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云上
李太后低头不说话,杨太傅坐到了她身边,抢过她的针线活放到一边,抱起她放在自己腿上坐着。
李太后挣扎,“你快回去。”
杨太傅见她挣扎,直接抱起她就往那张太后娘娘专用的大床上去了。
那床真大啊,杨太傅用一只灵巧的手把自己和她去的纤毫不剩,“姐姐这么大的床,一个人岂不寂寞。”
李太后羞得手脚都没地方放,杨太傅怕她冻着,用被子把二人裹得紧紧的,细心感受着身下的软玉温香。
细想起来,杨太傅上一次进女色,还是去年和李太后吵架那一回。后来给陈氏守孝,他做了一年多的和尚。
杨太傅才五十岁,别的男人跟他这么大,但凡做了个官,别说做一年多的和尚,十天也守不住。
杨太傅老光棍一个,也不要什么脸了,青天白日的,压上去一顿摸索,先自己忍着,使出浑身解数,凭着巧舌如簧和灵巧五指,等伺候的李太后忍不住轻喊了起来,他才入了巷。
李太后骂他,“你个不要脸的,大白天的。”
杨太傅狠狠动了起来,“我就不要脸,你是我的女人,我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然后,他又温柔了起来,在她耳边轻轻问她,“姐姐,我服侍的你快活不快活?”
李太后拧了他一下,“一个太傅,脸皮怎么这么厚。”
杨太傅轻笑,“臣如今无官无职,全凭太后娘娘垂爱。娘娘只当臣是个佞臣,就是来伺候娘娘的。”
李太后气得狠狠一使劲,杨太傅见她赌狠,眯了眯眼睛,“娘娘邀战,臣只得全力而为了。”
很快,李太后就有些后悔不该和老光棍赌狠。
从此,杨太傅三天两头往明盛园来,一来了就不走,夜里必定要水,偶尔白天也不放过。年过五十的李太后,忽然面若桃花了起来。
有李太后管着,宝娘姐妹的嫁妆一样样很快置办了起来。李太后时常把她们姐妹叫过去,量尺寸,挑首饰。除了杨太傅给的钱,李太后自己给姐妹两准备了许多东西。
陈姨娘听说李太后亲自给杨默娘置办嫁妆,拉着杨淑娘嘀咕,“四娘子多往栖月阁去一去,要是以后也能从明盛园里出嫁妆,那多厚实呢。说起来老爷真是有本事。”
杨淑娘连忙呵斥她,“姨娘不要胡说。”
说完,她打发走了下人,苦口婆心地劝陈姨娘,“姨娘什么时候能改改这毛病,以前家里太太不管事,姨娘说三道四,还有阿奶护着您。如今,如今可不一样了。要是姨娘因为这张嘴得罪人,谁也救不了你。”
陈姨娘往嘴里喂了口点心,“我晓得我晓得,我就是在你面前说一说。”
丰姨娘听说李太后亲自给女儿置办嫁妆,让杨默娘每天往栖月阁去,一边帮着宝娘把嫁妆里的一些绣活儿做完,一边让女儿用她珍藏的最好的料子,给李太后做了一双鞋袜,在征求了宝娘和杨太傅的同意后,准备孝敬李太后。
这一日,姐妹两跟着杨太傅一起去明盛园。
姐妹两个一起行礼,宝娘喊的阿娘,杨默娘喊的娘娘。杨太傅没有行礼,直接坐在了一边。
李太后对着两个孩子说道,“前儿我让人把家具都送了过来,你们等会子看一看,要是不喜欢,换还来得及。”
宝娘会意,把自己和杨默娘做的针线拿了出来,“辛苦阿娘为我们操心,我和三妹妹一起,给您做了身衣裳鞋袜,手艺不好,还请阿娘别嫌弃。”
琼枝姑姑把东西呈了上去,衣裙是宝娘做的,鞋袜是杨默娘做的。
李太后仔细看了看,“手艺不错,你们费心了。琼枝,你带着她们去看东西。”
两个女孩走了,杨太傅才开始和李太后说话,像老夫老妻一样,说姐妹两的嫁妆,说两个长公主家里的烦心事,还有宫里几个皇子之间越来越紧张的关系。
杨太傅劝李太后,“皇子们的争夺,姐姐不要去掺和。皇太子已立,圣上春秋鼎盛,我预计后面十几年内,几个皇子之间都会太太平平的。姐姐是太后,圣上孝顺,你背靠赵家和李家,还有我在呢,没人敢再拉姐姐站队。等过了十几年,咱们都老了,更不用管了。”
李太后叹口气,“都是我的孙儿,哪一个我不疼爱呢。”
杨太傅只能说一句,“姐姐慈爱之心,只是,天家无小事。姐姐就算疼爱孙儿们,也不能有偏颇。
李太后笑了笑,”你说的对,皇儿正当壮年,我一个老婆子,操心那些事情做什么。”
杨太傅给李太后倒了一杯茶,“娘娘可不老,臣才是老头子一个呢。”
李太后笑骂他,“没个正经。”
自那以后,杨默娘时常回做些针线孝敬李太后。李太后也不拒绝,到了她这个地步,没有什么事看不开了。杨太傅的几个子女,听话的,她愿意照顾,不听话的,她就当没看见。
时间晃悠悠的,两年时光又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好。
今天作者要去医院做个检查,可能没时间码字,明天早上的更新会推迟到明天下午,请亲们见谅。
啊,这好像是作者写文来第一次请假。囊肿太疼了,忍受不了了,先去看看,若是不好,可能要手术。
第62章 少年结发黄昏恋
景仁二十一年秋, 九月十二日,十七岁零七个月的宝娘要出阁了。
十七岁的赵传炜刚刚顺利过了秋闱, 成了京畿一带最年轻的解元。才参加过鹿鸣宴的赵传炜, 立刻又要做新郎官了。顿时, 整个京城都热闹了起来。
多少未婚的小娘子咬手帕, 这么好的少年郎,出身好、长得好、读书好,可惜要成亲了。新娘子出身豪门, 太后亲女, 重女就算不服气, 谁也替换不了。
九月十一的晚上,赵杨两家已经忙的焦头烂额。杨太傅过了母孝,前两个月已经恢复了打卡上朝的日子。女儿的婚事, 他全权交给了杨玉桥夫妇。
宝娘的嫁妆上个月已经全部从明盛园拉了过来,整整八十抬,每一抬都满满当当, 特别是前面的十抬,景仁帝和李太后钦赐的东西,都是有钱都没地方去买的, 真正价值连城。
杨太傅把赵家给的贵重聘礼,全部充作嫁妆给女儿带走, 又算了四十抬,合起来整整一百二十抬嫁妆。良田铺子、金银首饰、绫罗绸缎、古玩字画、仆人随从、家具用品,应有尽有。
快满十八岁的宝娘, 出落得越发动人。这两年,她出门极少,在家里带着两个妹妹整日捣鼓花花粉粉,身上的皮肤越发白皙细腻。她的年龄在未出阁的小娘子里头已经算大的了,身段发育的越发玲珑有致。
前几日赵传炜中了举人,来给她报喜,在屋里搂着宝娘说悄悄话,见她这般娇俏动人,要不是宝娘挣扎的厉害,他差点就没把持住。
言归正传,出嫁前一晚,宝娘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就准备明日出门子了。
吃过了夜饭,杨太傅到了栖月阁。
宝娘仍旧如往常一般行礼,请他坐下,又给他倒茶。
杨太傅仔细看了看女儿的气色,忽然鼻头有些发酸,他拉着宝娘的手,“才一眨眼的功夫,我儿都长这么大了。阿爹还记得第一次见你,你小小的一团,阿爹抱都不敢抱。”
宝娘听见这话,忍不住就红了眼眶,她跪在了杨太傅面前,“阿爹,女儿此生有幸,给阿爹做女儿。阿爹疼爱女儿,女儿不孝,以后不能朝夕相伴。请阿爹以后保重身体,女儿一有功夫了,就回来看阿爹。”
杨太傅拉起宝娘,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我儿不必多想,阿爹希望你以后和炜哥儿和和美美过一辈子。阿爹好的很,宝儿不用惦记阿爹。”
杨太傅见女儿如花一般美丽的容颜,心里十分高兴,“阿爹来看看你,早些歇着,莫哭,明儿要做新娘子呢。”
宝娘听见杨太傅打趣,立刻笑了,“阿爹!”
杨太傅拍拍她的手,“你是阿爹一手养大的,要是以后炜哥儿敢欺负你,回来告诉阿爹,阿爹有办法收拾他。”
宝娘轻笑着点头,“好。”
说了一会子悄悄话,杨太傅走了。
李太后派来的一个嬷嬷悄悄摸进了房,先塞给宝娘一本书,然后趴在她耳朵边教授了许多夫妻人伦之礼。
宝娘虽然红了脸,还是认认真真听了,宫里的燕喜嬷嬷水平高,除了说教,还举了许多例子,比如怎么欲拒还迎、怎么让男人离不开自己,还有许多房中的小技巧。
宝娘听的双眼发亮,连连点头。
那头,赵传炜也被他哥拎住了急训。
世子爷扔给他一本书,“你连解元都考的上,我就不多说了,自己好生看一看。嗯,莫要太粗鲁,体贴一些。”
说完,他甩甩袖子就走了。
赵传炜拿起那本书,把书君打发了出去,在灯下看了一眼,立刻合上了。然后又忍不住打开了,面红耳赤把那本书从头看到尾,看到一些疑惑的地方,拿出考解元的劲头,前后连贯起来研究研究,豁然开朗。
九月十二一大早,宝娘还迷糊着呢,就被人从被窝里捞了出来。
一通忙活,洗漱完毕,宝娘穿着一身喜服坐在床上,听着外面的人来人往。
太傅嫁女,热闹自然是少不了的。杨太傅如今又去当差了,在景仁帝身边听候传唤,很多时候,他的一句建议,都能定人前程和生死。这种关键的位置,让他又变成以前那个炙手可热的御前第一人。
宝娘面带微笑坐在床上,两个妹妹和族里许多小娘子们一起陪着她,家里的事情有杨玉桥夫妇操持。
杨太傅在前院迎接宾客,因杨家男丁少,杨太傅还把魏大人和孔家父子请来一起迎客。
宝娘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嫁妆一抬一抬都在院子里,栖月阁里的丫头她带走六个,喜鹊和黄莺,还有四个三等丫头,两个侍卫她也带走,另外又有两房家人,其中包括小莫管事两口子。
小莫管事这几年兢兢业业地给宝娘当马夫,宝娘要出门子,做生不如做熟,索性就带走了他两口子,另外还有杨太傅给的一家子,另外还挑选了四个小厮,有外头买来的,还有家生子。
宝娘的嫁妆里头有田庄和铺面,外头少不了男管事,暂时先用他们几个,以后丫头们到了赵家再配人,到时候宝娘能用的人就更多了。
京城晋国公府有世子爷夫妇当家,宝娘去了也不用操心,她只用管好自己的嫁妆和院子里的事情就好了,不需要太多下人。
宝娘听着外面的脚步匆匆,内心忽然有些感慨。一眨眼,她到这里五年多了。这五年里,她经历了许多以前从未经历过的事情,以后,许多个五年里,她要在这里扎根,有自己的家庭,和自己的爱人一起,养育儿女,四处游宦。
宝娘感受着胸前那把金钥匙的温度,心里默念,妹妹,希望你在那边,也能幸福美满。
吉时一到,就有全福人来给她上头。开脸、净面、梳头、佩饰,宝娘被装扮的异常喜庆隆重。
等赵家接亲的队伍到来时,宝娘已经披上红盖头端坐在床上。
拦门、对诗、讨红包,外头的热闹一波又一波的。杨玉昆没回来,今日是杨玉阑带着二房一群侄子们拦门。
杨太傅的下属们今日都带来了家里的儿郎,赵传炜带着族中出息的侄子们和丁家、张家等几家的少年们在门外对峙,里面一句外面一句,双方你来我往,连诗、做对子,一句比一句精彩。
等赵家的红封散的差不多了,吉时也到了,杨家这边才开了门。
辞别父母的时候,杨太傅一个人受了两个孩子的礼,看着意气风发的儿子,还有他当做眼珠子一样疼爱了十几年的养女,杨太傅眼眶有些湿润,“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
宝娘结结实实给杨太傅磕了几个头,“请阿爹保重身体。”
杨太傅点头,“为父知道,我儿也要好好的。若是受了委屈,回来找阿爹。”
赵传炜也给杨太傅磕了个头,“岳父请放心,我会好生对宝娘的。”
杨太傅摆手,“去吧。”
赵家这边仍旧是四老爷赵书林带队,晋国公三个儿子娶亲,他作为四爷爷,每次都是他带着一帮人来迎亲,时日久了,他就成了赵家迎亲专业户。
四老爷性子开朗,吉祥话一句一句就没断过。这边小夫妻才辞别杨太傅,那边他立刻让人吹打了起来,冲淡离别的悲伤。
宝娘被杨玉阑背起来往外走,杨玉阑虽然还小,却义不容辞接下了这个任务。好在宝娘也不是特别重,从正院到门口,他能撑得住。
快到花轿门口,杨玉阑有些体力不支,眼见着宝娘就快要掉到地上了,赵传炜眼明手快,一把接住了,轻轻放到了轿子里面。
来帮着迎亲的人都跟着哄笑,“炜哥儿,还没洞房呢,这就等不及了!”
赵传炜转身看着大家,笑得坦坦荡荡,“四爷爷,好了!”
四老爷笑,“儿郎们,回府!”
赵家的喜事班子又吹吹打打热闹了起来,赵传炜一身喜服,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旁边簇拥着一群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后面跟着八抬大轿,再后面是宝娘的一百二十台嫁妆。
迎亲队伍绕着内城转了一圈才回到裕仁坊,晋国公府早就是张灯结彩,宾客满门。
晋国公无法回来,晋国公夫人李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