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暮倾城雪
舒漓将真气逼于指尖,以指做剑试图将那泛着粼粼波光的射天弓给击落。
“舒漓师妹,小心!”,谁知就在这时云隐突然扑了上来,替舒漓挡了一箭。
破冰箭穿堂而过,鲜血四溅,溅了舒漓一身,虽然舒漓着红色衣袍,看不出鲜红的血,但那刺鼻的腥味甚是浓烈。
“舒漓师妹,你没事就好,其实我云隐一点也不差,我不是懦夫,至少我听白邪师兄的话,保护了你!”昔日在瀛洲仙岛众师兄弟们都会当面讥诮他几句,说他胆儿小,每次打不赢的时候只会遁地而逃,可这遁地术是飞虫族的最高术法,他身为飞虫族少主,自是要学的,打不过逃为上策,只有保全了自己才有卷土重来的机会,这无疑只是战术而已,可却被很多人用来嘲讽。
包括跟他同宗同门的蛟鲮,平日里也是瞧不上他的,只有白邪师兄那次去长福殿时,见他神思恍惚,便开导了他几句,那时他才真正体会到所谓的同门之谊。
“云隐师兄,先别说话,我会救想办法你!”舒漓抱着云隐,耗费自己仅剩的修为画了一道屏障,并用玄冥伞挡住时刻侵袭而来的阵法之力和破冰箭。
“不要浪费你的修为,如果我真的不行了,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同时还得麻烦师妹跑一趟飞虫族,帮我传个信!”云隐此次受伤不浅,再加上这一路上带着舒漓逃跑,自然也沾染了些毒素,但此时也顾不上这么多,舒漓只能将自己的修为渡给云隐,这是唯一能保住云隐的办法。
不知渡了多少修为,可能是将修为给悉数渡完了,舒漓整个人昏昏欲睡,脑袋疼得快要炸开,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以此来安慰云隐,“云隐师兄,这下你可不许耍赖,你承载了我的修为,是一定要将我救出去的,还有我想告诉你的是,其实师兄你特别勇敢,你一点也不胆小!”
云隐单纯而明亮的眼眶里闪着晶莹的泪珠,只见他拼命的冲舒漓点头,“师妹放心,我一定会将你救出去的,就算我没办法救你出去,那我也会同你死在一处!”
“云隐师兄,你相信我,我们不会死的,白邪师兄一定会来救我们的!”舒漓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手指上出现一条红绳,舒漓用意念来传递信息,她相信白邪如果知道她落在狼人的手中,肯定会赶来救她的!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一块死在这儿好了,不过像你这么漂亮的小娘子,我肯定是不会让你死的!”王大狼再次加持引天入狼阵,霎时只见万道金光此起彼伏,云光流窜,直击舒漓那道仙法越来越弱的屏障。
攻破屏障后,一群小狼崽将云隐给带走了,只剩下舒漓与那狼头。
“小姑娘,只要你交出手上的玄冥伞,顺便再给我一点你的血,我保证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你觉得怎样?”王大狼脸上带着邪魅的笑,正一步步向舒漓逼近。
“是么?你刚刚也看到了,我的血能融化你的破冰箭,而且我现在浑身是毒,你要我的血做什么?”舒漓不急不忙,于她而言横竖不过一死,以前害怕死是因为未知,可自从修道以来,这生死不过是道中一轮,即是生死道轮回门而已,再加上刚刚破冰箭直入心脏时都不觉得疼痛,所以死的时候应该也没有多疼吧?如此想着反而不觉得可怕了。
“我自然知道,不过你的血可有很大的作用!今日被我碰到了也是我的福气,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你!”狼头化出一把匕首,将匕首放在舒漓的手腕处,“你若识相点的,就给我一点血,免遭皮肉之苦!”
“你以为我的血能随便给别人的么?”舒漓淡淡一笑,就算她修为散尽,就算她再害怕狼,此时此刻也会拼死一搏,宁可杀不可辱的道理,是她小学就学过的箴言。
“那我就要看看你有没有逃跑的本事!”[なつめ獨]王大狼生扑过来,这时舒漓腰间的赤炎剑竟自动出鞘,同时发出一阵金光,闪耀的金光直冲云霄,将王大狼逼得后退几丈,将王大狼逼退后又自行回到剑鞘中。
王大狼似乎认出了这把剑的来历,捂住自己受伤的左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舒漓,同时似乎也更证实了他的猜想,只见他对着天空长嚎数声。
舒漓下意识的想再次拔出那把赤炎剑,这时赤炎剑似乎失去了效用,只发挥一次威力之后又陷入了沉睡,不论舒漓怎么使力都是徒劳。
这剑也真的是看脸色来的,想不到还是这么没用,哎,舒漓并不想承认这是自己的法器!
舒漓苦不堪言,双眼紧紧盯着那只发怒的狼。王大狼的红毛像触电一样,一根根竖起,给人一种诡谲恐怖之感。
果不其然,狼嚎一过,一群小狼崽再次出现团团围住了舒漓,同时又一轮的厮杀再次展开,而舒漓在血泊中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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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白邪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向东莱国的国王交代清楚之后,便带着昏迷不醒的流觞自离开,他实在不忍看到国王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很多,眼神里透出来的悲凉,令他一度无法释怀,甚至会有愧疚,可即便如此只能将心头的愧疚之感暂且放下,坚定不移的踏上漫漫寻妻之路。
那日与云隐他们分开之后,白邪就跟云隐失去了联系,他试过各种方法还是找不到任何踪迹,这日正好行至岱屿山附近,突然看到自己手指处突然出现的红绳,心中已经明白几分。
但眼看天色渐晚,又带着昏迷的流觞,不得不在山下找个客栈住下,趁着天未全黑,白邪找了家叫“常往来”的客栈,打算先安顿好流觞,再根据舒漓的提示前去寻人。
虽然是家不算豪华的客栈,却是素雅干净,房间宽敞明亮,比起那涂山的洞府不知强上多少倍。
刚到子夜,白邪突然听到窗外一声鸣叫,那叫声初听似狼再听却如婴儿般的啼哭,舒漓不在身边的日子,白邪睡得特别浅,有一点点声音就能被惊醒,白邪将房间设了结界后,便纵身从窗户跃出,想一探究竟。
寻着那叫声来到一片漆黑的树林,树林处竟是浓密的树木,四下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白邪化做一缕白烟,在这个树林穿梭,越往树林深处,便能看到一个非常惊骇的画面,只见一个长着尖嘴一头红毛的狼人正在吸食人的精血,而所吸食之人还是些幼童。当精血吸食完毕之后,便开始撕咬着那些如同枯槁之人的残骸,一边撕咬一边还满意的舔.舔嘴角,似有一种吃饱喝足之快.感。
当他正准备吸食下一个目标时,却被白邪一掌拍飞。
“你是何人?为何多事?”
“我是修仙之人,除魔卫道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为何吸食这些幼童的精血与残骸?”白邪慢慢显出,站在那位狼人面前,一袭白衣随风飘荡,在这个无星无月的暗夜,依旧显得那么魅惑。
“修仙之人又如何,若不是你们这些修仙之人,侵占了我的家族,我会沦落到此?”那位狼人对着夜空发出一声嚎叫,然后露出獠牙,怒视着白邪。
白邪轻佻嘴角,他虽有慈悲之心,但只对善者,对于那些凶残的怪物,他从不通融,“我不知你与修仙者有何过节,但今日有我白邪在,我绝对不会再让你伤害弱小的人类”
狼人是狼妖与人的结合,算是半妖,但妖力却比狼妖更胜一筹,只见他非常凶残的向白邪扑过来,那架势虽然凶猛,但攻击力欠佳,白邪微微侧身,就躲过了这一扑,狼人不服再次从另外一个方向扑过来,白邪虽以正义为首,但经过沧慕心一事之后,却也不会再随意动杀念,万物生灵众人皆平等,若能慈悲度化,比击败降服甚至残害更有意义。
“你莫不是嫌弃我不配做为你的对手?不然怎么不凭真本事跟我对斗,只是一味的躲闪?”见白邪迟迟不动手,王大狼有些急了,在他的心里,只有战斗与侵占,他的家族已经被那些道貌岸然的修仙者侵占,于他而言除了侵略与占据再无他法。
“我不想将你一掌毙命,所以不打算动手,你若能改邪归正,我定能饶你不死。”白邪立在枝头,衣袂飘飘,仙气十足。
“你若不与我动手,岂不是欺负我狼族无人?”只见那狼人双手合十口中念着咒语,随后他的身体逐渐变得越来越大,而周边也围绕着一团浓烈的妖气。
“你究竟练了什么邪功?竟然能将元神练得如此强大?”白邪本欲用静心咒净化狼人,可当他的仙力即将到达狼人的身体时,却被弹了回来,那股强大的力量,竟然是元神所发出来的本能护体的力量。
“白邪师兄,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在白邪思考之际,只见上官慕华一行人已纷纷赶来,此刻形成的阵势为一人对峙多人。
“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修仙之人,若不是你们毁了我的家族。我也不必沦为如此地步”
“你之所以沦落至此,皆是你自己所造成的,若不是你偷练邪功,你也不至于落个妻离子散的下场,你若至今不知悔改,你的妻子在阴曹地府也无法安生。”蛟鲮一脸不耐烦的表情,若不是墨沥处处阻拦,早就将这怪物给一举拿下,也就不单单只是砍了他的妻儿。
“你杀我妻儿,此仇不共戴天,今日我定要你偿命。”狼人说完便将目标定于蛟鲮,飞身往蛟鲮扑过来,蛟鲮虽为龙,却修习的是火系法术,在狼人飞身而来时早已被一团熊熊烈火包裹着,可那狼人竟然丝毫不怕火功,几个回合下来,蛟鲮明显处于下风。
蛟鲮天生带着一股傲气,顿时化作一条火龙,与那狼人相持不下,不一会儿功夫天空被火光染红,周围的树林也被焚烧了大片,最后蛟鲮捂住胸口后退几步,同时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来。
“蛟鲮师弟,你怎么样了”上官慕华见状赶紧扶住了蛟鲮,蛟鲮素日为人虽然比较高傲,但毕竟是自己的同门,岂有不管同门之理?
“让我来会会你!”墨沥见蛟鲮落败,提着一个很小的金色的如茶壶一般的茶盏,这是北冥传人的玄冰盏,听说能引四海之水,控制冰雪,威力不容小觑。
墨沥轻念咒语,不一会儿那个小小的茶盏瞬间被扩大,同时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从天上出现一条水河,四道水河一起涌向狼人。
可说也奇怪这狼人竟也不怕水系法术,瞬间便能冲破四道水河,并冲墨沥哈哈大笑,“我看看你还有何能耐,不妨一起使出来吧?”
墨沥见四海之水对狼人丝毫不起作用,于是便随手一挥打开玄冰盏,只见瞬间那些四海之水便化作一片片冰箭飞向狼人,可那冰箭还未近身就已经被悉数震落。
因四海之水已耗损大量的灵力,墨沥还未冲破灵设界,灵力低微,此时已灵力不支,往地上坠落。
白邪使用红鲤线为他编制了一张网,再轻轻的将他放下以免他从云中摔落从而受伤。
从未想过这家伙竟然水火都能相通,而且还吸食幼童的精血,难道他修习的是涂山的禁术五行阴阳术?白邪这般想着,如此一来所有不能解释的问题,倒也一一能说通。
五行阴阳术是涂山威力最高的狐术,修炼者必须是阴阳同体之躯,且吸食日月精华和人类幼童的精血,每修炼一次,就要喝一次血,同时修炼者也会因此折损阳寿,虽然能同时拥有火系跟水系术,但此法霸道残忍,所以被列入涂山的禁术,狐帝白渊明文规定凡涂山之人断然不可修炼此术,竟是涂山的禁术,那么这狼人又是从何处习得?
“你可认识涂山之人?”白邪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很强烈的肯定之意。
听到白邪提及涂山,那狼人先是有些惊讶随及故作镇定的说道,“不,不认识什么涂山之人,涂山可是上古神族,岂是一般人想认识就能认识的?”
白邪虽已猜出此功法的由来,却还是不敢妄自下定义,于是找墨沥与羽姬借来法器,羽姬虽为羽族的二公主,与肖瑶不同,肖瑶性子活泼,即便是嫁入涂山已初为人母,依然很活跃,而羽姬天生性子冷淡,不善与人交谈,且因生母为孔雀,自然羽姬身上流着一半的孔雀血液,孔雀翎似刀似剑,在黑暗中发出耀眼的光芒。
只见羽姬显出真身,那开屏后的孔雀翎一度让人觉得寒冰刺骨。
白邪拔了一根羽姬身上的孔雀翎,疼得羽姬额头直冒汗,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咬紧牙关硬撑着。
白邪再将玄冰盏打开,将孔雀翎放进玄冰盏里,不一会儿只见天空一团一团的黑云接踵而来,而那四海之水再次席卷而来,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四海之水明显有更强大的杀伤力。
“蛟鲮,将你体内的炎火注入玄冰盏。”
“可是,水火不相融啊,玄冰盏会不会爆炸?”墨沥心中闪过一丝不解,如果玄冰盏出了什么问题,那他回北冥时该如何向长老们交代?
“相信我!”白邪轻轻拍拍墨沥的肩膀,五行阴阳术的破解之法就是打乱秩序,乱五行,坏阴阳。
蛟鲮虽然不服但此时也别无他法,只能按照白邪交代的去做,他抬起手从手掌处涌现的炎火,便飞入了玄冰盏中,白邪挥了一下衣袖,只见玄冰盏在空中变大,同时在玄冰盏中炼化的孔雀翎像疯了一般刺向狼人。
狼人没想到白邪能在瞬间想到破解之法,一时间躲闪不及,只见那枚孔雀翎穿过他的身体,他捂住胸口的位置,胸口像撕裂般的难受,众人以为他要从口中吐出一些鲜血,却不曾料想竟然从他嘴里吐出一个白色衣衫的女子,那红色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浑身是伤。
”漓儿......”
白邪飞身而起,将狼人口中吐出的女子紧紧的抱在怀里,“怎么会是你,怎么可能是你呀?我猜到了狼人身体里肯定有至纯至阴的女体,可我怎么也没有算到会是你呀?舒漓,你怎么样了?”
白邪脱下外衣紧紧的裹在舒漓身上。
舒漓使出所有的力气,睁开眼睛看了白邪一眼,“白邪师兄,我可能不行了,你快......快去救云隐师兄,快去救云隐师兄......”
“漓儿,我白邪是一定会救你的,漓儿,我不能没有你!”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小可爱们收藏一下下部修真文《蚂蚁修真记》,等此文完结后,我会开另外一部啦!本文四月份会双更或者三更,谢谢各位支持我啦!我会很努力的哦!
第三十三章
“漓儿, 你怎么样了?”眼看着舒漓慢慢睁开眼睛,白邪小心翼翼的询问,并端来汤药并小心翼翼的吹凉, “来,漓儿, 这是我刚熬好的药,你快趁热喝掉吧!”
此药与别的药不同, 竟有一种淡淡的清香还有血腥味, 舒漓看了白邪一眼什么都明白了, 她别过头去,不肯喝这药,但也不肯多说一句。
“是不是觉得这药很奇怪?这是上次去凤苓山取来的神兽之血,能帮你驱毒,虽然味道难闻了一点,那你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光,乖!喝吧!”白邪柔声哄着,在他心里估计此时的舒漓只是一个闹脾气不肯喝药的小女孩吧。
舒漓并未开口, 如果真的是那神兽之血,为何会有淡淡的香味,而这香味竟与白邪身上的沉光香如出一辙,即使再愚笨的人也猜到了, “我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所以你也不用浪费你的血来救我了,倘若真的救不了, 那就算了,但你一定要把云隐师兄救出来,就当是帮我这一次!”
“慕华师妹带着蛟鲮等人去救他了,我留下来照顾你跟流觞”白邪为舒漓掖好被角,让她靠在枕头上,“你现在一定要乖乖把药喝了!”
虽然白邪此时还没有找到驱毒之法,但只要他们能顺利到达药师宫,就一定能救舒漓的,要是知道舒漓会再次中毒,那么上次就应该留一点神兽的血,就不会一次性给用掉了,如今他也知道以自身的血,暂时压制舒漓体内的毒性。
“白邪,你不用这么做,其实我......”未等舒漓说完,白邪早已将碗中调配的药用嘴一点一点的喂进舒漓的口中,并用他那宽大的手死死按住舒漓的头,使得她没办法动弹,舒漓只好从嘴里发出嘤嘤的声音,直到舒漓乖乖喝进药,白邪才松开她。
“你现在觉得如何?”虽将舒漓抱回来时已经给她渡了些仙气,但还是有点不放心,等舒漓喝了药之后,白邪继而问道。
“还好,没有那么难受了,流觞怎么了?”
“他被卷入梦中,一直醒不过来”
“那我去看看他。”舒漓赶忙下床榻,急得连外衣都来不及披上,却不小心撞到白邪的胸口,白邪感觉胸口一阵剧痛,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
“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没事,就染了风寒,不碍事。”
“那就好”见白邪没事,舒漓这才往外冲。
白邪看了一眼自己胸口,那白色的底衣,染了点点鲜血,他无奈的笑了笑,傻丫头,你可知,你已毒入心肺,我不得不用自己的心头血灌养着你,在你还是株花骨朵儿时,我不就是这样养着你的吗?
他取下舒漓的外衣便往流觞的房间走去。
流觞很平静的躺在床榻上,已经坠入梦魇这么久了,就如同贪睡的孩童一般,如此静好。流觞的梦虽然没有惊世骇俗,却淡如流水,可这流水的梦呀,竟让人这么贪恋,贪恋的都不想醒过来。
舒漓坐在床榻边,只见她双眼微闭,正在强行给流觞疗伤。
眼见舒漓快要撑不下去时,白邪给她渡了些修为,舒漓这才觉得好受些许,她感激的看了一眼白邪,朱唇轻启,“流觞的梦过于安静,所以才醒不过来,除非他能受点什么刺激,不然这噬梦蝶怕是不会放过他了!”
“那你有办法引出噬梦蝶吗?”白邪将外衣给舒漓披上,“你要是有办法引出噬梦蝶,我再想办法消灭它。”
“办法是有,但是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你必须要在一炷香之内找到制服它的办法,不然我跟流觞都会有性命之忧。”
“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吧!”对于白邪而言,任何让舒漓以身犯险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干的。
“白邪师兄!”舒漓拉住白邪,“流觞已经没有时间等了,而我恐怕时日无多,白邪,我想救流觞,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在一炷香之内制服噬梦蝶的!”
“可是漓儿,我不想让你冒险......”
“白邪师兄,这不是冒险,这是救人,你说过的众生平等万物有灵,流觞是我们的同门,我们不能不管他的。”
“漓儿......”白邪还想说些什么,动了动嘴唇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其实他又何尝不想救流觞呢,他只是不想他心爱的女人以身犯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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