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家的纨绔嫡次子 第81章

作者:痒痒鼠 标签: 爽文 种田 系统 穿越重生

  匠人师傅小心翼翼地将铁水浇筑到模具上,仔细观察弹簧的形成过程,待到冷却好以后,用他们最近设计出来的简易版弹簧计算器检测。

  “拉开长三寸,压回去的压力是二十斤,拉,压三十次,没有变化,形状良好。根据计算,可以承受大约五十斤的重量,我们快去试验。”

  “三十次没有变化,这次一定好。”大家伙儿都挺兴奋。虽然他们都不懂什么受力面积之类的学问算法,但是他们的经验足够丰富。

  这样的弹簧装在马车上,会带给马车的改变,想象一下就是激动非常。

  弘晙脸上的表情都是兴奋异常。花费十多天的功夫,今儿终于把“弹簧”做出来一个粗粗的样子,尽管还需要改进良多,可他和众位匠人一样激动,这已经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众位师傅把几根弹簧放到一辆小型马车的车座下方,安装好这个“减震装置”后让马尔赛大人坐到马车上面,有力气大的师傅拉着走几步,马车经过专门设置的障碍物,马尔赛大人闭着眼睛感受,突然大喊一声,“停!”

  弘晙和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马尔赛大人的身上,嘴巴上。

  就见马尔赛大人激动的面色潮红,嘴巴张大开合两次,终于说出来一句话。

  “和我那辆铺了三层厚褥子的马车,一个效果!”

  “嗷嗷嗷!”

  众人那个高兴,把他们的小四阿哥一把抱起来举到头顶,大声欢呼。

  “我们成功了!”

  “成功了!”

  太高兴了有没有。皇上知道后也是高兴,他没想到乖孙孙还真能折腾出来,当然他老人家作为皇上,第一个关注的不是那辆弹簧马车,而是那个测试弹簧的工具,还有弹簧的制造原理。

  想象一下这些物事、知识用在火器生产方面,会带来的便利,皇上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好,好,好!”

  “玛法的小弘晙立得大功劳,想要什么奖励尽管说来。”

  弘晙一下扑到玛法的怀里。

  “玛法,弘晙要南洋的橡胶。”

  亲玛法……怀疑自己挺岔了。

  “香蕉?”

  “橡胶。”弘晙眼巴巴地解释给玛法听,“弘晙看书上说,南洋有一种树木,破皮后会有胶状物凝结出来,很有弹性。玛法啊,弘晙把它用在马车车轮子上面,车轮子也就不颠簸了。”

  皇上好像听明白,却也没明白,反正乖孙孙要的是南洋的一种树木上的物事。

  “行,玛法让内务府的人去一趟南洋,正好他们要给你准备冬天的鲜果子。”

  “谢谢玛法。玛法最好。”

  小嗓门清脆,大眼睛“咻咻咻”地发射可爱的小信号,接受到小信号的亲玛法哈哈笑,“玛法最好,可是玛法不能代替弘晙阿哥考试啊。”

  “这个月的月考?弘晙阿哥打算考几分?”

  弘晙阿哥撒娇失败,瞬间焉巴下来,“八分啊玛法。”

  亲玛法牙疼。

  “行,八分,这次还是八分。等你阿玛回来,玛法看你还怎么‘八分’。”

  提到阿玛,弘晙立马着急了。

  “玛法--玛法--玛法--玛法帮弘晙啊。”

  弘晙阿哥继续和玛法耍赖,阿玛本来不要求他考试多少分,可是自从阿玛跟着水师南下之后,对他的要求特别严厉。

  不是学习,就是练功,每逢休息回府还要和乌先生学习处理各种事儿……弘晙觉得他阿玛变了,阿玛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玛法--阿玛回来,你和他说啊。”弘晙阿哥摇晃着玛法的胳膊,他现在只能依靠玛法的帮助,其他人的话,阿玛肯定都不会搭理。

  亲玛法瞧着乖孙孙着急的小样儿暗乐,却是忍住没笑出来。

  皇上对四儿子的心思很明白。他自己就是那个时候过来的。

  出门在外,想家,更多的是担心和牵挂,怕家里人照顾不好自己,所以就想要最信任的儿子能够立即成长起来,恨不得他一夜之间长大到可以撑起一个家才好。

  所以啊,这就是一时的。等到四儿子自己安全回京,对弘晙这个儿子只有更疼爱,绝对不会提什么考试的事儿。

  弘晙哪能知道自己被玛法给忽悠了,他这些日子玩得多--去工房,对弘晙阿哥也是一种玩乐,如今可不是要好好补课?

  临近十月的月考,弘晙阿哥在三哥弘时的帮助下,紧急突击背诵;广东,两广总督衙门,四爷正在和两广总督赵弘灿发火。

  “千里长沙和万里石塘一带一直有英吉利人在活动,为何隐瞒不上报?”

  “东印度公司的人在广东开商行,招募当地人做武装力量,为何不严查?”

  “不要和本王说,体谅你们的苦楚,你们需要政绩……广东这样的天然好位置,需要你做什么好政绩?你赵弘灿能把两广守住就是大政绩。”

  …………

  四爷面寒如冰,一字一句压抑着火气言辞犀利,对于赵弘灿不知道反省,还自以为给两广做了政绩的行为很是恼怒。

  “两广处在大清国的门户之地,每天进出南洋人和西洋人无数,第一要严查保证大清国的安全,这个还要本王来告诉赵督堂?”

  大清国的安全?两广总督赵弘灿终于明白四爷所为何来,吓得双腿发颤,面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就是连声告罪。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说实话,赵弘灿一开始真没觉得什么,他对于四爷来到广东后大查特查,越俎代庖革职查办他的手下,还送大牢抄家等等行为,是非常不理解,甚至是怨恨的。

  刚刚听了四爷一番训斥也是认为四爷常年呆在京城,少见多怪了,边境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乱法儿,也不独独是大清一个朝代,历朝历代都是。他来到两广一直“安分守己”,只求无过不求有功坚持过一两任就好,哪知道会栽在东印度公司上面。

  “是下官一时糊涂鬼迷了心窍。下官的小厮和英吉利人向来处得好,下官当时觉得他们温和有礼,出手大方,对大清国友好和善,就没有严查,下官的罪过,求四爷,求四爷,求四爷给下官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求四爷。”

  寂静的衙门内书房里,赵弘灿磕头如捣蒜,身上冷汗连连,知道东印度公司牵扯到的事儿肯定不小,只求能够戴罪立功,哪怕脱了顶戴花翎,不连累家人就行。

  四爷端坐,火气还没消。

  他这一路南下,接触这些地方官,大到总督、提督,小到一个县令知府,大多数都是为了政绩,为了捞钱,为了升官……都忘了他们身在大清国的门户位置上,最主要的是守住大清的安全。

  如果大清国有危险,难道他们自己就能逃过不成?和那些下南洋的人一样,带着贪污的银子举家去其他地方避难?

  四爷眼里不容沙子。但凡被他查到,贪污多少银子给他吐出来多少,花了的,抄家,变卖家产也要补上。

  想要一死,一了百了的了结贪污的公款,在四爷这里根本行不通。

  对四爷的一路作风调查详细,赵弘灿此刻只希望四爷能够宽宏大量,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求四爷,下官自从来到两广,一直安分守己,除了一些场合上必要的应酬外,绝对没有贪污,求四爷明鉴,求四爷再给下官一个机会。”

  四爷面对赵弘灿的涕泪横流,沉默半响,终于有了反应。

  “赵督堂且起来。”

  “你是八弟的人,但是本王对事不对人。你是汗阿玛信重的老臣,两广总督。本王还能一句话把你撤了不成?”

  赵弘灿吓坏了,他宁可四爷和刚刚那样发脾气。

  “下官和八爷没有关系,四爷明鉴,下官愿拿一家老小发誓,下官和八爷,除了见过几面之外,绝对没有银钱上的往来,更没有任何不法之事。”

  此刻赵弘灿是真心感激皇上把他调到两广,两广距离京城太远,他当初才和八爷搭上关系就因为现实原因疏远了,现在看来简直就是救命稻草。

  “下官是大清的官员,是皇上的臣子,求四爷明鉴。下官绝对没有二心,没有不臣之心。”

  四爷嘴角露出一个冷笑,随即隐去。

  四爷要在两广行事,还需要赵弘灿这个两广总督的支持,暂时也不能给他论罪。就是对于赵弘灿之前怨恨自己太过严厉,打算去和皇上告状,联系八弟的事儿,也暂且放下。

  “既然赵督堂还记得自己是大清的官员,是皇上的臣子,今儿本王给赵督堂一个机会,赵督堂该知道怎么做。”

  “下官知道,下官知道。”

  赵弘灿逃出生天,此刻只觉得好像是死过一次一样。对四爷那是真的感恩戴德,觉得四爷就是世界上最慈悲为怀的人。

  四爷有了赵弘灿的大力协助,一面分派广东水师在海面上严加防范,命令林达去攻打抓捕那些在千里长沙和万里石塘一带活动的英吉利人、西班牙人等等;一面亲自带着人把东印度公司的人全部抓捕大牢,货物全部收缴,牵连在内的当地人也不放过。

  抓到后全部押大牢里蹲着,不审理也不理会各方求情,四爷给皇上上书一封,自有打算。

  京城,紫禁城。

  进入冬天的四九城寒风呼啸,紫禁城在重重围墙的保护下,也还是冷。暖坑烧得正好,让人昏昏欲睡打盹儿的午后时光里,乾清宫的东偏殿安静温馨,皇上在批复折子,弘晙阿哥在自己玩乐。

  皇上看完四儿子的来信,实在是无奈。

  “弘晙啊,你看你阿玛,这折腾的……”

  弘晙十月的月底考试考了八分以上,又开始逃学生涯,此刻正在摆弄他给阿玛和额涅做的小船模型,琢磨着怎么做出来更好的视觉效果,听到玛法似真似假的抱怨,完全是不明白怎么回事儿。

  但是阿玛做的事儿,一定是对的。

  弘晙阿哥抬起头来,铿锵有力地回答:“阿玛折腾的都是坏人。”

  皇上一噎。

  觉得乖孙孙偏心他阿玛。

  “你阿玛折腾的都是坏人,折腾痛快了,玛法来收拾摊子。”

  弘晙……

  察觉到玛法委屈了,弘晙阿哥果然心软。

  心软的弘晙阿哥立即“请缨”,“弘晙和玛法一起。玛法要收拾哪一个摊子,弘晙帮玛法。”

  亲玛法……小小的满意。

  乖孙孙如此体贴孝顺。

  “弘晙阿哥有这份心意,玛法就欣慰了。”

  皇上直觉让乖孙孙帮他一定是“越帮越忙”;弘晙阿哥眨巴眼睛,“玛法啊,弘晙给你磨墨。”

  说着话,弘晙阿哥就走到御案上,一只手挽起袖子,开始认真地磨墨。

  墨汁儿快没了,皇上正要唤宫人进来,瞧见乖孙孙的举动,立马心里一股暖流流淌。

  且给老四收拾一回烂摊子。

第72章

  在当前的大清国, 一般老百姓出门, 河流上当然是坐船, 不管是简陋的竹帆小船,还是豪华的运河大船。而在陆地上,当然是骑驴或者骑骡子,养马的那个富贵人家, 或者是一个村子里那个富户养牛,有牛车。

  乍一看, 骑驴, 或者骑骡子有比较大的风险,但它却是不分关内关外,一种非常普遍的移动方式,女子骑着驴, 孩子坐在毛驴两侧的竹筐里,当家的男子在前面牵着缰绳, 他们一家的财物就这样“挂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