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槐序
“我是女生,比较好说!”
“那也不行,必须我来说!姐姐,你不准找她!我去!”
沈向容:……
沈向阳握拳,一定不能给俞小绵接近姐姐的机会!俞小绵是神经病!还是个脑子有坑,对她姐姐藏着狼子野心的神经病!
作者有话要说: 沈向阳:俞小绵神经病!
俞小绵:你才神经病,你全家都神经病!
感谢在2020-05-02 23:51:13~2020-05-04 00:03: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盛夏﹌浅殇°、catm 10瓶;随身空间有点爱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064章
沈向阳将事情告诉俞小绵的时候, 俞小绵并没有太过惊讶,反而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她十分平静地“哦”了一声。
沈向阳:……
就这反应?
沈向阳:“你怎么好像早知道他会这么做一样?”
“我不知道啊!”俞小绵摇头, “我只是了解林青云的品性,他在我身上花了那么多心思, 结果半点作用没有,我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扇了他一巴掌,让他丢了大脸,他怎么可能不记恨我。他这人心思坏透了的, 肯定会想办法对付我。”
“咦?”沈向阳惊讶, “你既然知道, 还打他?”
“因为他该打!”俞小绵瞪眼, “我都已经忍他好久了。忍不住, 也不想忍了。难道就因为他会报复我, 我便要一直畏畏缩缩, 躲着他吗?凭什么呀!这样的话,我过得多憋屈!是你, 你愿意?”
沈向阳坚定摇头, “当然不愿意。为了大局,适当的退让, 我愿意。但让我一直退让,担心这担心那, 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俞小绵深以为然,“所以啊!就是知道会惹来麻烦,我也要打这一巴掌。更何况, 打他挺爽的。就是吧……”
突然间语气失落起来。沈向阳莫名:“怎么了?”
“就是只打了一巴掌,要是能把他狠狠揍一顿就好了。可惜,我年纪小,还是女孩子,力气弱,也没得机会,办不到呀!”
攥着小拳头,嗷嗷嗷了几声,脸上表情相当遗憾。
沈向阳:……
“其实这些天我一直防着了。只是不知道他会从哪方面下手,就怕防不胜防。现在知道了他的打算,我反而松了一口气。谢谢你。”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俞小绵眼睛里透出狡黠的光,“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见她心里有数,沈向阳便不再多问了。
又过了几日,一切风平浪静。林青云还是以往那副模样,看不出半点异常,俞小绵也是如此。若非那天所见所闻沈向容也一同听到,沈向阳差点以为当日自己发现压根不曾发生过。
违禁/书这样的东西,放在自己身边一天,就多一天危险。他不信林青云会不明白这点。按理说,在拿到东西的第一时间,他便该下手才对。可如今都过去四五天了……
就在沈向阳心中疑惑,林青云为何还不动手的时候。红袖/章找上了门。
“谁是俞小绵?”
“我是!”旁人见到红袖章登门,已是吓住了,俞小绵倒是不慌不忙,不卑不亢。
“有人举报你私藏FD书籍。我们要搜查!”
他们一行四五人浩浩荡荡而来,彼时,正值农忙歇晌之际,所有知青都在场,便是村里乡亲,也有不少瞧见来人,一边畏惧着,一边来看热闹。
红袖章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俞小绵虽不算长袖善舞,但也常与人为善,不论在知青点还是村里本地人之间,都有些人缘。
有人不信,“不可能吧!几位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俞知青思想正着呢,领导的语录背的滚瓜烂熟。最是响应领导号召,怎么可能私藏FD书籍!”
红袖章为首那个小平头脾气不太好,“那可不一定,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人多着呢!可不可能也不是你说了算的。私藏没私藏,搜过才知道!搜!俞小绵住哪间,哪张床,哪个柜子是她的?”
“这……这怎么一点证据都没有,说搜就搜?”
知青点人人迟疑起来,唯独文敏指着第二间房说:“这间,靠墙最里面的床跟柜子是她的。”
俞小绵目光扫过去,眼睛眯了眯。
红袖章鱼贯而入,翻箱倒柜,不到半个小时,俞小绵的东西七零八乱散布在地上,就连床板都掀了,除了几本教科书和备课本,别的书一概没有,更别提FD书籍了。
见此,俞小绵站出来,“几位同志,我的东西不多,全在这里,你们也查清楚了。我并没有私藏什么FD书籍。不知道是谁写的举报信,可以告诉我吗?”
举报信是匿名些的,但红袖章没说,瞄了他一眼,“怎么着,想知道是谁举报的你,好报复吗?”
“同志说笑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并没有私藏FD书籍,他的举报自然影响不到我。既然没有影响,我又何须报复?我只是觉得,这人指名道姓举报我,必然是认识我的。
认识我的人,也分了解我的跟不了解我的。不了解我,他怎么知道我有没有这种书?不清楚胡乱举报吗?
若是了解我的,就应该知道我没有这种书,既然知道,还举报,岂不是存心给几位同志找事,让几位同志做无用功?
几位同志都是国家的栋梁,是人民的中坚力量,你们的时间和精力是宝贵的,应该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他这样的举措不仅仅是造成我的困扰,更是浪费你们的心力。”
小平头嗤笑一声,“嘴巴子倒是挺利落。”
“我不是嘴巴子利落,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是不是还得再看呢!虽然现在没找到FD书籍,但谁知道你是不是藏起来了?”
“同志说笑了。我又不知道你们今天要来,怎么可能提前藏起来?”
小平头不理她,红袖章出手,鲜少有摸空的。就这么无功而返,他们哪里愿意?他指着房间里其他三个床铺和柜子说:“这些也都搜一搜!”
文敏也住在这间,一听就不乐意了。
“等会儿,凭什么搜我们的?举报的是她俞小绵,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们住在一起。这房间又没有隔断。谁知道她的东西是不是混在你们的东西里?”小平头一挥手,“搜!”
“不行!不许动我的东西!”
小平头眼睛一眯,“你不让我们搜,是不是因为你有问题,自己心虚?既然这样,我们就更要搜了,不仅要搜,还要着重搜你的。”
文敏:……
这时候的红袖章虽然没官没职,可权利不小,抄抄打打是家常便饭,一出动必有收获,所到之处说是如蝗虫过境都不为过。他们嚣张、跋扈、桀骜,哪里听得别人质疑跟阻拦?文敏越是不许,他们就越生气。
多少人对他们牙痒痒,却只能忍气吞声,奈何不得,文敏如何能阻止得了?而因为她在旁边不停地跳脚,红袖章的动作更是粗暴了。衣服鞋子直接乱甩。这些也还罢了,总归没烂。可别的东西就没这么幸运了。
钢笔,发卡全都坏了。文敏气得哭了出来。可惜有红袖章这一通不讲理的操作在,人人自危,谁都没精力注意她,也便更不会去安慰。见无人出头,文敏哭了一会,也就歇了。
整间房子差不多都翻了个底儿掉,还是什么也没发现。
小平头的眉宇皱得能夹死苍蝇,旁边小弟提醒:“还有其他三间房没搜呢!”
小平头一怔,“对!去!搜,都搜!”
竟是打算把男同志的也搜了。男同志们心生不悦,要说俞小绵的东西混在女同志的东西里还有可能,怎么着,还能混到他们男同志的东西里来?
红袖章明显是在故意找事!可有文敏的前车之鉴,各自心里思量了下,最终还是没冒头。总归他们也没那些东西,搜就搜吧。
唯独林青云,心下既狐疑又忐忑。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已经被红袖章翻空的俞小绵的柜子。
明明应该在那里的!为什么会没有?既然俞小绵这边没有,那么那本书究竟哪来去了?
他这头尚且想不清楚。那头传来红袖章的声音。
“看!这是什么!”
林青云心头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转头望去,红袖章手里捧着块红布,红布上放着的正是他买来的那本书!
小平头面露惊喜,“果然有FD书籍。哪里搜到的?”
“这个锁着的柜子里,我们把锁砸开的。”
“哦?这个柜子是谁的?”
众人纷纷退开,目光往林青云身上撇。
小平头走到林青云面前,还没说话,林青云已是迫不及待表态:“这书不是我的!”
俞小绵嗤鼻,“林同志这话说得真是有趣,在你柜子里搜出来的,不是你的,还能是我的?我的书自己长脚,跑你柜子里去了?”
她面向小平头,“同志,我看举报应该没错,只是举报的人可能不清楚具体情况,弄错了人。辛苦你们了。真没想到我们知情里竟然有这么一个害群之马。”
林青云面色一变,突然灵光一闪,明白了什么,大喊:“俞小绵,你害我!”
俞小绵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小平头让人去抓林青云,林青云边躲边叫:“书不是我的。我是清白的。是俞小绵,是她嫁祸我。同志,你相信我,真的是俞小绵。”
眼见这话没啥作用,林青云急了,“你们想想,为什么被举报的人是她!说什么举报的人搞错了,我是男的,她是女的。要怎么搞错,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是她!书是她的,是她把书放进我柜子里的!”
小平头看向俞小绵,俞小绵大大方方让她看,半点心虚害怕都没有,反而主动说:“同志,既然林青云这么说,那么我们不妨当着大家的话把面说清楚,也好弄出个是非黑白。不能放过一个FD派,也不能冤枉一个好群众。”
她转向林青云,“你说书是我的。有证据吗?”
林青云哑然,证据?他哪里来的证据。能提的只有那封举报信,可是举报信如何能当证据?
“你说我害你,是我把书放进你柜子里的。但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被举报的人是我?我直接举报你,让这几位同志从你柜子里搜出书来不就好了?多此一举把自己牵扯进去,有必要吗?”
众人回神,纷纷皱眉。
是啊!效果一样,真没必要!这不是给自己惹麻烦吗?俞小绵又不傻!
林青云无法反驳,难道他要说举报信是他写的,这本来是他的计划吗?他不能!
“大家应该还记得,前阵子下了场雨,这屋子漏雨,刚巧漏的还是在我住的那一块。我的床铺、柜子、箱子都淋湿了。为此,我还把东西全翻出来清了一遍。知青院的女同志都有过来帮忙,他们亲眼见过我所有的东西,都能作证,我是没有这本书的。”
其他几个女同志站了出来,“没错。我们没见过这本书。”
也有村里的大娘说:“是有这么回事。后来还是我家那口子把屋顶给补好的呢。”
林青云咬牙,“当时没有,不代表后来没有!说不定你是之后从学校拿回来的!”
俞小绵笑了,“你是不是忘了,大雨过后接连都是大晴天,不只上水村,周边几个村子也都进入了农忙时节。农村小学跟城里不同。别看小学生年纪不大,在家里也是能抵小半个劳力的。所以,农忙期,农村小学放假。明天才正式复学。因此我压根没去过学校。更甚至,我没出过村。这点,所有人都能证明!”
林青云身子一晃,俞小绵似乎……好像真的没有出去过。
“我既然没有出去过,要从哪里把这本书弄进来?总不可能是在村里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