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枫铃杳
魏依然好尴尬。
“我不是这个意思……”
“啊!”胡氏忽然惊呼一声,“夫人,你该不会与厂公成亲到现在,还未同房过吧?”
魏依然:这种事,果然还是她最有经验。
“呵呵。”魏依然讪讪的点了点头。
原本魏依然只是想问问,是不是所有太监都一样,找个老婆回家,就只是一起吃饭而已,连睡觉也不在一块儿。但是如今看来,就只有自家的太监,是这个样子。
不过,她是只想问问,可胡氏对这种事最感兴趣,她原本还忌惮魏依然厂公夫人的身份,不敢乱言,但是如今竟是这位夫人先挑了这个头,胡氏就此打开了话匣子。
她笑呵呵的挥动手绢儿,飘到魏依然身边,“夫人,这您就不知道了。对于像厂公这样的人,您可不能指望他主动亲近,您得主动着点儿。”
我主动?
我还不够主动吗?
“呃,要如何主动?”
胡氏卷着手绢儿咯咯笑了一阵,然后四下看了眼,除了在门口守着的周泉,百无聊赖的晃悠,别无旁人,便小声道:“夫人,告您个绝招。您只要在适当的机会,抚摸厂公的大拇指,他定然舒服的不想离开你。”
魏依然一脸茫然,“哈?”
韩氏瞥眼道:“你以为谁都与你家老爷一样,动动手指就上钩啊?”
胡氏得意的晃动小腰,“我在楼里……,咳,我在跟我们老爷之前,见过不少男人?告诉你们,男人呀,最敏感的地方,十有八.九就在这拇指之上。”
韩氏不以为然,“我们家老爷就在头顶。”
胡氏不甘又问顾氏,“那你家老爷呢?”
这一问,给顾氏弄了个大红脸,垂着头,半晌挤出两个字,“屁,股……”
“噗!”魏依然失笑。
这些女人,当真不是出身名门,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不过,他们说的,应该是每个人身上的敏感地带吧?
厂公的会在哪儿呢?手指,头顶还是……?
一想到这些,魏依然的脸不禁烫了起来。
胡氏在魏依然肩头挥了挥手绢,“夫人,这个呀,也就是咱们女人家私下里随便说说罢了。不过,想把咱们的老爷们伺候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可不是?想当初听了你的话,我也是趁着我们家老爷沐浴的时候,在他浑身找了个便,才发现在头顶。”韩氏感怀曾经,脱口而出之后,又有点后悔,慌张看了眼魏依然,解释道:“呃,呵呵,我当初不也是怕,嫁给太监,没了儿女福,万一他日,老爷对我看厌了,我可怎么办?所以,总得留点儿什么拿手的。”
胡氏接着道:“所以夫人,虽然厂公对您疼爱有加,但您自己也该使把劲儿,主动着点儿,总吃不了亏的。”
主动?
魏依然心里乱七八糟的,长长吐出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间接性少女病患者投雷,么么哒。
第74章
几个大太监在府上坐了一会儿, 见殷城也没什么心思和他们说话, 便寻了个机会带着各家女人告辞了。
其中御用监掌印太监走出花厅时随口问了胡氏一句, “怎么样,都与厂公夫人说了些什么?”
本就是随便一句,胡氏却扭了几下脖子, 干脆附在他耳朵上窃窃私语, 表情轻浮。
这个动作立刻被不远处观察的殷城捕捉到, 再看那太监的神色, 忽然眉峰一挑, 表情异样,说不出的怪。
殷城心下嘀咕,究竟说了什么?
在花厅门前踱了几步, 他终究耐不住心中好奇, 匆匆跑去南院儿打听。
魏依然正在房里跟周泉打听,“厂公通常什么时候沐浴啊?”
周泉一怔,干嘛好好问这个事?“回夫人的话, 若非公务繁忙,厂公每日都会沐浴。”
“每日?”
厂公莫非有洁癖?
古代洗澡不方便,每次洗澡都会被视为十分正式的事情来对待。就连宫里的皇帝皇后都不会天天洗澡, 他竟然天天洗?
“是啊夫人,厂公体寒,每日要以生姜沐浴。”
“那我怎么从没听说?”
“夫人有所不知,厂公每每沐浴皆在东院,除了路鲸在院中侍候, 任何人不得进院。”
魏依然:洗个澡还神神秘秘的……
正说着,殷城推门儿进来了。
“厂公。”周泉躬一躬身,自觉的退出房去。
魏依然刚和三个女人说了些女人之间的私房话,心里还羞羞的没平静下来,殷城就来了。
不会那胡氏在厂公面前也胡乱说了吧?她心虚试探,“厂公,你怎么来了?”
殷城来到她对面坐下,“方才与她们说了些什么?”
魏依然眉毛微微一挑,看来厂公并不知道我们说了什么。
她松了口气。
“都是些妇人家的私房话而已。”
私房话?
殷城一脸狐疑,回想御用监大太监的表情,他决定追问下去。“咳,你可知道,朝中官员,常以家中女眷探听各家消息。你不告诉我,我如何知道,她们此来,是否别有用心?”
“放心吧厂公,她们有没有别的心思,依然听得出来。再说,我又没怎么说,都是她们一直说。”
“说什么?”
魏依然被问道急了,“厂公,你干嘛老打听女人间的私房话啊?……都说了,不能说的嘛……”声音越来越低。
她越是不说,就越勾起殷城的好奇,蹙眉打量魏依然的神态,打算吓唬吓唬她,“夫人恐怕还不了解,本座执掌东厂这么多年,最擅长的,就是刑讯逼供。”
魏依然一听,干脆撅了嘴,“厂公要对依然逼供啊?”
“你若不老实说……”
“那你逼供吧。”
殷城:“……”
(没唬住。)
“厂公……”见殷城半天不吭声,魏依然更确定了他在吓唬自己,随即想起了刚才和三个女人的说话,便试探的伸手,过去,摸到殷城的手,一边说话,一边轻搓他的拇指,“我知道您舍不得对依然动刑的……”
殷城觉得手上发痒,心里也跟着痒,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气,垂眼注视攥着他拇指一个劲儿搓巴的小手,满腹疑惑。
“你在干什么?”
魏依然听他语气平静,暗自腹诽:看来厂公的弱点不在手指。
“没干什么啊。”她松开手顿了顿,“厂公,我给你梳头吧。”
“梳头?”殷城的眉头拧的更紧,满腹疑惑观察魏依然。
“嗯,以前一直是厂公照顾依然,依然也没什么机会帮到厂公。厂公在朝为官,耗神费心,梳头可使经络顺畅,到时候,厂公就更加耳聪目明,观人入微,任何奸邪小人都逃不过您的法眼了。”
殷城垂下半张眼皮,心道这刁滑的女人不知又打的什么主意?
他顺手从梳妆台上取过梳子,塞进她手里,然后解下帽子,转身背对她坐好,“梳吧。”
魏依然偷笑,哼!这么容易就上当了。
她站起身伸手探到殷城的头顶,先试探的摸索了几下,殷城并没注意这个动作,只注视着镜子里的魏依然,观察她的表情。
魏依然开始顺着他的发髻轻轻的梳理。“厂公的头发很顺呢。”
“嗯。”看你想耍什么花招?
魏依然中间偷偷对殷城的头顶摸了好几次,然后就有意无意的问,“厂公,舒服吗?”
殷城回答的很平淡,毫无波澜。
魏依然失望,也不在头上。
厂公的弱点到底在哪儿呢?难道是屁……
自行脑补了些画面,她脸上瞬间泛起一丝红晕,手上梳头的动作还顿了一下,一脸娇羞的模样。
殷城看着镜子里的她,眉头上深锁,究竟在想什么?梳头而已,为何脸红?
呼。
被她弄的莫名有点儿紧张。
“厂公。”此时,路鲸在门外报事,“于大人和几位大人前来给厂公拜年,现正在花厅等候。”
“这个时候了,还有人来啊?”魏依然说话又在殷城头顶上摸了几下。
殷城从她手里把梳子拿走,攥着她的手,“每年都如此,今日不来,明日也要来。我出去应付一下。”
说着,他自己将头发束起,整理好衣帽后,走出房门。在将要离开的时候,回头朝房里的魏依然一瞥,然后故意挑高了声音吩咐路鲸,“你去方才那三家问问,他们的女人都跟夫人说了些什么,一字一句都不要漏。”
路鲸稍稍一怔,“是。”
殷城得意洋洋的走了,魏依然一脸懵,她们不会说的吧?那些话若是让厂公知道,他会怎么看我啊?
如此羞臊的话题,她们一定不会随便说的。就算迫于厂公的威慑,至少也不会说的那么全面。
嗯,肯定不会说。
* * *
三个大太监各自领着自家的对食回家,韩氏家的太监,御马监掌印马长寿,从出了厂督府的门,就不停的问长问短,问到了家还没问完。
“怎么样啊?厂公夫人可好说话?”
韩氏倒了杯茶递给马长寿,“那厂公夫人,长得果然是国色天香,少有的漂亮。”
“咱家没问你人长得如何,只问你厂公夫人可好相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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