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草柠檬糖
车子刚到机场,迎面看到一辆车开过来,而后,阮鸿兴、阮逸成、孙德凡以及一个阮家的保姆相继下车。
看到前面车里下来的时樱,阮逸成高举一只手就笑呵呵地小跑过来:“时医生!时医生!可算赶上你了,你说你要去珪城怎么也没跟我们提前说一声啊,我昨晚才得到消息,连夜跟医院申请,这才赶上了,逸成妈妈还有些事走不开,得过段时间再去,今天就我们几个先跟你一起去。”
时樱笑道:“我看你们定好的出发日期是半个月后,就没有和你们说,我想的是你们出行得慎重,不过既然我们医院都同意,那就没问题。”
“慎重是慎重,可你要去的话,我们当然跟你一起去了,有你在,我心里都踏实好多。”
旁边陪同的心理专家孙德凡:“……”
就心酸。
曾经没有时医生的时候,阮鸿兴也一直说有他孙医生在就心里踏实来着。
今时不同往日啊,谁让人家确实比自己强呢,还能怎么办,就因为时医生的加入,现在整个暖泉谁不是削尖了脑袋努力钻研业务,比从前不知道要刻苦多少倍,唉,他们太难了。
时樱一手抱着狗,一手去车后厢里拿旅行箱,景渊过来,正要接她的行李箱,阮逸成过来,抢先一步把时樱的行李箱杆握了过去。
景渊失笑:“这小子原来也会照顾人呢?”
时樱看了看拖着自己箱子闷头往机场大厅里走去的阮逸成,笑着说:“他现在还在恢复期,再过一段时间康复后,可就不会再这么照顾我这个医生了。”
离登机还有一个小时左右,时樱去办理狗托运手续,一应手续都办好后,一行人到候机厅里去等候。
时樱坐下来,旁边笼过来一道阴影。
她抬头一看,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你怎么来了?”
容隐把简单的行李包从背上拿下,搁在旁边椅子上,回她一笑,“和你一起去看看。”
“我本来也想叫你一起去,怕你忙才没问。”时樱对他解释道,她知道他对舍命草肯定也感兴趣,不过他实在太忙了,有时候吃个饭都要接好几个电话,都是他那些个哥哥姐妹们打过来,问他那些个公司里的事务,时樱也就没好意思提。
古籍资料上的那个地方景渊不只去过一次,每次都没能找到具体的地方,这也是时樱为什么要把雪团带上的原因,而且雪团坐过飞机,也挺适应,时樱这才放心带上它。
景渊跟她说了,那种地方基本上通讯都不怎么方便,时樱就是想到这些,才没邀请容隐一起同行。
她解释后,容隐唇角弯起:“再忙,也不及这事重要。”
时樱笑着点头:“那倒也是,舍命草太稀罕了,要是不去看一看它的原生地太遗憾了,我医院里也忙,可听到景渊说要去,而且咱们还有了种子后,我就等不及了。”
容隐嗯了一声,转过头,看了一眼去饮料售卖机那里买饮料的景渊。
景渊买好回来,手里拿着两瓶牛奶,他将一瓶递给时樱:“喝瓶牛奶可以助眠,咱们要坐两个多小时的飞机,待会在飞机上好好睡一觉,到地方后就有得忙了。”
时樱含笑接过来,“好,谢谢!”
容隐对景渊伸手:“麻烦也给我一瓶。”
景渊看向自己手上还剩的一瓶牛奶,看了眼时樱,又看容隐,容隐就一直伸着那只手,几秒后,景渊到底还是有些不情愿的把剩下的一瓶牛奶递给了容隐:“行吧,你想喝就给你吧。”
看看时间也没多少了,售卖机那里还得排队,景渊也就没有再去买,在容隐旁边的空座位坐下,不时地看一眼喝着同款牛奶的容隐和时樱。
不只是他在看,旁边不远处的阮逸成也一直看着喝牛奶的二人。
时樱莫名其妙的突然就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明明就只是喝了瓶很普通的牛奶而已。
旁边的容隐就比她淡定多了,一口一口的轻抿,不疾不徐,很是优雅。
等他俩分别喝完手里的牛奶,正好可以上飞机了,时樱情不自禁的轻吁了口气。
景渊和时樱的是经济舱。
阮鸿兴给一家子和孙德凡都买的头等座。
上飞机时,容隐带时樱去头等舱,乘务长过来,亲自帮他们办理升舱手续,容隐是高级会员,办理这些有优待,很方便。
看他们都去了头等舱,景渊忍不住也走过去,申请升舱。
容隐和时樱已经在同一排的单独座位里落坐,听到景渊的声音,容隐过去,也帮他升舱,景渊乐呵乐呵的:“谢了,下次再请你喝牛奶哈!”
他不缺钱,可他的钱都用在研究草药的事业上了,日常生活向来都是能省则省,绝不会多花一分钱,住别墅也完全是因为别墅区有足够的区域给他种药花药草,而且那别墅还是他的便宜爹强塞给他的,不住白不住,要不然,他应该也就找块能种草的荒地,搭个茅草屋子了事。
容隐绅士地微笑:“不客气。”
而后容隐跟着乘务长去办手续时,对她指了指本舱里离时樱最远的一个座位,让她帮忙把景渊安排坐那里,乘务长笑着点头:“好的。”
阮逸成坐在中间位置,站起来才能看到时樱的位置,但也看不到人,他就有些低郁,不过再一回头看到坐在最后排还乐得跟地主家傻儿子一样的景渊一眼,阮逸成有些郁气的表情一下子就平静了好多。
两个多小时后,抵达目的地珪城机场。
时樱第一时间去领雪团,景渊和容隐去领行李。
领了行李箱出来,原本是容隐提着时樱的箱子,景渊看到连忙伸手抢着要帮他提,刚才容隐在飞机上帮他升了舱,景渊虽是个药痴,但也是个讲情讲义的小伙子嘛,一礼还一拜,容隐出了那么多钱,钱景渊是还不上的,那就帮着提提箱子干干活好了。
然而,这只是他一意孤行的想法呀,人家容隐既不会要他还钱,更不会答应让他帮着提时樱的箱子。
可承了人情的景渊不知道容隐的想法,迫于人情就硬要帮他提,于是,先前一直都绅士风十足的容隐这会儿不得不跟他杠上了,不管说什么,就是不把箱子给他。
景渊就抢。
时樱抱着雪团过来,就看到两人在抢她的箱子。
两个高高大大长相都挺出色的大男人,在机场大厅里抢一个箱子,再加上旁边还有个阮逸成一直沉默地紧盯着他们,这一幕幕的都已经惹不少人在笑了。
时樱看得直挠头,快步过去,让景渊不用抢了,给容隐帮她提。
好歹事情是解决了。
两个大男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都做了什么后,也有些囧,相继着崩起高冷脸埋下头迅速出机场大厅。
时樱在后头看着容隐大步出去的背影,就有些怔愣,明明挺熟悉的一个人,可刚才看他跟景渊抢箱子的样子又有些陌生的异样感觉,至少在她的记忆里,还从来没有见过容隐有这样冲动的时候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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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阮家要去的目的地是螺岭村, 出了机场,阮鸿兴问时樱要去的地方离螺岭远不远,要是远的话他们就不去螺岭了, 也跟着去时樱他们的目的地。
景渊打开自己背包里的地图,眯着双眼在密密麻麻的地图上研究了半天, 也没找到叫螺岭的村子。
阮鸿兴把手机导航软件打开, 没多久就找到了螺岭,递给景渊看:“还年轻人呢, 都不如我这个老年人先进, 现成的现代高科技不用,翻什么地图, 你说你累不累。”
景渊:“……”
他只是一直习惯了用这份地图而已,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老地图, 有很多小地方现在的电子导航上面都不见得有, 算了, 他不跟一个空有房产的俗人计较!
两人便凑到手机屏幕前研究螺岭跟景渊他们目的地之间的距离,叶德凡也凑他们面前去看,三个人讨论得很是热烈。
反正去的地儿有那三人去研究了, 容隐就和时樱蹲下来逗雪团玩, 阮逸成也对看地图没兴趣, 反正他跟着大部队就是了, 便蹲在时樱对面看他们俩逗小狗。
那三个人讨论了一番,最后决定, 就去螺岭, 景渊要去的几片深山区跟螺岭有近有远,最远的也就相隔两三个村子的距离,近的还在螺岭村附近, 深山区不安全没法安营杂寨住下,就在螺岭村落脚,白天的时候再去深山里探索。
确定好目的地便出发,都出发得急,也没来得及安排车辆什么的,找地儿吃过午饭就在市里包了辆商务车,从珪城的市里到螺岭村距离可不近,午后出发,一直到傍晚时分,一行人才抵达螺岭。
实际上离螺岭还有段距离,但前面都是狭窄的土路,商务车根本没法进去,好在需要步行的也不远,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
几人提着行李下车步行。
天色逐渐转暗,快进村时,就看见一群孩子在村口玩,看到有人来,立马跑着大嚷:“有人来了!有人来了!是拖着好大箱子的人来了!快啊,有拖着大箱子的人来了!”
有个妇人从屋里跑出来,看到时樱他们这一行,拍着手大笑:“唉呀,这是哪来的好心人哇,好大的箱子好多东西哇!”
没多大会儿,一群一群的老人孩子妇女们都往村口涌过来。
看到这么多人过来,容隐下意识走到时樱的前面。
阮鸿兴和保姆叶芳乐呵呵地走到最前面去,把拖着的两个大行李箱都打开,准备来将里面带来的糖果零食还有一些文具和书籍送给他们。
然而,根本不用他们发,人家一个接一个的就跟饿狼一样地扑上来就开抢了。
“我的!我的!”
“滚开,狗-日的杆子,再抢我打死你!”
“都死开,这些都是我的!”
……
大家骂的骂,抢的抢,打的打,不管是老人,年轻女人,还是小孩,全部都抢作一团,谁也不让谁,鸡飞狗跳,场面相当激烈。
看到这架势,容隐连忙就把时樱的箱子放到自己身后,景渊和阮逸成也都学着他,把箱子藏到身后,唯恐被看见给抢了去。
两个三十寸的大箱子,满满的零食文具书籍,压根等不及阮鸿兴和叶芳去分发,不到几分钟,就被轰抢一空。
阮鸿兴和叶芳看得目瞪口呆。
在电视上看人家到山区村子里来捐赠,也都是有礼有序的,咋个到了自己这里,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呢,这哪是什么朴实无华啊,简直和土匪有得一拼了。
抢完后,别说一个谢字了,压根就没人再搭理他们,都捧着抱着抢到的东西乐呵呵地跑回去了,最后来晚的一个老汉没抢到东西,就把两个大空箱子也吭哧吭哧地拖走了。
阮鸿兴:“……”
叶芳:“……”
刚才还口口声声说是好心人来了呢,结果就是这么对付他们这些好心人的?
给了就给了吧,反正这些东西本来就是给他们准备的。
景渊劝抚他们:“这种地方各方面就都比较落后,村民们都没接受过什么教育,能理解,能理解,走吧,先去找村民们租几间房住下来。”
都到这儿了,而且天也黑了,也不可能来了就走,要走这会儿也找不到车。
景渊在前面开路,阮鸿兴也只能作罢,没了箱子也好,轻松,他去牵上阮逸成的手臂,跟上前面的景渊。
容隐挨着时樱,一手提着她的箱子,一手把手机上的手电筒打开,伸过来给她照路。
时樱低笑:“你好好看路,我没事。”
“嗯。”嗯归嗯,他手电筒的灯光还是照着她前面的路。
时樱忍不住扭头看他,昏暗的光线里,男人冷白色的侧脸俊美又柔和,先前在机场里看他背影时那种微妙悸痒的感觉就又涌上来了,止都止不住,还挺有些不习惯。
景渊到了一栋两层小楼前,大门紧闭,他抬手敲门,明明右侧房间里在敲门前还亮着灯,他一敲,房间里的灯灭了。
灯灭了也没人来开门。
景渊又去第二家,第二家也是一样,大门紧闭,敲门也同样不开。
第三家更夸张,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左右两边亮着的灯啪的瞬间都关上了。
景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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