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草柠檬糖
乘务员一听,打量了那‘助医’以及他手里几盒无名无牌的药物一会儿,立马严肃起来:“好的!”
她拿起对讲机就呼叫乘警来这节车厢。
‘助医’一愣,随即气急败坏地嚷嚷:“你说谁是骗子呢?我工作证不还在你手里拿着吗?我这也是给人方便,你不想要就不要呗,无缘无故地凭什么给我扣大帽子?”
时阳指指自家姐,心平气和地说:“看清楚了,你眼前的这位,她就是时樱,暖泉医院的时医生,本尊在此都不认得,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时医生的助医,你这脸皮简直堪比金钟罩,都刀枪不入了。”
‘助医柯有光’:“……?!!!”
他盯了时樱几秒,好像有些眼熟,再看几秒他脱口就叫了一声‘妈呀’,转身撒腿就跑。
他在各趟火车高铁上都行骗一个多月了,从来没翻过车,没想到今儿一翻这翻的就是连环车,真特么要命,这时医生那么个大名人,出行不坐飞机坐什么高铁啊,还特么坐个普通座,现在知名医生都这么寒碜的么?!!
“你别跑!站住!”乘务员迅速去追,时阳坐在外面靠走廊的座位,看到那骗子跑了,他紧步去追。
时樱也从后面追来,她曲下高挑的身子,扶着椅背就从走廊上的时阳和乘警身边飞掠过去,一阵疾跑在车厢尾追上骗子,长腿扫过,骗子后颈挨了一踹呼着痛扑倒在地,时樱单膝跪他身上,两手利落地就将他双手剪到背后。
车厢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乘警过来,‘助医柯有光’终于承认了自己是在行骗。
乘警问他是不是团伙行骗,‘助医柯有光’回答只有他一个,说是在海城打了一年工没赚到钱,在网上看到有人卖假药赚钱,又凑巧看到关于时医生的帖子,所以他就搓了些面粉丸子在火车和高铁上售卖,因为主要成份就是面份,也吃不伤人,他就是太缺钱了才铤而走险,他保证再也不犯。
乘警问他行骗多久了,‘助医柯有光’回答这是第一次,而且一盒都没卖出来,他一再求饶,态度极其诚恳,涕泪交加,一幅悔不当初要痛改前非的样子。
时樱耐心地等他编完,才对乘警说:“同志,他不是一个人,他们是团伙作案,在6号、7号、8号、13号、14号车厢里都有同伙,他也不是第一次,类似的卖假药行为至少已有一个多月,获利十万以上。”
‘助医柯有光’急了,“你放屁!你血口喷人!我刚才所说的句句属实,就算你是时医生,你也不能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时樱伸手把他夹在掖下的包夺过来,拿出手机,划开屏幕对着那骗子盯了一会儿,立马他眼睛就情不自禁地把解锁图案说了出来,时樱照着解锁,盯着骗子不停闪烁的眼神,把里面好几个同伙的号码都找出来,递给乘警,“这五个号码就是他们今天一伙的,都在咱们这趟高铁上。”
乘警脸色一凛,迅速把号码发给其他同事,让大家迅速去抓人,任务发下去后,没过十分钟,对讲机里陆陆续续响起几号几号车厢人已成功抓获的消息。
顿时,满车的人都对时樱佩服得五体投地,包括两名乘警和乘务员。
乘警们将面如犒灰般的骗子押走,临走他们向时樱道谢,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时医生,您这都是怎么做到的啊?他什么都没说,您怎么什么都知道了?”
时樱呵呵地笑,“那个,我是中医,又是心理医生,望闻问切再加上面部和心理的一番剖析,他心里那些个小九九也就都诊断出来了。”
众人全都是一幅了然的表情,越加钦服不已。
神奇,太神奇了,中医与心理医二合一竟如此厉害,这简直比最精密的测谎机还牛比。
之前网上传时医生多厉害多厉害,有些人觉得里面肯定掺有水分,抱的是半信半疑的态度吃吃瓜,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此刻亲眼所见,才知道,时医生在网上的神医名声完全是实至名归!
拜骗子‘助医柯有光’所赐,时樱和时阳接下来的行程变得相当丰富热闹,一开始还只是同车厢的几个旅客恭恭敬敬地过来问疾,而后隔壁车厢的,隔隔壁车厢的,乘务员,乘警等都跑过来向她问诊,后来这节车厢的走廊上都排起了长队……
时医生一号难挂,这种在高铁上巧遇的机会千载难逢啊。
江城高铁站门口的停车场上停着一溜的名车豪车,堪比顶级豪车车展。
高铁站的出口处,站着无数平时都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江城大佬级人物,或三五聊着天,或安静地站着,最前面的于辉和丁志诚偶尔会抬腕看一眼时间,明显的是在等人。
高铁站的工作人员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他们也没得到消息,说今天有什么顶级大伽要来江城高铁站啊,为嘛突然这么多的大佬都跑到这里来了,还都一幅蹲着等人的架势?
看他们都井然有序的,也并没有领导来安排什么特别的工作,于是,工作人员们也都没敢上前去打听,心里再多问号也只是本份地守着自己的岗位尽着自己的职守。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这些大佬是为何而来。
因为就除了于辉和丁志诚以外,其他那些大佬们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到底等的是谁。
今天是江城一年一度商界新年峰会的举办日,所有大伽都云集到场,才发现两大望族丁家和于家的掌家人都没到,这可是数年来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所有大伽都不由得生出种种猜测,在这当口就有位大佬站出来,说看到丁志诚亲自开着车好像往高铁站的方向去了。
他这么一说,另外也有人站出来,说自己的车子经过高铁站时好像看到了于辉一行。
这样一来,众人顺着高铁站这一思路七嘴八舌地一捋,就有人捋出来了,这是有顶级大伽要现身江城高铁站啊!
要不然,江城两大家族的现任掌家人怎么会缺席如此重要的峰会,而亲自前往高铁站去接待?这恐怕不仅仅是商界中的顶级大伽,还有可能是国家级的大人物!
这样一捋,所有人都坐不住了,也没心思在峰会上发言了,心思活泛的当即就找了理由提前退场,上了车立马就命令司机赶往江城高铁站。
前面有人开了先例,后面立马有人跟着效仿,那可是接见顶级大伽,很有可能还是国家级的领导人物,远比这一年一度的重要峰会更有价值得多哇。
就这样,主持人的开场还没讲完呢,台下的大佬们已经陆续地消失了一大半。
而后,一辆接一辆的豪车相继赶往高铁站,到高铁站一看,还真没让他们猜错,丁于两位可不就在那里等着嘛,也不管等的到底是谁了,所有及时赶到的大佬们心里都庆幸不已,还好自己机灵,在神秘大伽还没抵达前,自己赶紧赶来了,不管待会儿能不能说上话,在神秘大伽前露个脸刷个存在感也是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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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下了高铁, 时樱姐弟俩再次成为众人的焦点。
两姐弟的脖子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围巾,头上层层叠叠地戴着好些顶帽子,两手里还提着大袋小袋的各种吃食, 什么烤鸭腊鸭酱板鸭叫化鸡德州鸡奥尔良烤鸡鸡心猪手鸭脖子等,还有一塑料桶的土鸡蛋。
时樱在车上帮人看诊, 也没法开药施灸, 便都没有收费,看她不收钱, 一个女大学生就把自己一条围巾送给时樱, 帮时樱戴在了脖子上。
时樱一看这倒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也是人家患者的一片心意, 就笑着收下了。
谁知, 这一收, 一花引得万花开, 所有看过诊的都纷纷跑过来送东西。
还都跟人精似的, 猜到两姐弟不会收贵重的东西,便都送的一些吃食啊围巾啊帽子之类,前面第一个都收了, 后面就拦都拦不住了, 都是人家的心意, 时樱总不能跟人动武, 再加上他们送东西的时候高铁已经抵达江城站,旅客们都在依次下车, 两人都没弄清楚送礼物的人是谁, 头上脖子上和面前已经堆了一堆,去找人还吧,人都已经下车, 春运期间,那人流量可不是盖的,根本没法儿还。
于是,两人出高铁的样子,那叫一个壮观,一长条的高铁轨道旁,无数的人潮中,就他们俩是最耀眼的存在,不是什么最靓的仔,而是身上和手上载物最琳琅满目的崽。
虽然两姐弟长相都不差,但这七歪八扭的帽子戴了一头,再加上脖子上层层叠叠的围巾,脸都露不出来了,也看不出什么靓不靓的。
“你俩古墓里出来逃难的啊?背这么多吃的喝的?”旁边一个黄发青年看着他俩直乐,“江城是大城市,来这儿不用带吃的喝的,随便找点工做也饿不着你们,看你俩这背的扛的,拿得动吗?兄弟帮你们分担点儿呗。”
说着,他伸手就要从时阳手里抢那酱板鸭,手刚伸过来,从后头横空伸过来一只大手,紧捏住他的手腕就是往后一扳,痛得那青年哇哇惨叫,一扭头对上的是穿着制服戴着制帽的魁梧乘警。
青年再痛也不敢嚷了,苦着脸,“警察叔叔,我可什么都没干,你不会以为我是在抢他们东西吧?我是闹着玩的,就是看他们这样太搞笑了,你自己看嘛,哪有人坐个高铁搞成这样的嘛对不对?我真就是觉得好玩,我错了警察叔叔,求您高抬贵手,我这手腕子都快被您扳断了。”
“这里是你闹着玩的地方吗?给人道歉!”乘警严肃道。
当着乘警面,青年老实了,立马向两姐弟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跟你们开玩笑。”
时樱隔着帽檐和围巾里,终于看清了乘警的脸,可不就是先前在车上抓那骗子‘助医柯有光’的其中一位,时樱笑着和他打了招呼。
把那青年教训了一通放走后,朱孝先笑眯眯地伸手,要帮时樱提东西,“我下班了,正好要出站,我送你们出去。”
这可是人民警察,听到他说下班了,时樱连忙笑着边说谢谢边递了一堆袋子给他,那绝对是相当的不客气,把朱孝先两手里都塞得满满的,两边肩上也还背着不少,完了还把头上和脖子上的帽子和围巾也挪了一叠给朱孝先。
时阳看得直想捂脸。
没眼看。
倒是朱孝先脾气好,堂堂乘警都被挂成个担夫了,还乐呵呵的。
三人一路蹭蹭哐哐出站。
朱孝先追过来是为了要时樱的联系号码和微信,朱孝先爷爷奶奶、外公都是军人,他父亲是海城兆平区刑侦队的大队长,母亲是著名律师,朱孝先已经在铁路部实练了三年,他家里人还是希望他能进地方公安系统,拗不过家人的再三念叨,朱孝先在今年年初已经在申调海城,明年就能有个结果了。
刚才在高铁上亲眼目睹了时樱抓骗子的全过程,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就凭这望闻问切和诊断人心理的本事,要是审案时请到她帮忙,那还要找什么最有效的审讯方法啊,就请时医生出面,把那人的面相心理等一诊,那还不什么答案都有了。
刚才在高铁上他就想要她的联系方式,不过当时忙着处理那伙假药贩子,这才没来得及,到这会儿工作一结束,他第一时间就跑来追时樱了。
时樱和他交换了联系方式。
于辉看看时间,时樱坐的那趟高铁也已经到了,可眼看着一拨一拨的旅客出站,就是没看到时樱,他迈步就要进去找时,就看到一行三个高个儿蹭蹭哐哐地从出站口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还穿着制服,可制帽上却加盖了好几层五颜六色的各种帽子,最顶上还是一顶吊个毛绒球的类似儿童的帽子。
而他旁边两人也比他好不到哪去,那帽子和围巾层层叠叠,花花绿绿,歪歪扭扭。
除此以外,三人手里肩上都是袋子和礼盒,同样的花花绿绿,各式各样。
于辉:“……”
这三人是特地来高铁站搞笑的吗?
丁志诚也看到了,抬手指着那三人:“这是什么?”
于辉摇头。
围巾和帽子遮挡太严实,没认出来。
直到时樱右肩上那个极具代表性的黑色包包露出来,于辉一下子认出来了:“是时医生,我认得她那个包!之前我去暖泉看我女儿,看到她背的就是这个,里面装的是针灸用的针,还有听诊器那些。”
刚开始时樱装诊疗针具的包就是个普通的学生用包,时阳初中时用过的,后来容隐拿了个包来给她,说是给她装这些正合适,时樱看着包里空间确实够大就收下了,容隐给的这个包相当扎实,因此她一直都在用。
时樱不认得什么尖端的极奢货,于辉和吴媚却是认得的,当时一看到这个包,他们夫妻俩就认出来了,当时还在心里感慨,时医生可真是不拘小节,全球加起来也就只有三个,一个的价格抵得上一套精装大四房的限量包,时医生不是用来装什么高奢化妆品昂贵钱包之类,也不是用来炫富摆拍,却是单纯的只是日常装针灸针、诊疗工具和药品用的,这淡泊平常的心境都能登仙了。
这时丁志诚也眯着眼勉强从层层的帽子和围巾中间的缝隙里认出了时樱,“没错,就是时医生!”
两人疾步迎过去。
后排无数的大佬一看他们动了,连忙也拔腿跟去。
结果,等到于辉和丁志诚在那三个蹭蹭哐哐的人面前一站定,所有大佬们都傻了眼。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说好的大伽呢?
说好的国家级大领导呢?
搞成这样完全没有顶级大伽的气质好吧。
这特么看着就像是三个逃荒的……
于辉和丁志诚两人却还热情得很:“时医生,您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时樱看到他们愣了下,笑着回答:“在高铁上接诊了一些旅客,他们送的,于先生,丁先生,你们怎么在这里啊?”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呢,时医生这一路辛苦了。”于辉伸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丁志诚也帮着来接东西,还把时樱头上的帽子摘下了一叠,“我们是专程来接您的,我们猜想您不会麻烦我们来接,所以特地跟您医院那边打过招呼,您坐高铁出发时您医院那边就给我们消息了,总算是把您给接到了,走吧,车已经备好,就在那边。”
帽子和围巾摘下了一些,时樱的脸好歹是露出来了。
后面紧跟过来的无数大佬一个个睁大了双眼努力地瞅,拼命地瞅,姑娘年轻轻的,长得是挺不错,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的,可不错是不错,关键也没听说哪界哪行里出了这么个大佬,而且纵观演艺圈,这姑娘也不在前百名之列,也就是说连个明星都算不上。
所以这到底是谁?
有个眼尖的看到了时樱肩上挎的那只包,“诶,你们看那姑娘肩上的包,我要没记错的话,XX牌今年年初的极奢限量款对不对?听我老婆说,这个款式的全球就只有三个,我老婆是去参加这个品牌在江城的春季新款VIP客户活动时看到过图片,拍了张照片回来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说要是拿着这个包就怎么怎么牛气。”
他这么一说,旁边一个年轻的电商女老板也指着时樱身上的休闲长裤说,“我认得她那条裤子,XXX牌的秋季新款,我之前也买过类似的一条,她那条比我买的还热门,价格至少是五位数往上。”
众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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