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这次一定填坑
但不要紧。只要有正中心的魔导器在。冰制的十字剑会无数次的再生。
就像是永不凋落的花朵一样。
我嘴角紧抿的看着柜中的冰十字剑。从一个人制作的魔导器中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越是倾尽心血制成的魔导器越是容易看出。即使与我隔着一层合成玻璃的它美丽而沉默,我却能感受到来自玖兰·圣恩露斯的骄傲和才华横溢。
不同于圣恩露斯城里那些温和而优雅的画像。学生时代的奶奶原来是那么耀眼的人吗。
黑色的眼眸出神的望着。而这时从身侧传来了淡漠如冰的声音,“你也是这届拜德学院的考生吗。”
……虽然身体坚强的撑住了。但我的心跳还是直接漏了一拍。
到现在。我敢肯定亚希莱恩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让阿诺德认不出我。否则以阿诺德性格早就一句令人绝望的“伽德莉切殿下”糊过来了。
哇……光是想想都头皮发麻。
“嗯。是啊。”
一旁的亚希莱恩开口了。而夹在他们中间的我则是努力的缩成一团,很有自知之明的不说话。
阿诺德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冷淡,“不用去等录取通知书吗。”
“不用。反正我肯定是以第一名的成绩录取的。你呢。”
“一样。”
……本来还想起得把录取通知书交给他两。但我现在只想撕了怎么办。
我面色漆黑表情隐忍一动不动。而身旁的两尊大神则是望着冰十字剑,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阿诺德平静的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而他离开的方向却是通往正门的!
黑色的瞳孔猛地紧缩。亚希莱恩平静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冰色的背影喊道,“不继续看看吗。”
“不了。”
阿诺德没有回头。如冰的声音依旧淡漠,“我要回去确认一件事情。”
……上帝啊!!!!!!!
我当即腿一软差点跪下。还好旁边的亚希莱恩即时的扶了我一把。
“他一定是回去看我还在不在啊!”我欲哭无泪的看着冰色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痛苦的喊道,“阿西吧!我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吗!”
紫罗兰色的眼眸微垂着,注视着我。扶着我的亚希莱恩声音很低,“撒个谎。说你和朋友一起出去玩了吧。”
“……我哪里有什么朋友。”我嘴唇哆嗦着,“无论怎样的谎言都是欺骗不了他的。我敢肯定这点。”
亚希莱恩没有说话。
而我。则是在生与死的艰难抉择中。选择了殊死一搏。
“拜托了!!亚希莱恩!”
我猛地跳起。双手合十低下脑袋对着亚希莱恩就是深深的一鞠躬。
“抱着我!!用魔导·加速冲回去吧!!!”
紫罗色的眼眸紧缩着。美丽的少年望着我,呆呆的说出了一个毫无意义的语气词。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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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操作是伽妹把伪娘扔下,追着阿诺德跑出去才对。
但我们伽妹就是那么恬不知耻的人(不是)
伪娘股猛不猛!我已经看到股票骤涨的未来了!
每经历一场修罗场伽妹的生命就是-1s。让我们为伽妹祈祷。
ps。【修罗场中真猛汉,伽妹牛逼赛神仙。】
第一百二十一章
“伽德莉切殿下。”
深色的木门被人大力的拍打着。有着俊美相貌的骑士神情淡漠, 在等待了一秒无人应答后, 再次大力的拍了拍门, “殿下。”
然而。深色的门还是纹丝不动。
冰色的眼眸微垂着。名为阿诺德的骑士抬起了拍着门的手,转而悬于空中。
然后于沉默之中, 冰色的魔导阵于掌心旋转着展开。
空气中的元素在躁动,规律的聚集在散发着冰色荧光的魔导阵周围。伴随着繁杂的回路逐渐完整,犹如实质的寒气伴随着凭空而生的风逐渐形成。
而在这时门被打开了。
“……我跟你说了好多遍了。敲门用指关节轻轻地敲就可以了吧。”
冰色的眼眸无声的注视着我,平静无波如冻结的湖面。而我叹了一口气。对着身前神情始终淡漠的阿诺德问道, “所以说。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
阿诺德回答的很平静,“只是半天没有您的消息。所以怀疑您遇到了什么无法挣脱的危险。”
……某种程度上说的没错。无法挣脱的修罗场什么的。
“嘛。早上的时候稍微出去了一下。”
我神情自然的扯着谎。将拿在手里的录取通知书递给他,“恭喜哟!两人一起被拜德录取了呢。”
“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因为您已经很努力了。”
如冰般的声音过于清冷, 明明在说着赞美的话语却让人完全感受不到被夸赞的喜悦。
阿诺德的表情是意料之中的平静。他单手接过了录取通知书,随手送进魔导器里。然后继续一脸淡漠,无声的盯着我。
我嘴角抽了抽, “……这可是拜德学院的入学通知书啊。你都不需要拆开来看下的吗?”。
“不需要。除了第一名的成绩外没有其他可能。”阿诺·魔导天才·德顶着我怨恨的目光神语气平淡的回复道, “至于其他信息等会儿看也不迟。”
……如果等会儿才拆信封的话。那现在干什么呢。
我不动声色的咽了口口水。黑色的眼眸微缩, 谨慎而小心的观察着他。但身前的少年无论是言还是行都和往常无异。仿佛还是那个情商无限逼近负无穷的阿诺德。
但是我却感到了压力。
冰色的视线从我身上移开, 落在了我身后的窗上。这个房间除了门外,唯一可以进入的方法。
而它必须是紧闭着的。
感谢人类魔导历史上最伟大的发明——魔导·加速。多亏了它我才能跑的比香港记者还快。在阿诺德回来前先一步从窗子翻了进来。
那是真正物理意义上的“先一步”。当阿诺德敲门的时候我半个身子还在窗外。而在他的第一声“伽德莉切殿下”时我连滚带爬的跌进了屋子。然后在他第二声“殿下”时眼疾手快的把亚希莱恩推出窗外,对着微楞的他无声的说了声“对不起”,然后以光速关上了窗。
最后。在名为“沉默”的倒计时中。我迅速整理好了衣服和表情, 大步流星的走到门旁, 打开了门。
如果再晚一秒的话。我怕是就得赔偿旅馆一扇门了。
古老的格子窗紧闭着。窗外是深红砖色的建筑群和宽阔的大道。合情又合理。
“因为您早上并不在的原因。我自己一个人去了魔导器展览馆。”
“而在那里看见了和您很像的人。”
冰色的眼眸微转, 最终我的身影落入其中。
看似稳如老狗, 实则慌的一比——大概没有比这句话更适合形容此时此刻的我的吧。
一直以来因为阿诺德情商低而觉得他可以随意拿捏的我真是错的彻底。我怎么能忘了人的双商本质上是相通的。对于阿诺德这只水母精而言,“情商”加“智商”除以二后仍是一个可怕的数字。
虽然他情商上感觉不到什么问题。但智商上却敏锐的发现了我在对他撒谎。
光是明白这点就足够了。在阿诺德这个直男的世界观里从未有“善意的谎言”或者“不要在意细节”这种东西。谎言即是背叛。就是这么简单而理所当然。
至于撒谎的理由。这家伙从未在意过。
所以他才会对赫伦奥兹的离开如此耿耿于怀。明明清楚的知道对方并不是会轻易抛下自己的人,却固执的认为自己已经被他丢弃。
——赫伦奥兹是爱着自己的。
——那证据呢?
明明长着一张无欲无求的淡漠脸却在这种地方固执到偏执。也正因为如此,当自己找到那迟到了四十五年的“证据”时,他才会惊愕到落泪吧。
所以。问题又来了。
我该如何证明自己虽然欺骗了他。但内心中却是如此的重视他呢。
“早上您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
明明是疑问句的句式,却在清冷的声音中硬生生的变成了陈述句。就像是我需要证明自己是如此重视他的“证据”一样。他也需要我欺骗了他,背叛了他的“证据”。
至于只是因为我瞒着你,偷偷溜出去玩就这样吗?
如落于白纸的黑点一般细微而显眼的不满浮现于内心。但却几乎瞬间的,被理智所压下。
因为我清楚的知道他也是这样要求自己的。相处的两年以来。他从未对我说过一句谎言。
“不愿意说吗。”
如冰般的声音没有任何情感的波动。阿诺德平静的说出了一个事实。
然后几乎是同时的,他接道。
“身为公主的您。在对身为骑士的我的逾距而生气吗。”
“才不是。”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我这般回道。
阿诺德微启的唇顿了顿,随即合上。
而我也愣住了。
因为这近乎身体本能,条件反射般的回应。
一瞬间我的表情要多复杂就有多复杂。要多扭曲就有多扭曲。
啊。唯一可下的台阶就这么被我自己斩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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