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单子
被人看见了怪不好意思的。
尤其还有个老实的朱鹏,也到了讨老婆的年纪,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陈欢面皮薄,支支吾吾的:“那不叫欺负,两人有事要谈呢,我们快走吧。”
有事要谈?
朱鹏觉得陈欢在骗他,谁谈事情是这么谈的?
他还想回头看,陈欢赶紧推着:“别看了,别看了,快走吧!”
这个老实人有时候就是太老实,也难缠!
……
徐凌已经忍了两个多小时。
当他瞎的?
真没看见王怜花推陈楚楚那两下?
王怜花明摆着也是要送衣服给他,还让陈楚楚帮忙挑。
陈楚楚装傻充愣给糊弄了过去。
徐凌很不喜欢陈楚楚的态度,对着朱鹏夸好看。
难道他没朱鹏好看?
不可能!
上下牙齿打磨,徐凌的眼神犀利,那是在部队离锻炼出来的,军人身上都有这样钢铁般的意志,目光坚定。
陈楚楚没想到自己还有被摁在墙上的经历。
重活一次的经历还真是丰富多彩。
“徐凌,”
说好了就是报恩的,这样压着她并不合适吧。
“你说朱鹏穿棉衣好看?”徐凌质问。
陈楚楚点头:“是不错。”
徐凌磨牙的声音有些大,陈楚楚有些怕,身体往后缩,可后头就是墙壁,她又不能缩进墙壁里头去。
“徐凌,你发什么疯呢?”
发疯?
徐凌也觉得自己是疯,陈楚楚看他的眼神是真糊涂,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又让徐凌挫败,他太在意陈楚楚,而陈楚楚又太不在意他。
咋办?
认命的叹了口气。
徐凌觉得自己没皮没脸,“我的衣服呢?”
原来是这事!
陈楚楚是那么小气的人?
能送朱鹏一件棉衣,难道就不能送徐凌了?
她先前不乐意,是王怜花的意图太明显,后来则是忙忘了。
“你早说,自己挑吧!”
朱鹏身材是壮,徐凌就是精壮,部队里炼出来的身材能差吗?
一米八的个头,不长不短的板寸,健康的棕皮,这就是一个硬汉形象,一举一动都是刚强,和朱鹏比起来,朱鹏是个糙汉子。
徐凌呢?
徐凌是男人!
两人都没有可比性。
要说徐凌这样的,皮衣似乎最合适,夹克也不错,符合他的气质,不过陈楚楚没进这些,皮衣和夹克都不便宜,她手里本钱有限。
男款也是进的棉衣,还有两件羊毛大衣,也是用来撑场面的。
羊毛大衣一件灰色,一件藏青色。
如果是教师或者医生,做些文字工作,本身气质比较儒雅的人穿着,那真是温文尔雅,可这些衣服适合徐凌吗?
陈楚楚没敢往这个方向想。
陈楚楚让他自己挑,徐凌心里既欣喜又矛盾。
自己挑,那是不把他当外人,可他还是希望陈楚楚给她挑。
老婆给挑的衣服,就算是一个破麻袋,他也欢喜。
徐凌又觉得自己这点心思挺矫情。
一个大男人总想这些干啥?
让他自己挑就挑!
徐凌有模有样的在店铺转了一圈。
他还就看上了挂着的那两件羊毛大衣。
陈楚楚没想到徐凌真的有勇气去拿羊毛大衣。
那羊毛大衣一件多少钱?
进价就要230,低于260她都不打算卖。
就这样给徐凌拿去?
陈楚楚也不是不舍得。
就是觉得徐凌不适合,风格不适合。
但徐凌要试,那就让他试试。
徐凌把外头的皮衣脱了,里面是一件麻花毛衣,一看那花纹就是胡玉凤的爱心作品,这样的毛衣配羊毛大衣?
不伦不类!
“穿这件!”陈楚楚从衣架上取下一件毛衣,毛衣含羊毛成分,是黑色的,平针织起来,乍然看起来一点都不扎眼。
但穿上这件毛衣,外头再穿上羊毛大衣。
气质和品味一下就出来了。
徐凌的身材的确是好,这一身穿在他身上好看极了。
陈楚楚也惊叹,甚至有些后悔,早知道徐凌有这样的好身材,白天那会她就该让徐凌穿着这身衣服站在门口,没准这两件男款的羊毛大衣就卖出去了。
徐凌也照着镜子,好看是真好看。
这身衣服柔化了他身上的锐气,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斯文的一面。
陈楚楚站在他后头,不用他回头也能从镜子里看到陈楚楚的反应,眼睛里冒着光呢,也觉得他穿这件衣服好看。
徐凌有些得意,嘴角微微往上翘,“终于发现我比朱鹏好看?”
陈楚楚受不了的表情,“拿自己和朱鹏比,给你出息的!”
然不可否认的是,徐凌穿这身衣服的确好看。
毕竟这衣服也贵,两件加起来进货价格就接近三百。
徐凌一个月的工资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多。
陈楚楚今天一天的利润也就八百块。
这两件衣服再送给徐凌,今天的利润也就五百。
是有些遗憾,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你就穿着吧!”
自然是要穿着,就算陈楚楚不说,徐凌也没打算脱下来。
这两件衣服不便宜,他心里有数。
徐凌没打算占这个便宜,但他也有小心思,想让陈楚楚送他一件衣服,老婆挑的衣服,意义不一样。
“羊毛大衣我自己买,这件毛衣你送我。”
毛衣价钱便宜些,更重要的是毛衣更实穿。
平时穿制服,里头也能穿毛衣。
温暖牌的。
徐凌身上没带这么多钱,打算回家取了之后第二天给陈楚楚。
他把先前换下来的衣服装在袋子里提着,和陈楚楚一块走回去。
王怜花瞧见徐凌身上一身新衣服都是店里的,还有啥不明白的,只怪自己太冲动,当着那么多人让楚楚给徐凌挑什么衣服。
这种私密的事当然两个人私底下做才对。
瞧瞧这一身衣服搭配的,精神头十足,好看!
徐凌瞧见王怜花中意,更确定这身衣服是买对了。
在陈家吃了晚饭,慢吞吞往家里去。
徐家的气氛却不大好,胡玉凤平时这时候最喜欢看电视,这会电视机关着,徐银山坐在门口抽烟,也没瞧见胡玉凤。
“爸,我妈呢?”
徐银山愁眉不展,往房里指指:“她病了。”
病了?
“那怎么不去卫生院?”
徐凌说着话,推门进去胡玉凤房里。
胡玉凤搁床上躺着,嘴里哎呀哎呀的喊难受,手则一下一下捶着心口,“儿啊,妈要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