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刃上翩舞
许艳华说到做到,后来,不管老三老四学费还是生活费,各种开销,她从来没问杜晓眠要过1分钱,杜晓眠偶尔给他们买的电子产品,被许艳华发现了,都会揍老三老四。
母女俩人的感情就是这么生份开的。
只是杜晓眠没想到,自己到了40岁,还要让许艳华为她说出能生就能养的话。
门店里两个老年妇女的辩论还在继续。
大娘被刺激得不轻,脸色青与白之间几个来回后,转而说:“哎,是啊,就是愁啊,谁让我有这么个不成气的孙子呢,不过你就省心多了,你看你们眠眠,马上就40了,也没给你生个外孙出来祸害你。”
杜晓眠满头黑线,觉得许艳华这个回合可能会输得很难看,打算进去救场,却不料许艳华眉毛一扬笑得可得意:“是啊,我们眠眠可心痛我了,舍不得让我一把年纪还给人当老妈子使,不仅如此,她还叫我连店也别开了,拿着钱跟杜国强环游世界去,哎,不过我这人爱国,不想出去跟那些白皮洋人打交道,就懒得去了。”
杜晓眠差点没笑出声。这话她的确说过,但许艳华当时一口回绝的理由是,上了年纪,不干活不踏实,闲得慌。
她担心这两个老太太再斗下去会打起来,还是进店了。
“大娘也在啊?找我妈聊天吗?”杜晓眠笑着招呼。
大娘一见杜晓眠不由得心虚,找个借口说家里有事,就急匆匆回家了。
许艳华冲着大娘的背影使劲翻白眼:“切!什么玩意儿!”
“大娘惹你了?”杜晓眠问。
许艳华罢手,懒得提:“没事,就是看不顺眼。”
杜晓眠憋着笑,知道许艳华应该被气得不轻,想了想说:“妈,去烫个头发吧。”
现在这个原生态发型配不上许艳华怼天怼地的气质。
“都一把年纪了还烫什么头发。”许艳华尴尬地摸摸自己花白的头发,眼里却闪着期待。
杜晓眠坚持:“还是烫一个吧。”
许艳华半推半就:“那就依你吧。”
杜晓眠陪许艳华去理发店,不仅烫了一个中老年人洋气的卷发,还染了一个好看的颜色,把那些白头发全都压回去了,整个人年轻了不少。
许艳华每次照镜子都比平时多了几分钟。
一个星期本来不长,但在黎溯川每天晚上的电话提醒下,杜晓眠突然觉得挺漫长,感觉熬了许久才到。
这天上午,她提着行李,被许艳华和杜建国依依不舍送上了回省城的汽车。
到了省城,刚出站,她就远远看见黎溯川的车在路边停着,她笑了笑,提起行李走过去。
第33章
杜晓眠看到车的同时, 黎溯川也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一眼就锁定了她。
他推门下车, 跨着修长的腿,大步生风走到她跟前, 深深看了她一眼, 没说话,一手夺过行李,一手拉起她快速往车前走。
“你走这么快干嘛呀?”杜晓眠快跟不上他了, 只能小跑。
黎溯川还是不说话,两三下把行李塞进车尾,然后就把杜晓眠往副驾塞。
杜晓眠被赶鸭子上架,坐上车后又问:“你这么急干嘛,有什么事……”
话没说完, 就被堵了回去, 黎溯川毫无征兆地凑过来把她抵在车座上重重的亲,嘴唇都被咬痛了。
杜晓眠震惊之后, 闭上眼抱着他的背回应, 这个激烈的吻持续了几分钟才结束。
松开她之后,黎溯川抵着她的额头吐气:“想死老子了。”
这语气听起来委屈,杜晓眠竟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磨蹭了一会儿, 黎溯川又要凑上来亲,杜晓眠受不了,汽车站人来人往的,再加上天气热,她坐了几个小时长途车, 一身脏得要死,只能推他:“先送我回家,我坐了一天车,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想洗澡。”
黎溯川直碌碌地看着他,黑亮的目光染上了一丝浑浊,最后在脸嘴上轻轻啄了一口,声音低哑:“好,先回家。”
半个小时以后,的确到家了,但到的却不是杜晓眠的,而是黎溯川的。
车一停稳黎溯川就立即下车拿起杜晓眠的行李往家里带。
杜晓眠小跑着追上去:“我又没说住你家,谁让你擅作主张的。”
但黎溯川提着行李头也不回,进屋以后放下行李就看向杜晓眠,等她进来就砰地一声关上门,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
对上那双黑得像漩涡一样的眸子,杜晓眠突然有一种入了狼窝的感觉,她下意识后退,后背抵上了门。
黎溯川上前一步仍旧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目光柔柔缠缠的,让人心尖突地又痒又麻。
然后他低下头,再一次凑过来吻她,杜晓眠躲不过,只能受着。
这一次他吻得很轻,不像车站那么急切,舌尖轻轻柔柔地挑着她,这回杜晓眠不止心尖,全身都酥麻了。
“住下来……”他在她嘴角吐气,说完在她嘴上轻轻啄一口又问:“住下来,嗯?”
这声音与其说请求,不如说是勾|引,杜晓眠受不住了,两只眼睛都被勾起了一层朦胧的水雾,主动扬起头吻他,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紧紧不放。
这举动简直是在黎溯川心头放了一把火,烧起来就再也浇不灭,温柔的吻变成了汹涌澎湃的掠夺,每一个吮吸都让她肺部的空气越发稀薄。
两人身高差距有点大,这个姿势不管对黎溯川还是杜晓眠而言都相对吃力。
黎溯川将她抱了起来,杜晓眠下意识环上她的腰,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
亲热并没有因为这一系列动作停下来,反而越燃越烈,已经不再满足于仅仅一个吻。
本来就燥热的夏天因两人的纠缠更加燥热了,不仅衣服,连头发都被汗水染湿。
杜晓眠指尖在黎溯川的头发间穿插,带出了晶莹的汗,最后她受不了,拍他的肩,小声地喊:“脏,先洗澡。”
黎溯川停下动作,就着这个资势,把她抱回卧室,但并没有把她抱进浴室,而是放床上,整个人覆下来,沙哑地说:“洗了还不是一样要流汗,一会儿再洗。”
“你这人怎么这样。”杜晓眠眉心纠结成一团,但脸和唇都因为刚才激烈的亲吻泛着粉嫩的红。
黎溯川眸色越发暗沉,喉咙里发出一句‘等不及了’,就再次吻得杜晓眠连提要求的余力都没有。
火热的肌肤熨烫着彼此,汗液交融,呼吸交错,一切失控,却又意料之中。
杜晓眠得偿所愿洗到澡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她晕乎乎地坐在浴缸里,回想下午的一切,发现这位大总裁为了把她拐回家里滚床单早就蓄谋已久,牙膏、牙刷、毛巾全备了新的,连安全用品都早早准备好放在床头,为了证明是新买的,不是存货,还特意当着她的面拆包装,可谓用心良苦。
“是这件吗?”黎溯川在杜晓眠的箱子里翻了半天,终于拿了条睡裙进来。
“都说了白色的白色的,你拿黑色的干嘛?你色盲啊。”杜晓眠翻白眼,但看清他的模样以后又不由得心跳加速,忍不住多看两眼。
这男人下床随意捡起地上的裤子套身上之后就一直在伺候自己。
现在他上半身赤|裸,露出结实匀称的肌肉,而下半身包裹在黑长的西装裤里,嘴里还叼着一根吸到一半的烟,左眼被烟熏得半眯,看起来性感而颓靡,要多勾人有多勾人。
“黑色的好看,就穿黑色的。”黎溯川眼含笑意地说。
黑色的料子少些,吊带,低胸,裙摆也短,而白色的连肩都裹着,黎溯川仅仅看了一眼,就嫌弃地扔在一边。
低俗,卑劣的直男审美。
杜晓眠无语叹气,但一看他这副人模狗样,又骂不出口,接过睡裙不耐烦地说:“行了,你出去吧。”
黎溯川走了两步回头:“刚才不是一直喊没力气么,要不要我帮你。”
杜晓眠黑脸:“出去,带上门,谢谢。”
她穿好衣服出去,黎溯川已经把床单换好了,刚才两人的汗都流得多,不换不行。
“我好了,你去洗吧。”她说。
“果然黑色好看。”黎溯川对杜晓眠的睡衣表示高度赞赏后,拿着换洗的衣服进浴室。
杜晓眠在床边坐下来,手指在床单上滑动。
突然觉得一切都很神奇,她和黎溯川谁也没有提过那个梦,却不自觉地,把梦里的相处方式全都揉进了现实。
明明现实里才相处几天,却活得像老夫老妻,普通男女交往时,在性|爱间的试探和羞涩,他们之间都直接跳过了。
她不知道发展这么快,对还是不对,也懒得去想,一头倒在床上看着对面素白的墙发呆。
十几分钟后,黎溯川洗完澡出来,像梦里一样躺在她身边,伸手把她搂进怀里,杜晓眠转过身,脸埋在他胸口,两人相拥而眠。
同居就这么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保持节凑脱干水分,这章字数少了点,下章补回来。
补一个虫儿的小疑问吧
虫儿:蹲地画圈圈,如果我是老来子,爸爸妈妈会不会更爱我,给我买更多可爱多?
第34章
恒越顶楼的高层员工们最近又多了一个讨论的八卦:一直热衷于给他们发加班工资, 并乐此不备监督他们的万恶资本家竟然半个月没加班了, 5点一到,准时下班, 并且昨天早上竟然还迟到了一个半小时, 这对工作狂来说简直比母猪上树还稀罕。
大家都私下里讨论老板是不是被什么妖艳贱货给迷住了,再过一阵子会不会君王从此不早朝。
然而猜测终究是猜测,得不到证实, 连贴身秘书郑捷都有没任何情报。
郑秘书也在深刻反省,做为老板最得力最信任的助手,他竟然连老板什么时候老树逢春都不知道,实在太不称职了。
这天晚上他终于有了进一步了解,并关心老板私生活的机会, 一份十万火急的文件需要老板亲自签字, 必须马上送到老板家里去。
郑秘书不是第一次去老板家,轻车熟路很快就到了。
下车前他还对着镜子好好整理了一下仪容。
按下门铃时, 他心情雀跃又好奇, 里面会不会真有个‘妖艳贱货’。
结果让他跌破眼镜的是,开门的,竟然是个体形娇俏, 目光清澈的——小姑娘?
郑秘书心里当即一顿草草草!
老板这头老牛不做人了,狂吃嫩草,祸害无知小姑娘。
“郑秘书是吧,请进,黎溯川在楼上, 一会儿就下来。”
小姑娘面带微笑地说。
等等,这谈吐,这气质,一点也不像小姑娘啊。
郑秘书心里又犯起了疑,恨不得立马摘下眼镜擦亮了重新看看,这女人到底什么年纪?
简单的T恤和牛仔短裤,头发拧成了高高的丸子,脸蛋秀气白净没有化妆,竟然连毛孔都看不到,笑起来时,两只眼睛更是闪着莹莹的光,是那种还没有被万恶社会玷污的单纯与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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