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乃
系统问:“怎么?”
卿衣说:“有人动了我的车。”
系统说:“刚才的搜索结果显示正常。”
卿衣说:“你再查一次。”
系统依言再度进行搜索。
这次果然发现了点小异常。
系统立即对这异常进行解析,得出的结论居然是种特殊波动。
系统摸摸下巴,这波动似乎有点眼熟。
他继续解析,总算发现这波动可不就跟卿衣身上特有的能量波动差不多吗?
卿衣是丧尸王,和她差不多的……
“异能?”系统惊了,“付从云?”
卿衣回忆了下,才想起付从云是谁。
没办法,打从末世来到这里后,她每天不是陪着瞿再,就是训练出任务,空闲的时候更是铆足了劲儿地和系统研究该如何继续引导瞿再,哪还有心思去惦记那个异能者之王。
虽说付从云的双系异能非常厉害,放在末世能打得过除乔湾以外的所有丧尸和人类,但卿衣对他的印象仍然停留在菜鸡、中二这两个形容词上。
哦,好像付从云还是原定的会和乔湾在一起的人?
把有关付从云的全部回忆完毕,卿衣说:“这都五年了,他居然才出现吗?”
系统说:“他刚来。”
卿衣说:“嗯?”
系统说:“他十分钟前才穿越过来。”
系统看着最新解析,以及刚刚总局火速传来的最新资料。
资料里显示,十分钟前,即卿衣还没有进行狙击的时候,付从云就像当初卿衣突然出现在后备箱里那样,也突然出现在了这个世界里。
不过付从云最先出现的地点并非这座废弃建筑物,也并非卿衣的越野车,而是隔了大半条街的地方。
这个距离,与当初卿衣穿越时和付从云之间的距离等同。
也就是说,付从云时空穿越的节点,时间上要限于五年,地点上也要限于以卿衣为中心的方圆五百米内。
“他七分钟前来到你的越野车前,原本打算偷……偷车?!”
系统念资料念到这里,不期然被这句话给惊住了。
卿衣也被惊住了。
堂堂异能者之王,穿越后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险些犯下盗窃罪?
卿衣回过神来,说:“还是这么中二。”
系统也说:“他来到这里,不会出事吧?”
卿衣说:“或许?他能及时住手,没有真的偷车,说明他心里还有点做人的良知。”
末世多年,秩序早已崩坏,更别提末世之前制定的律法,不管在哪个国度与地区,都已经全部作废,唯一能够达成共识的,是强者为王这一定理。
谁拳头大,谁就能在末世活下去。
尽管各个人类基地里,为了更好的管控,或多或少都制定了相关规定,但强如付从云,人类最强者,他是不受那些规定制约的。
不受制约的后果就是不仅杀起丧尸毫不手软,有时同伴被咬,付从云也会在同伴变成丧尸前送对方上路。
这就导致付从云极其痛恨乔湾,他认为只要消灭掉乔湾这个丧尸王,末世一定会结束。
有着这样的经历与思维,也难怪付从云穿越过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偷车。
卿衣对着那辆差一点点就要易主的越野车看了几秒,旋即举枪瞄准。
系统问:“你干什么?”
卿衣说:“这车不能要了。”
但凡付从云稍微有点心,在听到刚才那道枪声后回来察看,那么不管这辆车有没有开走,都始终是个隐患。
于是第二道枪声响起,“轰”的一下,越野车随之爆炸。
卿衣扛起枪,头也不回地往与付从云相反的方向走。
她速度快极了,几乎是眨眼间,就已经离开这条荒凉又空无一人的街道。随后她又换了个方向,绕远路去和刺头他们汇合。
路上系统提出自己的担忧。
“付从云不会中二到暴露自己的异能吧?这个地方这么混乱,鱼龙混杂,雇佣兵都有好几拨,他要是随便加入哪个,真犯罪了,谁能逮得住他啊?”
更重要的,是万一有什么组织或机构发现付从云身上的特殊,研究出什么来,继而顺藤摸瓜,岂不是要摸到卿衣身上?
卿衣如果一辈子不出境,那还好说,然而光是手里这个任务,就得让她在这里耗上个几年,真的不会出事吗?
卿衣想了想:“资料里有说付从云刚才是怎么离开的吗?”
系统懂了。
他迅速翻回第一页,果然,上面讲付从云是像正常人那样离开的。
付从云没有动用异能。
“能成为异能者之王,还是有点脑子的。”卿衣说,“没人都能这么小心,有人的话只会更小心。”
毕竟付从云是个黑户。
没有身份证,没有护照,没有签证,敢问付从云要怎么在这个世界里生存下去?
就算有,那也不是这个世界的。
卿衣意思意思惋惜了零点零一秒,扭头就给钟老打电话。
钟老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但为免在他之后接手卿衣的人会触及到不该触及的东西,因此钟老坚持没退休,现在卿衣还是归他管。
卿衣把付从云的出现一说。
当然她没说付从云和她一样来历不明,她只说付从云很危险,希望国家能给予一定关注,避免日后付从云做出危及国家的事。
钟老带卿衣这几年,十分清楚她的脾性,闻言立即重视起来。
“我知道了。”钟老说,“我这就上报,你在那边要小心。”
“嗯,麻烦钟老了。”
卿衣自此没再关注付从云。
她继续执行任务,和刺头他们低调地活跃在这片战乱的土地上。
直到终于接到通知可以回国,她立即给瞿再打电话。
上次和瞿再通话,瞿再说了保送的事,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拿到保送名额。
电话很快接通。
“卿卿。”听筒里传出好听的少年音,“我等你好久啦。”
第53章 丧尸王在现代15
卿衣回想了下上次和瞿再视频。
十四岁的少年, 不笑时显得安静, 也显得乖巧,笑时嘴角微微抿起一点,矜持得很。简单来说就是没长残。
当然个子也很高了,瞿太太说快超过他爸爸了。
“我刚接到通知,可以开始收拾收拾准备回国。”卿衣问,“想要什么礼物?”
瞿再说:“不要礼物。你平安回来就好。”
卿衣说:“那我只给你爸爸妈妈买咯?”
瞿再说:“要礼物。”
卿衣被他这反应逗笑了。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一有对比,立马改口。
围绕礼物聊了会儿,卿衣问他保送名额的事。
“早就拿到啦。”瞿再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去学校了,现在每天在家里看书。”
卿衣又问他保送的什么专业。
瞿再说生物学。
他是靠生物竞赛才拿到这个保送名额。
“卿卿是丧尸。”像是怕被另外的人听到似的,瞿再声音很小, “我想研究。”
卿衣说:“研究我身上的丧尸病毒吗?”
丧尸病毒可怕归可怕, 可仍旧没有脱离出病毒的范畴。而病毒属于生物的一种,想研究这种生物,自然要选生物学专业。
照着这么个逻辑顺下来, 瞿再保送生物学没毛病。
果然, 卿衣这么一说,瞿再轻轻嗯了声。
他永远记得,卿衣第一次抱她, 他耳朵贴在她胸口,那里安安静静的,没有心跳。
没有心跳, 也就没有生气。像童话故事里被骗去心脏的木偶娃娃。
可狭窄的后备箱里,她抱着他,护着他脑袋,他到现在都还能回忆起当时那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那是全世界都独一无二,只有她能给的。
“等我可以独立做课题研究的时候,卿卿能当我的研究对象吗?”瞿再问,“我不会让别的人参与进来的。”
卿衣说:“可以啊。”
瞿再说:“谢谢卿卿。”
他似乎很高兴,接连又说了好些话,连以后研究的时候,他会不会一个不小心感染病毒,从而变成丧尸的话都问出来了。
对此,卿衣很遗憾地告诉她,只要她不想,哪怕把她身上的病毒全部灌输进他体内,他也绝不会转化成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