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暮倾城雪
“那好,那我现在出题目了”天枢看了一下大家随即说道,“第一道题,从前有位秀才,考上了进士,其妻想添些菜肴为她的相公庆祝,于是做了盘特殊的菜肴给秀才品尝,岂料该秀才方吃一丁点,便问此为何物,秀才的夫人回答,兔肉,随后秀才便痛哭流涕最终选择悬梁自尽,试问为何故?”
第一位闯关者该是没有听清楚题目,哭丧着脸道不知何故,第二个人也未答出,一直到第三位文质彬彬的秀才,虽然穿得朴素,却气宇不凡。
只见他娓娓道来,“只因秀才想起,曾在山林时,秀才重伤之时,无以果腹,是其故友外出寻得一块兔子肉,可现今秀才吃的兔子肉与那时味道不一致,事后秀方知,那时所食之肉,实乃其故友之身,故而自尽而亡”
听到这位书生别树一帜的答案,天枢心里暗喜,此题实则他自己都不知何故,今听书生一言,顿时觉得合情合理,于是便直言道,“妙哉,妙哉,正如你所言”
接下来的第二道题便是博弈,博弈的要诀莫过于:先手要攻,后手要守,以攻为守,以守待攻。攻守转换,慎思变化,先行争夺,地破天惊。守取外势,攻聚内力,八卦易守,成角易攻。阻断分隔,稳如泰山,不思争先,胜如登天。初盘争二,终局抢三,留三不冲,变化万千。多个先手,细算次先,次序在前。斜线为阴,直线为阳,阴阳结合,防不胜防。连三连四,易见为明,跳三跳四,暗剑深藏。己落一子,敌增一兵,攻其要点,守其必争。势已形成,败即降临,最后便是一子定输赢。
天枢摆好棋局,很多人无法破解,最后是一个长得可爱漂亮的穿着华丽的女孩采取以进为退,先守后攻的方法解了此局。
几番下来,所剩无几,原本几十个闯关者,最后却只剩下6人,其余的人已然被淘汰。
最后一关是最严峻的关卡,也就是此次闯关的关键所在,如若最后一关被淘汰,那么同样之前所通过的关卡,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最后一关是天英在长白殿所设的生死关,修仙者以天下苍生为已任,若没有随时牺牲之心,恐难担大任,所以这最后一关便是生死门的考验。
当这六个闯关者来到长白殿时,殿门立马被关上,同时殿内的一切都消失不见,四周什么都没有,只有两扇门,一为生门,一为死门。
六位闯关者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也变得束手无策,这哪里是闯关,简直就是送命。
“这算是什么关?就两扇门,而且那扇生门,顶多就只能过一个人,你设置这个关卡无非就是谋取别人的性命”那个穿着华丽有着一双水灵灵大眼睛的女孩率先站出来鸣不平。
“没错,这就是此关的意义所在,也就是说你们这群人里面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其他的人只能死在这里”天英虽然未现真身,但他的声音还是从上空飘来,仿佛在很远的地方,又仿似就在身边。
“这个不算什么关,既然大家是一起来的,也一起经历过了前面三关,断然不会只留下一个人的道理,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那位书生说完第一个跳进了死门,余下的五人,也毫不犹豫的跳入死门,就在他们以为自己要死掉之时,已经降落在九天真王宫的殿门前。
“恭喜你们通过本次的考验,最终成为我们瀛洲的弟子”
通过的人分别是东海蛟龙之子蛟鲮,东莱国的公主希芠,北冥传人墨沥,一介书生流觞,羽族四公主羽姬,飞虫族的少主云隐。
天鹏收了蛟鲮和云隐,天心收了墨沥,天英收了羽姬和希芠,而天枢则是收了与之品性相投,一身淡泊的流觞。
此次招收的弟子可谓是身份强大背景各不相同。就连自身的特技也不相同,蛟鲮虽为龙却擅火术,希芠擅弓,墨沥擅水,流觞擅琴,羽姬擅翎,云隐擅遁。
虽说是第一年公开招生,虽数量不济,质量却非常好。
“这瀛洲好歹也是座仙山,怎么住的这么寒酸的”蛟鲮看到天鹏所住的长福殿如此清贫,生于王宫的他,不免抱怨几句。
“三师兄别抱怨,这里虽比不过东海,倒也简洁舒适,修仙之人本就是超凡脱俗,又怎可因俗物伤神”深沉而内敛的云隐耐心的开导。
天英虽是男人,却极爱花草,长白殿应该是四个宫殿里最清雅别致的了,女孩都有自己独立的卧室,房间布置得清新雅致,甚至还有些花草做点缀。
“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师姐,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直接找我”来了这么多小师妹后,上官慕华终于不是最小的那个了,此刻的上官慕华显得异常兴奋,且这些小师妹个个都生的水灵水灵的,让人看了好生欢喜。
“慕华师姐,这里之前真的就您一个女弟子吗?”希芠有些好奇的问。
“那是自然,其实我也想不明白当时为什么非要上这里来修习,在家也是可以修仙的”但好像就是命运所驱,她真的就一个人背着药师宫来了瀛洲仙岛,成为这座岛上唯一的女弟子。
上官慕华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为什么想到这里来修炼呀”
“其实我不想当什么神仙,只是想习得一些法力回去帮我父王管理朝政,还有帮我母亲找一件物品。”希芠看了上官慕华一眼,似乎也生出无奈之意。
羽姬看了她们两个一眼,陷入了一轮忧思中,大家都有原因跟理由来到这瀛洲岛,可她呢,究竟又是为何而来呢,还是别无他处可去而已。
那晚几个女孩聊了会天之后慢慢的潜入梦乡,这群年轻人从来就不知道这次的瀛洲之旅,却彻底改变了他们的人生......
第九章
瀛洲仙岛新来的弟子每天照旧修炼心法灵力与剑术,不知不觉已过数日,在这数日期间并无任何纷争,新晋弟子只一心修习,这日正逢希芠在前庭打扫卫生,却被蛟鲮拦住了去向。
“蛟鲮师兄,你要做什么?”希芠一向对这位东海的太子没什么好印象,尤其是看不惯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可近日他却总是往长白殿跑,而每次都是来打听上官慕华的事。
“我是想问你慕华师姐在哪儿?我找她有事情”蛟鲮笑着问
“既然是找师姐的,那你直接找她不就好了,为何拦住我,我还要打扫卫生,就不跟你废话了。”希芠直接拿着扫帚欲将蛟鲮给轰出去。
在希芠眼中这位东海的蛟龙太子,不单单学艺不精,甚至是纨绔子弟,好感度也直线下降,她才不会让这样的人一而再的靠近自己的慕华师姐呢。
“我就是没看到师姐,才来问你的,你这是什么态度?”蛟鲮本想呵斥希芠几句,但一想日后还要见面便忍住了。
“师姐这会儿正陪大师兄练剑,没空见你,你还是快走吧,我还要忙。”
上官慕华若是真与步生烟练剑,没有一整天都出不来,蛟鲮便只好先行离开,打算等用晚膳的时候再来寻人。
自从瀛洲来了几位女孩之后,瀛洲的师兄弟们也越加勤奋练习,尤其是长白殿更是有不少人前往,平日里各种奇珍异果也是纷纷送至。
从白邪去了清波池修养之后,长清殿一直是空荡荡的,鲜有人来,希芠打算好长白殿后便去了长清殿,刚好碰到从内室走出来的天枢。
“师......弟子拜见师叔”
“无妨,此处不必打扫,你且先行回去吧”
不,不用打扫?难道这是天枢师叔的住处?可这也太简陋了,长清殿就如同名字一样,冷冷清清的,应该算是瀛洲最冷清的地段了,四周门窗紧闭就如同洞穴一般,师叔这是什么建筑风格,看上去月朗风清的天枢师叔,竟然喜欢这种阴沉守旧之布局。
对于东瀛来说,就连茅房也比这好吧?想不到堂堂的瀛洲仙岛竟然连座像样的房子都没有。
你笑什么?”听到希芠的笑声,天枢不禁回头看了她一眼,“还不速速离去?”
“是,师......师叔”听到天枢这样说,希芠乖乖的退出了长清殿,在看到天枢离去之后又悄悄的折回来。
莫不是这屋子有什么古怪,不然怎么会阴森森的,希芠思忖着,下一步直接推开内室的门,只见里面昏暗沉沉,但却在隐隐约约之间感受到有一股强大的灵力保护着这里,希芠虽为半妖,却是人身。
进入到屋内明显感觉到有一丝吃力。唯恐再呆下去便会妖丹受损,在仓皇逃跑之时看到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头,身在王宫长大的希芠见过不少的奇珍异宝,可这块石头却是第一次瞧见,彷如天成,无需雕饰。
好看上的石头上好像还刻着名字,好奇的希文怎么也看不懂字的含义,就在她端详着石头时,有一直红色的虫子在慢慢的向她靠近,那虫子长得肥嘟嘟的,还有两只可爱的小犄角,通身皆是红色,红的蹭亮蹭亮的,在这昏暗的居室里,好像在发着邪魅的光。
“啊.....”当虫子蠕到希芠的脚上时,希芠吓得大叫一声,扔下那块石头赶紧飞快的逃了出去,可那只可爱的软软的虫子貌似是不打算放过她,竟也追了出去。
“救命呀,救命呀,有只怪物要追杀我”希芠一边跑一边大叫,虽为半妖希芠最怕的就是各种虫子,尤其是这种软绵绵的虫子,简直比那些精怪更可怕。
“希芠师妹,你怎么了?”听到呼救声,上官慕华等人赶紧出来,只见希芠后面跟着一直红色的虫子,此时的虫子不知道是吃的太多长肥了,还是跑的太累膨胀了,总之比上次上官慕华看到时还要大上一圈。
只见上官慕华走过去,轻轻地捏起还在地上蠕动的虫子,“原来你说的就是它呀”
“慕华师姐,你拿走,这虫子我一看到就怕”看到上官慕华抱着虫子走过来,吓得希芠赶紧躲在羽姬身后。
“慕华师姐,这虫子生得奇怪,可有来历?”羽姬看了虫子一眼便问道。
“来历倒是不清楚,只知这虫子是早年白邪师兄从南极山带回来的,没想到这小家伙趁师兄不在吃得这么肥嘟嘟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还有一位白邪师兄?”希芠饶有兴趣的问道。
“嗯,现在算来,已经有好长时间不曾看到他了”在上官慕华心里,白邪虽然长相不及他人,但心地善良,为人果断勇敢正直,勤奋刻苦,很有担当,实乃良配。自己是什么时候芳心暗许的,怕是自己都不清楚,只是想到白邪时,眼里有星星,脸上有飞霞,心里有小鹿,手中有桃花,好像之前在什么地方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那个叫白邪的师兄生得好看吗?”希芠露出花痴般的笑容,放眼整个瀛洲,步生烟虽然长得好看,但性子比较冷淡,虽然协助九天真王宫管理政务,但那不苟言笑的样子,实则让人生畏,自然也无法与之亲近。
流觞偏偏书生模样,长得俊秀,可眉眼之间总少了些阳刚之气,多了些阴柔之风。
蛟鲮虽有帝王之相,长得自是不逊色,可那一身傲娇之气,总给人不太好相处的感觉。
云隐就如同名字一般,沉稳内敛,深不可测。
照这样说来这位不曾出现的白邪师兄,倒是值得期待。
上官慕华看了希芠一眼,“就你这花痴样,真让人受不了,但是你可不能打白邪师兄的主意。”
“师姐,你别走呀,你还没有说白邪师兄长得好不好看呢?”希芠看着上官慕华离开,也跟了上去,上官慕华没有理会希芠只是抱着小虫子一步步的往长清殿走去。
当上官慕华前脚刚踏入长清殿就看到正在东厢房与自己对弈的流觞,静看阳光稀疏洒落于身,他微微闭眼好像在沉思,这时小虫子从上官慕华的怀里挣扎开,直接扑向流觞的怀里,那流觞虽入门时间较短,但却很受这小虫子的喜爱。
流觞慢慢睁开眼,见到上官慕华等人,忙起身见礼“见过大师姐,还有希芠小师妹!”
“想不到流觞师弟倒是好雅兴,能自己跟自己下棋。”上官慕华绕到石桌旁看着那盘棋,之前就听闻这流觞是靠一盘棋才拜入天枢门下,如今仔细瞧了很久,上官慕华也并没瞧出端倪来,只好暗自佩服,但一想到倘若白邪师兄在,肯定能破了此局,一想到白邪还在闭关养伤,上官慕华的心里多了一份担心。
“这是师父让我潜心研习的,可我研习了三天,还是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不知道师姐能不能指点一二。”从入了长清殿,流觞就没出过门,长白殿都没有去过一次,倒是这位上官师姐,隔三差五就会过来一次,虽不算熟络,倒也没那么陌生。
“你若问我剑术跟药理,我倒知晓一二,但论下棋,我不太懂。”上官慕有些尴尬,眼神直往西厢房看。
“这下棋有何难,我来陪你就是。”希芠丢下扫把,未等大伙儿反应过来,已经坐在石凳上,摆弄着棋盘,而这时流觞也跟着坐下,二人开始切磋棋艺,黑白棋子相见,自然格外分明。
“流觞师弟,天枢师伯今日不在吗?”虽然上官慕华隔三差五就来一次长清殿,可每次都能碰到天枢师伯,要想进入白邪的房间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刚刚她远远的就看到天枢离开,在进来时就正好看到希芠被虫子追,心中虽有几分肯定,但还是想再确定一下。
“听闻北冥偶然所得一朵金莲,这金莲有补气养身之效,师父说想过去瞧瞧。”流觞并未抬头,只是转动一下手中的白子,然后稳妥妥的落在棋盘上。
“哦,看来天枢师伯真的对白邪师兄很好。”上官慕华冲那只不知啥时候爬到石桌上晒太阳的小虫子招招手,“来,小懒虫,我送你回房去。”
那只小虫子似乎不满别人喊它“小懒虫”,冷哼一声,倒也是非常乖巧的跳到上官慕华的怀里。
自从白邪闭关修养之后,他的房间就没人来过,屋内陈设依旧简陋,上官慕华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她四处寻找,想找到那朵红色的冥花。
“师姐,你这是在找什么?”突然出现的流觞把上官慕华吓了一跳。
“没……没有!”上官慕华赶紧掩饰自己的不安,急忙转移话题:“你跟希芠下好棋了吗?我要带希芠回去了。”
“我们早就下好了,见你一直没出来,我就寻你来了。”
“嗯,那我们这就回去了。”
等上官慕华离开后,流觞往屋内瞧了瞧,没发现什么异样后又重新将门给关上。
奇怪,那朵花去哪儿了?五彩琉璃瓶应该已经聚好魂了啊?上官慕华思忖道。
第十章
“靠,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觉得全身疼痛?”舒漓慢慢恢复了意识,可是身体好像被什么压住了,舒展不开手脚,甚至还能感受到有一群的鬼魂在撕扯。
妈呀,这到底是哪儿啊?好饿啊!舒漓慢慢的伸出手,想找点吃的来,可是手好像触碰到瓶口,刚触到瓶口又缩了回来,瓶口好像被什么给封住,她完全无法动弹,甚至还能听到潺潺流水声。
虽然不知此地是何处,不过身体倒是舒服不少,不像之前那么疼,在五彩琉璃瓶中聚齐魂魄的舒漓,听到这潺潺流水,倒想出去痛痛快快泡个澡。
换做一般的魂儿自然无法飘出去,不过她可是从现代穿进去的,并不属于这个修仙界,没想到她抖动了一下身子,竟是稳妥妥的飘了出去。
刚飘出来就看到清波池里,一只赤狐安稳的沉睡 ,好你只死狐狸,看我不打死你。
舒漓伸出她的玉璧,想狠狠地揍这只狐狸,但如今的她只是一缕魂魄,根本就打不着他,之前是一朵花,她没法杀死他,如今她成了一缕魂,依旧没法杀死他。
舒离气嘟嘟的往狐狸身上淬了一口,看着这半噌亮的天,发出感慨,“我啥时候能有一具身.体啊?既然让我穿进来了,亲爱的大大,你能不能给我一具身.体啊?”
这时只见那只赤狐舔了舔自己光泽的红毛,看了看这个阴暗潮湿的山洞,此洞灵力充沛,实乃修仙圣地,赤狐活动了一下筋骨,跳入一汪池水中,欲洗尽一身疲劳。
“这只狐狸竟然也想泡澡?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舒漓慢慢的闭上眼睛,只觉身体轻飘飘的。
她闭上眼睛随风而飘荡,不知道撞到了何处,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再一回神竟不小心直接跌入到清波池中。
此时池水清凉,似乎带着一丝香气,被池水浸泡过的地方,好像被重塑了一般,最开始觉得全身筋骨都活络了起来,可一会儿功夫,却犹如割皮去骨般钻心的疼,疼得舒漓想大叫,可喉道如同被封.锁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再细细看去,只见白邪躺在池水中,池水没过他的身子,而被池水没过的地方,就如同腐烂了一般,竟在一层层的掉皮,脱皮之后又长出新的皮肤,白邪的身体泡在水中一会儿像烈火淬烧,一会儿如寒冰刺骨,白邪闭上眼睛将全身真气运行一周天后才略感舒适。
身体越来越轻盈,只见周身仙泽大盛,而脸上的疤痕也在慢慢褪去,身上的伤口也已然在慢慢愈合,乍眼一看已是三界九州绝无仅有的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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