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彩虹鱼
但往往这种时候总会有个搅局的。
夜溪一手按住跳个不停的两张眼皮,转身恨恨:“死竹子,婚礼还没结束!”
真要闹幺蛾子也得等等。
心惊胆战过了三天三夜,狂欢的气氛还未散尽,慕离像模像样的给小伙们计算洞房里两对夫妻怀上孩子的几率,而小伙伴们美酒喝得醉醺醺脸蛋红坨坨,萧宝宝作为老父亲和亲家们高谈阔论,无论夜溪灌了多少酒始终没把自己灌醉的时候——
海水倒灌。
夜溪一把呼住自己脸,这么大阵仗,人家真不会迁怒把你徒弟扣下?
不然还是——先跑吧?
忍着心肝颤,夜溪还是没跑,真跑了,跟鲛族的友情也就到头了。
只能装不知道的和小伙伴们等在原地,看鲛族调兵遣将。
小伙伴们或多或少有些感觉,时不时的看她。
幸好鲛王跟着去看了,不然她真不知怎么面对,两对新人也出了洞房过来,四个人仨瞪着他,唯独尚不熟悉的巫启一头雾水。
王子燎抱怨:“才三天,还不知怀没怀上。”
嘭——萧宝宝捏碎了手里的酒杯,皮笑肉不笑:“你精力很好嘛,来来来,大舅哥和你练练。”
拉着王子燎打架。
夜溪拉着空空,低声:“你预感怎样?怀上没?”
空空沮丧:“没——”
夜溪一时古怪,她问得不像个正经的小姨子,可空空也不像个正经的新妇啊。
苍枝过来:“来,预感预感我。”
好吧,反正都不正经。
空空扫了眼苍枝的肚子,摇头。
苍枝便一脸的嫌麻烦:“肯定是巫启不够努力。”
就在她身后的巫启:“”
空空愁眉苦脸:“怀个孩子就那么难,你家没有生子秘方?”
苍枝木然:“我有我这会儿会是这样吗?”
“唉,还是你好,不用想这些。”空空对夜溪如此道。
夜溪:老子没法儿生老子骄傲了吗?
“我身上压力好大呀。”空空抓头发:“族长那样催我,我感觉獬豸一族的生死荣辱都在我肩上,不,肚皮里。”
夜溪嘴角一勾,漫不经心道:“多找几个伺候呗。”
王子燎跳过来:“是不是朋友了。”
夜溪翻了个美妙的白眼儿,谁让你不够努力。
正胡闹着你骂我我指责你,竹子来了。
所谓千军万马挡不住匹夫一人,竹子相当淡定的手持一柄巨大的奇怪的武器,在众鲛人的环绕对阵中,一步一步款款而来。
看到他的那一刻,夜溪呼住自己的脸。
丫的,闯了祸不逃非得连累你徒弟是吧?
竹子就是来连累她的,众目睽睽之下,闲庭信步走到她跟前。
“喏,给你用。”
夜溪牙疼,有种她已经被鲛族拿鱼骨刺死的错觉。
现在断绝师徒关系还来不来得及?
第二千一十七章 大混乱时期的遗留(只一更)
“无赖,你个混账为什么在我们的海底埋了东西?!”
一位瞧着是首领的鲛人游上前质问。
夜溪果断替他回答,露出八颗牙的微笑:“误会,只是偶然发现。”
竹子将她轻轻一拨:“自然是因为你们这里风水好。”
夜王给跪了,亲师傅,善意的谎言很难吗?
竹子一把拽住她,当着众鲛人的面以轻松的语调与她道:“这柄兵器,包含了无数混乱时期神魔巨头的戾气,无法毁去,只能以中正平和之气一点一点抵销。再没有比鲛族更合适的地方。”
夜溪弯着膝盖,站不是站,跪不是跪,十根指甲使劲儿的掐他手脖子。
求你住嘴吧,对面已经在狂化了。
能住嘴就不是竹子了。
“谁知道过了这许多年,仍没完全化去还有这么多。”竹子惋惜摇头,很似看不起谁的样子。
夜溪一巴掌呼自己脸上,给小伙伴们偷偷发信号:赶紧跑。
王子燎看看这边,看看那边,给空空发信:你们先走。
空空:怕什么,谁能打过先生。
王子燎:你不走就要帮着咱家打先生了,你敢?
空空:我先走!
王子燎:
想走,晚了,有竹子拉仇恨倒没人注意他们,可——无数鲛人把这都围成实心的了,怎么走?
群聊里,火宝问无归:空间跳跃啊。
无归脸皮动了动:晚了,人家已经锁死了,就怕那位跑了呢。
火宝:不能善了了?最会谈判的大师兄上!
萧宝宝:我倒想临危受命,但——我带着个炸弹呢,怕会适得其反。
末始:我可以带你们杀出去。
众:切~~~
这是怕还不够乱呢。
鲛人首领说话了,怒极反笑:“好呀,我说为什么我们族人总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心浮气躁怒火难耐总要打架才能平息,我们鲛族明明是最和乐和美之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累我族至此你是什么时候做下的手脚!”
吼完,首领觉得时间不太对,自家族人这间歇性暴躁的毛病由来已久,按时间推算的话——
“是你家老无赖还是老老无赖做下的?!”
闻言,夜溪艰难的苦中作乐:看来自家往上数两代也都是“活泼”的人儿呢。
竹子相当的不耐烦:“要打就打,废的什么话。就搁你们眼皮子底下放着你们愣是发现不了怪得了谁,今日我就拿走了,不用谢。”
说着把夜溪薅直了,将东西往她手里一塞:“拿着。”
夜溪流下两滴悔恨的泪水:她不该大模大样暴露与竹子的关系的,她就应该永远的苟着。
连鲛族都得罪,让人不得不怀疑竹子一家的品格呢。
好吧,她品格貌似也不咋滴。
首领看眼夜溪,深深皱眉,指责:“这样的邪物给个孩子用,你与你徒儿可是有仇?不如将人留下,我们善待她。”
夜溪感恩的望过去:愧对您的厚爱呐。
竹子冷哼:“如今人尽皆知我徒弟的不同,你此时开口索要,是何居心?”
夜溪拉拉他,咱不能把所有人得罪死,咱也需要同盟的。
首领怒道:“不要用你肮脏丑陋的心揣度我们高贵的鲛族。”
好吧,夜溪觉得这两人其实半斤八两。
抱着兵器默默后退,别废话了,反正要打,快着些吧。
一柄刺形的长兵器刺了过来,竹子抬手握住尖端,仿佛上头那些细密的尖刺是绒毛,被他握住的前端纹丝不动。
首领冷冷一笑,放开手中的尾端,坚硬无比的长刺立即变得坚韧,弯了个半圆,猛的弹向竹子。
竹子手一松,那长刺便旋转着飞了出去,又回到首领手里,唰的变成一条多爪的鞭子再次抓过来。
而竹子侧身一避,抓住一条爪子猛的一抖,那鞭子便变成死章鱼丢了回去,可竹子着手处却喷出一团黑漆漆的粘液。
有毒。
竹子自然不惧这点儿小毒,手指甩了甩,那毒液便变成薄脆的石片剥离去。
而首领的新一轮攻击又至,在场鲛人迅速捂住耳朵,慢了一步的小伙伴们脑袋一钝,晃晃悠悠的往下沉。
竹子扫了一眼,引着鲛人往远处去了。
好半天,众人才感觉脑袋恢复清明,围着夜溪看稀奇。
空空鄙视王子燎:“你是鲛人啊,你怎么也被攻击了?”
王子燎:“我这不是着急在想怎么打圆场嘛,捂耳朵慢了一步。”
众人白他。
王子燎道:“我提醒你们了也没用,我们捂耳朵是因为我们的手和耳朵的结构可以抵消同族的音波攻击,你们捂也白搭,屏蔽五感也没用。”
刎:“唉,他那张破嘴——”
夜溪:“你怎么没去?”
“我跟着岂不是白挨打。”
众人翻白眼儿。
刎:“看不起谁呀,有本事让末始去啊,看他能沾到什么便宜。”
末始:这又关我什么事啊?
王子燎好奇:“末始大人,当年你跟我族里对上没?谁赢了?”
食小二拉拉他:“你这不是废话吗,不要戳人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