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鹿峤
入手是一片冰凉的手背, 纪榕松了口气。
但是很快, 她又瞪大了眼睛, 这总不会是迷晕她那个歹徒的手吧!
纪榕只恨那人戴着头套, 自己太快晕去,没来得及看歹徒长个什么鬼样。
不过很快,纪榕又给自己解惑了。
纪榕虽然晕得快脚也软,但有一件事情是非常确定的, 对方是个大人。
而紧紧抓着纪榕的这只手虽然比纪榕的手大得多, 却真真实实是小孩的手,纪榕松了口气。
这个人是谁?是和自己一起被拐来的小孩吗?或者是纪青团?
这个想法只升起一秒,纪榕就自我否定掉了, 她不傻,当时的情况,纪青团和拐人的人分明是一伙的,否则一样是拐小孩,对方怎么会放过窗户外的纪青团,反向窗户内的自己下手呢。
纪榕伸手碰了碰那只压着自己的手,小声问道:“你是谁呀?”
空间里一片幽暗,纪榕甚至辨别不出对方的性别,但奇怪的是,纪榕的心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
纪榕心念一动,突然凑近了那个人,“你是秦招吗?”
对面没有答话,纪榕想到了秦招那个点头摇头的性格,“这样,是的话你动一动我的手,不是就不要动。”
尽管黑暗里看不清楚,纪榕却还是睁大了眼睛。
纪榕的心里,既希望对方是,也希望对方不是。
老实说,纪榕醒来是有点害怕的,如果是秦招在这里,纪榕觉得自己就不怕了;可是秦招那么聪明,打架那么厉害,他怎么会被人抓嘛,这个念头升腾上来的时候,纪榕自己都忍不住想笑了。
下一刻,纪榕笑不出来了。
那只手动了,纪榕瞪着斗鸡眼,“你是不是手抽筋了?”
对方的动作马上就停了下来,纪榕的那口气才松到一半,对方的动作又席卷而来。
纪榕愣住了,“你真的是秦招吗?”
明明是疑问的语调,但纪榕的心里基本上已经确定了,除了秦招,好像没谁再这么闷不吭声的了。
纪榕心里一阵难过,想不到她们家就两个小孩,竟然全被抓了...
纪榕:“秦招,你是被抓来的吗?你看清楚对方长什么样了吗?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你有没有晕啊?”
纪榕有一堆问题迫切需要秦招的回答,不然她缓不过神来,她自己说是蠢被人搞了也就算了,秦招总不至于犯同样的错误吧?
空气安静了很久,纪榕甚至听到对方吞咽口水的声音,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是,有,刚刚,没有。”
纪榕有一瞬间呆滞,片刻后才反应过来秦招是在回复自己的问题,歪着脑袋将一个个问题对号入座,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惊喜。
纪榕迫不及待地抓住秦招的手,“是谁抓我们来的?这里是哪里?”
同样的沉默过后,秦招回道:“地窖。”
确定纪榕完全清醒了,秦招的一只手依旧抓着纪榕的手,另外一只手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
秦招看了眼周围的情况,声音低沉道:“我们先想办法出去吧。”
纪榕点点头,当听到秦招说起自己所处的空间其实是一个地窖的时候,纪榕瞬间也反应了过来,难怪里面不透光呢。
走了几步,纪榕发现秦招一直在扶着墙走路,步伐很慢,和从前有很大差距。
纪榕疑惑了,“秦招,你的脚怎么了吗?”
“没怎么,靠着墙比较好找方向。”
“有道理。”纪榕也想贴着墙,但是地窖的范围太大了,如果两个人都扶着墙,那肯定是要松开手的了。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摸索,很快,纪榕的手摸到了楼梯上,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张开嘴正要说话,嘴巴却被秦招给捂住了。
到了楼梯边,光线好像亮了一点,纪榕可以看到秦招的脸了。
秦招的脸上头发上都是灰尘,可能是刚刚在地窖里沾上的,没看到伤口,纪榕的心里松了口气。
秦招不知道纪榕的心理反应,他用手同样在楼梯上摸了摸,这个楼梯应该是常用的,木板上有鞋子沾到泥土刮到上面的感觉。
秦招抬眼看了地窖的出口一眼,决定先看看情况,他用手在楼梯木板上面按了按,随后将站直的一只脚压在楼梯上,确定不会产生任何声音,秦招才扶着楼梯慢慢站起身。
纪榕看着秦招的这一番动作,心里不由得得意:瞧瞧,他们家的小孩就是聪明!
这个木板楼梯的宽度还是挺大的,完全可以支撑纪榕和秦招两个人并行走,她们干脆也不讲究你前面我垫底了,两个人一起小心翼翼地爬上楼梯。
一个坎、两个坎、三个坎...
地窖的盖子同样是用木板拼合的,纪榕伸手摸了摸,竟然还是实木,她不敢伸手敲击,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纪榕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状况,好像还挺安静的?
纪榕用口语询问秦招:“我们上去吗?”
纪榕感觉自己现在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像在看电影里的间谍一样,每一步都充满了惊险。
秦招沉默着点点头,两只手按在地窖一端,然后向上轻轻推着,一条小小的缝露了出来。
纪榕的眼睛连忙凑了过去,随着地窖的上升,上面铺的一层干草掉了下来。
纪榕惊喜的表情在她看到了地窖前面一步远的椅子时愣了一下,眼睛逐渐越睁越大...
回过神来,纪榕连忙制止了秦招开地窖的动作,“有人,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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