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许你一世安好 第7章

作者:宁静夜空 标签: 情有独钟 随身空间 穿越重生

  “好大的胆子。”祁王将东西仍在地上,走到主座,撩起袍子坐定,拍着桌子道,“去,查查,闻晏说得是否属实?”

  好一个忠勇候夫人,好一个刘氏。平时不安分也就罢了,如今居然为了女儿的前程,谋害姨母性命,他倒要看看,这刘氏有几条命。

  管家吓得浑身一哆嗦,小心翼翼观察祁王脸色,弯腰捡起地上的证据,说了句:“王爷稍等,老奴这就去办。”低头看一眼司琪问:“王爷,这国公府的小厮如何处理?”

  祁王抬眸看向司琪,努力平复心中的怒气后,道:“起来吧,回去告诉你家少爷,无论他出于什么目的。他的情,本王领了。本王许他一个条件,无论什么条件,本王都会答应,就算他要国公爷的位置,本王也会鼎力相助。”

  听见祁王发怒,司琪的心快跳出了嗓子眼。脊背冷汗连连,额头上汗珠聚成滴,一滴一滴掉在地上,如今祁王反而这样说,司琪连忙谢恩,起身倒退着出去。他退到门口,被门槛绊倒,摔了四脚朝天。起身后谄媚地笑了几声,转身一溜烟跑了。仿佛祁王是洪水猛兽一般。

  “尽快查清楚,本王要他们血债血偿。”祁王眼前浮现郑氏温柔的模样,拳头紧握,咬牙切齿道。

  母后在宫中,忙于后宫政务,顾不上他,他小时候的衣物,许多都是姨母做的,等姨母嫁人后,给梧桐和子枫做衣服,必然有他的。虽说他贵为皇子,不缺吃少穿,难得姨母的一番疼爱之心。

  母后也曾多次嘱咐,姨母性子温顺,在夫家难免受欺负,让他多看顾一二,如今姨母被人害死。他愧对姨母,愧对母后,更愧对梧桐姐弟三人。如今姨母刚去,江陵侯府已开始相看续弦人选,等后娘进门,梧桐三人的日子必定难过几分。

  一时间,祁王思虑良多。

  司琪回去后,坐在院外的门槛上,叹声叹气。

  闻宴坐在轮椅上,手中拿着书,瞥眼看向门口处的身影,喊道:“进来吧。”

  司琪假装没听见。闻宴摇头笑了笑,放下书,伸手摘了一篇树叶,朝司琪扔去,看似随意,正好打中司琪的背上。司琪哎呦一声回头,埋怨道:“少爷,您能让我缓缓神吗?”

  “不就是去了趟祁王府吗,胆子这么小,吓成这怂样?”

  司琪跑过来,看着闻晏道:“您怎么和祁王殿下认识的,他居然说欠您一个人情,还说,您想要这国公爷的位置,也会鼎力相助,您给祁王殿下的是什么东西,他怎会如此看重?”

  闻晏继续看书,不言不语。司琪知道问不出什么,遂叹息道:“算了,您想说的时候就说了,我瞎问什么呀。”

  祁王府。

  午时刚过,管家进来回话,说他已找人核实,闻少爷说的句句属实,一点未夸大其词。

  祁王摆手,道:“下去吧,备车,本王要进宫一趟。”

  进宫后,祁王先至上书房请安,出来后,直接到皇后寝宫-仁寿宫,不等太监通传,祁王已经踏进正殿。皇后娘娘正与宫嬷嬷说话,见祁王行色冲冲,笑道:“何事这样急,去上书房见过你父皇了?”

  祁王跪下:“给母后请安。见过了,父皇一切安好,儿臣来给母后请安。”

  “起来吧,难得进宫一趟,每次都这样拘谨,也难为你了。”皇后说完对宫嬷嬷道:“看给他一把椅子。他站着不累,我看着累。”

  祁王谢恩后,又听皇后说:“今天新做的糕点,走时带上两盒,一盒给他,一盒给梧桐。那孩子重孝在身,不方便进宫,本宫有日子没见她,心里想念的紧。”

  “皇后娘娘说的是。”宫嬷嬷一面答应,一面吩咐宫女太监准备。

  “母后,我今日正是为梧桐而来。”

  祁王环伺左右。皇后会意,朝嬷嬷点点头。宫嬷嬷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等宫女太监退出宫殿后,宫嬷嬷抬脚走出去,关门后,站在到门口守着。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皇后道。

  “姨母并不是难产而死,是被人害死的。”祁王道。

  “什么?”皇后震惊,起身后又跌坐回去,心痛难挡,抚摸着胸口喘气,眼眶微红,字字带着恨意,“谁,谁害死了我的凝儿?”

  母亲生弟弟难产,弟弟生下来就去了,母亲临死前要自己好好照顾妹妹,如今妹妹却被人害死,她贵为皇后,却保护不了妹妹,简直让人笑话,更愧对母亲。

  “忠勇侯夫人刘氏。证据确凿。”祁王道。

  “她想让刘芸当侯爷夫人,简直痴心妄想。”皇后愤恨道。突然想起什么,又问,“你是怎么查出来的?”

  “并不是儿臣查出来的,是闻国公家的公子。他书信告知儿臣,证据也是他查证的,儿臣只是核实人证物证。”祁王见皇后要走走,快步走到皇后身边,自然而然挽起皇后的胳膊,虚扶着她,又道,“儿臣怀疑过闻国公的用心,他是否故意挑拨咱们与忠勇侯府的关系,所以才有此一事。诺是别人送信我定不信,可送信的人是闻晏,国公府大公子。我却不得不信。”

  “闻晏?可是十五岁断腿,太医也束手无策,至今不良于行的少年天才?”皇后对闻晏有所耳闻。

  “正是他。他的的父亲闻世子娶了两位正妻,不分大小,这可是京城的一段奇闻。一位是闻晏的母亲冯氏,另一位是夏氏,夏贵妃的妹妹。这夏氏虽是庶出,却得夏丞相宠爱。”祁王笑了笑。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只当是笑话,自古以来,男人皆三妻四妾,却从未听说过谁家两个妻子一般大。”皇后撇嘴说,“这跟凝儿的死有什么关系?”

  “您且听我说完,这夏氏的儿子闻珏是草包:闻晏才华横溢,谁得爵位显而易见。如若闻晏得爵位,夏氏的地位岌岌可危,就算夏氏能忍,夏贵妃忍不了,梁王白白失去了一个助力。闻家这些年,虽不如往年繁华,闻国公到底在户部的位置上待过,一手提拔的人不在少数,虽然荣退,却有一定的话语权。闻晏断腿,与爵位无缘,谁得利?要说闻晏断腿没猫腻,儿臣断然不信。”祁王信誓旦旦地说。

  不然闻晏不会站他这边,不管闻晏出于什么目的帮他,这份情他领了,况且在夺位这条路上,多了闻晏这样的人相助,将来机会会更多。身在皇家,作为皇子,他不得不盯着那个位置,不然,他和最亲近的人将会成为白骨。只要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他才可以为所欲为,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如此,你去忠勇侯府一趟。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皇后道。相信父亲也不会偏私。

  “是。儿臣这就去。”祁王道。

  忠勇侯府,刘氏在闹忠勇候郑辞,让他务必去江陵侯府一趟。

  “要去你自己去,不要拉上我。”忠勇候坐在主座上,捧着茶杯,看着杯中打折卷的茶叶,“凝儿刚去,我这做岳父的,逼着女婿娶另一个女儿,让别人知道了,怎么想我,梧桐几个孩子知道了,又怎么想我?我本就不同意这件事,咱们芸儿品行好,随便嫁人都是正头娘子,赶着给江陵侯府做续弦,我的老脸往哪里放?”

  “续弦也是正头娘子。”刘氏站定,望着郑辞道,“你以为,我不想让女儿嫁的好,我相看了多少人家,不是四品人家,就是五品人家。公婆在世的时候,咱们侯府是何等风光,公婆去世后,你接着退下来。你的女儿一个皇后,一是侯夫人,为什么到我女儿时,就嫁给五品官做妻子。我女儿样貌人品都不差,要说进宫当个娘娘,也是可以的。”

  “你可住口吧。”郑辞呵斥道,“这话能随便说吗,要是让别人听见了,如何是好?”

  “我偏要说,你前妻的两个女儿嫁得好,我女儿为什么要受委屈。你要是不去江陵侯府,我进宫找皇后娘娘去,芸儿怎么说,也是她嫡亲的妹子,她不能看着芸儿受苦吧。”刘氏道。

  不等忠勇候开口,刘氏又说,“我求,也要给女儿求个好姻缘。咱们芸儿进江陵侯府怎么了,还能亏待了梧桐几个,咱们芸儿可是他们正经的亲姨,总比那些个外人强吧,再说,咱们芸儿素来性子好,温和孝顺,对梧桐几个的好,我都看在心里。你以为,我只是为芸儿找一个好姻缘这么简单,我还不是看别人进了江陵侯府后,欺负梧桐姐弟,才想着委屈芸儿做续弦吗,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说着,竟抽噎起来,抽出帕子拭泪。

  郑辞思忖一会儿,道:“我怎知你有这样的想法,行了,别哭了,我现在就去江陵侯,打探打探女婿的口风,如若他同意,我会促成这件事。”

  刘氏又假哭一会,郑辞哄了半天才好。随后喜得刘氏眉梢上翘,忙吩咐人到三小姐园中报喜。

  “先别去,等我回来再说,要是江陵侯府不同意,岂不是白欢喜一场。”

  郑辞起身,作势往外走,刚走几步,外面的小厮来报,说祁王殿下来了,在前院正厅等着呢。唬的郑辞匆忙赶去。

  刘氏听闻,心下疑惑,暗道:祁王平日很少过府,今日怎么突然来了。不管了,先去芸儿院中,把好消息告诉她,让她先高兴高兴。老爷怎么说也是白贞的岳父,老爷亲自出面,白贞能不答应?

  这可是铁板钉钉的事儿。

第11章 刘氏入狱,金儿炸毛

  刘氏脚下带风,风风火火走到郑芸的院子,没进屋就喊道:“芸儿,芸儿,你快出来,大喜,大喜啊。”

  正屋里,郑芸和丫鬟们说笑呢。自从听刘氏说,她也能嫁进江陵侯府当夫人,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连带着下人们的日子,也松快了不少,少不得恭喜打趣主子,寻了乐,几个人都开心开心。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刘氏的嗓音一下传到屋内,丫鬟婆子涌出来,笑脸相迎。刘氏走在最前面,被几个丫鬟婆子簇拥着,步子轻快迈进门,眉眼带笑,站在门口望着郑芸,嘴里喊着:“我的芸儿,好事儿,好事儿啊,你爹终于答应去江陵侯府了,我的芸儿可以当侯爷夫人了。”

  “真的?”郑芸扶着刘氏的胳膊,抬眸看着刘氏欣喜的脸庞,不敢置信问,“爹爹怎么就同意了?”

  “要不是我,他能同意?”刘氏搂着郑芸,走进内室,一面说,一面打量着屋内的装饰,感叹说:“我女儿也当侯夫人了,我这辈子再苦再累也值了,你嫁进侯府,可要记得你娘家兄弟,也不枉母亲为你操心一回。”

  这才是刘氏的真正目的。

  儿子将来不能继承爵位,丈夫年纪也大了,指望做皇后的继女,她不敢奢望。她做人家后母时,背地里,没少为难皇后和郑凝,她们才不会帮衬郑皓,不给她使绊子,她就阿弥陀佛了。

  “娘,您就放心吧,皓哥儿是我亲弟弟,我不帮衬他帮衬谁,再说弟弟将来当了大官,也给我这个做姐姐的长脸啊。”等刘氏坐定后,郑芸一边说一边为刘氏端茶:“娘,这是我采的玫瑰花,制成了茶,您尝尝,好喝的紧。”

  刘氏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连连赞叹:“我的芸儿就是手巧,便宜那江陵侯了。”母女俩说了一会儿话,起身要走。郑芸拉着刘氏的手,欲言又止,最后咬着唇,不好意思说:“娘,我的嫁妆?”

  “放心吧,江陵侯府的聘礼,娘一分不要,还给你另添置一些,一定让我的芸儿风风光光出嫁。定比你两个姐姐的嫁妆丰厚。”刘氏许诺道。

  “谢谢娘,我就知道娘最疼我了。”郑芸松开刘氏的手。

  这时,丫鬟来报,说老爷身边的小厮来了,指明让夫人去前院,有要事相商。

  刘氏转眼一想,觉得不对劲儿。祁王来了,侯爷叫自己去做什么。

  郑芸发现刘氏的异样,问:“娘,怎么了,爹爹是不是探出结果了,您快去看看,回来好告诉我。”

  “刚才祁王来了。”刘氏一面说,一面往外走,又嘱咐郑芸:“好好歇着,我去去就来。”

  此时,郑辞的书房中,祁王翻看着郑家祖训,随手扔向郑辞:“这就是你们郑家家风,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郑辞吓得跪在地上,求饶道:“求王爷开恩,刘氏她,她一时糊涂,也是爱女心切,才做出那等糊涂事。”

  “爱女心切?”祁王站在书桌旁,冷眼看着郑辞,冷笑道:“忠勇候这话,本王不敢苟同。为了自己的女儿,去伤害别人的女儿,她怎么做得出来。还有,死去的是你另一个女儿,你心里一点感觉没有?”

  “下官怎能不心疼,凝儿去了,下官也心痛,可下官没办法。下官一点不知情啊。”忠勇候趴在地上,哭声悲切。他实在没想到,刘氏为了芸儿,居然害死凝儿。

  “就算这件事不知情,刘氏想让郑芸去江陵侯府做续弦,这件事,你应该很清楚吧?”祁王缓步走到郑辞跟前,蹲下一字一顿说,“别给本王说你不知情。”

  “这件事下官知道。开始的时候下官极力反对,况且凝儿刚走,下官怎么可能让芸儿嫁过去,可,可。”欲吐口的话,被郑辞咽回去。他虽反对,最后还是答应了,终归理亏的。

  这时,下人们说刘氏到了,祁王喊了声:“让她进来。”

  刘氏站在外面,心下更加疑惑,祁王的话听不出喜怒。她猜测,祁王想阻止芸儿嫁进江陵侯府。来的路上,她已经想好了托辞,只要将芸儿嫁进江陵侯的好处罗列出来,皇后就没有阻止的理由了。

  郑芸嫁进侯府,比其他人好,和梧桐姐弟熟悉,都是自家人,方便照顾,梧桐姐弟也不会排斥后母。刘氏思索间,推门进入书房。一眼望进去,忠勇候跪在地上,看见她走进来,忙呵斥道:“蠢妇,还不跪下。”

  咚的一声,刘氏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随后想起什么,反驳道:“臣妇不知道做错了何事,值得王爷发如此大的脾气,臣妇虽不才,却也是王爷的外祖母,哪里有让外祖母下跪的道理。”

  “你闭嘴。”忠勇候回头,怒视刘氏。

  祁王没找刘氏算账,刘氏先编排起祁王了。祁王侧脸看向刘氏,冷笑一声:“先君臣后父子,且不说你是继室,就算我亲外祖母活着,见了本王,也要行跪拜之礼。何况你一个继室,先不论这些。我且问你,你可认识房乳娘和刘产婆?”

  刘氏一听这两人的名字,神色慌张,快速遮掩过去,疑惑问:“她们是何人,王爷为何问我?”

  “你也不必装糊涂,本王没有确切证据,能来你们这忠勇候府?”祁王拍拍桌子,笑了道,“闲话不多说了,教唆杀人是死罪,我已派人通知了京城府尹,你去地下忏悔吧。”说着缓步走到刘氏身边,又道:“郑芸的亲事,你尽管放心,母后会给她选一门好亲事,一定会让你满意。”

  刘氏瘫坐在地,泪流满脸,摇头否认道:“不是我,我没有是杀人,不是我,郑凝是难产死的,跟我没关系。”

  突然院子外乱糟糟的,是京城府尹的衙役来了,问明缘由,锁了刘氏,推推嚷嚷地走了。有祁王在,忠勇候的人不敢造次,任由刘氏被带走。

  郑芸得知消息时,刘氏已经被带走了。她冲进书房,哭着闹着,要郑辞去京都府尹牢中,接刘氏出来,她母亲不可能杀人,她一个内宅妇人,怎么可能杀人。

  开始,郑辞也不信,可证据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现在京都府尹已经插手此事,如果刘氏真是清白,府尹大人定会还她一个清白。

  祁王的目的已达成,领着府中的众人走了。一行人并未回王府,而是去了江陵侯府。

  江陵侯听闻祁王殿下来了,连忙出来迎接。

  “侯爷客气了。本王去宫中见母后,她好久不见梧桐,想念的紧,正巧做了不少点心,让本王给梧桐送来。”祁王摆手,示意侍卫将食盒给侯府的下人。

  “下官派人叫那丫头,陪王爷说说话?”江陵侯弯腰,恭恭敬敬道。

  祁王打开扇子,笑着说:“不用,本王去看看她。”说着,人已走了几步远,扭头见江陵侯跟着,笑了笑道:“侯爷不用跟着,本自己去即可,那丫头看见你准规规矩矩,什么也不敢说,多没意思。”

  “下官怕梧桐冲撞王爷。”江陵侯赔笑说。

  “无事,自家兄妹,说些家常话,有什么冲撞不冲撞的。玩笑话罢了。”祁王边走边说。

  江陵侯停住脚步,恭送祁王道:“那下官就不陪王爷了,要是梧桐有任何不妥之处,还请王爷赎罪。”

  “你去忙吧。”

  梧桐居中,梧桐站在门口,双眼含笑看着园中角落中,喜鹊和飞鸾逗金儿,可她们如何逗弄,金儿连一个眼色也未施舍给她们。

  喜鹊扔掉手中的谷子,垂头丧气道:“小姐,这是哪里来的鸟,为什么和别的鸟不一样?连谷子都不吃,不会是一只傻鸟吧。不然,怎么落在咱们院子里不走了呢。”

  金儿似乎听懂了喜鹊的话,扑棱着翅膀,想啄喜鹊,幸亏梧桐喝止:“金儿不得无礼。”又对喜鹊说,“你可不要小看它,它什么都明白,它呀,最喜欢听好话,你要夸它漂亮,它才给你面子。”

  飞鸾撇撇嘴,扔掉手中的谷子,不信:“小姐怎么知道的,这天下有这样灵性的鸟?就算是会说人话的鹦鹉,也呆头呆脑的,需要人教才会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