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打醮翁
她又追了上去,跳到他面前:“我把面具摘了,你也摘了怎么样?我们比一比谁更好看!”
对方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实在不能说友善。
“你不亏的!真的不摘吗?摘吧摘吧?”
哪怕她抛出五花八门的诱饵,对方丝毫不为所动。
城门在望,她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
她捏了捏自己笑僵的脸蛋,真的很久很久没遇到这么不好惹的人了。
上一个她觉得自己对付不了的人,是爹爹。
她本还想偷偷跟上去,看此人住哪。
可对方一个冷冷的眼神,仿佛看透了她在想什么。
她一心虚,不知怎么有些不敢跟上去,结果眼睁睁看着对方消失在眼前。
“啊啊啊啊啊谢之华你怎么可以怂!”她将一个枕头当沙包踢来踢去,借此发泄心中郁闷。
“哟,发疯呐?再疯会儿,我看看热闹。”谢之游二郎腿一翘,坐在桌几旁嗑起了瓜子,还口出狂言,点评谢之华。
谢之华:“哥!”
“说吧,谁欺负你了,不能打回去吗?还一个人生闷气,瞧给你出息的。”
谢之华不知怎么不想提起那人。
她随口推锅:“哦,有个骗子,骗了我,我收拾过了。”
她一说完,谢之游抬脚就走了。
“哥,你也不安慰安慰我!”她气呼呼喊道。
“说吧,怎么骗人的?”谢之游没骨头似的斜倚在树旁。
他脚边躺着个惨得让人不忍直视的书生。
那张脸被重点关照过,已然瞧不出原来面貌。
眼睛肿得跟青蛙似的,嘴巴犹如烤熟的猪肉。
喉咙里哼哼唧唧,有气出没气进。
听到谢之游的话,书生拼命积极作答,奈何身体不配合,说的什么东西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谢之游嗤笑一声:“丑得跟猪一样,自己什么玩意儿心里没点数?敢骗人?”说着又是一顿抽。
书生哭得犹如巨婴,悲伤而绝望。
“我知错了!”
“给我将他扔茅坑里泡一泡。”谢大少爷出够了这口气方才离开。
书生嘤嘤哭泣,早知那阿华一家如此歹毒,他就是穷死饿死,立刻死了,他也不打她的主意。
宁国公府。
六位师兄发现谢之游身上愉悦与阴沉并存,不由互相对视一眼。
这丫哪根筋又不对了?
“唉,真是不经揍。”谢之游叹了口气,特意将手上缠着的白布条理了理,“这么丁点小伤,谢之华咋咋呼呼非要包扎,少见多怪。”
师兄们觉得那包扎布条煞是刺眼:“揍谁了?”
他们磨了磨牙。
“呵,我为何要告诉你们?”他扭身离开,包扎的手就那么半举着,谁都瞧得见。
“至于么,哼,我让阿华也给我包扎一个!”
书生还在哀叹时运不济,尚未从谢之游的阴影中走出来,就又喜提六个猛汉一顿狂揍。
“知道阿华是谁不?敢骗我们小阿华,找死呢。”
书生哭得死去活来。
太可怕了。
世上怎会有这样可怕的女人。
这场灾难让他本就惨不忍睹的脸又雪上加了霜,整个人已在奔溃边缘。
他错了,若是能重来,他打死也不招惹阿华。
这个女人有毒!剧毒无比!
他以为这大概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刻了。绝不可能还有比这更惨的时候了。
但是,很快,现实告诉他,还有更黑暗的。
一个女人提着剑来了。
那剑光冷得让人发抖。
他连眼睛都睁不开。
那女人一剑差点将他削成两半。
明明是难得有韵律的声音,他听来却犹如阎王索命。
“阿华是你能骗的?”
那女人只开了一次口,随即便是暴雨般的杀气。
他以为必死无疑,甚至想死了算了。
但他没死。
那女人竟然没杀他。
明明已生气了。
他一边哭一边抹眼泪:“太可怕了呜呜呜。”
事情总不能更可怕了,他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想。
现实又告诉他,不,还能更可怕。
一个男人来了。
院子里霎时犹如冰雪降临。
“将他带走。”
第126章 番外4
“公子。”吴辰忙牵过赵长留手中的缰绳。
赵长留点了点头, 迈步入内。
“公子, 夫人来信了。”吴辰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赵长留脚步未停, 只“嗯”了一声。
吴辰诧异地抬头看了一眼。
竟没有生气。
他摸着后脑勺思索主子这是去了何处, 不许让他跟着, 心情好像还不错。
不然平时听到夫人二字, 都要生气的。
这夫人, 自然是主子的生母,东平明铃公主。因主子尚未成亲,府里上上下下都称夫人。
此次他们来大梁前, 夫人不知在书房与主子说了什么, 主子雷霆大怒, 连夜离开了东平。
听说公主当场气病了。
他们来到东平已有几日,公主接连来信,主子从未看一眼, 全都叫他处理了。
他伸手摸出袖子里那封新近来的信,用内力化成了粉末。
“对了, 主子要的玉,东平那边得知主子不在府上,便送到了此处。”吴辰将一个精致的盒子呈上去。
赵长留伸手接过, 十指修长如玉, 他拿在手中, 并没有当着吴辰的面打开。
“暗处之人有什么动静?”他开口,声音低沉。
“只是一贯盯着,并无动作。”吴辰挠了挠头。
他们来大梁, 化做行商,这样做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而非想要做什么暗中勾当。
当然,如此做有不妥。
但赵长留那时候一个念头就来了。
他认为自己应该来这一趟。
来见一个人。
“嗯。”赵长留盯着手中檀木盒,眼神有些怔愣。
他这时才放任自己回想一天中的经历。
那颗被他强行压抑的心方才一点一点跳动加快。
他去城外,并非巧合,而是刻意为之。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谢之华揍人之事,他全都看在眼里。
他想,这个小丫头从小到大都活泼得过了分。
她过得很好,无忧无虑。
“主子?”吴辰又叫了一声。
“何事?”赵长留将檀木盒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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