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壹木之南
“不不不……”宁怀运忙摆手:“我虽是一介草民,但也知道这东西对大邙朝的重要性,这红薯要是能代替粮食,等过上几年普及开来,国力肯定是要更加强盛,这可也是我们一家的荣幸,不能要钱!不能要钱!”
这话是一半真心,一半客套。
宁怀运倒也是个明白大道理的人,但他到底也不是那财大气粗的土财主,这几十亩地的收益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呢。
“不要钱……”苏瑾沉吟了一下:“那不然给你家大公子举荐一个举人功名?”
这年头那也是有保送这回事的。
毕竟有才华的人也未必就能在科举中考出一个好成绩。
所以对于那种颇有名气,很有才华,却偏偏屡试不中的人官府是有举荐一说的。
不过是操作起来十分复杂,要官府牵头,还要一定数目的百姓联名。
既有真才实学却又屡试不中的奇葩那当然是极少见的,要知道这年头可没有炒作这回事的。
所以举荐一途到也十分罕见。
不过苏瑾说的意思倒也并非如此,这就算是个奖赏,奖励给宁家。
“大叔你这算盘打的可真好!”宁弯弯不知道从哪跳出来。
“我哥考举人那还不是十拿九稳的,这好处给了就跟没给一个样,你就拿这个糊弄我爹!还不如给我们家一些银钱呢!”
“那你是想要多少呢?”苏瑾问。
“嗯……”宁弯弯思考:“怎么也得个黄金万两吧!”
“咳咳……”宁怀运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死。
他原本想着不要钱心里亏着慌,举荐功名什么的他也不想要,他要想要早几年让儿子去考,现在也差不多了。
可儿子还太小,十三岁的举人,那太招人眼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他可还懂的。
自己闺女突然跳出来他还很高兴,想着童言无忌,能把自己想说又不好意思说的话给说出来。
这样一来苏瑾不给钱肯定不好意思,说过头了他还能给兜一兜,小孩子嘛,轻了重了的都没关系。
谁成想这孩子来了个狮子大开口,黄金万两?这他可兜不住!
“好!”不料是苏瑾答应的倒是爽快,就在宁怀运慌慌张张的想要拒绝的时候就听这人又接着道:“一千两纹银,一会让人给你送过去!”
“啥?”宁弯弯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就算是信口胡诌了个黄金万两吧,那也不能就给她一千两啊!
这也太少了!
“哎……”可都不等她开口呢,苏瑾就十分愉悦的进屋吃饭去了。
宁弯弯哪能吃这亏,追着就冲了进去。
“他欺负我!”她指着苏瑾向同在席上的余九斤控诉。
余九斤跟余小年父子一直都跟着在帮忙装车,自然也就留下来吃饭了。
这一桌另外还有里正跟自己几个儿子,都是跟着一起忙活的。
当然,虽然搁桌上坐着也都拘谨的很。
安王世子那是什么样的高端人物,他们能远远的看一眼都觉得是三生有幸了。
这还一个桌上吃饭了,这都够吹几辈子的了。
还有这苏瑾,以前一直以为是宁家的亲戚,没想到竟然是世子的叔叔,他们不了解那些个王爷是怎么回事,都当他肯定也得是个什么王。
但是人家不说,他们哪里敢问。
至于苏逸跟清晨这俩小屁孩,早早的就吃了饭去睡了。
要说这一桌坐的最稳的,除了苏瑾和鱼非,那就是余九斤了。
宁弯弯晃着他的胳膊:“他昧了我九千九百两金子!你去帮我要回来!要回来我分你一半!”
十两银子可以兑换一两金子,一千两银子就是一百两金子。
苏瑾还欠她九千九百两!
“你还真大方!”余九斤笑。
“我帮你要啊!”鱼非一听就来了精神:“你分七成,我保准给你要回来,怎么样?”
“我谢谢你啊!”宁弯弯咬牙切齿:“您老人家也太客气了,干脆都给了你得了!”
“那感情好!就这么说定了!”
鱼非乐的眉开眼笑,一扭头:“叔父,你可听见了,这账转我头上来了,您可欠我九千九百两金子呢!”
这还蹬鼻子上脸了宁弯弯气。
第182章 你不懂
“你这孩子,别搁这闹了,赶紧去看看你哥怎么还没来呢?”
正这会宁怀运也追了过来,这席上宁弯弯自然是坐不上的,鉴于世子年纪还小,宁怀运就叫了自己儿子来陪客。
可是人都到齐了他这会还没来呢。
宁弯弯正恼着呢,要能听话才怪了。
“我不去,我要跟他决斗!我跟他不共戴天!”
宁弯弯霸气的一指鱼非。
鱼非给乐的前仰后合:“跟我不共戴天的多了,你排个队先!”
“我就是专门来插队的!”宁弯弯喊着就往上冲,可冲了一步发现没人拦,又忙退到了余九斤身边。
凌空朝鱼非踢腿:“看我佛山无影脚!哼哼哈嘿……”
鱼非突然站了起来,宁弯弯给吓的立刻就往余九斤怀里钻,把余九斤给搞的是哭笑不得。
等钻好了,一抬头,发现这人不是朝自己来的。
“你这三个孩子真是各个有趣……”
苏瑾示意宁怀运不要管鱼非,坐下开席。
门外,宁弯弯耍宝的时候宁匪月正好是来到了。
刚到门口,一眼正好就跟鱼非对上了。
那少年还是那样,笑都是带着邪气的。
他看着就来气,第一回 也不在乎什么礼节,扭头就走了。
正快步的往后院走呢,鱼非从后面追了上来,手一伸,就把宁匪月拦在了月亮门外。
“你躲什么?我对人肉没兴趣,又不会吃了你!”
宁匪月微微偏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又把头扭过去,不说话。
鱼非就更生气了:“诶?我也没怎么着你吧?你犯得着对我板着这一张深仇大恨的脸吗?”
谁深仇大恨了?宁匪月腹诽,不过依然保持着高冷的形象:“让开!”
“宁清礼!”
宁匪月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他的名字。
这会他已经没有幼时幼稚的想法,听下人嚼两句舌根子就觉得这名字谐音不好。
他辈分排到了清字,礼也是好字,那是胸无点墨的下人才能牵强附会出来的。
可这么多年不曾听人叫过乍一听还是挺别扭的。
他还是忍不住纠正:“吾表字匪月。”
“阿月?”鱼非顿时就高兴了:“我叔叔给我取的字,逍遥,可比你的字好听。”
他这里称呼的是叔叔,并不是称呼苏瑾时的叔父。
不过宁匪月对这些统统都没有兴趣。
只是再次面无表情的纠正他对自己的称呼:“匪月!”
鱼非对他的纠正那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而是突然问了一句:“你学会游水了吗?”
宁匪月一听那脸顿时就更臭了。
推开他就往内院里走。
鱼非却是不依不饶的一把拉住他。
“瞧你这表情就知道是没学了,不如我现在教你啊!”
宁匪月:“……”
这人有病吧?
他比自己那个二表弟病的还重。
不想这人是想起什么就是什么,拉着宁匪月真就往外走了。
“我叔父教我,闻人吃一堑自己长一智是智者,自己吃一堑长一智是庸人,自己吃一堑还长不了一智那是愚人!你就是那个愚人喽!要是下一次又落了水,小命岂不是没了!”
“你才是愚人!”
宁匪月更气了,用力的甩开他。
当初是他把他给拉下水,他还好意思说。
光天化日之下他这样一个少年竟光着身子在河里洗澡。
白沙河那样的地方河岸常有妇人在浣洗,他这么在河里一洗别人羞的顿时都惊叫着跑开,他还以此为乐。
他看不过就说了两句,这人竟和他辩驳起来。
他说的是为人者当谨记礼义廉耻,他跟扯人生而自由,想做什么就要做什么,原就不该被教条所束缚。
你来我往了几句,这人才被他噎的一句话没跟上,竟一下子窜出来把他给拉了下去。
宁匪月那是什么人呐,什么时候仪表都是一丝不苟,跟个书里翩翩公子的标准模板一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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