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延琦
长女已经及笄,论理不能随意跟外男离开,但如若跟着他们自己,又难以保证不会更危险……
而就在他们艰难抉择之际,却听安若自己开了口。
“爹,娘,我还是先跟舅舅和表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某王:媳妇自愿选择我。
某若:……
某渣:一口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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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各位小天使们的福,本文下章就要入V啦,下章会有大肥章,希望各位小天使支持正版。作者会有红包答谢,么么啾~~
另外推一下预收,下本应该开的是《宠妃文里的皇后重生了》(往后说不定会改名,嗐。)
文案如下:
亲爹手握兵权,祖父为开国功臣,候府嫡女卫婉宁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
碧玉年华名动京城,更引来无数王孙公子追求。
上辈子,她选择做安王妃,
后来册封皇后,受尽天下女人的羡慕。
但这一回,她却冷眼拒了前夫的示好。
——做了一辈子宠妃故事里的“恶毒”正宫,她眼睁睁的看着夫君坐稳帝位后疼别人宠别人没有下限,这滋味实在受够了。
这辈子不再去当那冤大头,只求个清静自在还不成?
怎奈前夫不死心,又来骚扰。
她忍无可忍,一怒之下,索性嫁给了前夫的宿敌——皇长孙朱永琰。
那位最年轻有力的皇位争夺者。
再后来……
她还是当了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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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夜,皇后媚眼朱唇,勾着男人的下巴,“陛下可知,上辈子你曾唤我什么?”
年轻的帝王牵唇一笑,“朕倾慕婶母已久,前世今生,心心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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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这话一出, 在场所有人都朝安若看了过来。
他们大约都在惊讶,一向安静知礼的小姑娘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他们并不能理解, 安若此时满心的复杂。
她明白,眼下如若不想上武王府的船, 她就只有这一条路了。
此时顶着父母诧异又惊讶的目光,她只得硬着头皮又道,“表哥和舅舅人品, 我们能信得过。”
这是实话,虽然她一直很怕独孤珩,但比起高霁, 他自然是更值得信任的。
而听她这样说, 芳若立时揽紧了她的胳膊,“我想跟着姐姐。”
眼见如此,又思量一下后, 阮青岚终于拿定了主意, 发话道, “也好, 你们姐妹先随舅舅去吧, 待爹娘应付了这边, 再去找你们。”
他把身家性命都压上了,又岂能信不过恩人?姐妹俩一道, 总比长女一个好。
芳若乖乖点头,安若则又不放心的叮嘱父亲,“爹跟娘也要小心。”
阮青岚点了点头, “快些走吧,路上务必小心。”
姐妹俩又应了声是,赵达则拍了拍阮青岚的肩,道,“放心,我一定将两个侄女给你平安带回来。”
阮青岚道了声谢,便目送他二人带着姐妹俩离开了。
这岸边水草茂盛,倒是很容易遮挡身形。
阮青岚收回目中担忧,对秦氏道了声“走吧,”便带着余下的人往那大船走去。
~~
乍一看去,武王府的主子们似乎真是平易近人,还特意派了个管事的引他们登船,态度也十分谦和。
秦氏与明瑜自认没见过这般尊贵的人物与场面,俱都不敢出声,小奶娃阿皓被大人抱在怀中,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也安安静静。
只有阮青岚心思沉重,思索等会儿该如何应对。
这船实在是大,不止外表华丽,内里也极是奢靡,一家人直觉登了数不清的楼梯,又过了好几间雕梁画栋的舱室,才终于跟着领路的人停住脚步。
一间很大的厅,脚下铺着丝绒的地毯,周遭摆挂着各类字画与宝器,厅中间还有一座香炉,慢悠悠的燃着叫不出名的熏香。
虽是六月盛夏,但这厅中竟清凉如秋。
众人屏息垂首,大气都不敢出,余光里只瞧见厅的上首有一座暖榻,上面正坐着一年轻男子,发上竖冠,衣袍华丽。
带路的管事向他弯腰禀报,态度极是恭敬,“启禀世子,方才那货船上的家主一家在此。”
阮家众人心间一顿,这才晓得此人竟是武王世子。
阮青岚已调整了神色,忙领着一家人行礼,“草民见过世子。”
好不容易等到此时,高霁作和蔼状道,“快些平身吧。此番你们无辜受撞,本公子心内歉疚,不知人都还安好?”
阮青岚忙说不敢当,“世子言重,行船难免有所意外,草民一家暂时无虞,多谢贵人关怀。”
高霁颔了颔首,又装模作样道,“家主贵姓?此番是要去哪里?”
边说边在下立的一众身影间寻觅,想找到那日惊艳街头的美人。
“草民祖籍临安,此番幺儿降生,带他回去拜见家中长辈。”
阮青岚将话回完,高霁也已经翻检完了,他确定那位美人并不在当中。
很明显,这里头除了阮家夫妻俩,一大一小两个儿子,其余的便都是下人。
他不禁疑惑起来,想了想,又问阮青岚,“贵府可是还有其他人在船下?外头天气炎热,不若一同叫上船来吧。”
阮青岚心间一顿。
这话,难道……
是在指安若?
虽不知这位世子是如何知道安若的,但他绝不能透露女儿的行踪,便只道,“承蒙世子恩典,草民一家人都在此,只有船工伙计们在下头。”
一家人都在此?
高霁眯了眯眼,将目光投向一旁的连金。
连金被主子瞧的一哆嗦,赶忙问阮青岚,“阮家主,方才明明听见你家下人说有公子小姐好几位,眼下这里怎么只有令郎,未见令爱?”
令爱?
此时不仅是阮青岚,连秦氏和明瑜都已经听了出来,这问题分明就是冲着安若来的。
可是他们又是什么时候见过安安的?
思及方才独孤珩的话,阮青岚顿时一阵头皮发麻,只得道,“怕是官爷听错了,草民的女儿初上船就晕的厉害,草民无法,只得先派人将她们送去宋州亲戚家休养,方才并不在船上。”
不在船上。
高霁没有说话,只一双桃花眼刁钻的将人盯着,似乎要看出他的破绽。
秦氏紧张得几乎不能呼吸,阮青岚则努力保持着镇定。
所幸恰在此时,又见一管事模样的人入了厅,对高霁道,“世子,王爷发话,问船怎么还不前行。”
阮青岚灵机一动,赶忙道,“草民不敢耽误贵人们行船,先行告退。”
暖榻上的人也终于开了口,一边转动指上金环,一边道,“也好,我等还要赶路,就不留你们了。”
声音早没了方才的和蔼。
阮青岚垂首道是,忙领着一家人下船,待踏到地上,方松了口气。
而船上华丽厅中,高霁全然卸去伪装,冷声问连金,“你怎么找的人?”
连金冷汗频频,却又觉得冤枉,“小的昨夜确实看见过那位姑娘,先前那宿州码头的官差也说阮家有小姐同行……”
说到此,他忽的眼睛一亮,赶忙又道,“宿州的官差都见着那位姑娘了,这阮家家主却说她是在宋州下的船,他,他分明是在说谎!”
“还有还有,”
连金越说疑点越多,皱眉又道,“昨夜小的还见着这姑娘身边跟着她表哥,方才也没见……启禀世子,此事必定有诈。”
“很好。小小商人,也敢愚弄本公子。”
高霁咬牙冷笑,“去查,本公子要知道她到底去哪了。”
连金应是,赶忙又出去安排人手。
只留下高霁立在厅中,勾唇冷笑。
天下女人虽多,但难得遇见这么叫他牵肠挂肚的。
她越是避着,他越要得到她。
待落入掌中那一日,看他怎么嗟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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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乃是郊野,告别爹娘后,安若姐妹俩跟着独孤珩赵达走了许久,才勉强看见农田与村庄。
安若并不识路,只从独孤珩与赵达的交谈中得知,此地是一个叫零璧的县,距离下一个码头泅州还有些距离。
因着事态紧急,也因着行路方便,她同芳若并未带红菱与小竹,难为她们两个娇生惯养的女儿家,今日难能徒步走了这么远。
撞船时还是早上,时下已经是中午了。
出事时芳若早饭还未吃完,这一早上又是惊吓又是行路,她肚子已经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