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摔成名的38线 第23章

　　“沈兰思～”秦流绾跺了跺脚，一副小可怜的模样，沈兰思低笑着出了声：“我的绾绾谁也抢不走，我最喜欢绾绾了。”

　　贺成喊了卡，趁着夕阳还在一连又来了三遍，力求把两个人拍的好看又灵动，陆愉和贺行洲就在这一来二去之间熟悉了很多，他能够体察到她的情绪变化进而引导着她，两个人的戏竟然出乎意料的顺畅，连带着贺成和场内的工作人员都对陆愉刮目相看起来，陆愉跟大家道了声谢，最后拱手对贺行洲说：“谢谢师父带我。”

　　贺行洲伸出右手示意陆愉去搀扶，陆愉也就配合着他，弯腰伸出手臂让他的手搭在上面：“您老慢着点，小心台阶。”

　　“老师的吻技你还能适应吧？”贺行洲试探着陆愉对刚才忽然的改动的意思。

　　陆愉抿了抿嘴，似在回味，然后笑说：“这个得问我的嘴角！”

　　她很豁达，也没有其他的心思，贺行洲点了点头，跟她说：“老师今天吃了蒜哦～”

　　陆愉当然知道他没有吃蒜，顺着他的话：“那蒜个什么，依旧阻挡不了您老人家的魅力四射，还是蒜味四射？”

　　“哈哈，我觉得蒜味四射好一点～”

　　两人说说笑笑的，一片祥和，贺行洲的助理脸色却黑了黑，斜了陆愉一眼，陆愉自然明白她为什么斜她，大概因为陆愉的风评不好，能跟她家艺人合作都是高攀了他，这点早在陆愉宣布饰演秦流绾的时候就已经被广大网友告知了。也不知道她陆愉有何德何能，一个三十八线小演员，天天被黑！不过她也不好跟人家正面起冲突，虽然她不想承认，可是现下她的确是没有资格。陆愉收回自己的手，规规矩矩的和贺行洲道了声再见，贺行洲看了他的助理一眼，微笑着点点头对陆愉说：“别忘了晚上准时到，来早点或能得到你师父的独家辅导。”

　　“洲哥！”女助理急切的叫了他一声。

　　贺行洲没理她，和陆愉摆摆手，陆愉点头快步走向不远处已经为她拿回来盒饭的赵浩。

　　“洲哥，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女助理跟在贺行洲身后。

　　贺行洲的脸上已经没了笑容，甚至有些冷淡：“谁教的你捧高踩低？”

　　“不是，哥，她是什么人大家都知道啊！我只是不想让你和她走得太近，以免给了她可以炒cp的机会。”女助理急急解释。

　　贺行洲停下，从她的手里接过盒饭，语重心长的说：“我不管她是什么人，既然她和我搭戏了，就是我的搭档，而和她保持良好的关系有利于我的戏，知道了吗？”

　　女助理点点头，还有不甘，抬起头又说：“可洲哥，她这个人一向喜欢吸血炒作，你和她还是保持一点距离，要是被拍到，不太好。”

　　贺行洲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却说：“我觉得她挺有趣的，我看综艺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她了，搞笑又没有架子，也能守着自己的位子，不抢镜不作妖，当个朋友也是可以的。”

　　助理还要说什么，贺行洲已经跟左右路过的工作人员打起了招呼，她只好按捺下去。

　　贺行洲却是在想，以他现在的位置，很多人都会怀着一种明里羡艳夸赞，暗里却不知道怎么给他使绊子，要不是他熬过了这些年，现在家里人也不会完完全全的给他铺好路。所以，人啊，高的时候要把自己当个人，低的时候也要把自己当个人。而且他自小就在剧组里混大的，基本上也都知道，这个圈儿里的人，表里一致的人不多，观众见到的明星和真人也是有一定差距的。

　　她只是在地毯摔了一摔，比一些没有底线的人还能强点，更何况她在一摔之后竟然火速和原公司解约搭上了华天，怎么会一点能力都没有？白宗铭手下的艺人，人品一定不会太差，而且和她演戏和私下相处都能看出来她是个努力低调的女演员，那个本子上写的密密麻麻，甚至还有画出来的小人，剧本更是看的认真，最起码从她的态度上看，她是一个有潜力的人。这一行里，莫欺少年穷是句至理名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事情他见的多了。

　　陆愉蹲在演员休息的小休息室里，和很多演员一起聊聊天一边吃着盒饭，她晚上有戏，回酒店肯定会来不及，还要换衣服干嘛的，很麻烦！索性就随便找了间大化妆间，人多吃饭还热闹。

　　饰演陆愉表姐的演员是戏剧学院的学生，撞了撞陆愉，问她：“你都有助理了，干嘛还在这里吃饭啊？”

　　这句话听来还有些敌意，陆愉吃下去一口青菜：“这不没钱嘛！”

　　柯慕诗表示不信：“没钱你还请得起助理，还能请全剧组的人吃早餐？”

　　其他人也都竖起了耳朵，陆愉摇摇头，啧了一声：“他是我表哥，义务的。至于早餐……”陆愉看向赵浩，说公司安排的，好像感觉没她一点事一样，可是说她吧，刚才她又说了她没钱，一时陷入困局。

　　“早餐是郁哥请的，请大家多多照顾陆愉。”赵浩埋在盒饭里的脸忽然抬了起来。

　　陆愉一愣，郁哥？！除了程郁还有谁？

　　她翻出了手机给程郁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后很快接通，程郁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了小愉？”

　　“感谢你请的早饭啊！”陆愉一手拿着筷子，嘴里却是没有再吃东西。

　　“啊～那个是你哥让我做的，所以，你要谢还是去谢谢你哥吧！”程郁的声音里有些憋笑的感觉。

　　陆愉则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正准备说再见给江时越去电话的时候，江时越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顺着耳侧的声筒一下子撞进了陆愉的耳蜗里，他说：“今天高兴，随便做点善事，不必谢。”

　　陆愉的眼珠转了转，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好的哥哥，那就不谢了。”

　　江时越：“……”

　　还真是不客气，这是一个员工该和老板说的话？

　　某人正别别扭扭的有些小脾气的时候，陆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那你明天后天大后天能不能都高兴啊？”

　　江时越的嘴角抽了抽，简洁明了的回了她：“不能。”

　　“这么决绝？”陆愉略略失落，但心中更多的是惊喜和感动，她才不信江时越是高兴的没事干才给她所在的剧组订了一车豪华早餐，也许他是听了自己昨晚跟他说的话，换了一种方式安抚她。

　　江时越觉得陆愉未免有些蹬鼻子上脸了，正欲开口教育她几句的时候，只听陆愉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不请早餐也希望你高高兴兴的。”

　　她看过他中学时的照片，他笑的那样肆意，眼角眉梢都是轻松，要是他每天高高兴兴的多好啊！陆愉很爱笑，不仅因为以前她有一张圆圆的脸，笑起来会显得不那么圆一些。也因为，高高兴兴的，每天都总是有一些盼头的，否则丧丧的，自己也不好受，身边的人也不好受，连带着做什么都没劲儿。

　　江时越的眼眸闪了闪，多久没有人跟他说，你只要高兴就好，他的情绪已经渐渐变的平淡无波，稍稍有一些外露的话，各种猜测都会纷至沓来。第一次开股东大会的时候，他还沉浸在父母双双去世的沉重之中，那些人看穿了他的脆弱，将他杀的片甲不留。从那次之后，没人能从他的脸上窥得一丝情绪的波动来，只有他面带笑意的将那些人杀的哀嚎求饶。

　　“有什么可高兴的？”江时越的声音忽然冷了两个度。

　　陆愉不知道他又是哪根筋搭错了，自己的语气又软了软：“哪有那么为什么，没有坏事发生就高兴啊！”

　　“为什么要我高兴？”江时越追问。

第39章

　　“……长寿。”陆愉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答案来。

　　“胡说。”迎来江时越两个字的评价。

　　“且，你爱高兴不高兴，反正我天天都高兴，我肯定活的比你久。”陆愉自说自话起来。

　　“我等着。”江时越难得的起了点胜负欲来。

　　陆愉觉得自己不能再说下去了，屋里吃饭的人一半都吃完了，她要赶紧补充补充能量：“……我再次声明，我真的不是为了顿早饭啊，高高兴兴的工作也能顺利很多嘛，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吃饭了，晚上还要拍戏呢！”

　　“再见。”江时越听到她迫不及待的喂了口饭到嘴里的声音，唇角漾起了丝微微笑意。

　　陆愉吃完饭出去的时候，剧组的工作人忙着搬东西赶下一场，今天晚上还有几场大夜戏，陆愉看了统筹给自己安排的时间，她还有一场戏是在晚上，晚上也能见到据说是本剧最重量的演员——蔡国佑。林国佑这些年来已经很少出现在荧幕上，基本上他就是一部剧的口碑保障。陆愉也知道蔡国佑这个人，在大荧幕上获奖无数，小荧幕上的作品更是精之又精。

　　导演坐的监控器那边已经聚了很多人，陆愉也往那边凑了凑，还没走近就听到有人提起了‘蔡国佑’的名字，紧接着一头黑长直踩着恨天高的女人穿过层层人群径直走到了最中心的位置。

　　陆愉边瞧着那边的动静边往那边去，贺行洲的身影忽然从一堆人里窜出来，拽着她就走到了人群的最中间，热情的跟陆愉说：“来来来，快过来，这是蔡老师，他在戏里演你父亲秦三爷，惊不惊喜？”

　　蔡国佑身后的女孩子目光落在放在陆愉肩上的属于贺行洲的手。

　　陆愉礼貌的看了一眼坐在导演旁边的传说中的蔡国佑本人，他看起来很健朗，完全看不出已经是60岁的人，身形以及气质都很硬朗，脸上虽然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可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场，这样的人从年轻帅到老，难怪到现在都时不时上个热搜。

　　蔡家四口人次次出街都能收获一波尖叫，陆愉也为蔡家人的基因而‘我可以’过。见到真人不免有些不真实感，不得不拘谨起来，她弯了弯腰：“蔡老师好。”

　　蔡国佑和她对视了一眼，陆愉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他的厌恶，那种厌恶的目光陆愉见过太多，可是他除了厌恶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在里面，不愧是演艺界的老前辈，他的异常几乎无人察觉，和蔼的对陆愉点点头：“你好，你们贺导刚才可好一顿夸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贺导可不轻易夸人，我可要留下来好好看看。”蔡国佑身边的女孩子接了他的话。

　　陆愉向她看去，她就是刚才那个黑长直女孩，年纪不大，看起来也就和陆愉差不多大小，长相自然是继承到了父母的所有优点，美丽是美丽，只是那张脸怎么看怎么刻薄，陆愉仔细的分析了她的长相，脸上的锐角太多，眼神凶巴巴的，由此导致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刻薄。

　　“你不工作了？”蔡国佑转头看了那个女孩子一眼，语气里无不有宠溺。

　　“爸爸，我想看你工作嘛，而且你演的是别人的爸爸，可管不了我哦！”女孩子说话时特意看了陆愉一眼，眼中闪烁着嘲讽。

　　陆愉不明白为什么这父女俩奇奇怪怪，从语气到眼神，都对她充满敌意。毕竟讨厌她的人太多了，原因什么的也不必细想。面对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机会，陆愉也不想因为个人情绪的原因搞的一塌糊涂，他们想奚落也就任由他们了，谁让现在的她还没有反击的资格呢？只要她好好的磨练演技，工作认真，总有一天，她会反击那些人哑口无言。陆愉和他们又随意说了几句话之后，安静的坐在一旁拿起了自己的剧本。

　　他越是看不起她，越是质疑她，她就越要证明，心中被这种怀疑和不屑所激起的斗志远远超过了和大佬搭戏的紧张感。月亮挂在天空上的时候，剧组已经开始了拍摄，陆愉和一些演员一直在等戏，原以为很快能拍到她的戏份，没想到她都等了四个小时，生生熬走了刚才还要留下来看她演戏的蔡大小姐。

　　“来来来，48场戏准备了啊，演员先走两遍！”副导演举着大喇叭满场喊。

　　陆愉这一天下来几乎没有歇，已经有了点疲态和睡意，马上就要到她上场了，她的状态一定要好，思来想去陆愉把手里的矿泉水瓶盖打开准备往脸上呼啦一些，可是刚才补过的妆，这一碰水不就又花了，没有办法，陆愉咬咬牙，倒了些水在手掌心，小心翼翼的往自己的后脖子里面拍了拍，后脊背一下子接触到冰凉的水珠，陆愉整个人抖了一下，凉风一阵阵，本来为了追求上镜，陆愉的里面满共就穿了身薄秋衣，外面套着戏服，说实话很冷！而这么一搞她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这场戏是秦三爷自省城归家贺寿后与秦流绾的一段对话，秦流绾的嫡亲大哥被日本人所抓，无人能救，除了此时来向秦家提亲的关家，关家是省城里的大军阀，背后的势力就是日本人，关家承诺一旦迎娶秦流绾就会将秦流绪毫发无损的送回秦家，秦三爷权衡再三，不得不舍弃女儿换取唯一一个儿子。

　　贺行洲下了戏，对着即将要拍摄的陆愉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打了哈欠说：“师父要先回去休息了，你好好干，不要有压力，毕竟你的师父可是我，我的师父当年还是批评过马上要演你爸爸的人，人嘛不都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

　　陆愉点头：“谢谢师父。”

　　这就是人啊，有好的就会有不那么好的，哪里会有人一直倒霉，遇到的都不是好人，也哪里会有人一直幸运，遇到的都是好人呢？

　　这么一想陆愉也就释然了不少，和蔡国佑走了两遍戏，找了找镜头和机位，两人的词都对的没有问题，只是陆愉觉得蔡国佑在有意无意的压着她的发挥，在走戏的时候他都这样了，那么在正式开拍的时候，自己还不得被他压的喘不过气来？

　　那么自己在正式开拍的时候就不按照现在走戏的套路走，虽然是冒险了一点，但是在符合剧本情境之下的改动也没有人说不可以，就算最后被批评，她也可以蒙混着说是自己一时紧张忘了，毕竟和这种大佬对戏的年轻人谁还没有个紧张的时候呢？

　　随着一声‘action’的响起，第48场第一次拍摄正式开始。

　　镜头从书房里秦三爷的背影缓缓移向不停落叶的院子里，有脚步声细碎的响起在门外，终于那个身着杏色衣裙的姑娘提着裙摆跑进了院子里，还未进门就听见她清脆的声音：“爹爹，你有话快说，我还要去看戏呢，马上就要团圆了！”

　　监视器前坐着的贺成眉头一皱，举起了喇叭就要喊，却在张嘴的一刹那又将喇叭放了下来。刚才走戏的时候，陆愉设定的秦流绾是个在父亲面前大气不敢出，规规矩矩的女儿，虽然说的台词没有改变，可是她要进了门才断断续续的说出这句话，而不是还没进门就大大咧咧的嚷了出来。贺成之所以放下了喇叭，是因为觉得这样更符合秦流绾天真无忧的人设，她的天真无忧不正是家中长辈宠出来的嘛，所以在面对秦三爷的这样的至亲的时候，天真烂漫反而更能凸显出两个人物马上就要面对的矛盾。

　　作为父亲，他抛弃了一直以来娇宠的女儿。

　　贺成选择暂时观望。

　　监视器里的人儿已经跨进了书房的门，镜头扫过已经被蛀虫咬成了一空心的门槛，大家族的空壳犹在，只是内里已然衰朽。

　　“绾绾，你今年多大了？”秦三爷转过身来，昏暗的灯光映照着他的疲惫。

　　“爹爹怎会不知，绾绾今年15了呀！”秦流绾走到秦三爷面前，双手拉着他的胳膊，一片孺慕之情。

　　蔡国佑有片刻的不自在，很快调整过来，慈爱的看向自己的女儿：“绾绾长大了，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了。”

　　陆愉暗暗下定决心，决不能因为自己而出现NG的情况，特别是在讨厌她的人面前。秦流绾低头，一只眼却在打量着秦三爷：“兰思哥哥未免也太心急了～”

　　秦三爷呼吸一滞，一双眼缓缓闭起来：“爹爹已经答应了关大帅为其长子求的亲。”

　　“爹爹？你在说什么？我与兰思哥哥不也是你们定下的吗？怎么如今就成了关炳棠呢？”秦流绾忽然慌乱起来，她从没想过嫁给沈兰思以外的人。

　　秦三爷的语气越发的冷厉：“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你与兰思不过是戏言罢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女子该遵从的。”

　　他的气势忽然强了起来，将陆愉一开始改变的东西一下子又拉了回去，陆愉自知现在还不能和他抗衡，现在只要保证自己不出错就行。

第40章

　　“遵从？爹爹，凭什么我们女子就只能遵从？”秦流绾自小养的跟男儿一样，心胸阔达，性子天真无邪，家里请了洋教书先生，让秦流绾的自小就信奉男女平等之说。

　　秦三爷咬了咬牙，深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语不发。

　　“为何忽然要我嫁给关炳棠？若是爹有不得不让我嫁的原因，绾绾只当报了爹娘养育之恩，您说我嫁，我便嫁。”秦流绾看着他的眼睛，眼泪在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簌簌落下。

　　小女儿的眼泪落在了秦三爷的手背上，他终是不忍：“爹不瞒你，此事不仅关乎你大哥的生死，甚至亦会牵连兰思。”

　　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怔愣了片刻，脸上泪痕犹在，却似瞬间长大了一般，嘴角带着没有感情的笑容，哭着笑说：“好，我嫁。”她再天真也知道，这个世道，不是个随心所欲的世道。关家后面是日本人，只要他们想，在这座城里就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贺成对于陆愉的进步很惊喜，内心也暗暗认同了儿子说的，陆愉是个聪明有悟性的演员，所以后两天的戏份他给了陆愉更多指导，陆愉也把自己的想法拿出来和大家商量怎样演更好。

　　陆愉在剧组的戏份马上要杀青的时候，微博上又暗暗涌起了一波八卦，据传陆愉在剧组勾引导演的儿子，被导演骂了两个多小时。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模糊不清的照片更让这件事情变得有几分真实，贺行洲第一时间拿着那些糊的不能再糊的照片找上了八卦事件的女主角。

　　“啧，即使是糊成这个样子，贺行洲的脸还是棱角分明的，我宣布我路转粉了！”

　　“诶，陆愉也不错啊，那侧脸鲨我啊！爱了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