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钱钱
——约他听音乐,竟然还失约了,渣男顾远!
——他把我从厕所里救出来了,我的工具人好像也没有那么渣嘛。
——我,明媱,今天为了艺术而献身,竟然让那个狗男人亲了!
……
太多太多。
总之提及祁叙的部分,用词都是“工具人”“渣男”“顾远”“狗男人”
就是没有“祁叙”
祁叙闭上眼,忍不住自嘲地笑着。
原来自己吻她,她觉得是为艺术献身。
真委屈她了。
难怪这么久以来,自己送她的耳环,包包,礼物。
她从没有用过。
难怪她当时连夜来拿这本日记本,难怪她根本就不会做蛋糕。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从一开始,这个女人就把和自己的相处当做一场体验,等体验期到了,片叶不沾身的潇洒退场。
还挺有专业操守的。
祁叙久久看着远处霓虹倒影,半晌,把烟头掐灭。
你好样的,明媱。
-
终极谎言被祁叙拆穿后一连好几天,他都没有再找过明媱。
正如明媱自己所想,他们肯定结束了。
没有哪个男人能那么容忍自己被欺骗吧。
明媱有些遗憾,原本想让这件事永远埋在心里,和祁叙好聚好散。
没想到最后还是搞到这样收场。
“发什么呆?”田安妮拍了拍明媱的肩,“宋导叫了你几声了,你没听到?”
明媱回神,为自己的恍惚道歉,“对不起,刚刚想事情想走神了。”
田安妮不放心,“我今天不能陪你在片场,只有芮芮在这,你不管遇到任何事,记得我说的,不要冲动。初月是带资入组的,你以为宋导心里就不憋屈吗,没办法,资本说了算,总之你做好自己就行。”
明媱点点头,“我知道。”
今天这场戏是纪沐阳,明媱,初月三个人一起拍。
情节是顾远和白卉终于如愿和好,某次一起出行在路上遇到了林芸芸,三个人心里的暗流汹涌。
导演一声令下——a!
纪沐阳和初月手挽手恩爱从车里下来,两人按剧本说着台词。
很奇怪,今天初月竟然背台词了。
很快,轮到明媱出场。
她从马路另一头走过来,手里捧了几本书,要演出赶时间不小心撞到了曾经的爱人怀里的样子。
明媱捧着厚厚五本书,按照剧情跑出来,撞到纪沐阳身上。
还未抬头,【对不起,我——】
抬头,眼神变化,情绪一下子到位,她正要入戏地说下一句台词,初月自己喊了停。
大家:“……”
初月看着明媱:“你会站位吗,你站得这么近,我的样子都被挡住了,要么你来演我好了?”
明媱不确定自己冲出来的时候有没有抢镜,只好本分地说:“对不起,那再来一次。”
纪沐阳也安慰她,“没事,刚刚那个眼神不错。”
于是第二遍重新开始。
明媱捧着书出来,撞纪沐阳,抬头——
初月:“明媱,我拜托你看看镜头好吗,干脆这场戏就拍你们两个人好了。”
宋导咳了声,出面打圆场,“月亮,没问题的,我们这边一直在主拍你,就照这个角度走。”
明媱知道初月在无中生有,可田安妮走之前反复叮嘱过她不能惹事,也只能默默忍着,又开始了第三次。
她做好了第三次还被喊停的准备,事实也的确如此,当初月第三次不满后,纪沐阳终于开口了。
“你这么想要镜头,这场戏你一个人拍算了。”
说完拉着明媱就去旁边,递给她一杯水。
“宋导,给月姐拍吧,反正她喜欢solo。”
大家:“……”
剧组从没有遇到过这样尴尬的场面,初月也没想到纪沐阳竟然会帮着明媱,脸上一时挂不住,只好把气都撒在了明媱头上。
“现在新人都这么有底气了吗,OK,我无所谓,那大家耗着吧。”
说完又黑着脸回了自己的房车。
宋导气得当场甩了剧本。
“什么玩意儿,她是导演还是我是导演?!”
纪沐阳安慰他,“消消气宋导。”
事情因自己而起,明媱抱歉又惶恐,“对不起,可能是我没站好,芮芮——”
明媱马上让芮芮去买了奶茶来现场给大家喝。
“宋导,我待会再站开一点,你别生气。”
内娱每部戏都会有一两个像初月这样的演员,背后有人、自身又有人气。
傲得不行,得罪不得,又说不得。
之后的几天拍摄,剧组的气氛也都小心翼翼的。初月一会儿觉得明媱戏份过多,要减她的台词,一会儿觉得林芸芸人设比白卉好,要改剧本。
好几次田安妮都有些忍不了,想要去找她经纪人交涉,都被明媱拉了下来。
娱乐圈就是这样,拜高踩低,不红就是原罪。
初月有底气是因为有人气,有资本愿意捧。
她有什么?田安妮的私人关系?
明媱始终记着江敏月对她说的——一切用专业说话。
在初月的不断刁难中,磨炼演技,沉淀性格。
这天刚下戏,简宁给明媱打来电话,约她晚上出来玩。
“算了,我明天还要拍戏。”明媱一口拒绝。
当时田安妮正和明媱走在一起,听到她这句话后问:“朋友找你玩?”
明媱点了点头。
田安妮便说:“去吧,明天上午没你的戏,下午三点有一场,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去跟朋友们放松放松吧。”
于是,在开机一周后,明媱终于被允许离开了剧组,和闺蜜们放飞一次散心。
-
晚上九点,某高档会所。
祁叙姗姗来迟,代志扬打趣道,“最近是怎么了,叫你也叫不出来,每天都在和你家心上人天雷勾地火吗?”
祁叙衬衫袖口半挽着,神情淡淡地在沙发上坐下。
他刚从另外一个饭局赶过来,人有些疲惫,懒得理代志扬的调侃,进来就先喝了杯酒。
蒋禹赫因为之前找明媱的事,对这两人的分开倒是知道一点。
他给代志扬去了个眼神,暗示他不要说下去。
代志扬接收到了信号,不敢相信地睁了睁眼,用口型问:“吵架啦?”
蒋禹赫指着祁叙,暗示道——【你看他这逼样也知道肯定有事好不好。】
祁叙的脸色是不怎么好看。
以前三兄弟一起出来玩,虽然他也不是话多的那一个,但从没有坐下就先喝酒这种怪异的举动。
这足以说明,他心里有事,而且还是很不爽的那种事。
代志扬坐正,又试图传授自己哄女孩的心得,“其实吧,女人都很好哄的,我家那个一周能跟我生七回气,哪次不是我去哄啊。男人嘛,大度一点,嘴甜一点,喊她几声小甜甜,再买几个包包,马上就乖了。阿赫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蒋禹赫睨他,“我怎么知道,老子又没女朋友。”
“也是,你这种风流禽兽懂什么真爱。”
“……”蒋禹赫懒得理代志扬,顿了顿,咳了两声故意提醒:“不过要是我女朋友在片场拍戏被人欺负,我可不会坐视不理。”
代志扬反应快,马上懂了他的意思,跟着配合道:“那当然,谁要是敢欺负我家小甜甜,老子弄死他。”
顿了顿,故意演:“咦,你说的不会是明媱吧?”
两人在那一唱一和,祁叙却半点反应都没有。兀自喝着酒,好像根本没听到他们说的内容。
蒋禹赫和代志扬对视一眼,心里大概有了数。
看来这次不仅是吵架那么简单了。
他们都了解祁叙绝不是那种会跟女人斤斤计较的性格,能让他对明媱闭口不谈,那个女人一定是做了很过分的事。
代志扬脑洞很大,一不小心脱口而出,“你该不会被绿了吧!”
祁叙只想过来喝杯酒,结果快被这人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