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瞄酒
费扬古看着这样的承祜,忍住笑道:“实在是对不住太子爷,参军在周围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一辆像样的马车,又恐耽误行程,就在粮草车上匀了一辆让您先坐着,等到了镇上,臣去给您弄辆舒适的马车回来。”
费扬古虽然这么说着,脑子里却想的是,怎么让承祜自己在下个镇上,自动留下养伤。
承祜看着他的样子,也知道他的想法,往后面一靠,懒懒的道:“你也别和我这般的虚情假意,想笑就笑好了,我又不会真的嫉恨你。”
说到这里,扫了一眼费扬古道:“在军中你可是最大的,爷也要听你的。”
费扬古看惯了承祜绷着脸正色的样子,突然看到承祜变得有些痞痞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无奈,太子爷现在才十五岁,和他家小子差不多呢。
想到这里,费扬古眼眸里的笑意真诚了许多,对着承祜摇了摇首道:“那你先坐在马车上休息,我们这就拔营出发。”
费扬古确实接到了前面传来的消息,按说现在才刚刚九月底,还不到最冷的时候,沙俄的边军不会现在就袭击村庄,但是今年有些变化。
他们从九月就开始袭击村庄,这让费扬古有些费解,忍不住的猜测,沙俄那边出现了状况,不是天灾就是人为。
扫了一眼靠在木板车上的承祜,眼眸中闪过一抹慎重,这个时候太子爷跟过去,绝对是一个不明智的决定。
太子绝对不能在他的手里出任何的问题。
承祜知道费扬古想丢下他,而他也想着如何的摆脱费扬古。
佟宣去了这么多天,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他心中也是焦急,免得到时候他们一起被人请君入瓮。
或许他跟着费扬古出征的消息,已经被沙俄那边的人知道。,,,.. ...
第44章
傍晚的时候, 在马车上坐了一天的承祜, 开始有些低热, 脸上如同涂了胭脂一般, 浮现着一抹红晕,“二喜。”
二喜好忙走了过来, 看着承祜的样子,心头咯噔一声, 太子爷不是染了风寒吧?
想到这里, 二喜急忙走了上去, 关切地问道:“爷, 您怎么了?”
承祜抬手揉了揉鬓角, 看着二喜道:“有些头晕。”
声音带着浓郁的鼻音, 有气无力的躺在了床上。
二喜小心的看了眼周围凑近了道:“爷, 您不会真的染了风寒吧?”
承祜压低了声音解释道:“没办法,不真的染风寒,费扬古那老狐狸不会相信的。”
二喜闻言, 担忧道:“那爷先休息,奴才去把秦军医叫来,给爷诊脉。”
承祜对着二喜微微摆手, 让他快去, 好久没有感冒,这一感冒,浑身难受。
秦韵听了二喜的话,心中了然, 太子爷生病了,真是正中大将军下怀。
只是这事情他面上不能显露出来,满脸担忧的跟着二喜来到了承祜的营帐。
一时间整个军营里都传开了,太子爷生病,因为担忧行军的路程,隐瞒病情,这会儿瞒不住了,才接二连三的叫军医。
承祜懒懒的躺在床上,看着一旁认真的给他诊脉的秦韵,带着鼻音问道:“秦军医,孤这是怎么了?”
秦韵摸着承祜的脉搏,确认承祜染了风寒,才道:“太子爷,您身体有伤,这会儿染了风寒,需要多加修养,实在不易赶路。”
承祜闻言,垂眸,情绪有些低沉道:“孤身为一国太子,不能以身作则,还耽误行军的进度,实在是愧疚。”
秦韵闻言,心头一时间有些不忍,只是想到战场的残酷,就把这一丝的不忍,压了下去,对着承祜道:“太子爷,末将先去给太子爷拿药,一会儿吃了药,明天再看看具体的情况。”
承祜闻言,有气无力轻声道:“嗯,去吧。”
看着秦韵离开了营帐,承祜才转头对着二喜说:“想办法联系人,直接去下个城镇上候着。”
二喜对着承祜微微点头,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秦韵抓了药,就直接去了大将军营帐,一进去就对着费扬古躬身道:“大将军。”
费扬古闻言,抬起头来,看着秦韵道:“如何?”
秦韵躬身道:“回大将军的话,太子爷吹了一天的风,这会儿染了风寒,实在不易赶路。”
费扬古闻言,放下了手中的书,嘴角含笑的上前走了一步,拍了拍秦韵的肩膀,表扬道:“好样的。”
说完,掀开帘子就走了出去。
太子爷生病,他这个大将军收到消息,肯定要去探望一番的。
费扬古一路走到了承祜的营帐,脸上的轻松,换成了焦急,他顾不得礼仪,径直掀开了帘子走了进去,屋里烧着炭盆,暖融融的。
“太子殿下,你好些了吗?臣遇到了秦军医,才知道太子殿下染了风寒?都是臣的错,害得殿下染了风寒。”
说着满脸愧疚之色的朝着承祜躬身赔罪。
承祜见此,慌忙的从床上起身,一副虚弱的模样看着费扬古道:“孤生病和大将军没有关系,大将军何必自责,都是孤身子弱,连累了大将军,拖累了行程。”
承祜说着,比费扬古更加的自责,一时间,费扬古有些不确定的偷偷瞄了一眼承祜,看着他透亮的眼眸,也不像是在演戏。
费扬古这才放下了心,对着一旁的二喜蹙眉问道:“太子爷好好的,怎么会染了风寒?”
二喜对着费扬古微微拱手道:“回大将军,太子爷身上有伤身体有些虚弱,今天吹了点冷风,这才染了风寒,实在都是奴才的错,没有照顾好太子爷。”
二喜说着愧疚难当,他眼眶湿润,一副想替承祜受难的样子。
承祜闻言,对着费扬古有些为难的挣扎道:“这与二喜无关,是孤太过逞强,只是皇阿玛命孤跟随大将军出征,没有想到孤这身子如此的不争气,竟然拖累了行军的进度。”
费扬古看着承祜的样子,简直不能再和他的心意了。
他好忙出言,对着承祜安慰的道:“太子爷乃尊贵之躯,能坚持到现在已实属不易,现在太子爷染上风寒,实在不易赶路,不如太子爷先在前面的城镇休养一下,臣让参军带着一队人留下护卫太子爷的安全,您看如何?”
承祜看着费扬古忍不住翘起的嘴角,心头想笑,这军中的老狐狸,与文臣的还是差远了,这就高兴成这样子。
承祜捂着嘴咳嗽两声,才道:“只能如此了,要是硬跟着,倒显得孤耽误行程了。”说完一副难过的样子。
费扬古闻言赶紧安慰,只是心中却忍不住的高兴,最少太子爷同意留下来了,他也就不用担心他的安慰,或者战场上不听劝阻,乱发号令了。
片刻之后,秦韵端着药走了进来,承祜用了药,一副蔫蔫的样子。
费扬古识趣的退出了承祜的营帐。
参军一看到费扬古,就伸头看了看承祜的营帐,凑了上去对着费扬古问道:“将军,如何?”
费扬古嘴角噙着笑道:“太子十分的通情达理,为了不耽误行程,决定在前面的镇子上修养一段时间,等到病愈之后再启程。”
太子还是年轻,要是晚上几年,不难看出他的计谋。
参军闻言,一下子就笑了起来,眉飞色舞道:“那感情好,以后的路程上都不用再这么慢悠悠的了,抓紧时间赶路,还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费扬古扫了参军一眼,慢悠悠的道:“你带着一队人留下保护太子爷的安全,秦韵也留下跟着你,务必拖住太子爷的行程,争取让太子爷在镇子上住个月余。”
费扬古说着算了一下时间,嘴里嘟囔道:“月余的话,我们那边应该就能结束了,到时候你在带着太子爷跟上来,领个军工就行了。”
费扬古从一开始太子跟着去沙俄边境,就知道皇上的打算,皇上是想让太子有军功在身,从而显示太子的文武双全。
而沙俄的这点军功,他还真的不在意。
只要太子殿下安分守己,不耽误军情瞎指挥,他也乐意他这个人情,毕竟太子是将来的皇上。
参军闻言,脸上的表情一变有些不干道:“不行,将军在哪里,末将就在那里,末将……末将……”
说到这里,他也知道说不下去,他知道,一旦大将军做了决定,那么就任何人不能改变。
费扬古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参军的肩膀,沉重道:“鲁参军!太子绝对不能在我们手里出问题明白吗?哪怕是受伤都不可以。”
鲁参军闻言,抬眸看着费扬古,这才点了点头道:“是,末将领命。”
一天一夜的功夫,他们才坐着马车来到了最近的城镇,也与费扬古分离。
费扬古带着大部队,绕开了城镇,直接朝着边关极速前进。
承祜坐在马车上,穿着与马车格格不入,一进城就引起了不小的围观。
承祜想要的效果,也达到了,人群里隐藏着他们的人,这个时候看到承祜进城,悄然的隐藏了身影。
镇子不大,却是和京城有着不同的风土人情,街道的两旁,三三两两的都是摊位,卖着各种吃食。
马车在一间客栈门口停下,承祜扶着二喜的手,从车上下来。
店小二热情的迎了上来,对着他们问道:“几位爷,是打尖,还是住店?我们店是整个镇上最好的客栈了。”
鲁参军上前了一步,隔开了店小二与承祜的距离,闷声道:“住店,给我们安排一间上房,其他的看着安排就行。”
店小二闻言,一甩手上的汗巾道:“天字一号房一间,通铺若干!”,,,.. ...
第45章
承祜跟着小二进了客栈。
参军看着进屋, 才放心的离开。
就这样在客栈里休息了两天, 承祜觉得身上好的差不多了。
承祜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伸了个懒腰, 对着一旁的二喜招了招手道:“去把秦军医叫过来,就说孤身体不舒服。”
二喜闻言, 对着承祜微微躬身,就走了出去。
片刻功夫, 秦韵扛着药箱气喘吁吁的跟着二喜走了进来。
一进门, 秦韵对着承祜躬身行礼, 放下药箱, 头也不抬问道:“太子殿下, 可是风寒加重了?还是伤口裂了?”
面对着秦韵关切的声音, 承祜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秦韵没有得到回答, 抬首疑惑的眸了一眼承祜,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心头咯噔一声, 心中有些不安,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秦韵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承祜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 对着秦韵淡然问道:“暂时无碍, 孤只是想与秦军医话话家常,秦军医在大将军麾下几年了?”
秦韵压下心头的不安,对着承祜恭敬回道:“回太子殿下,末将与鲁参军一年投到将军的麾下, 现在差不多有个□□年了。”
承祜抬首扫了一眼秦韵道:“看着秦军医年岁不大,没有想到已经参军这么多年了,家中可还有何人?”
秦韵见此,心头的疑惑更深,对着承祜笑道:“家中并无他人,就余一人。”
承祜又道:“那大将军对秦军医而言,也是十分重要的人,要是有一天大将军突然音讯全无,不知秦军医当如何做?”
秦韵思索了片刻,才道:“末将会上天入地的,把大将军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承祜闻言,微微的垂眸,有些伤感道:“孤有一师傅,叫佟宣,他比我们提前了半个月的事情,去帮孤勘探地形,一开始三天传递一次消息,现在足足半个月没有消息了,孤放心不下,佟宣对孤,与大将军对秦军医一般,亦师亦友的存在。”
秦韵闻言,猛然间抬首,这个时候他知道太子为何这般的配合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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