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瞄酒
梁九功自从上一次让康熙敲打一番之后,做事情预发的谨慎,他垂眸看着地面,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康熙。
康熙拿着走着的手微微一顿,就知道承祜想干什么,他抬起一只手对着梁九功微微挥了挥道:“随他去吧,说不定这太子妃真的是被冤枉呢?”
说完,继续垂首看着手上的奏折。
梁九功闻言,心头一颤,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秦韵在给蓝珠把脉之后,放下了蓝珠的手道:“身体恢复的挺好,就是这手有些伤及筋骨,还需要加上外用的膏药,我等回头配出膏药,等手上伤口完全愈合,贴上几副膏药,应该问题不大。”
佟宣这才放下了了,蓝珠这段时间因为手的原因,总是有些发呆,就是他想进了办法,也是没有办法博得她开怀一笑。
承祜见蓝珠真的真的并无大碍,也就放下了心,等到天色微暗的时候,就让秦韵收拾了东西,装扮成太监,带上了二喜一起去摸着去了冷宫。
守门的还是上次那个侍卫。
不等二喜说话,这侍卫就拿出了要是给承祜开了门,并对着承祜道:“奴才**明见过太子爷。”说完小心翼翼的抬首看着承祜。
**明上次回去之后,把这事儿给他们头儿说了一遍,被他们头儿骂的找不到娘,这么好的机会竟然让他就这么的白白的浪费了。
所以这次运气好,又是他遇到了承祜,就赶紧的上报家门,省的待会儿又忘记了。
承祜闻言,对着**明微微颔首,轻声道:“孤记得你了。”
短短的一句话,就让**明一下子心花怒放,努力的压都压不住那上扬的嘴角。
雅利奇听到声音,以为自己听错了,抬手打开门,就看到二喜提着灯笼往她这边靠近,昏暗的灯笼光芒照在承祜的脸上,让他度了一层金色,让她心头微微的跳动。
雅利奇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跨出门槛,对着承祜福身巧笑倩兮的道:“爷,怎么这个点过来了?”
承祜对着雅利奇微微颔首,对着二喜道:“你再外面守着,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秦韵的事情万一暴露,到时候恐怕又是要多生事端。
二喜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慎重的点了点头道:“是,您放心,奴才就是一只蚊子都不让它入内。”
承祜这才微微颔首,抬脚带着秦韵走了进去。
屋里简陋的桌子上放着一根燃烧着的蜡烛,这是**明送来的。
秦韵微微抬眸,借着烛光,打量了一下太子妃的脸色,发现太子妃面色蜡黄,嘴唇发白,他悄悄的抬眸看了一眼道:“爷,具体的末将需要给太子妃把脉,观察一下。”
从表面来看,这太子妃觉得不是怀孕这么简单的事情。
承祜看着雅利奇道:“坐吧,让他给你看看,这宫里的太医我不怎么相信。”
雅利奇微微颔首,宫里的太医她也不怎么相信。
秦韵办了一个凳子坐在了雅利奇的身边,手指放在雅利奇的皓腕上,眯着眼睛微微感受着手下的脉搏,片刻之后眉头紧蹙,这脉搏简直就是前所未闻,即像滑脉,又不像。
要是一个人怀孕了又中毒,也不是这种脉搏。
想到这里,秦韵从袖子里面掏出一个瓶子,从瓶子里倒出了一粒药物,放在茶杯里,用水化开,才对着承祜道:“爷,这是我研制出来的验毒的药物,只要是中毒,把这血滴在水里,只要颜色发黑,基本上可以确定就是中毒。”
说着有道:“刚刚我从太子妃的脉象上观察,感觉太子妃有滑脉的嫌疑,只是这滑脉不是喜脉,只是有些相似而已,宫中要是没有遇到这等事情的太医,恐怕还真的诊断不出来,所以这会儿还要等结果。”
秦韵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套银针,铺开之后,小心的对着雅利奇道:“冒犯了。”
说着抽出一根银针,捏着雅利奇的手指,轻轻的扎了一下。
雅利奇只感觉手指微微一动,就看到指尖冒出一抹鲜血,被挤入刚刚的碗中,片刻之后,清澈的水,变成了深黑色。
秦韵朝着碗里看去,对着承祜慎重的道:“是的,看这个结果是中毒了,而且这毒恐怕还是致命的,要是不解开的话,末将担心太子妃的身子撑不住多长时间。”
雅利奇闻言,深吸了一口气,仰首看着承祜道:“知道我是中毒就好办了,就是怕还是之前的那个结果。”脸上也微微扬起一抹轻松的笑容。
片刻之后她转头对着承祜道:“太子爷,妾身劳烦你一件事情吗?”
承祜微微颔首对着雅利奇道:“你说。”
“劳烦你对外宣扬一下,就说妾身身中剧毒,恐怕命不久矣,求着再见太皇太后一面,这话务必当着皇阿玛的面前说,不然就不准了。”
承祜闻言,一时间弄不清楚雅利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对着雅利奇微微颔首道:“好。”既然雅利奇不想说,那他也不多问。
雅利奇借着烛光,看着承祜有些黝黑的脸,抿嘴笑道:“你就不问问妾身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承祜看着雅利奇,微微摇首道:“你自然有你自己的道理。”
秦韵在一旁听得直皱眉头,他有些担忧道:“太子爷,末将担忧太子妃的身子,耽误不起。”
承祜见此看着雅利奇的有些苍白的面孔,面露担忧对着对秦韵问道:“那你现在可有办法给太子妃解毒?”
秦韵微微摇首,面色为难道:“末将现在只能给太子妃控制一下,在慢慢的翻阅一下古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办法。”
秦韵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病症,还有就是要是他没有猜错的话,恐怕太子妃这病症等到足月或者五六个月的时候,就好和正常孕妇一样生产,只是别人能够生产,她却是大出血。
这样的话,哪怕是太子妃真的是被冤枉,恐怕也找不到理由来辩解,只能眼睁睁的在冷宫里等死,只是是什么样的药物能够让人产生滑脉的脉象,又能让人有大出血的风险呢?
秦韵一时间有些想不通。
雅利奇见此,对着承祜道:“无碍,只要能够正面妾身是清白的,妾身就是死也无憾了。”说着对着承祜微微福身。
承祜见此,伸手推开了门,抬脚走了出去,秦韵赶紧的对着雅利奇躬身,然后跟着承祜的身后走了出去。
一出冷宫,就遇到了李德全。
李德全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走了过来,对着承祜道:“太子爷,皇上招您进乾清宫。”
承祜看了看天色,现在这个点,康熙没有要紧的事情,绝对不会招他进乾清宫的,他对着李德全微微颔首笑着问道:“皇阿玛可是有什么事情?”
李德全脸上笑容不变道:“本来皇上都已经歇下,但是突然让师父传话,说是要见太子爷您,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您说。”
李德全也是纳闷,只是皇上既然吩咐了,那么就肯定是有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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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承祜对李德全的说法, 心里有些纳闷, 但还是随着他去了乾清宫。
只是一走道了乾清宫的门口, 承祜就发现了有所不同,这乾清宫是康熙就寝办公的地方, 只有在康熙安歇下之后, 才会只有寝室的外面留下一盏昏暗的灯光。
承祜转头对着李德全眯着眼睛带着戾气问道:“你确定是皇阿玛召唤孤去见皇阿玛的吗?还是说你自作主张?!”
李德全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承祜, 一下子有些慌神,片刻之后才恢复到:“奴才确实没有听到皇上的声音,是梁总管派人让奴才去请的太子爷, 还说要是找不到太子爷的话, 就去冷宫碰碰运气。”
承祜听到此处, 一下子明白了雅利奇话里的意思,为什么要当着康熙的面, 告诉太皇太后了, 这个害她的人,八成就有康熙身边的人伸手,只是承祜现在不知道是梁九功还是李德全。
按照李德全的说辞, 是梁九功让他去的, 但是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是李德全所为呢?这事情让承祜不得不防。
想到这里,承祜扫了一眼李德全, 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道:“你说你听从梁九功的吩咐叫孤来乾清宫, 你看看乾清宫的样子,你觉得皇阿玛会叫孤前来议事吗?”
李德全心里咯噔一声,那个小太监只是梁总管新收的徒弟, 底细都还没有摸清呢。
他伸头看着主殿那昏暗的烛光,要是他现在带着太子进入,恐怕有可能被人诬陷太子偷窥圣驾的意图,到时候太子爷再说是他叫他来的。
皇上就是不完全相信太子没有这个意图,但是前提是一定会先把他给处理了,而皇上与太子刚刚有些修复的感情,恐怕瞬间裂开,到时候太子爷的日子也好过不了。
李德全想到这里,打了一个激灵,后背爬满了冷汗,他看着承祜脸上的神情,心头微微一动,对着承祜哀求道:“太子爷,求您救救奴才!”说着就要往地上跪。
承祜抬手把李德全扶住,压低了声音道:“你想让所有都知道?!”
说完才对着李德全道:“你去探探虚实,要是真的是皇阿玛召见,你就说太子已经在外面侯着,要是没有,就直接禀报皇阿玛,就说太子求见。”
承祜现在心中有了七成的猜测,只是现在还没有十全的把握,还需要再等一等,还有就是雅利奇的事情与其当着当着太皇太后的面前来说,不如直接禀报给康熙。
李德全闻言,收了脸上的表情,抬脚迈了进去,他现在心里直打鼓,他小心的走到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就看到康熙坐在案桌上,他小心的垂眸,对着康熙恭敬道:“皇上,太子爷求见。”
康熙闻言,抬起头来,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李德全,看着他额头上的汗水,眼眸微闪,对着李德全摆了摆手道:“让他进来吧。”
李德全有事情瞒着他,还有就是太子为什么会过来?
李德全小心的退了出去,走出门外,才小心的抬首擦了额头上的一抹冷汗,这看皇上的意思,恐怕还真的是没有叫太子前来,那他师傅为什么这么做?是他做的不够好吗?为什么定下如此计谋来害他?
康熙看着李德全的背影,转头对着一旁的梁九功问道:“你猜猜太子为什么现在来找朕?”
梁九功嘴角的笑容有些勉强,他对着康熙恭敬的道:“这个奴才哪能猜到,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才来的。”
康熙闻言,扫了一眼梁九功,轻笑一声,微微阖眼,不再说话,这个梁九功就是滑头。
承祜抬脚走了进去,看着康熙穿着明黄色的里衣坐在案桌上,闭目养神。走上前去对着康熙躬身行礼道:“给皇阿玛请安。”
康熙抬眸扫了一眼承祜摆了摆手有些慵懒的道:“你这个点来见朕,可是有事情?”
承祜看着扫了一眼周围,有些谨慎的道:“是。”
康熙看出承祜有话要说,对着梁九功几个伺候的人挥了挥手。
梁九功此时手脚有些发抖,他没有想到事情败露的如此之快,他本来只是想让李德全把太子叫来,让皇上怀疑太子另有企图,还安排了李德全为替罪羔羊,整个过程,他都没有露面,要是李德全咬他,他会把自己摘得干净,一想到这里,梁九功立马恢复了镇定。
看着人都离开了,承祜才跪地对着康熙恳求道:“皇阿玛,求求您救救雅利奇吧。”
康熙的手微微一顿,看着承祜的眼眸有些发冷,他对着承祜道:“雅利奇的事情你能忍得下来?朕还忍不下呢?!你要是为了这件事情半夜来求朕,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康熙心头有些恨铁不成钢,这雅利奇做了什么事情?承祜竟然还想着原谅她!要是他的话,肯定会让人活生生的把胎给打了,在发配道辛者库。
承祜闻言,仰首看着康熙开口解释道:“皇阿玛,儿臣背着您,从外面请了大夫,昨个儿跟着佟佳宁进宫了,今天儿臣带着人去了冷宫,他就说了,太子妃并不是滑脉,而是中毒,这脉象看着与滑脉无意,但是却真的不是滑脉,他曾经在外面跑着的时候,曾经就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只是那脉象是在一个男子的身上。”
康熙闻言,站起身来,有些气急败坏的对着承祜冷笑一声道:“荒缪!你为了救太子妃,竟然连这样的故事都编的出来?你真当朕是傻的?!”
承祜闻言,见康熙怎么都不肯相信,就有些破罐破摔的直接对康熙嘲讽道:“皇阿玛要是不信,就让人去外面找了大夫来给太子妃看看,看看是否真的如儿臣所说?只是儿臣有一事不明,皇阿玛让李德全去冷宫堵着儿臣,带到乾清宫来是为何意?”
康熙虽然知道佟佳宁带着人进宫这事情,但是梁九功并没有向他禀报承祜带着人去了冷宫,所以太子去了冷宫这件事他并不知道,他也没有让人去叫承祜来乾清宫,而承祜的表情不似作假。
想到这里康熙的眼眸微微眯起,看着承祜带上了一抹探究。
康熙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案桌,带着一抹深意的问道:“那你以为如何?”
承祜见此,知道康熙心中有了想法,才对着康熙开口道:“皇阿玛是千古明君,儿臣也是佩服,只是有的时候皇阿玛身边的人也是最容易欺骗皇阿玛的。”
说完,承祜带着一抹后怕,看着康熙道:“皇阿玛就没有想过,万一那人今个儿这计谋成功,皇阿玛第一个就是怀疑的就是儿臣,而李德全就是那个替死鬼,皇阿玛就不曾想象,那个时候,儿臣与皇阿玛都心生裂痕之后我们该如何自处?”
说到这里,承祜脸上带上一抹嘲讽的笑容,看着康熙不再说话。
康熙蹙眉思考,也是知道承祜话里的意思,最后他们父子相残的可能很大,他扫了一眼承祜道:“你起来吧,你既然如此说,那心中就是有了猜测。”
承祜从地上爬起来,窃一眼康熙的神色才斟酌道:“谢皇阿玛,李德全去找儿臣的时候,说是听了梁九功的吩咐。”
康熙闻言,眯着眼睛扫了一眼承祜,片刻之后才带着怒气对着门外喊道:“梁九功!进来!”
要真是梁九功的话,他会把梁九功千刀万剐才行,只是梁九功跟着他十几二十年了,他不能只听信承祜的一面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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