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提莫莫提
偷看别人被逮个正着,想想都有些心虚呢。
不对,本来就是他在做自我介绍,大家都在盯着他瞧,她这哪里算是偷看了。
陈年年干脆扬着头,冲着他大大方方的笑了笑。
一瞬间,周子渠像是被什么烫了似的,赶紧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自我介绍的语气都变得僵硬了许多。
下去的时候,他冷着脸又看了陈年年一眼。
陈年年撇了撇嘴,她是洪水猛兽还是咋的,不就是冲他笑了笑,怎么还生气了。
看着旁边几个未出嫁的姑娘低着头,一副含羞带怯,欲语还休的模样,陈年年突然就明白了,敢情是她太热情吓到了这俊俏的小哥哥。
周子渠做完介绍后,陈大壮上前安慰他道:“就一个自我介绍而已,你怎么脸都红了,子渠,你不要怕,我觉得这些乡亲们都挺友善的。”
周子渠抿了抿唇:“没有。”
“啥没有,不仅脸红,你耳朵都是红的……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别瞪我。”
周子渠被陈大壮说得有些恼怒,他也不想脸红,可谁叫陈年年一直对着他笑,笑得他心都跟着乱了。
这次来的男知青长得都是一表人才,和陈家湾里这些地里刨食的糙汉子完全不同。
陈夏秋一边扯着衣角羞涩,一边又在心中叹气后悔。
早知道这次来的知青这么好看,她当初就不应该这么早就定亲,她长得不差,若是再使使手段,准保有知青会喜欢她,那记分员虽然家里条件不错,可是比起这群知青还是差远了。
和陈夏秋想法一致的还有陈巧云,她本来是想在村里找个条件好的嫁了,可看着这群意气风发的知青她心中又变了主意。
若是能跟着知青去城里,那她就再也不用和这些人一起干农活了,这几个知青都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若是她能嫁给其中一人,以后说不定还能在城里的工厂上班,成为每个月都有工资拿的工人。
该选谁呢?
陈巧云的目光在七个男知青身上流连,田正平长得不行,人看起来也不正经,是肯定不行的,这陈大壮虽然长得高大,但人看起来却傻乎乎,她喜欢聪明一点儿的男人,周子渠长得白白净净的,跟小白脸似的,虽然好看,可陈巧云觉得这样的男人让她没有任何的安全感,而且这周子渠冷冰冰的,做自我介绍的时候都没有笑一下,一看就是个瞧不起农村人的城里人。
这种男人,她才不要。
吴秋阳长得高大英俊不说,还温柔亲切,就跟她想象中的男人一模一样,行,就选他了。
陈巧云心中跟公主选驸马似的将这些知青一一给过滤筛选,最终留下了让她最满意的吴秋阳。
看来这以后得想办法到吴秋阳身边引起他的注意。
知青们做完自我介绍后,陈富国就开始给大家分配工作了。
“今天大家一起种玉米,女同志们负责挖地和撒种,男同志就负责挑粪,好了,知青们去仓库领农具,其余人现在就出发。”
光是知青们的自我介绍就耽误了好一会儿,今天的任务还不不知道能不能完成。
不过好歹也多了十几个劳动力,想来应该能弥补时间上的不足。
念及这些知青们是第一次干农活,陈家湾的社员们都体贴的将轻省的活儿留给了她们,几个女知青只需要负责将种子撒到挖好的坑里就行,陈年年教了一次后,这些知青们就跟着有样学样。
“我以前还以为干农活儿多难,没想到还挺简单的。”陶小甜天真的说道。
陈年年笑了笑没说话,等过两天经历了现实的毒打,这些知青就知道这干农活到底简不简单了。
她上次不过就是除了一天的草,第二天就差点没能爬起来,哪里有陶小甜说的那么简单。
毕竟是干活,撒了一天的种子,这些知青都有点疲惫。
下工后,走到前面的知青们捏肩捶背,后面的妇女同志们就互相打着眼色,学着这些知青们娇滴滴的动作,学完后,几个人又笑作一团。
这城里来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撒种算是她们这里最轻松的活儿了,她们想干都干不了,这些知青连这么点活都受不了,以后可怎么办哦。
一个个细皮嫩肉的,倒是惹男人喜欢怜爱,可这年头吃饱饭是最重要的,若是谁家娶个知青进门,那跟娶个祖宗有啥区别。
李兰花更是阴阳怪气的说道:“这陈年年还说城里姑娘长得多漂亮,我看着挺一般的,干活还没我姑娘厉害,留下来有什么用哦。”
许美丽赞同道:“你们家夏秋是不错。”
孙慧芳是最不喜欢掺和这些事的,以前这些人没有谈资的时候,没事就爱谈论她们家陈年年,现在知青来了又开始编排这些知青了,一天天跟吃饱了撑的似的。
“都是做母亲的人,怎么偏偏就对这些小丫头这么刻薄。”孙慧芳小声和陈年年说道。
这个问题陈年年还想知道呢。
大约是因为这时候没有手机没有网络,这些人耳目闭塞,也听不到什么新鲜事,聚在一起不就是聊东家长西家短吗?
毕竟从来没有干过农活,这些知青的娇气完全可以理解,若不是她从小在农村长大,恐怕干活的时候也和这些知青差不多。
这些女知青红着眼垂头丧气的回到宿舍时,就看见男知青们在河边挑水。
比起对女知青的照顾,这些男知青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陈富国看着他们长得五大三粗的,下定决心要好好历练他们,因此给了他们一人两个粪桶,让他们跟着其他汉子去挑粪。
那粪便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着,呛得他们差点晕了过去。
绕是吴秋阳也觉得自己有点受不住,一扫昨日温润的形象,脸上带着一丝颓败。
“嘿嘿嘿,兄弟们,想不想听我今天从老乡那里听来的八卦?”
田正平的状态和吴秋阳截然不同,他今天挑粪的时候,和陈家湾一个老乡聊了会儿,从那个老乡那里知道了一个大新闻。
洗完澡的知青们懒洋洋的趴在床上,对他口中的八卦都不太感兴趣。
他们对陈家湾的人都不熟,谈论八卦又对不上人,那有什么乐趣。
田正平见这些人不附和他,心里就有点不乐意了,可他是个大嘴巴藏不住事,所以又继续道:“这八卦是关于陈年年的,就昨天来接我们这个骚娘们。”
陈年年长得漂亮,知青们对他的印象都很深刻,听到田正平这么一说,大家都坐起了身子,问道:“她咋了,咋又成骚娘们了?”
田正平得意的笑了笑:“刚才还不想听呢,一听到那女人的名字瞧把你们激动得。”
将这群人数落一顿后,他又才开口道:“我听说她以前定了三次亲,定亲的男人都因为各种原因莫名其妙的死了,这也太玄乎了。”
“她克夫?”其中一个知青不太确定的问道。
田正平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可不是就是克夫吗!”
“克夫这种封建迷信的话你都敢说,田正平,你可真是能耐了。”
大家本来还兴致冲冲的想听田正平说说这种风流韵事,但周子渠这话却给了他们当头棒喝,这种特殊时期,怎么能说这么敏感的事情。
“啥封建迷信,这事情是她们陈家湾的人说的,又不是我说的,我只是在转述她们的话罢了,不爱听你别听。”田正平冷冷地说道。
这话虽然说得硬气,但田正平也不敢再继续说陈年年克夫这事,他眼珠子转了转,一脸不怀好意的说道:“这娘们定了三次亲,也不知道有没有和这些男人偷偷成过好事,我跟你们说,依我玩过那么多女人的经验来看,这陈年年可真是个极品,那小嘴,那细腰,啧啧,保准销/魂。”
知青们一阵哄笑,有人搭腔道:“你不是说她克夫吗,这你都敢要?”
田正平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只是睡她,又不娶她,她哪能克到我,再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要是她让我睡,死了也值了。”
这污言秽语听得陈大壮是直犯恶心,刚想掀开被子上前狠狠地揍田正平一顿,手却被周子渠死死地压住。
在一片浪笑中,他红着眼咬着牙压着声音对周子渠说道:“这样的人也敢肖想仙女,他配嘛他。”
周子渠脸上带着愠怒,他深深吸了口气,闭着眼敛掉了自己的情绪。
“忍!”
陈大壮喘着粗气,看了周子渠很久,最终才听话的扯着被子盖住了头。
等到宿舍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时,周子渠睁开了眼,盯着窗外的星子看了大半宿,他才重新合上了双眸。
作者:别看渠仔爱脸红,他可是本书中最心狠手辣的男人,田渣渣等着受死!
等这段过度完会回到女主视角。
第19章 安慰
“年年,你起了吗?”
陈年年正对着屋里模糊的铜镜往自己脸上抹雪花膏,听见陈天弘的声音时,她立马应了一声。
“起了。”一边回答,一边打了自己房间的门栓,“大哥有什么事吗?”
“趁你们上工的时候,我又上了山,药材我已经挖好了,就放在那个山洞里。”
自从上次陈年年告诉陈天弘怎么分辨这些药材之后,他就牢牢记在了心里,虽然干活不像正常人那样麻利,但接连挖了几天,总算是挖得差不多了。
“大哥,你做得很好,我要是一连几天都不去上工,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还有两天我就要和那个人进行下一次交易,就辛苦你这两天再去多弄一点儿了。”
挖药材和下地挣工分的劳累程度是差不多的,但是挣的钱却不知道比挣工分多了多少,陈天弘不仅觉得不辛苦,还巴不得天天都能上山。
在地里的时候,他总能感觉到那些人异样的眼光的,有同情,有觉得他活该的。
自从脚受伤后,他在陈家湾里就没抬起过头,以至于后来的他为了逃避就直接没有去挣工分了。
他是属于大山的孩子,只有在大山中他才能找回从前的自己。
他一个瘸子,别人怎么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
这药材要是多卖几次,说不定他很快就能凑到娶春梅的钱了。
陈天弘的变化,陈年年看在了眼里。
也不知道都是一个爹妈生的,陈天禄和陈天弘的差距怎么会这么大。
卖药材这事若是换到陈天禄身上,先不说他会不会出去嚷嚷,就单说分钱这事,陈天禄恐怕不仅会觉得理所应当,还会要求陈年年把钱都给他。
不论如何,这事得一直瞒着陈天禄。
听了她的叮嘱,陈天弘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
陈年年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陈天弘叹气道:“算算日子,咱爹也要回来了。”
这话让陈年年愣了愣,陈贵财不在家的日子实在是太过于舒坦,让她都差点忘了这家里居然还有这么号人。
她不是个安于现状的人,以后肯定还要想各种赚钱的法子。
可一直住在陈贵财家里,赚钱肯定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容易了,本来瞒着陈天禄做事,就已经很困难了,陈贵财又比陈天禄精明许多,在他眼皮底下干那些事肯定是瞒不住的。
而且就算陈贵财同意他们继续卖药材,到最后这些钱恐怕都会落到陈贵财口袋。
为他人做嫁衣这事,陈年年是绝不会做的,更不会让自己厌恶的陈贵财跟着她过好日子。
看来,她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彻底摆脱掉陈贵财这个爹。
至于陈天弘和孙慧芳……
陈年年了一眼明显有些纠结的陈天弘,心中的计划渐渐有了一个雏形。
“咱爹回来,这药材肯定是不能卖的,大哥,你就趁着这两天多挖一点,等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和那个人说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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