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暮倾城雪
不能随意涂改?那他画上去的那个大痣怎么办?当时他见画像女子太过美貌,心里一横,就私自给画了个大痣,他一向做事稳重,几乎不曾忤逆师父的意思,那天也不知为何竟做出这等错事来,这下完了!
“怎么?是还没修复好吗?那就再给你半日时间,明天晨时务必将画像交给我,否则将要误了大事!”
“是,师父!”白邪恭敬而答,心里却是捏了一把冷汗。
“白邪师兄,是什么画啊?能不能让我看看?”希芠自幼出生皇族,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虽不说样样精通,但也深有造诣,一听说白邪会画画,自然想找机会切磋一下。
白邪本来不打算让他人知晓,但一想到希芠是女孩子,说不定能帮他想办法把那个大痣去掉,于是便领着他们进了屋。
白邪将画摊在案几上,画作上的红衣美人舒展开来,倘若没有那颗大痣的话自然算的上这四海九州最美之人。
“美得有些奇特,尤其是那颗大痣!”希芠笑称,本来想说另类,但又怕伤到这个高高在上的上仙,就只好改成奇特二字,纵使如此心里仍是憋着笑。
本来卷入画作去的舒漓,一直在舒舒服服的睡觉,听到这聒噪的声音,不免从睡梦中惊醒,再看到希芠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上,简直是如芒刺背,“笑什么笑,等本小姐出去,你就会知道我可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哼!”
画作轻轻扬起了一角,那微扬的一角像极了女孩生气时撅起的小嘴。
希芠以为是有风乱入,怕画作被卷走,想将它压下去,谁知就在希芠碰到那副画作时,只见画作嘭的一声瞬间撕裂成碎片,碎片中还伴随着一朵朵红色的花瓣……
众人呆若木鸡……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一路支持到现在,明天晚上女主化人形,与男主甜宠来袭……
同时晋江作者提醒各位:疫情期间,勤通风戴口罩,勤洗手,一起为抗疫贡献自己微薄之力,提醒大家,禁止杀害野生动物,倘若文中有杀害妖兽的情节也是小说所需,但本人不提倡这种行为,理性阅文,谢谢大家……
第十三章
“希芠,你在做什么!”白邪面色凝重,抓住希芠的手腕,一副要将她活吞了的模样,眼神中的怒火让众人为之一颤。
白邪虽说孤冷,总给人一种生人勿进之感,但一向热心助人,师兄弟们有困难,只要找上他,他都是一一答允,即便是当初要剜心取血,他都是一片柔光。
此时的希芠被他的眼神所威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舌.头颤.颤道:“白邪师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是怕画作被风给吹跑了,这才用手压住,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希芠委屈极了,眼中的泪险些流落,却又极力忍住,求助似的看着流觞。
“白邪师兄,我知道你很珍惜这花,但此事也不全是希芠的错,当下之急是要想办法补救!”流觞盯着那碎了一地的花瓣,这花形状如龙骨,定不是凡品,肯定也不会就此而丧生的。
“没办法了,真的没有办法了!”那一刻白邪非常沮丧,他瘫坐于地,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当年他从清波池醒来,看到怀中那朵冥花,仿若看到前世的恋人一般欣喜若狂,捧在手中顾不上剧毒,竟深深地吻了下去,看到冥花苏醒重新聚齐魂之瑰体,好像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现在他虽为上仙,却救不了这朵花儿。
“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白邪师兄你们在这等着,我这就去问母后!”希芠着急的跑了出去,一直到院子里一棵千年枯木前才停下。
只见希芠将手指放进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从指尖涌出的血滴在枯木上,瞬间枯木出现一个漩涡,从漩涡里传出来一个清脆的女音:“芠芠,你不是在瀛洲修炼么,这么急唤我出来是为何事?”
“母后,女儿并非有意打扰您清修,只是白邪师兄养的一朵冥花,被我不小心弄伤了,母后通晓九州花草树木养育之法,还请母后帮我这一次!”希芠乖巧的立在枯木面前,眼中依旧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儿。
“你说的冥花可是忘川河畔往生海旁的那一朵吗?是不是颜色红艳花瓣如龙骨,且浑身带毒?”漩涡里的女音显得有些激动与兴奋,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母后怎么知道?母后可有法子救治?”希芠松了一口气,果然这种事找自己的母后是没错的,只要救活了那朵花,白邪就不会讨厌她了!想到这儿,希芠那张哭泣的脸,终于展开了笑颜。
“法子不是没有,只是有点冒险,而且需要九尾狐相助!”希芠将耳朵凑近那个漩涡,可原本那张展笑的脸又沉了下去,她收了自己的传音术,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屋内走去。
见到希芠进来,白邪迎了上去,“怎么样?你可找到法子了?”
“法子有是有,就是实行起来不易,需要九尾狐的狐毛,只是这九尾狐可是上古神族,四海九州无人不敬,别说是要拔毛了,像我们这种级别的人,恐怕连涂山都进不去!”
“这的确是一个不容易实现的法子,先不说能不能找到九尾狐,就算是找到了,人家也未必会让我们拔毛!”流觞眉头深锁,“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法子吗?”
希芠摇摇头,“别的暂时就没有了,这是母后告诉我的唯一的办法!”
“我去找!天黑之前一定会将狐毛送上!”白邪说完便化作一道云烟离开。
白邪只身一人来到后山,设了一道屏障,转瞬化作一只红色的狐狸,他舔了舔自己的爪子,非常坚定的将自己身上的狐狸毛给扯下来,对他而言,曾经的剜心取血都经历过了,区区几根毛而已,又算的了什么呢?话虽如此却依旧能感到轻微的疼痛,只见他微微皱了皱眉。
且身上还渗着血,拔了毛过后,他化作人形,一溜烟的回到自己的屋内,他刻意掩盖自己身上的伤,小心翼翼的将狐狸毛递给希芠:“这些够不够?”
“白邪师兄,你好厉害,连九尾狐的毛你都能找得到!”希芠一脸崇拜的看着白邪,将那.撮.毛攥在手中。
白邪轻咳两声微微调息道:“先救花吧!”
希芠点了点头用狐狸毛将碎了一地的花瓣给绑起来,随后盘腿而坐,略微施法,霎时那些破碎的花瓣,慢慢的聚在一处,放眼而望整个空中皆是一片红色,四海之内云涌翻腾。
“这是怎么回事?”白邪不解的问,眉毛都快快拧成一团,而在他身旁的流觞不知为何竟一阵头晕目眩,便伸手扶着白邪。
“我也不知道,娘亲是这样说的,而且我的仙术也是没有问题的,之前别的花我也是这样救活的!”希芠一脸无辜,早些年自己也会救治一些枯萎的花草树木,都是用的此法,也不曾出现纰.漏,今日这是怎么了?
白邪微微扬手,正打算注入一缕自己的仙法,岂知那些花瓣竟像是约定好了似的,一同往院子里飞去,等众人追到院子时,只见那些花瓣发出耀眼的红光,强光过后又开始发生变化,顷刻便已完全幻化成人形,空中出现一个女子,那女子生得极美,如雪的肌肤,灵动的双眸,一头黑发在风中飘散,似邪魅又似仙子。
那女子身上只穿一件遮.体的薄纱,隐约可见婀娜的身段。
“可算是让我有身.体了,大大,我穿进来这么久,如果还没有身.体的话,如何干.得过这万世妖王?”有了身.体的舒漓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再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离地有千丈高,舒漓从小就恐高,禁不住大叫一声,整个人从高空坠落!
就在这时白邪飞了上去,将舒漓搂在怀里,温柔似水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舒漓。
舒漓看文的时候就对这个妖王十分憎恶,刚穿进来时就被他亲得一嘴的狐狸毛,还被他三番两次折腾得魂魄相离,这会竟又被他抱在怀里,想起这些就气不打一处来,舒漓握紧拳头,狠狠地对着白邪的胸.前砸了过去,“看什么看,你个老狐狸没见过美女啊!”
白邪宠溺一笑:“美是挺美的,就是奶凶奶凶的!”
什么奶凶,本姑娘可是真的凶!哼,没眼光!之前我只是一朵花,折腾不了你,这下你我都是第一次做人,看我以后不整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化人形,后面的剧情会很精彩的,大家一定要耐心看下去哈,嘿嘿,感谢一路支持我的小可爱们,爱你们呀,么么哒!
提醒大家:疫情期间注意防护,勤洗手,带口罩,不聚众!人人争做抗疫英雄!
第十四章
舒漓看了一眼自己所处之地,四周皆是仙气缭绕,再看看一脸惊讶的流觞和希芠,心下暗想:“果然修仙之人皆是仙风道骨,就算是长得不如意,可以随意换张漂亮的脸蛋,可比整容来得容易多了!”
不知为何看向流觞之时总觉得心中不太舒服,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尤其是看到希芠那双灵动而活跃的眼睛,舒漓如鲠在喉,纵后轻咳了两声,白邪即刻迎了上来:“你刚恢复人形,可是身体不适?”
舒漓经白邪提醒,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扭动了一下身体,倒也没什么不适,只是觉得做花太久了,脑子有点不太灵光,但她相信总有一天她的双商肯定会自己回来的。
舒漓并没有看白邪,而是再次将目光锁在流觞身上,这才是上仙该有的模样,潇潇洒洒,干干净净,长得俊秀,举手投足之间都是翩翩公子。
白邪自然也发觉了舒漓细微的举动,于是主动将舒漓领到流觞身边,“小花,这位是我的师弟流觞还有师妹希芠!”
小花?舒漓愣了愣:“我不叫小花,我叫舒漓!听清楚了,我叫舒漓,别随便给人家改名字!”
白邪伸出手拍拍舒漓的发顶:“好,漓儿,你肚子饿不饿,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舒离本想说不饿,可那咕噜叫个不停的肚子出卖了她,白邪只是轻轻一笑,牵住舒漓的手腕,随意挥了挥衣袖,瞬间两人消失不见。
“白邪师兄,你去哪儿?等等我啊!”希芠跟在后面大喊,可空气中无人回答。
长清殿的厨房,白邪正弯腰洗菜,一旁的舒漓则是四处观望,都说仙人以朝露为餐,仙果为食,可这长清殿怎么还有如此像样的厨房?里面的蔬菜水果应有尽有?
“漓儿,今日做清蒸鱼如何?”白邪一边询问一边正在刮鱼鳞。
舒漓对自己的厨艺可是十分,但白邪做的清蒸鱼也不知味道如何,于是她自己挽起袖袍:“我怕你做得不合我的胃口,还是我自己来吧!”
言毕,便将白邪推到一旁,自己动手,清蒸鱼味道过淡,舒漓做了道平日喜欢吃的糖醋鱼还有几份小菜,做好之后自己一人吃得津津有味。
从穿进来到现在就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如果再不吃顿好的,估计等日后穿回去早已是骨瘦如柴,可能是太久没吃饭了,舒漓吃光了石桌上的菜,饭后还吃了一串香蕉。
“还要不要吃点别的?如果你还饿的话,我带你去找点别的吃!”白邪问道,深邃的眼眸温柔得如那冬日的暖阳,让人无法拒绝。
顷刻细碎的柔光从天际折射而过,正均匀的撒在白邪身上,天边的晚霞依旧红的似火,衬托得这个如雪的男子美得摄魂,如果他不是妖王该多好!舒漓心中想到,可只要一想到眼前这位明眸深邃温柔如水的男子,日后是女主痛苦的根源,舒漓恨不得此刻一剑杀了他!
按照书中所写,女主不管辗转几世,每一世都是守护妖王,直到最后自己羽化于九州之地,魂归沧海之灵。如今她既已穿了进来,绝不能再让悲剧重演。
“是不是饿傻了?”白邪轻拍舒服漓的脑袋,“你若是没吃饱,我再继续给你做!”
“不,不,不用了,已经够了!再吃可就撑死了!”舒漓扭过头,不让白邪碰。
“胃想吃,嘴却不诚实!”白邪倏尔起身,再次挥挥手,从五彩琉璃瓶中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糕点:“这是我娘亲给我做的芙蓉糕,我一直不舍得吃,你要是饿的话,就再垫垫肚子!”
舒漓本是想拒绝的,可那糕点实在是诱人得很,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伸手将糕点塞进口中囫囵下肚,“这糕点味道极好,多谢,但我还有别的事情,就先走一步了!”
舒漓学着古人的样子拱了拱手,然后走出了厨房,可她刚出厨房时就看到迎面而来的上官慕华与希芠还有羽姬,除了羽姬外,另外两人眼神中的杀气肆意。
舒漓无所谓似得笑了笑,当时看《往生劫》这部文时,看到白邪娶上官慕华的时候,才会在心中暗骂白邪是渣男,随后也就将书扔在了一旁,所以最后上官慕华的结局会如何,其实舒漓并不清楚,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脱身,她实在是不想与上官慕华有过多的牵扯。
当那三人走到舒漓跟前时这才停住!
“你就是白邪师兄精心呵护的那朵冥花?”率先开口的是上官慕华,她瞥了舒漓一眼,“长得倒是不错!只是如今你已是人身,又不是我瀛洲的弟子,实在是不适合留在瀛洲,你若识相点的话,就早早离开吧!”
舒漓似笑非笑的看了上官慕华一眼,这位药师宫的大小姐,长得也算是标志的美人,瞧着总觉得有几份面熟,只是这驱赶人的本事,倒也不算得多高明。
“我说上官小姐,据我所知,你也不是这长清殿的主人,更不是这瀛洲仙岛的主人,你这管得也似乎有点宽啊!”舒漓不耐烦的甩了甩袖子,大步流星朝前走去,若不是被白邪这只老狐狸带上岛,她才不想来呢。
可就在她刚迈出步子后,只觉后背有一股杀气闪过,再一定神,那把摘星剑直指后脊,可舒漓一点也不害怕,如是她没记错的话,白邪马上就会出现,顺势英雄救美。
“上官师姐,你这是做什么!”
果不其然一道仙气闪过,上官慕华连人带剑震出去好远,而此时的白邪将舒漓护在身后,语气一度冰冷严肃,于他昔日的温和完全不同,“上官师姐既然知道舒漓是冥花所化,就应当知道我之前有多护着她,日后也会护着她,还请师姐离我的花远点!”
上官慕华抚了抚胸口,胸口深处的疼痛感更甚,她从未想过白邪的仙法已到了如此境界,希芠见状扶着上官慕华,却被上官慕华给推开,“白邪师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这朵冥花身藏剧毒,你若长期与她共处,只怕会对日后修行不利,再说了,倘若被师尊知道她的存在,她将必死无疑,师兄,到时候你又该如何护她?”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白邪淡淡的说道,“我们长清殿一向清净,修的也是心法与音律,与长白殿的剑修终是不同,师姐还是早些回去吧!”
上官慕华愤愤的看着白邪与舒漓双双离去的背影,眼神里的怒气越发明显......
第十五章
长清殿不像别处,除了舒漓之外就没有女眷,再加上舒漓对修仙之事不太感兴趣,所以她每日就只好四处逛逛,或者是窝在厨房做一些吃食。
次日白邪像平常一样在后山练剑,他虽不好战事,但这剑修倒也是瀛洲仙岛的必须课,白邪的勤学苦练是出了名的,所以大家也不觉得奇怪。
让人奇怪的倒是流觞,自从来到长清殿后,每日就只是打扫下屋子,照顾下花花草草,学一些心法,好似对修仙一事,没有任何兴趣,而那唯一的兴趣便是下棋与弹琴,有时会一人在院子里弹上一两首,那琴声婉转凄凉,与流觞霁风朗月的性子大不相同。
舒漓与白邪同住一个院子,每晚白邪都要同舒漓讲一篇《大乘经》,白邪自从来到瀛洲后性子也变得沉稳而安静,跟妖王一词完全不搭边,舒漓也慢慢的对白邪放松了警惕,这日白邪照常念着《大乘经》,岂知舒漓竟趴在一旁睡着了!
“你这丫头,让你看书就知道睡觉?也不知何时能修炼到我这般境界,虽说我能保护你,可倘若有天我不在你身边,到时你该怎么办!”白邪放下经卷,宠溺一笑,随后抱起舒漓往卧榻上走去,待给舒漓掖上被褥后正欲抽身离去,谁知舒漓竟拉着他的手,胡乱的说着梦话。
白邪安慰了好一番后这才起身走了出去,刚走出数步就听到一阵婉转凄凉的琴声,娓娓听罢像是在诉说一个动听而凄美的爱情故事。
循着琴声,白邪来到长清殿的九曲亭,这九曲亭是天枢以南天柱所建的一所可赏月弹琴喝茶之所,只因此处十分偏僻幽静,除了天枢几乎不曾有旁人。
远处望去只见九曲亭有一人披星戴月,白净的衣衫在月色衬托下更彰显柔光,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挥洒自如,一个个琴音从指尖涌出,乍听是一首曲,再听则是杀人于无形的玄杀,幸而如今的白邪已初登仙乘,否而会肝肠寸断而亡。
白邪倒吸一口凉气,寒风阵阵入骨,他紧盯那枚男子瞧了许久,直到琴声戛然而止,白邪这才微微上前,躬身道:“弟子无意打扰师父修行,还请师父见谅!”
天枢收了那张白的如这月光的琴,玄冰蓝的穗子在月光下轻扬,只见天枢脸带笑意道,“今日为师所奏之曲是上古绝玄谱,虽只有半阙,但这绝玄谱十分精妙,为师参详多日,终是一无所获!”
天枢的琴修已达登峰造极之势,如果连他都无法参详,恐怕四海九州无人能参悟得透彻,但这琴声变化莫测,令白邪心往,竟是忍不住向琴谱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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