这样的场合,他少有参加的,今晚上李局喊他来,是真的大场面,找机会来的。
什么话也不说,不谈工作,只说面子话,大家喝开心了就好了,这是规矩。
酒桌上的规矩,比天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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