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鹿峤
秦招:“...”
纪榕看着满脸开玩笑眼神却正经的秦老爷子,又瞥眼刻板冷硬的秦招,预感再接下去这两人肯定要闹不好看了,赶紧牵过秦招的手,劝道:“秦招,咱回去吧,我带你去喝汽水。”
虽然不知晓秦老爷子要做什么事情,但想来是自己小孩子不能插手的,秦家内部的摊子,还是让大人去收拾吧。
秦老爷子附和道:“快进屋去吧,我不会带你出门的。”
他说完话,直接招呼旁边的佣人,“看好俩孩子。”
秦老爷子转过头,直接走到了纪葎和程一勇的面前,碰巧听到纪葎最后的话,嘴边露出笑意,“走吧,去派出所。”
纪葎点头,和纪榕、秦招打过招呼,便直接离开了。
秦招猛地朝前走了两步,待回头看到纪榕还抓着他手的姿势,眼睛里闪过颓败之意,没有说话,带着纪榕走进屋。
临走之时,纪榕回头看向了汽车消失的位置,眼神里有什么东西一闪一闪,说不出的复杂。
她心里,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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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过后,京城里的八卦圈里,关于秦老爷子不留情面驱赶弟弟一家的事情被广而宣扬,人们私底下讨论地厉害,直到马瑛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纪榕才知道事情发展到什么严重地步。
当时纪榕正跟着秦招在看电视,一边用手抓着佣人阿姨新炸好的零食吃,看到好笑的部分还眯起眼睛,指着分享给秦招。
马瑛也没特意躲避,再看看纪榕那聚精会神的模样,只是放低了点声量。
殊不知,有人竖起了耳朵。
马瑛凑近了秦老爷子询问道:“秦铮,你那进了医院的弟弟死了你知道不?”
原来,那天秦丛礼的石头虽然没能成功砸到秦明德的脑门上,但前面推人的动作太大,导致秦明德脑袋破了个洞,再加上其他人磨磨蹭蹭的动作,到了医院时已经错过了最好抢救的时机。
虽然后来经由医生的抢救捡回了条命,人却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两天后的夜里突然人就没了。
这事本来和秦老爷子牵扯不上关系,群众要讨论最多说说秦明德的几个儿子没孝心之类的,偏偏有人把话题引到了兄弟吵架的场景上,硬生生把秦老爷子拖下了水。
听到马瑛的话,秦老爷子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震惊的神色,“嗯。”
不错,秦老爷子早就预料到了,秦丛礼进了派出所,秦明德落到了那群平日里就怨怪他偏心的儿子手上,他活不过两天是既定事实。
“现在外面都在传是你害死的,你也不站出来反驳两句?”虽然马瑛每次听到人家在戏院说这些话的时候总会让人少说两句,但遇上脾气好的应声就算了,脾气不好的直接怼句:你认识吗?关你屁事!
一来二去,马瑛也倦了,秦老爷子至今没有出来解释,她还以为对方是不知道呢。
但看秦老爷子满脸的了然于胸,她又开始觉得自己太沉不住气了。
来都来了,总要把事情和人说清楚。
坐在旁边的姜常清脸上也是满脸担忧,“是啊,你还得说叨说叨。”
好歹家里是经商的,姜常清耳濡目染下也知道了些商人之间的事情,这些流言听起来只是八卦,但细细一琢磨,却像有人在后面牵着线,秦铮不出头,便是由着污水往身上泼,影响只会越来越大。
两个人的关心是真切的,倒是秦老爷子开始为自己隐瞒的事情感到愧疚,表情动容,点点头最后只道:“你们放心,我自有打算。”
第二百章
也不知道三个老人后来是怎么用眼神交流达成一致目的, 纪榕竖起的耳朵凑到沙发边上听了好一会儿,自己还没从其中提取出重点信息,说话的人戛然而止, 她好奇地差点都想拿小爪子挠沙发了。
对于秦明德死了这件事情,她心里反而没有什么波澜, 听过就算了, 压根不会为这种人难过。
当天下午, 拒绝了姜常清一起去戏院的提议, 纪榕坐在院子里新搭建的秋千上晃着脑袋玩, 身后是非要来推秋千的秦招,纪榕小心翼翼地拿脚尖踮着地。
听到铁门外门铃响的声音, 纪榕立马停直了腰背, 佣人阿姨把人领了进来,是纪榕最意想不到的,付忻的前妻谢雅。
谢雅的脸色比上次在烤鸭店看到的时候要好很多, 虽然依旧浓妆艳抹,却再没有那种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疲倦。
看来离婚之后,她日子过得还不错。
纪榕在观察谢雅的同时,她也在望着这小姑娘,回了家以后才知道, 当天看到的小男孩是秦家选好的接班人,正经的秦家血脉, 而纪葎和秦家的关系, 她也托人调查了明白。
再想想外强中干的付家, 忍不住嘲笑时甜甜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对着纪榕,谢雅扬起笑脸,“小姑娘, 秦老在屋里不?”
从眼神里分析出对方并不是多喜欢小孩的人,纪榕才没有在她面前蹦跶的打算,直接点头道:“在呢。”
谢雅压根不在乎纪榕的情绪,热情地从包里摸出来一盒包装地精致漂亮的奶糖,递到纪榕面前,“这糖,你们两个小家伙分了吃吧。”
像纪榕这种从乡下过来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的小孩子,谢雅本来以为她肯定会笑着接过的,却不想她微笑着摇头拒绝,“谢谢,榕榕不能吃糖。”
谢雅认真地两眼纪榕,直到秦招走过来挡住她的视线,这才无所谓地站起身,“行。”
她又把糖重新塞回包里,脚下踩着光亮的女士皮鞋,愣是让她走出高跟鞋哐哐哐的声音。
和秦招对视一眼,纪榕抓起他的手,跟着偷溜回屋里。
秦家屋内,纪葎和程一勇都出去了,唯独秦老爷子在那戴着眼镜认真地看着报纸,这是他几十年来养成的习惯,每天不关注就觉得浑身难受。
像以前没有两个小孩子时,他都是翻来覆去把报纸几乎看到会背的,现在则只能通过中午的时间匆忙看看,就这,他还一心惦记着在门外玩耍的纪榕和秦招呢。
见到谢雅的时候,他浅浅一笑,将眼睛摘下来,“有事。”
肯定的语句证明了他早就知道谢雅会登门,并没有直接拆穿她的来意,只眯着眼睛等待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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