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羽轩W
“镇北军将士听令,此战,必胜。”
“飞骑营,随我冲锋。”
一声令下,五千铁骑,战意滔滔,杀气冲天。
在洛颜的带领之下,飞骑营的重甲骑兵,勒起战马,向前冲锋。
“镇北军,必胜。”
“杀。”
墨色的铁骑与匈奴骑兵杀作一团,马蹄声如奔雷,如疾风。
兵刃相接,战马嘶啼,血光冲天。
景阳与四皇子站在远处的城头之上,用着望远镜看着两军对战。
景阳咬紧了牙关,紧盯着远处战场的一切,浑身战栗。
她看着颜姐姐带兵冲刺,眼睛忽然模糊。
四皇子看着镇北军的兵士被人夹击坠落马下,身中数刀,倒在了地上,而他的座下战马,仍然向前冲去。
即使离得很远,那战场的肃杀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在洛颜的带领之下,镇北城的铁骑宛如一把锐利的尖刀,插入匈奴大军的腹地,直击中心。
势如破竹,无人可挡。
当匈奴人的骑兵被镇北军的飞骑营撕裂殆尽,己方的步兵也紧跟其后,冲杀而上。
一刀攻,一刀防,即使面对夹击,洛颜依旧游刃有余。
劈,砍,刺,没有花哨的武功招式,只有最为简单利落的技巧。
刀刀致命,她杀红了眼,数丈之内,面对她,匈奴的士兵有些退缩,不敢向前。
又是一刀将敌人斩落马背,洛颜看向不远处的前方。
那是,匈奴单于,此战的敌方主帅耶律智。
她重拍马身,加速向前,似要追击。
两把飞刀滑出,斩向耶律智座下的马蹄。
那马儿吃痛,嘶鸣一声,有些稳不住,耶律智强行驾驭住马儿。
洛颜一刀砍断了匈奴人的帅旗,浑身浴血。
匈奴的帅旗一倒,士气低落。
“撤退,撤。”
耶律智压下心中的不甘,只能就此撤退。
本以为又是己方的收割战,没能想到这镇北军的骑兵,何时训练的如此有素,所用的铠甲与兵器更是比自己手下的匈奴铁骑,高出一截的水平。
自己引以为傲战无不胜的重甲骑兵,被击溃的如此迅速。
惨败,彻彻底底的惨败,核心的骑兵被镇北军杀得死伤大半,剩下的兵卒早已吓破了胆,队伍凌乱,有人仓皇而逃。
况且,这本就不全是耶律智自己账下的人马,他麾下哪里有二十万大军呢。
本就是依附他的各部,这下惨败,完了,全都完了。
耶律智驾着马,在士兵的掩护之下向回逃窜。
“嗖嗖嗖。”
箭羽营于侧方上场,一支又一支的箭矢射向逃离战场的匈奴人。
洛颜带着人缓缓向前追,看到匈奴人跑到了某处预先设下陷阱的地点。
一,二,三,她在心中暗自数着。
轰隆,轰隆。
又是火雷的爆炸声,响声震天。
虽然威力不可跟现代的地雷□□媲美,但在这个冷兵器为主的时代,也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了。
一连串的火雷之下,匈奴兵不死也伤,血肉模糊,哀鸿遍野。
耶律智也被这冲击力掀翻在地,身上的盔甲也摇摇欲坠。
洛颜骑着马一步步来到他的身前,耶律智起身欲做挣扎,但四周都已经镇北军的兵士被围住了。
就这么直接杀了他?洛颜心中摇头,那未免太过便宜他了。
作为匈奴现任的单于,耶律智活着远比一个死人更有用。
“带走。”
洛颜没有让兵士们一鼓作气继续追击,虽说是士气正盛,但继续深入追击,怕是要到匈奴人的地盘了。
再者说,匈奴单于耶律智被生擒,这些残兵败勇,游兵散将,还得回去报信呢。
没了这位才就任几年的匈奴单于,匈奴人的内部的斗争将直接落到台面上。
没有一个横空出世能够压服统率各个部族的人,匈奴人,不足为虑,斗个你死我活才好,镇北城正好能捡个便宜。
只怕是这几年,都没空来骚扰镇北城,打大魏国土的主意了。
就算有人打旗号还犯边,也不过是虾兵蟹将,不足为惧。
鸣金收兵,众人没有急着回城。
这是一场大胜,大捷没有错。
但依旧有不少袍泽死去。
战争,就是如此。
受伤的兵士们先行回到营地,进行治疗,其余兵士们清理战场,收敛战死袍泽的遗体,沉默而肃然。
天色昏暗,灰扑扑,雾霭霭的。
墨色的战马倒于地上发出阵阵哀鸣,四处都是断臂残躯的尸体,堆叠在一起,匈奴人的旗帜被折断成了半截,染成一片血色,插在这焦土之上。
滴答,滴答,居然下雨了。
大雨冲刷的掉这战争的残留的硝烟,却抹不掉人们心底的痕迹。
一场秋雨一场寒。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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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景阳站在洛颜的房门口, 脚步踱来踱去。
那日大胜后,镇北军班师回城,她凑过去, 看着颜姐姐, 浑身浴血,一身煞气, 景阳有些不敢靠近。
她的双刀没有插进刀鞘里, 背负在身, 那斑斑的血痕, 格外令人心惊,也不知是杀了多少人。
本以为颜姐姐安然无恙,却不想她那是强撑着,回到府中便倒下了。
洛颜也是人, 并非刀枪不入, 金刚之躯。
这段时间, 她几乎是彻夜不休连轴转, 好不容易合上眼睛,梦里都是这些事情的预演, 持续多日的战争,她身先士卒,无论是体力还是心力,损耗都极大。
好在战争的后续遗留问题,都有其他主事的人来进行处理。
“笃笃笃。”
景阳终究是敲响了房门。
默娘见来人是景阳,也没多说话, 把她放进来,再度关上了房门。
景阳走到床头,见洛颜一身中衣,墨发半披半散,依靠在床榻边,盖着被子,手中是一本书册。
“佳儿来了啊。”洛颜看着景阳,笑着说道。
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嘶哑,脸色也很是苍白,没有血色。
“颜姐姐,你怎么样了。”景阳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无碍,只是力竭消耗过度罢了,修养一阵子便好,不必忧心,默娘她们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让我出门。”
“眼下大战告捷,镇北城后续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匈奴仍有不少残部,佳儿,你和四皇子还是尽快回京。”
景阳无言,默默点头,自己与四哥这次跑到镇北城来,虽然有父皇默许的缘故,但无论是自己的母妃淑妃,还是贤妃娘娘,都很是忧心牵挂。
若是留在这里,颜姐姐少不得挂心她与四哥。
“咳咳,咳”洛颜轻咳几声,默娘端着一碗药出现。
景阳这才注意到,房内还有一个小药炉,默娘一直待在旁边看着火候,静静熬药。
洛颜皱着眉接过药,咕嘟咕嘟喝完,又拈了一颗蜜饯含在口中,才觉得苦味散去了些,也不是第一次喝中药了,这么多年,还是不习惯。
景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有许多话想要对颜姐姐说,可是却张不开嘴,说不出口。
洛颜又拈了颗蜜饯喂给景阳,见她一愣,旋即乖乖的吃了下去,和小时候一样,她摸了摸景阳的脸蛋,真乖。
景阳与四皇子离开镇北城的那天,洛颜大病初愈,刚刚下床,景阳不准她出门送二人,在侍卫的簇拥护卫之下,离开了这里。
说来好笑的是,本来才是这趟主力的户部侍郎何文康何大人,反倒被留在了这里,大战结束,要务颇多,有这么一位精于此道的大人来到了镇北城,兴阳坚决不放人走。
官道上,
骑在马上的四皇子周靖回头看着还在掀着帘子望向窗外的妹妹,若有所思。
这些天,他在城中,也听到了一些流言。
比如说,那日大战之时,匈奴王耶律智的喊话,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镇北城如今马肥兵壮,经此一役,本就被兵士们奉为神明的永宁郡主,更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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