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凌恒
呵,说什么一视同仁,结果不还是重男轻女。
越想越偏激,到最后魏珍甚至在想,如果魏大娘也死了,她应该就有理由去找亲爸了吧。
这个念头一起,就在脑中生了根,魏珍没有胆子杀人,但她知道魏大娘身体不好,要花钱靠药养着,她有意无意地把药换掉,魏大娘本就因为魏大伯的死,郁结于心,没过一个月,一场重病,也随丈夫而去。
事情到此,魏珍总算如愿以偿,可偏偏还有一个楚岩。
魏大伯出事的消息传来时,他正要出任务回不去,任务结束后又受了重伤,等到恢复一些能动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后,此时魏珍已经去城里找到了魏父。
楚岩很敏锐,他仔细了解过原因后,对大伯父半夜出门一直存疑,同样他也很聪明固执,一点点找到蛛丝马迹,查到了魏珍身上。
最后亲手把她送进监狱。
想到上辈子最后跟楚岩对视时,对方的眼神,魏珍仍旧心有余悸。
她猛地攥紧手里的户口本,眼神冰冷。
魏铭箫、楚岩。
这两个人,一个上辈子抢了她的人生,一个毁了她的人生,这辈子她要他们统统付出代
价!
也许是事情办的顺利,魏父态度缓和了一些,可转过头看到鸣霄手握一堆大团结数钱的样子,又阴沉下来,他肃着脸冷嗤道:“你还真是翅膀硬了,既然这样你以后也别回家住了,反正手里有钱。”
按照常理来讲,一个没有工作还身体虚弱的姑娘家,在外独自居住太危险,而且这时候房子也不好租。魏父这么说,其实就是想让鸣霄服软,只要她肯乖乖认错道歉,把钱还回来,家里也不差那口饭。
他还是习惯于把自己摆在高高在上的地方,完全忘了那天被威胁要钱时的狼狈。
鸣霄拿着一沓钱心情好,懒得跟他计较,数好钱后仔细的揣进兜里,朝魏父摆摆手:“这就不劳您费心了,二叔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
魏父被这个陌生的称呼叫的愣了一下,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鸣霄:“你叫我啥?”
“二叔啊。”鸣霄一脸无辜。
魏夫暴怒,一只手指着鸣霄:“你个不孝的东西,再叫一遍!”
“二叔,你这么说就给脸不要脸了。”鸣霄不悦地皱皱眉,“户口刚换完,你装什么傻啊。咱们现在就是普普通通的叔侄关系,我亲爹现在还在老家地里埋着呢。”
“你....”魏父气的抬起一只手,二话不说朝鸣霄扇过来。
鸣霄眉毛一挑侧首躲过,然后抓住他打空的手,猛地一用力。
啪一下,扇在呆站在一旁的魏珍脸上。
魏珍&魏父:“......”
鸣霄装模作样的捂着嘴惊呼一声,上前凑到魏珍面前:“堂姐,你没事吧?”
魏珍想要发怒,又顾忌到自己在魏父面前的人设,她狠狠磨了下后槽牙,眼眶泛红地捂着脸,哭道:“铭箫,我是你的亲姐姐啊,你为什么总是这么针对我,是不是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没有啊。”鸣霄无辜的摊摊手,“堂姐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打你就打你了,还需要误会当借口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作息颠倒,身体和大脑感觉都要玩脱了
_(:з」∠)_
想调一下更新时间,大家明早要是没看到更新,注意一下文案。
如果明早没更,就是挪到晚9点了,到时候我会多更一些哒~ (*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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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即使早就见过这个妹妹不同以往的一面, 魏珍还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嚣张。
难不成她真以为,有了那两千块钱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吗?
想到鸣霄将会为自己的愚蠢付出的代价, 魏珍觉得似乎挨得打都不算回事了。
她垂下眼帘,敛下其中的嘲讽,拽拽身旁气的冒火的魏父,轻声劝道:“爸, 算了,妹妹恐怕还在生气,都怪我, 要不是...”
“跟你有什么关系。”魏父蹙着眉打断她, “就她这个身体, 就算正式上岗也得因为个人原因影响工作,还不如给你, 也省得到时候因为工作态度不认真,丢我的脸。”
鸣霄津津有味地看着无耻父女档放屁,柜柜先忍不住, 严肃道:“宿主, 我必须郑重警告, 你这种强迫我看脑残的行为,已经能算入精神虐待的范畴。”
它绑定过那么多宿主, 很多都是一开始蛰伏,后来翻身,所以柜柜自认为也是个“一日看遍天下渣”的见多识广统, 对渣渣短暂性地蹦哒接受度良好,但自从绑定了现在的宿主,它明显感觉自己对傻逼的容忍度与日俱降。
尤其像眼前这俩自说自话,脑子有坑的,要不是它没有实体,真想学它家宿主,一脚把他们踹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行叭。”感觉到柜柜的不耐,鸣霄无奈啧了一声,挎着揣钱的小包,挥挥衣袖转身离开。
过了好一会儿,等到魏珍把魏父哄的开开心心,得意洋洋地转头,看向鸣霄刚才所在处时。
“......”
一阵寒风毫无阻碍的吹过,魏珍和魏父同时沉默了。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父女俩还是不约而同的仿佛听见,鸣霄看傻逼般的嘲笑声。
不过不管他们怎么想,已经走远的鸣霄都不知道,也不在意,她开心的拿着钱去国营饭店大吃一顿,然后转身又去了百货大楼。
换户口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这边还好,魏珍那边是需要生产队盖章的,只不过魏父这些年利用职务便利,也没少帮队里,所以打电话过去,队长没犹豫直接口头同意,再加上他这边又有熟人,这才能这么快办好。
不过既然两人调换,那之前进城的批
条也同样作废,所以鸣霄现在必须在住院期到之前离开,否则就要沦落街头,运气不好碰到X卫兵,还得被抓。
希望魏珍那边速度更快一点吧,鸣霄边在人群里挤着抢购布料边想。
还有四天时间,她总得把这位姐姐想对她做的事,都一一还给对方,才能放心的去广阔天地,开始她的新造......
新作为啊!
魏珍果然如同鸣霄想的那般急切,中午回家吃完饭,下午就拿着户口本,到服装厂去登记改名。
走到服装厂门口,她看着来往进出的人,深吸一口气,问清路后,昂首挺胸走到人事管理处。
看到坐在办公桌前的人,魏珍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走到对方面前,柔声道:“同志你好,我是上次招工考试通过,来登记改名的。”
“姓名、住址。”桌前的人头都没抬,声音冷淡。
这时候办事的人都是这个态度,魏珍不以为意,笑着说:“魏铭箫,东风路7号楼,三单元302。”
那人拿出本子仔仔细细翻了一遍,皱着眉头:“没有,你是不是记错了。”
当然不可能,魏珍确信绝对没错,又让他再查一遍,那位干事此时已经不耐烦了,他压着火又查了一遍,然后啪的一下摔在魏珍面前。
“你们怎么回事,这个魏铭箫的工作岗位昨天就转给别人了,你看看,上面名字已经划掉,换成了刘和平,我说怎么找不到呢。”
魏珍的脑子像被锤子敲击一般,嗡的一下,她面色发白,慌忙拿过册子。正如人事处的同志所说,在宣传干事那一页,魏铭箫三个字上面用钢笔画着几条横杠,代表名额取消,旁边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叫刘和平的人。
她怔愣在原地,忽然想起上辈子在饭桌上,魏父曾得意洋洋地说起,公司另一位刘副经理家的儿子有多不争气,那个人好像就叫刘和平。
魏珍不蠢,联想到鸣霄提出调换户口时的干脆利落,哪里还能想不明白,她和魏父都上当了。
她仿佛又一次看到鸣霄讥讽、嘲弄的笑容,魏珍的眼里泛起了阵阵冷意。
她本来还在犹豫,现在...
魏铭箫,这是你自找的!
“阿嚏!”
鸣霄躺在病房的床上,打了个喷嚏,她吸吸鼻子继续跟柜
柜聊天:“也不知道魏珍发没发现名额被我卖了。”
“我觉得你不应该担心这个,你应该担心,如果上辈子真是魏珍向马奋强泄露了你的行踪,这辈子,马奋强还会不会听她的话来找你。”
“为什么不会?”鸣霄一脸疑问,“我现在身娇体弱,孤苦无依,不好下手吗?”
“......”柜柜只能送给宿主礼貌性的一笑,“呵呵。”
但愿昨天才被打成猪头的马奋强也这么想吧。
╮(╯▽╰)╭
接下来的两天,鸣霄都过得很平静,每天除了睡觉、下馆子,就是欺负老太太,无聊到爆炸。
这种无聊在两位老太太因为受不了折磨,偷摸出院回家后到达了顶峰。
好在魏珍虽迟但到,在距离鸣霄出院还有一天的时候,魏珍终于来了医院。
她眼眶通红,神情憔悴,看向鸣霄时,笑容勉强中带着几分欲言又止。
鸣霄挑眉看她演戏,不发一语,魏珍等了好半天看她没有半点反应,只好心里暗骂,面上故作柔弱地说:“铭箫,我今天来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鸣霄这才配合地点点头:“什么事?”
魏珍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抽泣道:“你先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着急好吗?”
“哦。”鸣霄应了一声,然后笑容一敛,冷漠道:“不好,你爱说说不说滚。”
魏珍:“......”
她险些咬碎一口黄牙,不过想到自己的计划,还是忍了。
魏珍装作没听到,继续哭诉:“妈她这两天因为一直惦记你,怕你在外面过得不好,心思不属,烧水的时候没拿住水壶,从小腿到脚全被烫坏了,现在正在家附近的医院住院。”
她越说越泣不成声,捂着脸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瞄鸣霄的神情,见对方不为所动,魏珍眉头蹙起,眼珠子一转小声问道:“铭箫,你还在生妈的气吗?她这两天其实也特别后悔,一直念叨着你。”
“念叨着我为什么把城镇户口,给二叔钻苞米地生的女儿吧?”
魏珍哭声一顿,恨得心里闪过一百八十种弄死鸣霄的念头,抬起头时,却还得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好姐姐样:“我知道你怪我,但是妈总是你的亲妈,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你真的不去看看她吗?”
她说完就安静下来,不是不想再打打亲情牌,可她怕自己再说下去,这个小王八蛋妹妹能把她怼死在地底。
魏珍心情忐忑地看着鸣霄沉思,生怕她浑起来连亲妈都不顾。
好在鸣霄只思考片刻,就一脸别扭的应下,像一个心软又不想低头的孩子。
魏珍心中大喜,选择性地忽略掉那些不合理处,立马提出现在带鸣霄去医院。
一个人连续躺了两天太过寂寞,鸣霄这次没有再作妖,痛快地穿好衣服,跟魏珍走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