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遇见星
“就是!林田荣你个丧尽天良的东西,赶紧跟人家离了婚吧!”一个大爷也愤怒的道,“人家李若华大侄女不去告你,让你一命偿一命,是你的造化!”
“老子我还就不离婚!你们都中了她的圈套!老子却是个耳聪目明的!”林田荣倔强的像一头就算无路可走却仍是暴跳的狮子,“老子看看她还能有三头六臂不成?老子等着她离不了婚,回来跪在地上求老子!至于这个丑女人『乱』说的关于苏莫的事,死无对证!就算是去了法院,没有证据便是诋毁!犯罪的是她李若华!老子就看看这死女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就算林田荣这么多年都无福消受,但他绝对是不会愿意便宜了别人!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他就要拖着李若华!
愚昧的他还认为,只要村长一天不给李若华开条子,她就永远离不了婚呢。而且几个月前,苏莫还替李若华找了律师跟林田荣打过离婚官司来着。
后来法院传唤了林田荣两次,林田荣都拒绝出庭,然后,法院也没有强制『性』让他去。
林田荣这个法盲便认为,只要他拒不接受,甚至没有他本人出庭,法院就不会判决他和李若华离婚。
这年月的确离婚困难,但林田荣未免把这困难用好多倍的放大镜看了,哪有他想的那么绝对。
之前苏莫没打离婚官司,是当初住在村子里的苏莫,也不太懂法律。毕竟农家人都闷着头过日子,很少会出现打官司的事。
后来,苏莫到了城里这几个月,接触的多了,才明白外面的世界不像想的那么绝对了。
村长都会向着本村人,都会强制『性』把离婚官司压下去,但真正打起官司来,村长的强制『性』是站不住脚的。
法院的确不会轻易判离,就像前两个月,工作人员单方面劝过了李若华好多次,但李若华执意要离。
后来工作人员也就放弃了调解,又多次传唤林田荣出庭,却都被无视了。
苏莫和李若华说好了,她和林田荣都分居四年了,想离婚再简单不过了。
之所以目前还没离成,只不过该有的程序都得一一走完,也好让林田荣到时候无话可说。
“是啊,打官司讲证据,说话也得讲证据呀!”李有才被林田荣那句死无对证给忽悠到了,他长叹一声,对围观群众摆了摆手道,“你们都别听李大妹子『乱』说了,她的丧子之痛,咱们都能体谅!苏莫的过世,我这个当大叔的也悲痛!但是要说林田荣害死了苏莫,可就太夸张了!当人后爹的,不容易啊!自己的孩子爱打就打爱骂就骂,别人的稍微说几句,就会记仇!就会说是后爹虐待!父老乡亲们,这个理儿难道你们还看不透吗?”
“哦……”有些人这就动摇了,“是这么个理儿……”
李若华气得想上前去跟林田荣拼命,却被柳樱雪给拦住了。
“哎呀婆婆呀!”柳樱雪突然惊叫一声,“我突然想起来,您可不能跟公爹回去呀!您说好了要帮我还那一万块钱贷款!您回去了,谁帮我还呀?!”
实际上柳樱雪的贷款是两千块,不是一万块。
在这年月两千块,可真是逆天数字了。
而一万块,这年代最大的富翁,可就是万元户。是属于金字塔顶端的那种。反正这小地方是没有万元户的。
所以此刻听到一万块,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哆嗦了起来。
凤儿看到柳樱雪在偷偷对她使眼『色』,跟着柳樱雪混了这几天的她,立刻会意。
凤儿装作嗤之以鼻,还要凑热闹的装作一惊一乍,对柳樱雪说道:“阿雪你傻啊?!你放心的让阿姨回家过日子就好!那些贷款,都已经记得李阿姨账上去了,有合同作证呢,李阿姨哪里赖得出去呢真是!”
“呀!我咋就把这茬给忘了呢?”柳樱雪喜大普奔。
这边,柳樱雪胜券在握的演着戏,而柳樱雪的家里,郑艳也一样很开心的在演戏。
一开始喜儿哄着纤纤,一直在院子里逗着小猫玩儿。
郑艳还不太好意思跟张嘉俊说话,因为就算是她把张嘉俊拉到屋里悄悄的说,却又怕张嘉俊少见多怪的嚷嚷,那样的话,郑艳可就得丢脸了。
所以郑艳一直焦急的等着,直到喜儿和纤纤跑到街上玩去了,郑艳才觉得时机成熟了。
“阿嘉哥你放心吧,阿雪没事,”郑艳先采取安慰的方式,也好让张嘉俊能把作业率集中到她身上,听她说话,“要是打架,有刘浩在那里打呢,而吵架,阿雪一个人能吵好几个人。”
“这倒是真的。”张嘉俊也在这么想,只是还是不放心啊。
“阿嘉哥,阿雪给我安排了一个艰巨任务,你猜是什么艰巨任务?”郑艳又来故弄玄虚。
“什么任务?”一听说是阿雪安排的,张嘉俊立刻没了抵触情绪。
“走,咱们进屋说。”郑艳拉张嘉俊一把。
张嘉俊不疑有它,便跟着郑艳到了屋里。
“艳儿,阿雪当年让你做什么呀?需要我帮忙吗?”张嘉俊迫不及待的问。
“她说……”郑艳胡诌起来,“她说你今年都已经二十三岁了,她那个领导,得帮你解决一下终身大事。这样,你才能更加努力的工作。因为成家立业四个字,成家是在立业前边,所以,人家都是先成家再立业嘛。”
“那怎么解决?”张嘉俊有些变了脸『色』。
“刚才她不是问我,能不能帮你找到一个喜欢你的女孩子吗?我今天就帮你找。”郑艳继续递进。
“?”张嘉俊茫然,“去哪里找?”
虽然张嘉俊觉得郑艳纯粹是在拿他寻开心,但他还是非常好奇。
“我已经找来了。”
“她在哪儿?”张嘉俊更好奇了。
虽然他最近,心思总是在柳樱雪那里,怎么拉也拉不回来,但他长这么大,就没碰到过喜欢他的女孩子。
“她在镜子里呢,阿雪家的镜子里有秘诀。”郑艳笑嘻嘻的把张嘉俊给拉到了镜子旁,让张嘉俊往里边看。
刚才的张嘉俊是脸『色』有一些些的不好看,但现在,他的脸完全绿了。
第174章 174毫不客气的坑了李凯
“艳儿,知道我心情不好,就在这里逗我开心是吧?”张嘉俊看看镜子,根本什么都没看到。
确切的说是除了他跟郑艳和镜子里的关于房间布置的投影,什么都没有嘛。
“阿雪家的镜子没有魔法,”张嘉俊仍是嗤之以鼻,“你以为她家的镜子能代替电影啊?”
这年代经常有电影下乡活动,每当有一次,十里八村甚至二十多里路外也有赶去现场的村民们,所以都选择那种非常非常大的场地。
这年代的人对电影有一种执念,喜欢到了不得。
“阿嘉哥,你真……傻……”郑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当然她本来喜欢的就是阿嘉哥的憨厚,他的心眼别提多好了。只要以后跟了他,他好说话不欺负人,郑艳无限憧憬,她觉得自己肯定会过上好日子。
她可是盯了很久,才盯上阿嘉哥的。
她爹妈把心思都用在了她哥哥郑昌那里,要帮她哥哥盖房子,还要帮他娶媳『妇』,所以根本就顾不上郑艳。
每次有媒人到郑艳家给郑艳提亲,郑艳她妈就跟媒人不停推销她儿子。
还要转弯抹角的说,不先帮她儿子介绍个媳『妇』,就甭给她闺女介绍对象了。
实际上郑艳她妈根本没想让郑艳这么早就谈对象,甚至想着,人家凤儿二十二岁了,还不着急呢,她家郑艳,也得拖到二十二三岁再出嫁。
她不是舍不得郑艳,而是想想郑艳再多帮家里挣几年钱。
但郑艳才没有那么傻。
她想着,她爹妈不让她谈对象,那她自己得偷偷谈个。
外村的肯定是不行了,因为不知道底细。怕被人家给骗着,也怕人家欺负自己。
于是她就偷偷把村子里的大男孩都过滤一遍,哪些是看不上她的,哪些是她看不上的。
那时候就在她继续过滤的时候,她碰到了张嘉俊,张嘉俊很热心的帮她做事,而且她和张嘉俊接触了几次,就很有脸红心跳的感觉了。
所以,她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她就要锁定这个比她大四岁的阿嘉哥。不论是年纪还是『性』格,都觉得好合拍。
“阿嘉哥,你好好看看镜子里边,都有什么?”郑艳拉着张嘉俊不让他走人,她继续跟他打哑谜,“喜欢你的那个人就在镜子里,你猜一猜是谁呀?猜出来有奖呢。”
“……”张嘉俊狐疑的看看镜子,再看看郑艳,然后把头摇的像波浪鼓似的,“没有啊,镜子里只有咱们两个人。难道你看到的,跟我看到的不一样?”
郑艳差点吐血。
“那你就说镜子里除了你,还有谁?谁跟你站在一起?”郑艳想掐张嘉俊一把,忍住了。
“你啊……”张嘉俊觉得郑艳简直就是在用逗小孩子的方式逗他。
“恭喜阿嘉哥!你答对了!”郑艳兴高采烈的喊。
她的胖胖的脸飞上了两片红云。
“……”张嘉俊似乎恍然大悟,紧接着,他的心情却沉重起来,“艳儿,你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没开玩笑啊,我是非常郑重的在跟你说。”郑艳扭捏着,低下头不敢看张嘉俊。
再把视线转到柳樱雪那里,柳樱雪窜到了李若华面前。
她不停拍着李若华,“哎哟妈呀!您要回去跟公爹过日子,可太好啦!虽然你把合同都揽到你自己身上去了,但你连个挣钱的地方都没有!我总是不信你的!现在可好了,公爹要接你回家,我的一万块钱贷款,就可以让公爹帮我还了!婆母大人,您真是好人呀!您赶紧跟公爹回去吧!”
其实这年月,两千块钱做柳樱雪这样的小餐厅生意,真是杀鸡用了宰牛刀了。
但柳樱雪除了投资外,也没剩多少钱,是还有别的原因。
她除了盖房子和小餐厅的投资外,再留了五百块以备不时之需。
然后其它的钱,她当初,用来和李凯立了合同。
她提前支付了李凯一千六百块钱。
因为她当初算了一笔账。
她知道,自打改革开放后,物价会涨得非常厉害,每年都会翻一翻。猪下水的价格自然也会年年翻翻。
于是她和李凯签定了一份合同。
合同上写着,她提前预付了钱后,在那一千六百块钱的猪下水还没给她提供完之前,李凯没权力涨价。
她做的,是一个用现金诱『惑』李凯下赌注的方法。
那时候她跟李凯刚认识,对李凯也没什么感情,只想着在生意场上往来。
她给自己做过心里建设,她觉得她精打细算的为自己捞利益天经地义,谁也不能说她见利忘义,因为她是生意人啊。
她绝对不是故意坑李凯,她就是想投小资挣大一点的钱钱而已。
李凯完全都不知道,在改革开放以后,物价会越涨越激烈,毕竟在之前,物价都没大幅度涨过。
而在他和阿雪签完合同之后的不久,他才看明白了市场。才知道被阿雪给耍了。
他哭笑不得,却无能为力,但又非常有受虐倾向的觉得,阿雪实在是太聪明太可爱了。
输给阿雪,他输的心服口服。
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对阿雪,有了初始的好感。
“哎呀,我的好公爹呀!你真是及时雨啊!您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会敬重您一辈子哒!”柳樱雪跟猴子似的又窜到林田荣跟前,点头哈腰不停鞠躬,“谢谢您啦!我这就好好劝我婆母,让她跟您回去过日子!像您这样的大好人,去哪里找啊?”
“……”李若华装作深思熟虑半天,勉强的道,“……成吧。不然那一万块,我还真还不起……”
听完了柳樱雪和李若华一唱一和,林田荣的脸,又气又恼又惊恐,然后从面红耳赤变成了面如死灰,再然后,憋成了猪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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