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单子
自然肩头的责任也重,得把一个店铺的工作负责好,也包括汇总每天的账目,二十间店铺的账目送到荡西镇这边。
陈欢的手指在计算器上飞舞,很快一个数字显现出来。
79282。
这就是二十间铺子开业一天之后的营业额。
接近了八万块!
看着这个数字,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八万的营业额。
按照三个点的利润来算,一天的收入就是两万四。
两万四啊!
现在还要怀疑这二十间铺子不能挣钱,不能把欠银行的贷款还上吗?
就算以后销售稳定下来,利润跌到一天几千,那不出半年也就能出本,看着这个数字,陈楚楚一颗心才算是落了地。
终于啊,她没辜负大家的信任。
那还等啥?
“我请大家吃饭!”
国营饭店包了一桌,好酒好菜都上吧,接近两个月的奔波,提心吊胆,人都熬瘦了,男人们更激动,这个时候不喝酒还等啥时候。
庆功的酒,是喜悦的酒,是高兴的酒!
胡康健豁出去了,开什么车,回什么家啊,喝,喝倒了睡在胡玫家,再不然小旅馆开个房间。
王文斌也激动啊,他可是辞了镇长的位置,跟着这帮半生不熟的小年轻跑事业,操了多少心,跑了多少路,结果出来。
心没白操,路也没白跑。
年轻人是厉害啊,国家未来的发展就靠这帮年轻人接班呢。
有想法,有能力,让他这头老黄牛重新焕发了活力!
胡玫就顾着傻乐。
王怜花也高兴,倒了一小杯烧酒,尝了一口,辣的她眼泪都快流出来,顿了顿,继续喝,这是喜酒啊!
从陈水生过世,到楚楚差点被徐家赶出来,梨花村的人合起伙来欺负她们,王怜花心里也委屈呢,想要给自己争口气,给两个女儿长脸。
之前有多委屈,她现在就有多高兴。
眼泪掉在酒杯里头,一块吞进肚子里。
陈楚楚自然更不必说,她压力比谁都大,现在解放出去,浑身舒爽,唯一不爽的是啥?
黄卫民挨着陈欢坐着。
算了,算了,高兴的时候不提扫兴的事。
庆功的酒是甜的,嫉妒的滋味是酸的,梨花村的空气则是苦的。
是招工,老大两个厂子,要招几百个工人,就从隔壁梅里镇和荡西镇招,附近几个村子都招了好几个,多的有五六个,男工女工都招。
可梨花村没轮到一个。
早上还欢欢喜喜的家里的儿子儿媳送出去,迎回来的是啥?
没招上!
自己家的没招上,刘玉芬心里头酸,跑出来满村子的问,啥,梨花村一个都没招上?
是啊,一个都没招上。
刘玉芬一拍大腿,嗷嗷叫,“这是哪个天杀的要断了咱们的财路啊?”
第264章 报应来的太快
报应来的太快?
刘玉芬一嗓子惊动了不少人。
那招工的信息在外头都传遍了,自然不可能只有刘玉芬一家知道,好几户人家都派了儿子儿媳出去。
结果一个没招上。
最可气的是啥,问原因人家还不说。
这不,一群人又凑在了一块,大家心里都着急,其他村子的人都招了工,每个月往家里拿工资,日子眼看着就好起来。
梨花村还没动静呢。
谁不着急啊!
“你是个有主意的,赶紧想想咋办,不能眼看着其他村子发展,照这个趋势下去,咱们梨花村岂不是得成荡西的贫困村?”
有人就撺掇刘玉芬呢。
反正刘玉芬喜欢出头,之前陈家母女的事,不也是刘玉芬起的头,就这么把人给赶走了。
回过头来再想想,好像是过分。
还能咋办?
刘玉芬咬咬牙,这事是不能这么算了,凭啥欺负他们梨花村,当他们村子没活人了?
“明儿咱们到村委讨说法去!”
……
喝高了,都喝高了。
王文斌拍着桌子,说现在的生活多好,他小时候是吃过苦头的,吃不饱穿不暖,十岁出出头就开始在外头干活,家里一年能有多少收入?
几十?
几百?
那时候读书,一学期五六块钱的学费,家里都掏不出。
吃肉?
夏天那死猪的肉两毛钱一斤,大家都抢着买,回去炖了一大锅,谁管臭不臭的,只管往嘴里塞。
那时候的日子是真的苦。
王文斌说着,眼眶里泪水打转转。
“你们,你们生在好时代啊——”
好时代吗?
一代会更比一代好,每一代人都在用自己的努力,勤劳的双手给下一代创造更好的生活。
这是传承,是大无畏的奉献精神。
“行了,行了,一把年纪了,喝多了伤身体。”胡玫把酒拿开。
“表姑,今儿高兴,让姑父喝——”
胡康健喝的是满面红光,刚说完,咚一声栽在桌上。
“就这么点酒量,还嚷嚷着喝,丢人!”
陈楚楚嘲讽着,伸手推了推,那胡康健一滩烂泥似的动了动,趴着没反应。
“让他睡我们家吧!”胡玫说。
也只能这样,就连黄卫民都喝多了,三个男人一个没忍住,怎么把人弄回去还是一桩麻烦,最后还是请饭店的男服务生帮忙,先把王文斌和胡康健搬回王家。
胡玫赶着回去照顾。
剩下一个黄卫民,喝了酒也没法子开车,在镇上的小旅馆开了房,陈楚楚花了五块钱小费,让服务生帮忙人送过去。
“我去看看。”到了小旅馆门口,陈欢也要跟进去。
陈楚楚能依?
一把将人拽回来,“姐,你干啥呢?”
喝醉酒的男人多危险,若是出点啥事。
“可他喝醉了,我担心。”陈欢不放心的朝里头看。
“担心也不行,跟我回家去。”
陈楚楚真要被气死,“那你就不担心妈?妈也喝高了。”
王怜花靠着陈阿水肩膀,虽然没醉倒,脚步也是虚浮,两颊酡红,她今儿高兴,也没喝多少酒,就是酒量太差。
这话倒是成功把陈欢说服了,就是跟着她们回家时,陈欢还不放心的朝小旅馆看。
陈楚楚就不明白了。
这黄卫民是给姐灌了什么迷魂汤啊?
回到王家收拾一通,四人就睡下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日上三竿,陈楚楚起来时,陈欢还睡着,她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屋子里静悄悄的,王怜花和陈阿水也没起。
淘米,生火,先煮了一锅粥。
陈楚楚推门出去,前头王家也安静着,胡玫在后门口摘菜,瞧见陈楚楚,打招呼道:“醒了?”
“嗯,”陈楚楚对着太阳伸展了下筋骨,“王叔和胡康健起了吗?”
胡玫说:“胡康健还睡着呢,老王一大早就起来了,这会跑去大队,说是要给你们弄宅基地的事。”
可不是,不知不觉间,他们从梨花村搬出来也有个把月了。
眼下铺子开起来,生意也不错,是该考虑她们自己安家的事。
“辛苦王叔了,如果实在太为难就别勉强,我们能体谅的。”陈楚楚主要还是不想再发生一次梨花村的事。
如果村民都不同意,那他们也没必要坚持在这落户。
最后又闹的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