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这次一定填坑
“互相守护。”
冰色的眼眸缩了缩,阿诺德有些恍然的说道,“但是伽德莉切殿下……恕我直言。您太弱了。”
“……”
我用幽邃的死鱼眼望着他。没有说话。
啊。本来还蛮好的气氛一下子被毁的一干二净了呢。
“虽然我在战斗力上的确很弱。但是。”
我面无表情的甩开了上一秒还紧握着的阿诺德的手,指了指他身边光秃秃的剑柄。因为考虑到防滑的原因我做其成了螺旋状, 反正阿诺德是戴着手套的, 也不会觉得硌得慌。
为了最强程度的引发爆炸。剑身只要有一处碎裂,就会整个碎开。所以在银色的完好无损的剑柄下空无一物, 就连一片冰色的断刃都没有留下。
“艾斯的强大也不是完全源自他自身的。”
赤金的剑身布满了繁杂的符文。烈焰于之上流动。由龙血淬炼而成的骑士剑的主人,是身经百战的炼狱的胜者。
“经验、才能、装备。”
想及那套神一般的魔导装备,我不由的面色微沉, “想要变得强大的话。三者缺一不可。”
“别忘了我可是近距离观察过那把剑的。也算是对它略有了解。”我双手环着胸, 气鼓鼓的说道, “锻造工艺和用料都是极好。连英兰分给圆桌骑士的装备都比不上。”
自从决定朝着魔导器这个方面努力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姐姐的那套“高达”借了过来仔细研究, 顺便让姐姐向尤里借一下他的,当然是在他自愿的情况下。
而两年前掉了外套跟失了半条命似得“英兰的鹰”二话不说的双手捧着自己的圆桌骑士服, 亲自从英兰坐飞艇赶了过来,恭恭敬敬的递给了姐姐。
将一头金色微卷的中长发高高扎起, 面容冷峻的少女面无表情的一手抓过。然后塞进了候在一旁的我的怀里, 毫不犹豫的转身, 离开。
而尤里就这么一边呼唤着姐姐的名字一边追了过去。
……确定是英兰的鹰不是英兰的鸡?
一瞬间我的表情十分复杂。这之后姐姐很无情的表示尤里你送完骑士服就可以滚了。但出于两国友谊, 老爹还是将尤里留了两天。
这两天姐姐的脸一直很黑。虽然我一直在自己的房间研究两套骑士服,但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还是能偶尔看见姐姐抓着尤里的手,一个潇洒而冷漠的过肩摔将他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而尤里永远是站起身拍拍屁股,然后追着远去的姐姐跑了过去。
以尤里的身手不可能躲不过去。
而姐姐也从来没有拔过剑。
……和某一对老人家有点像啊?
“但那把剑是在很久之前造的东西。”
恋爱的酸臭味使我收回了发散的思绪。对着平静望着我的阿诺德故作认真的说道,“虽然极其优秀。但魔导技术总是在进步着的。”
圆桌骑士服上的回路数都很庞大,其中大部分是辅助用回路。以达到各种各样的功能和提高魔核能量的利用率,加大攻击的威力。
但艾斯的那把剑并不是的。
纯粹的追求力量与强大。作为魔导剑居然比骑士服的回路数还少得多。这样做对剑本身的材料和魔核的纯度都要求太高。
但它还是太强。这种情况下只有一种可能。
艾斯的剑是用仅次于玛纳的七块魔核,和亚瑟的“龙之眼”,阿诺德的“拜德立方体”一样的魔核制作的。
“虽然现在再也找不到那样的魔核了……但是我可以用魔导技术弥补。”
我看向那银色的剑柄。除了极简单的螺旋纹外什么都没有的它,还有无数可成长的空间。
“守护是我针对艾斯的剑特意制作的。”我说道,“极坚和极脆。宽刃和薄刃。冰相对于火。”
艾斯剑上的火焰会使武器融化。守护上的魔导回路则会使武器冻结。
虽然艾斯攻击的速度很快,但他的剑却很重。而守护是一把由纯魔核制作的剑,靠“薄”达到超越金属的锋利度的同时,重量极轻。
虽然在纯魔核的情况下,魔导能力才能比得上龙剑。但这也就意味着。在同样的条件下守护会比龙剑更快。
“……我制作‘守护’并不是为了全心全意的辅佐你。”
我深吸了一口气。
“而是。想和你一起赢。”
一起赢下艾斯。
一起赢下我们的每一个敌人。
微沉的声音缓而坚定,仿佛仍旧回响在耳边。
阿诺德没有说话。而我则是低着头,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紧揪住衣摆的指尖。
没错。在把内心真正的想法简单明了的说出来后。我害羞了。
而正当我因为自己的话语而感到羞耻的时候。冰冷的双手穿过了我的发丝,托着我的脸颊,平静却不容拒绝的把我的脑袋抬起。
无法逃避的。我对上了那双冰色的眼睛。
阿诺德注视着我的目光很专注,专注到我不由自主的感到紧张。
然后就在这时的。他平淡的开口了。
“明明长相和两年前相比根本没有变过……却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吗。”
“……这是心的成长。你这个白痴。”我脸色漆黑的看着阿诺德。你这只水母精除了比两年前更高了一点更帅了一点也没变化啊,“而且还是那么大逆不道。我的脖子很酸啊!”
“因为您总是低着头才会酸的。”阿诺德平静的说道。捧着我脸的手还是没有撤下,“别动了。”
……心猛地一跳。我瞪大了眼睛,却真的不挣扎了。
“我会遵守我的誓言。”
少年的声音清冷而平淡。但我却猛地紧缩了瞳孔。
“一定会赢过那个男人。”
然后面无表情的用死鱼眼看着他。
果然人和水母精之间是不会有感情的吗。
……
令人不爽的对话最终以我一巴掌推开了阿诺德的脸告一段落。
“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瞪着死鱼眼。一边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说着一边站起身,径直走向门口,面无表情的打开了门。
“守护我会继续完成的。到时候就算很烂你要认真的试哦。”
“好。”
从身后传来了少年清冷的平静的声音。我抽了抽嘴角,在跨出门栏后关上了门。
木门轻撞在门框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我没有马上离开,只是靠着门,站了一会儿。
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抓了抓脑袋。转身离开。
“不愧是青梅竹马的公主骑士啊。真是心有灵犀。哈哈!”
男人的声音大而爽朗。惊的我一颤,下意识的看向了医务室的门。
深色的木门仍紧紧的闭着。上面悬浮的魔导阵完整又漂亮,“隔音”的魔导在尽职尽责的运行着。
……还好阿诺德没听见这么暧昧的话。
我嘴角抽搐着。看向了一旁靠在墙上的男人。挑染的偏头还是那么时髦,细碎的胡渣还是那么凌乱,长相成熟又英俊的中年男人笑的阳光中带着几丝欣慰。
“哈德雷默为什么你在这里啊。”我的表情很复杂,“刚刚我和阿诺德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如阳光般的男人豪爽的点了点头。
“……你这不是在偷听吗!”
“怎么会是偷听呢。只是风儿将少年少女的心声传递了过来罢了。”
“……”
“嘛。阿诺德虽然不在拜德的族谱上。但他好歹也是赫伦奥兹叔叔的儿子,艾德文的叔叔。”
拜德的风干燥却带着深远的书香,轻而细微的吹动着男人的发梢和衣角。他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好事般的。嘴角高高的扬起着。
“我们从世界手中获得了肉体。但我们的灵魂却始终属于我们。”
“这是罗兹写在书上的一句话。”哈德雷默对微楞的我解释道,“你可以理解为即使身体和人类不一样。但我们的灵魂却始终是同样的。”
“……哈德雷默你。”
黑色的瞳孔因为震惊而紧缩着,我拿着那双隐在阴影下的赤金色眼眸喃喃道,“知道阿诺德……其实是人造人吗?”
“啊。知道。从很早之前。”
哈德雷默对我笑了笑,“毕竟曾经努力追寻过真相的人。不止你一个啊。”
……我抿了抿嘴角,说道,“但是。你有不能说的理由是吗。”
“是的。你果然很聪明。”
我沉默了。哈德雷默不再看向我,转而看向了一望无际的蔚蓝天空。
巨大的三层回路仍悬浮在空中。但我们都知道天空比它更加庞大。蔚蓝与浮云倒映在那双赤金色的眼眸中,哈德雷默的声音轻而淡。
“两年前我在你的生日宴会上就见过他了。那孩子太过特殊……又是一样的名字。所以我当时就知道了。”
“原本我想过将他接到拜德来。但是我在那时看到了你。”
哈德雷默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那孩子的眼睛从未从你身上移开过。”
“嘛……现在看来。我当初的沉默是正确的。”
男人轻笑了一声。然后又低沉而真挚的声音,对我道谢道。
“由衷的感谢你。伽德莉切。”
“虽然那孩子永远都是一张冷漠脸。但是我知道。”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他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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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代阿诺德在干啥你们在大结局的目录表可以看到
三代别问了。我是不会剧透的(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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