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小地主的致富路 第20章

作者:壹木之南 标签: 种田 穿越重生

  常氏也不笨,这下就反应过来了。

  眼睛里的笑意一闪而过:“是是是,是娘小家子气,没见过你奶这样思虑周全的人,瞎操了半天的心,也是你娘眼皮子浅,就光想着你奶爱干净也不会用别人用过的,就没想到你奶定是都考虑好了的!”

  这会的天柳树已经染上一层的绿,晚上没有被子盖倒也冻不坏人,但肯定能冷的无法安眠就是了。

  白氏吃了个闷亏,想反悔又被堵住了话头,只能生闷气。

  接着宁匪月就借口自己要吃了早饭去私塾把常氏叫走做饭去了。

  宁匪月读书在宁家就是跟老天爷一样大的事,这一家就指着他改换门庭,扬眉吐气呢。

  所以白氏倒也没在说什么,这样才消停下来。

  宁弯弯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上房安静了,就又睡着了。

  可感觉还没过一会,白氏大嗓门的咒骂声就又把她从睡梦中吵醒了。

  “才多大点就招一院子的男人来家里找,要不要点脸?你这个当娘的都不知道教教她什么是廉耻吗?准备养大了往窑子里卖呢?就算是窑子里也不能懒成这样子吧?都什么时辰了还没起来!就这样的去卖都也只能挑人家剩下的!”

  这明显是在骂她呀!

  招一院子男人来家里找?宁弯弯顶着鸡窝头从床上爬起来。

  突然记起昨天跟余九斤约好了今天来家里盘育红薯苗的炕呢!

  瞧瞧外面的天,卯时得过了。

  她慌里慌张的从床上爬起来,就见白氏正站她自己房门口骂呢。

  而远远的在月亮门那大壮领着余九斤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纵然宁弯弯没什么起床气这会也开始烦躁了。

  “绿青!绿青!”

  绿青从后院跑过来,手里还拎着一个木桶,她刚刷完锅,刚把加了盐巴的刷锅水拿去给牲口喝完。

  宁弯弯不等她问就道:“去找里正借了铜锣来,上村里吆喝去,把村里的老少爷们都叫来,让这个背着自家姑娘爬了姑爷床,当了一辈子贱妾的人讲讲什么是廉耻!”

  说完还加了一句:“给大家说都带着小板凳,不是爱讲吗?让她一次讲个够!最好连爬床的细节都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尺寸,姿势要讲详细了才好!

  绿青:“……”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的呀!

  “你……”白氏捂着胸口脸气的发青,指着宁弯弯话都说不出来。

  “你什么你?”宁弯弯眉毛一立。

  “一大把年纪了还不明白事儿,瞧你这身子骨壮的,且有的活呢,我也才八岁,搁这家里还且有的住呢,我就这么一个爹,你也就这么一个儿子,咱俩都指着他呢,想换一个的机会都没有!你惹我可以,我乐的有人陪我作,不要担心,我有的是法子让你愉快的‘安度晚年’!但前提是你得找准了时间,别在我睡觉、吃饭、办正事的时候瞎嘚啵!否则的话咱这脸皮撕破了谁都不好看!”

  别指望她尊老敬老,她是一个死过好几次,且大概率十一二年后就又要去投胎的人,活都没得活,也就没有什么是值得在乎的,她没有反人类就不错了。

  世俗里的规则,在她眼里只有会给她带来麻烦的,和不会给她带来麻烦的两种。

  她若喜欢挖心掏肺都心甘情愿,她若不喜哪怕血脉至亲那又怎样?!

  “她这是跟我说话呢?有她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叫我儿子来!叫我儿子过来!我没法活了!”

  白氏哭天抢地。

  常氏在宁匪月走了后又被白氏叫到了面前。

  她脸色也很难看,劝这个也不是,骂那个也不愿。

  她自己被骂也不觉得什么,毕竟见得多婆婆磋磨媳妇的,容易接受。

  可孩子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骂自己闺女,还骂那么难听她这心里就不行了。

  宁怀运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虽说自己闺女是个能闯祸的,但都是小孩子无伤大雅的顽皮事,这些年来他们家小日子过的还算平静的。

  可自个儿老娘这一来,还不到一天的功夫他已经被吵的头都疼了。

  所以吃了早饭就躲到前院瞧石匠干活去了。

  到这会白氏嚎的实在太响他怕让左邻右舍听了笑话才不得已过来了。

  白氏见了自己儿子那腰杆就挺得直了。

  可还不等她说些什么,就见宁弯弯一阵风似得从自己眼前跑过,一头扑进了自己儿子怀里。

  哭的比她还响。

  “呜……爹,我奶说要把我养大了送进窑子里!我不要去,不要去!一听那就不是个好地方!”

  宁怀运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了。

  白氏的脸都给气白了。

  “谁这么说了?你别血口喷人!”

  宁弯弯不跟她讲道理,就是哭,嗷嗷哭。

  论起哭来她可是十分有经验,既能保证声音响亮压的别人都说不了话,还能哭的楚楚可怜让人心疼。

  一边哭还一边抽抽噎噎的问宁怀运:“爹,窑子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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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呀,这章不能被封吧……

第31章 九斤哥哥

  白氏被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到底是知女莫若父,宁怀运才不信自己闺女如此纯洁,她都能把镇上那家妓院里娼妓的花名倒背如流了,于是黑着脸训斥。

  “一个女娃,张口闭口都是窑子,也不怕脏了你的嘴,让别人听见像个什么话,我这脸还要不要了?!”

  可瞧着宁弯弯哭的实在伤心,又有些心虚。

  宁弯弯的声音压得低,他在前院没听着,而白氏初来乍到没想到这一层,只图嘴上快活,叫骂的全让宁怀运听了去,怕那话骂的太过,她真伤了心了。

  于是又对自己娘道:“娘,我知道弯弯这性子被惯的不像样子,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您只管慢慢教她,实在不行您就冲我来,别这样骂她,到底是个女娃,脸皮薄,咱也不是那不三不四的人家,这让人听着了不成样子。”

  白氏跟儿子又分开了这么多年,乍一团聚,陌生感还没有消除。

  且宁怀运原也不是她养大的,感情上她也心里发虚。

  泄了昨日刚到时给下马威那股劲后,对这个儿子多少有些收敛。

  但她也不是善茬,咽不下这口气。

  语气虽软了却还是不依不饶。

  “我老天拔地的有那精神头教她呢?瞧瞧你们两口子管的这家,那儿子教的,跟我有深仇大恨似得,净拿眼珠子瞪我,板着那一张脸,一张口就是气死人的话,这闺女教的,更是张狂的跟天王老子似得,我算是看完了,我这以后的日子是没法过了,我落你们手里算是羊入了虎口了,我还不如早早的死了,还省的受罪了!”

  说着就解了腰带要吊脖子。

  宁怀运和常氏自然吓的忙过去阻止,劝慰,好半天才消停下来。

  宁弯弯才不管,就盯着乱糟糟的鸡窝头,招呼了余九斤往后院里去了。

  “你今日误了一个时辰。”

  这是余九斤今天跟宁弯弯说的第一句话。

  他一边干活一边继续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宁弯弯理亏,默认,瞅着一旁他放置在凳子上,叠的整整齐齐的外衣不做声。

  也没法说话,因为绿青在一边给她梳头一边瞅着她呢。

  就等她有一点‘逾越’的行为就将她拽走,把两人隔离开。

  对于绿青没有什么见识,甚至可笑的穷规矩宁弯弯也无可奈何。

  这就是她喜欢的人,她知道绿青不管做什么都是一片赤诚为她好。

  她愿意纵容。

  余九斤干活很利索,很精细,很……认真,极其的认真。

  仿佛他正在做的不是一个农家的活计,而是关乎国家命脉的东西。

  也看得出他的认真没有原因,仅仅因为他是这么一个人而已。

  相比较下,在旁边帮忙的大壮,笨手笨脚的反倒是像在给别人家干活一样糊弄了。

  不过很快宁弯弯就找到了打发走绿青的借口。

  她二姑来了!

  “娘啊!我的娘啊!”宁二姑是哭着进门的。

  宁弯弯乍一听还以为是谁家死人了。

  这边的风俗,闺女哭丧就是这样的,从一进村就要开始爹啊娘啊的嚎,一直要进了娘家门才能停止。

  等听着那声音进了自个儿家才反应过来那是自己二姑。

  宁弯弯忙道:“快快,绿青,你去听听你家姑太太跟老太太凑一块都说些什么。”

  “姑娘,你是叫我去听墙角吗?我可不去,这样不好。”

  “那你家姑太太来了你不得去跟前端个茶倒个水啊!顺便听一耳朵这也是避免不了的啊!我跟你说啊,我那便宜奶奶不吭不响的吧唧就从天上砸下来了,这里头指定有事,咱多了解了解,那也好有心理准备的呀!不然等回头事发了不得打咱一个措手不及啊!”

  这话宁弯弯倒是真心的。

  她这个二姑跟她爹可不同,她这个二姑可是她奶奶亲手带大的,感情深厚,有什么话想必都会跟她讲。

  说到这就不得不赞一句宁府里那个老太太的厉害之处。

  手底下姨娘生的儿子都养在她手里,不管人家用不用心吧,总是能让这些姨娘们跟自己儿子生分。

  而闺女就随意了,感情再好到底最后还要嫁出去,依不着靠不上的。

  就连嫁个什么样的也就是她一句话的事儿。

  宁弯弯三两句话就把绿青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