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音书
第66章 66
夜里, 于胧和靳旭他们玩了会斗地主,感觉除了和靳阳领了证以外, 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只是家里头红色摆设多了。
“小茉莉,你待会还跟我睡吗?”靳晴问道。
打毛线的柳如兰抬了下头, “以后都跟你哥睡。”
靳晴哦了一声,小茉莉终于可以不用半夜偷偷摸摸跑去她哥房里, 但是她晚上就少了个香香软软的抱枕,她不是很开心。
“你快点出牌行不行, 话那么多”, 靳旭不满地道。
“我就不出, 你咬我”, 靳晴回了他一个白眼。
“天不早了,玩完这一把就去休息吧!”柳如兰把毛衣给放了下来, 揉了揉眼睛。
“还早呢!我们再玩会”, 靳旭头也没抬。
“玩什么玩,牌我没收了, 你哥他们还要休息呢。”她直接把桌子上的牌给扫到了框里。
然后把几人都赶了上去,楼下的灯也啪得一声直接关了。
靳旭还处在没得牌玩的怨念中, “我抽屉里还有副牌,去我房间咱们继续玩啊!”
“玩什么玩,谁要和你玩。”靳晴没好气地跑回了房间。
“哥,你不准欺负小茉莉哦!”靳晴又前露了个脑袋出来,笑嘻嘻地道。
靳阳房间之前特地有改动了一番, 加了一张女孩用的梳妆台,里面的布置也多了一点人情味。
被子也是铺的大红色的喜被,窗户上还贴了两张喜字,看着不由觉得喜庆。
靳阳关上了房门,房间里静悄悄的,于胧坐在床边,大红色的被子衬得她面若桃花,十分娇媚。
她把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没有完全脱下,恰好垂在手肘间,然后头绳被她直接扯下,一头如瀑般的头发,落了下来,她晃了晃头发,凌乱的头发将她小脸遮住了一半。
于胧轻咬住下唇,把拖鞋瞪开,跪在了床上,“老公。”
靳阳靠在门上,呼吸的节奏已经完全乱了,眼睛直勾勾盯着胸前的沟壑。
于胧不由被他看得有些脸热。
靳阳大步走了过去,被自己合法老婆这么勾引,要是还能忍得住,那就不是男人。
——
靳晴偷偷摸摸地出了房门,老实说她家门的隔音效果挺好的,她好像也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抓心挠肝的好奇。
“靳晴,你干嘛呢!”
靳晴忽然吓了一大跳,像是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窜进了自己房里。
她捂了捂自己的脸颊,太丢脸了,她怎么能做出这种偷听的事情,关键是偷听还没偷听到,最后还被人发现。臭靳旭,没事不睡觉,瞎晃悠干什么?
靳晴跑得那会,于胧已经瘫死在床上,她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目光涣散,身体抽搐着,喘息声重得像是刚跑过了八百米。
靳阳抱住了她,替她把落进嘴里的头发轻轻拨开,于胧身体忍不住又抽搐了一下,她把脸埋在靳阳胸膛里。
过了好一会,她身体才勉强平静下来。
她脸蛋潮红一片,胆子再大,毕竟事头一遭经历这种事,她还是有几分羞赧。
“累吗?”靳阳问道。
“嗯!”于胧轻嗯了一声。
她以前在网上看网友讨论颜色话题的时候,论坛网友信誓旦旦地说,做.爱的时候女方在不主动的前提下,基本不会累,而且还会越来越精神。
她当时还就真信了。
果然沙雕网友的话,一点都不靠谱。
在动情的时候,真的是一件很耗精力的事情。
“靳阳,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好!”
于胧靠在他耳边,小声地道:“其实我不是我。”
靳阳翻了下身,压在了她身上,同她目光胶着在一起,“你不是你,那你是谁?”
“我就是于胧,不过是”,于胧在他胸前划了2020,“的于胧,其实你应该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了吧!”
靳阳抓住抓住了他的手,“2020,是2020年吗?”
“我之前跟你说过,你看到的我,可能只是同一具躯壳下不同的灵魂,我就是从后世无意中进入到这具别人的躯壳里,你明白吗?”
“我明白”,靳阳皱了下眉。
“那以前的你呢?”他垂眸道。
“估计是死了吧!”
靳阳心脏一抽,“发生了什么?”
于胧偏了下头,有些不愿意提及以前的事情。
靳阳看到了她眼底蔓延开来的恐惧,拥住了她,“乖,不想说就不说了。”
于胧忍不住紧紧抱住了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对不起,我是个坏女人。”
“我有很多前男友,我知道他们都是人渣,我为了欺骗感情跟他们在一起,我跟你保证,我不喜欢他们,也没有跟他们发生过关系,最后一任开车撞断了我的腿,他从监狱里出来后,又找到我家里,捅了我十几刀。”
她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别怕,我在。”靳阳亲吻着她的脸颊,安抚着她有些崩溃的情绪,“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
她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肩膀,像是深陷进了某种另人惧怕的情境中,“好多血,我好痛。”
“乖,胧胧乖,不痛了。”靳阳低声不断重复着安慰的话语。
直到好一会,她才从激烈的情绪中平静下来,怔怔地看着他。
“靳阳。”她张了张嘴,抽噎着,“你亲亲我好不好,我害怕。”
靳阳吻住了她的唇。
“别怕,我在”,他低声道。
于胧流着泪咬着他的唇,双腿夹紧了他的腰,主动缠上了他。
被他占有的时候,她脑子里才不会想那些让人崩溃的事情。
于胧累得睡下后,靳阳从身后抱住了她,眼眶有些发红,埋在她的发丝间轻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他其实做了无数种的设想,他想过她是像他一样重生了,亦或是和人交换了灵魂。这两种猜测,他其实更倾向于后者,因为一开始她对于他或是周邦国都不算熟悉。
他算到了后面一点,只是没想到她会从未来那么遥远的时间而来。
这就不难想像,她一个农村走出来的姑娘,会跳芭蕾,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会说一些奇奇怪怪让人听不大懂的话,还骄傲得像个公主。
他一直都在等她对她坦白,他很清楚,她愿意把这件事告诉他时,他才算走进了她的心里。
他欣喜的同时,又格外痛苦,因为她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伤痛,每一件都让他头皮发麻,心脏也揪疼得厉害。
他想象不到他捧在手心上的姑娘,下半身空荡荡地坐在轮椅上,在开得最娇艳的年纪瞬间凋零,还被人残忍地扎了十几刀。
他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她孤零零地躺在血泊里,脸上的惊恐尤在的模样。
他脑子里像是有一簇簇烟火炸开,这种疼痛甚至比他自己去经历这一切,更让人难以承受。
躺在床上,靳阳难以入眠,只是将她又抱紧了几分。
第二天早上,她一睁眼就看到了靳阳那张放大的脸,她揉了揉眼睛,翻了下身,面对着他,一言不发地看了他好一会。
“我昨晚是不是吓到你了”,她道。
“没有,我很想知道你的过去,无论好的还是不好。”他道。
“你会不会怪我结婚之前我都没和你坦白。”于胧道。
“你坦不坦白其实都不重要,我爱你,无论怎样我都会一直爱你,我只是痛恨自己没能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出现在你身边,保护好你。”他轻抚了下她的脸颊。
“你是不是傻,隔了三四十年的时间,你怎么出现在我身边,我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其实都过去这么久了,只要不去想,就不会害怕了。”她笑道。
“跟我再说说你以前的事吧!我想知道你的过去,只说好玩的事好不好。”
“我妈妈是芭蕾舞演员,我爸爸是个钢琴家,不过他们很早就离婚了,我从小开始学芭蕾舞,我小时候就梦想要做全世界最出色的芭蕾舞演员,站在舞台上被所有人看到”,她小声道。
……
靳晴咬了一口鸡蛋,看了眼楼上道:“都这么晚了,我哥他们怎么还不下来。”
“你吃你自己的不就好了,天天惦记你哥干什么呢?”柳如兰白了她一眼。
“那我不是关心我哥吗?”靳晴轻哼了一声,“太阳都晒屁股了,我上去叫他们。”
“你给我回来,昨天估计睡得晚,让他们多睡会。”
靳晴又跑了回来,对她妈嘻嘻一笑,“我开玩笑的,我才没那么不识相呢!”
光线直接落在床单上,床上看着十分凌乱,衣服床上地上随意散落了几件,于胧她眯着眼睛打量着外面的天色,看着时候应该是不早。
她推了下靳阳,哑着声音道:“我们是不是该起床了。”
靳阳嗯了一声,“让我在抱会。”
两人磨磨蹭蹭起床的时间,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两腿间的酸疼感很明显,就好像跑完八百米后的第二天,下楼的时候她两条腿都在发颤,还好靳阳抚着她。
“妈,早上好。”靳阳道。
“起来了”,柳如兰笑道。
大家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于胧觉得有些脸热,有些不好意思。
“哥,太阳都晒屁股了,你们怎么才起来,我早饭都吃完好久了。”靳晴道。
“等你以后结婚了,你就知道了”,靳阳笑道,眉宇间有几分慵懒的满足。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吃饭的时候柳如兰问她。
于胧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摇了摇头,有些羞怯地道:“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