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许你一世安好 第21章

作者:宁静夜空 标签: 情有独钟 随身空间 穿越重生

  祁王一言不发,深邃的眸子看着闻晏的腿,半晌道:“你这腿,可还有痊愈的可能?”

  “祁王殿下怎么有如此一问,这京城的名医,大大小小被祖父寻遍了,都说好不了了。”闻晏笑。

  “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就算现在没好,过段时间也就好了。”祁王合拢扇子,弯腰轻轻打在闻晏腿上,挑眉看向他,说,“本王说得可对?”

  不等闻晏说话,祁王起身,走到闻晏身后,凑到他耳旁小声问:“你和梧桐怎么认识的?”

  “人与人之间讲求缘分,我说上辈子就认识,王爷信吗?”闻晏抬眸看向祁王,抿唇笑了笑。

  “信。”祁王抬眸看向院中的梧桐树,想象着金儿栖在上面的样子,一言不发,过了片刻,回头看着闻晏,郑重道:“如果,我让你娶梧桐,且今生今世只娶梧桐一个人,不能纳妾,你可愿意?”

  祁王说出这话,心略微疼痛,却没有想象中的撕心裂肺。暗想:他对梧桐,大概兄妹情义更多一些吧。

  “祁王殿下说得可是真心话?”闻晏不答反问。

  “当然是真心话,她虽是本王的表妹,却胜过亲妹,本王希望她一生顺遂。”祁王笑着说,“周家不是个好去处,放眼京城,本王唯独信你,这也许就是咱们之间的缘分。”

  “既然祁王殿下信任闻晏,又何须再问?”闻晏说,“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闻晏想娶的人只有梧桐,也唯有梧桐能让闻晏娶。闻晏的心太小,只能装下一人,别人与我,又有何关系?”说完,闻晏举目看向祁王,眸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记住你今天的话。”祁王凑近闻晏,薄唇轻启,一字一顿道,“如果你敢负梧桐,本王让闻家所有人陪葬。”

  “祁王殿下不会有这样的机会。”闻晏镇定回答。

  祁王冷哼一声说:“最好是这样。”

  闻晏笑了笑,对着厢房喊一声:“辰先生?”

  门应声而开,辰先生信步走至闻晏跟前,沉声问:“何事?”

  祁王听声音,觉得耳熟,侧脸看向辰先生,越看皱眉皱的越紧,这,这不是法华寺的一尘大师吗,怎么突然到这小小的国公府来了,还乔庄打扮,不敢见人,心下怀疑,道:“一尘大师?”

  辰先生对祁王颔首点头,笑着说:“祁王殿下有礼了。”

  “辰先生是我请来的,给子枫当先生的,祁王殿下意下如何?”闻晏问祁王说。

  祁王把玩着手中的扇子,瞥眼看向闻晏,勾唇说:“本王果然没看错你。人都已经请了,辰先生本人不勉强,本王自然同意,按照你的意思办吧。”表弟有一尘大师教导,将来必成大器。

  闻晏道:“那就麻烦祁王殿下,带着辰先生去趟江陵侯府,闻晏是断腿之人,不方便行事,一切拜托祁王殿下了。”白子枫是祁王表弟,相信祁王会走一趟江陵侯府。

  “信你才怪。”祁王撇嘴道。转身又对辰先生说:“先生跟本王走吧,有两日没见金儿了,甚是想念,今儿就去瞧瞧它去。”

  辰先生闻言,便知金儿是江陵侯府的鸟儿,点头同意,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劳烦祁王殿下前方带路。”

  祁王正要去江陵侯,可江陵侯府里,江陵侯听见门房人来报,说祁王殿下走到门口,带着萧侍卫转身走了,不知为何。

  江陵侯疑惑,找管家去打听,看看这前两日,是否有人得罪了祁王殿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管家回话,说祁王殿下上次来时,遇到了二小姐,对二小姐言语不善,嫌弃一番后去了梧桐居。

  “难道是秋灵得罪了祁王殿下?”江陵侯自言自语,仍不信。白秋灵乖巧懂事,虽对梧桐恨意难消,却也知进退懂礼仪的,怎么会冒犯祁王殿下。

  江陵侯欲问白秋灵,那日发生了何事。正要出门有人来报,说祁王殿下来了,在正厅等侯爷呢。江陵侯来不及多想,阔步到正厅来。

  他刚走至门口,就听祁王殿下道:“辰先生尝尝这茶,这可是金儿找来的茶,一般人喝不到。”

  “老夫已尝过了,确实不一般。老夫也见过金儿,说是神鸟儿也不为过。”辰先生夸赞道。

  江陵侯走进来,先给祁王殿下行礼,又问辰先生是何人。

  “这是本王给枫表弟找的先生,武功才学皆不俗,此番前来,主要教表弟功夫,侯爷可要惜才呀。”祁王一脸随意,摇着扇子语气慢悠悠道。

  江陵侯听了,眸中闪过惊喜,又问辰先生可有功名,功夫如何。

  祁王说辰先生乃白身,却有状元之才,功夫更是出神入化。有些事情辰先生不愿多提,让江陵侯不要多问。

  “快请大少爷来,给先生敬茶。”江陵侯兴奋地说。他相信祁王殿下的眼光。祁王不会无缘无故推举人给枫哥儿当先生。

  白子枫见了辰先生,奉茶拜师。师礼已成,江陵侯又吩咐人收拾院子,让辰先生住下,特意嘱咐下人,见辰先生要尊重有加,不可怠慢。祁王突然想起一件事,道:“辰先生口味略淡,喜欢素食,一日三餐要切记。”

  江陵侯自然记在心中,通知厨房的人,送素食给辰先生。辰先生瞅一眼祁王,觉得祁王刚才的话有些多余,他食素与否,跟祁王有甚关系。

  祁王抬眸,瞧见辰先生幽怨的眼神,展开扇子扇了扇,掩饰神色不自然,又道:“许久不见金儿了,本王去梧桐中瞧瞧。辰先生可先去表弟院中,提前适应适应,如果有什么需要,对侯爷说便是,既然来了,就是自家人,不要拘泥于礼数。”

  祁王说着话,人已走出正厅,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对白子枫道:“表弟好好学习,不可辜负本王一片苦心。”白子枫恭敬作揖,连说不敢。祁王转身朝梧桐居走去。江陵侯亲自带辰先生去歇息。

  祁王走至梧桐居,听见丫头们在院中逗弄金儿,摇着扇子。笑嘻嘻走进去,嬉皮笑脸道:“小金儿,本王来看你了,你可高兴?”

  金儿听见祁王的声音,本来在地上翩翩起舞,展开翅膀飞到屋顶上。喜鹊和飞鸾含笑不语。梧桐瞧了瞧金儿,又看了看祁王,笑语晏晏地说:“金儿如今也学会生气了。”表哥一来就说金儿是笨鸟,索性鸟儿不和人一般见识,躲得远远地。

  祁王抬头看向屋顶:“你个傻鸟儿,本王那是逗你玩儿呢,你却当真了,好没趣。快下来,陪本王戏耍戏耍。”

  金儿扭头,理也不理。梧桐怕祁王惹恼金儿,金儿发脾气伤了祁王,说:“表哥今儿怎么有空来了?”

  “我今儿带了一个人来,给表弟当先生,梧桐可猜猜这人是谁?”祁王含笑看着梧桐说。

  “一尘大师。”梧桐欣喜。

  祁王盯着梧桐,神色莫名,随后又说:“你们果然早已联系了。”早就证实了,也放手了,为何还失落,心里不痛快呢。

  梧桐知道祁王在说什么,沉默不言。

  “梧桐对闻晏了解多少?”祁王转身,望着深蓝色的天空,微风掠过,吹起背后三千青丝。

第32章 流言蜚语,周家亲事

  半晌后, 梧桐才回答:“在梦中, 梧桐是鬼时就跟着闻晏哥哥, 我们一直在一起。虽然人鬼殊途,却互相取暖宽慰对方,算不算了解?”

  “算吧。”祁王没有回头, 勾唇笑了笑。暗想:原来他一开始就输了,幸亏及早抽身, 三个人搅在一起, 谁都不会幸福, 母后说得对,梧桐心思单纯, 确实不适合皇宫的生活,算了,天下女人多得是,眼前这一个就当亲妹妹疼爱吧, 看着她幸福, 他已心满意足。

  “表哥?”梧桐走至祁王身侧, 轻声唤道, “你为何还不娶亲,姨母怕是等急了。”

  祁王转身, 垂眸看向梧桐, 视线最后落在扇子的画面上,平静道:“可能没有遇到合适的,遇到合适的, 本王会毫不犹豫的娶亲。”

  “就这么说定了。”梧桐话音刚落。听见萧括说,“侯爷准备了席面,请王爷去用午膳。下人们已经来催了,王爷去用膳还是回王府?”

  “本王许久不曾与侯爷对饮,今儿就在侯府沾光了。”祁王看一眼飞鸾,笑了笑,“听说飞鸾的手艺不错,能否劳驾姑娘添两个菜?”

  飞鸾噗嗤笑了,看向梧桐道:“飞鸾是小姐的丫鬟,小姐是王爷的表妹,怎敢用劳驾二字,飞鸾自然是愿意的。对吧,小姐?”

  “表哥想吃什么,尽管吩咐飞鸾就是。”梧桐垂着手臂,立在一边,满脸笑容。

  “随意弄几个青菜吧,山珍海味吃够了,想吃点清淡的。不过我要金儿找的菜,别的菜,本王不稀罕。”祁王边说,边往外走。

  梧桐应了一声,走到院中。抬头对金儿招招手:“走了,表哥想吃青菜,劳驾你去弄点来。”

  喜鹊和飞鸾也抬头侧目看向金儿,暗想:金儿能认识青菜?

  梧桐笑着说:“咱们金儿可聪明了,只要见过一次就认识,是不是,金儿?”金儿飞身落在梧桐的肩膀上,高昂着头颅,鄙夷看向喜鹊和飞鸾。

  喜鹊和飞鸾无奈,见金儿鄙视她们,夸了金儿几句。梧桐借教金儿认识蔬菜这借口,领着金儿进屋去了,走到门口吩咐喜鹊和飞鸾不许进屋,金儿不能被打扰,关门进屋,走至内室方进空间。

  一盏茶的功夫,梧桐将一篮子青翠欲滴的野菜给飞鸾:“赶紧做了,给祁王殿下送去。”

  前院偏厅,祁王望着桌上香椿炒鸡蛋,荠菜饺子,火腿鲜笋汤,凉拌蓼菜,顿时食欲大开,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鲜笋,嚼了几下,对金儿和飞鸾赞不绝口。

  江陵侯见祁王高兴,边给他斟满酒,边说:“您要是喜欢,常来。”

  “那是一定的。”祁王端起酒杯,与江陵侯府碰了碰,举目看着江陵侯,别有深意道,“侯爷热情款待,本王自然要常来。还有一事,特嘱咐侯爷,辰先生既是本王请来的,还请侯爷不要怠慢,多加照顾。这饭菜丰盛,不如请辰先生一同用膳?”

  侯爷旋即派人请辰先生来。不多时,辰先生进屋,先给祁王和侯爷见礼,自然而然坐到祁王一旁,对祁王拱手致谢。

  “好说,好说,本王的表弟就拜托先生好生教导了。”祁王给辰先生端一杯茶,笑着说,“辰先生不喝酒,本王以茶代酒敬辰先生一杯。”

  “不敢当。”辰先生道。

  江陵侯这才知道祁王对辰先生的看重,也越发尊敬起来。

  酒过三巡,祁王已有些醉意,起身准备离开,谁知门外闯进来一个人,这人走到江陵侯跟前,哭诉道:“女儿听说爹爹为枫哥儿请了师父,知识渊博,武艺非凡。可否让川哥儿也跟着学习一二,姨娘走后,川哥儿伤心悲痛,有些日子没去族里的私塾了,女儿怕川哥儿被人带坏了,还请爹爹恩准。”

  江陵侯面色为难,眼睛看向祁王,不知如何回答。他自然希望两个儿子都能得辰先生教导,可辰先生是祁王殿下的人,专门教枫哥儿的,他怕是做不得主。

  祁王瞥一眼白秋灵,略带嫌弃地往后退几步,遂看向江陵侯冷声道:“江陵侯威望极高,找几个教书先生想来不难,这辰先生虽是本王请来教导表弟的,却不是教书先生,没有义务帮侯爷教导所有儿子。”他突然想起什么,又说:“这就是那姨娘的女儿吧,果然没有大家千金风范,一股小家子气。上次故意往男人怀里撞,这次不请自来,看似为弟弟前途着想,目的为何不言而喻,江陵侯的家教真好。”

  江陵侯被说的又羞又愧又恼,含着怒意的眸子看向白秋灵:“放肆,还不赶紧下去。”

  白秋灵泪眼汪汪,偷偷瞄一眼祁王,又看向江陵侯,欲语还休,最后咬着唇说:“祁王殿下每次来,都去姐姐的院中,虽是自家兄妹,却也要避嫌的。灵儿最近偶然听闻京城传言,不得不如实告知爹爹。”

  “京城传言?一个闺阁小姐如何听闻京城传言,怕是自己编排人吧。”祁王一眼便知白秋灵打什么主意。

  白秋灵忙跪下,泪如雨下道:“爹爹,真不是女儿故意编排姐姐,是秋意的表哥说的,他是府中采办的小厮,经常去外面,外面有什么趣事,回头总要说说。爹爹要是不信,尽管去打听便是。传言,传言说祁王殿下三天两头往江陵侯府跑,是看上了姐姐,欲娶姐姐为正妃。不然祁王殿下已过弱冠之年,为何不娶亲,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睛,女儿不得不禀报。”

  “这可关乎本王和梧桐的清白,你居然当着外人的面说,都道家丑不可外扬,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祁王居高临下看着白秋灵,语调平平,却给人无限压力。

  江陵侯忙让人送辰先生回去,又命下人们关门离开。

  “现在关门也迟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知道了,想来侯爷家风甚严,不会传出去流言蜚语。”祁王面露讥讽道。

  江陵侯连连赔罪。指着白秋灵,气得胸口起伏骂道:“你个孽女,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要是想不明白永远不要出来。”

  祁王笑:“俗话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白二小姐是不想嫁什么好人家了。”

  白秋灵惊惧,瘫坐在地上,抬头看向祁王,泪花带泪的脸惨白惨白的,她从没想过白梧桐的名声不好,会连累她的婚事。

  “蠢货。”祁王骂了一句,侧脸对江陵侯说,“这件事一定彻查,如发现有人故意造谣生事,休怪本王无情。”说着,背着手离开。

  江陵侯跪下:“是。”等祁王离开后,江陵侯先惩治白秋灵,又派人去查谣言的事。

  梧桐得到消息时,白秋灵已被关进了祠堂。喜鹊和飞鸾非常生气,说白秋灵恶毒,竟然想污蔑梧桐。梧桐却不甚在意,白秋灵是个闺阁小姐,纵然散播一些消息,也不会弄得满城风雨。

  一个时辰后,江陵侯书桌上多了一份资料,是关于流言的,没想到弄得人尽皆知了,那些人怕得罪江陵侯府和祁王府,不敢实话实说,隐晦说祁王有意娶梧桐。

  这不仅仅有白秋灵的手笔,还有周家的影子。他们想退婚,他们为退婚找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郑氏去世后,周家夫人曾上门看望白老夫人,没有流露出退亲的念头,这次为何想法设法退亲呢。

  江陵侯百思不得其解。周夫人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郑氏去世后,周夫人嫌弃梧桐,觉得梧桐虽是嫡女,却身份尴尬,又有两个弟弟需要拂照,更觉梧桐是麻烦。虽是皇后的外甥女,得皇后看重,可皇后又不如夏贵妃得宠。

  夏丞相乃当朝一品,夏家人在吏部当差,将来升迁派任,还不是吏部说了算,所以周夫人动了退婚的念头,欲娶夏氏的女儿。她听说祁王经常出入江陵侯府,忽然灵机一动,找人散播祁王欲娶梧桐为妃的念头。就算周家去侯府退亲,也是名正言顺。白梧桐名声坏了,谁家愿意娶,白梧桐又被祁王殿下看上,谁敢和祁王争。

  本来已经想好了,事情也做下了,又传出皇后得宠的消息。祁王殿下是嫡长子,继承皇位名正言顺,要是祁王殿下登基,皇后变太后,以皇后娘娘对梧桐的宠爱,周家势必沾光,流言已出,周夫人摇摆不定,到底退婚不退婚?

  没等周夫人想结果,丫鬟们来报,说江陵侯府白老夫人下帖子,说得了新茶,连皇后娘娘和皇上都赞不绝口。三日后请周夫人和周少爷品茶。

  周夫人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应声而碎,茶水溅在绣花鞋上,浑不在意,慌忙问:“谁,谁下的帖子?”

  莫非江陵侯府已经知道,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这件事情她做的隐晦,别人怎么可能知道。身边的嬷嬷重复一遍,说是江陵侯府白家下的帖子,让夫人和少爷去品茶。

  周夫人低头沉思一会儿,问:“嬷嬷,你说咱们去还是不去?”不去的话,显得心虚了。

  “夫人为何不去,一则侯府未察觉咱们要退婚的意思,二则就算察觉,那些流言蜚语跟咱们周府有何关系,您别自个儿吓唬自个儿。”李嬷嬷一面说,一面蹲在地上捡碎裂的茶碗,又喊丫鬟进来收拾屋子。

  “那咱们就去看看,探探白老夫人的意思。”周人道。

  掌灯时分,江陵侯府安寿院已然点灯。白老夫人坐在罗汉床上,手里捧着一碗茶,递到嘴边随意抿一口,瞥眼看向江陵侯,最后叹息一声:“那周家不愿意结亲,咱们家也不上杆子巴结,我已下了帖子。三日后请周夫人和周少爷家中品茶,到时拿出证据,提出退婚,也能挽回一些面子。”

  “母亲说得极是。”江陵侯接过茶杯,放在桌上,又问,“母亲近日身子如何,睡得可好?”

  “挺好的。你无需管我,管好你的好儿女就行,一家子骨肉亲情的,非要做些污蔑姐妹姐的事情,也幸亏梧桐大度知礼,不和她计较,不然家里成天乌烟瘴气的,还是个家吗?”白老夫人皱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