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家的小厨娘 第28章

作者:蜀国十三弦 标签: 天作之和 美食 穿越重生

  云横勾了勾唇,示意她厨房还亮着灯,快些过去,“乖乖在家等我,好吗?”

  他声音难得温柔,连眼眸里都浮上一层柔和的光芒,比云间雾蒙蒙的月光还要柔和。

  沈晚夕咬着唇,心里一酸,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云横揉了揉她的头,“不是说明日做豆腐皮吃吗?豆子给你泡好了,今晚你夫君想喝豆浆,你去不去做?”

  沈晚夕点了点头,眼底泛过一丝失落,可还是想也没想道:“那你快去快回。”

  云横一走,沈晚夕就到厨房忙活起来,将泡了一整日的黄豆焯水,去除豆腥味,然后将黄豆与水调成一定比例,放入石磨孔里慢慢转动,慢慢地,香浓细腻的豆浆便从孔槽里流了出来。豆浆磨好后倒入大锅中,灶底生柴旺火烧开,再用中小火慢慢熬煮,等到豆浆维持到一定温度时,表面就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淡黄色豆腐皮。

  沈晚夕取来一根细长的竹棍,眼疾手快地将一大块豆腐皮从锅面挑起,放在架子上等着晾干。

  余下的豆浆加了少许冰糖,口感也更加顺滑香甜,沈晚夕才尝了一口,登时烫得一颤,连额头都慢慢渗出了汗。

  夏天喝这么热的东西肯定容易流汗,她想了想,又将锅里的豆浆扬了扬,散去热气后再舀到碗里面,凉下来,云横回来就可以直接喝了。

  可她等啊等,豆浆都凉得透透的了,云横还没有回来。

  她困得趴在桌上睡了一会,直到听到门窗的声响。

  她立即醒来,抬眼时却见云横紧紧抿着唇,面色冷厉到极致。

  就连看她的眼神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暖意,和方才离开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人。

  沈晚夕心里有点慌,立即坐直了身子,眼睛扑棱扑棱地望着他,小心翼翼道:“你回来了,喝……喝豆浆吗?”

  云横冷盯着她,眼睛就像是饿了几天几夜的凶兽,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出。

  怎么了这是……

  云横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是要喝豆浆的样子,是要喝她的血浆啊。

  “云,云横。”

  她怔愣在原地,慌了神。

  平日里云横性子再冷,也决计不会是这样的眼神。

  可他此时熬红了眼,拳头攥出骨节错位的声音,下一息的时间便将她拦腰抱起,恶狠狠地扔在床上!

  沈晚夕身下一痛,直接傻了眼,平日里他就是再凶,也不会这么粗暴地将她扔下!

  她惊吓地嘴巴张了张,用力想要推开他,可男人已粗鲁地俯下身来,任她四肢无措,浑身颤抖,他重重地压在她身上,紧接着暴戾地撕扯她襟口,将她白嫩的颈窝、绵软的肌肤肆意卷入唇舌中疯狂啃噬。

  沈晚夕浑身痛得散架,她咬着牙,忍痛绕开他滚烫的气息思索了一瞬,是她白天勾引他,所以才会这样吗?

  可是下午的时候分明还好好的呀,他怎么会突然发狂!

  “云横,你别这样,别……”

  她痛得眼泪直往下落,不停地哭声哀求,可他像是根本没听到似的,浑身烫得像炉灶里的火一样,此刻只想将她没入火海,永不超生。

  “云横……云横我不勾你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这样我真的怕,我真的很害怕……”

  她浑身发抖,连带着声音都颤得不行。

  男人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更加粗暴地撕开她的外衣。

  她吓得胡乱伸手扑打他,嗓子都哭得哑了下去,“夫君……你别这样……夫君……”

  缓缓启口,已是全然没了力气,只当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盼他听到“夫君”二字会有一丝的怜悯。

  作者有话要说:  云横:我受刺激了对不起,下一章道歉。

  沈晚夕:滚啦臭男人,呜呜。

  男主突然这样是有原因的!!!!!明天的章节会有解释,仙女们对男主要有信心啊!!

第37章 心乱

  缓缓启口, 已是全然没了力气,只当是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盼他听到“夫君”二字会有一丝丝的怜悯。

  男人的动作果真缓了下来, 那二字便像抑制邪恶的良药一般, 霎时将他心中的暴风骤雨压了下去。

  回过神时,身下人几乎是瘫在床上,已经残裳尽褪,满脸泪痕。

  云横的心狠狠抽了一下。

  欲替她整理衣襟, 却被她抬手拦了下来。

  “你出去吧,我想冷静一下。”

  话落,又一滴泪从脸颊滚过, 沁在枕头里慢慢浸湿。

  云横半晌未动,沉默良久。

  又听她咬着牙憋着气,几乎是一字一句道:“求你了,好吗?”

  他轻叹一声,哑声回了一句“好”,随即理好衣衫出了门。

  檐下夜风微凉, 西北边火光冲天。

  云横冷眼看着烈火燃起的那处, 冷耳听着远处来来去去忙碌的脚步声, 还有细细碎碎的人杂声, 记忆如碎片在他脑海中如电闪雷鸣般炸开。

  方才出门循着一路的酒气跟着那保长到家, 原本想给他一点教训, 令他日后不敢再来招惹阿夕,可若不是他无意间探入他书房,哪里能想到那里藏着多少龌龊的东西!

  那人枕边放着一张几乎揉碎的画像,画中描绘的是浑身□□的姑娘,云横原本只是心惊, 可直到看到那女子的脸,他眼中登时起了火!

  女子眉目盈盈有笑,长长的睫羽如鸦羽般浓密,两腮梨涡浅浅,他一眼便能认出来!

  画纸下还有他从来无法想象的,早已干涸的,斑斑痕迹。

  他一时心中大震,更是气极、怒极!

  无法按捺心脏的狂跳,那些好似深埋在心底很多年的愤怒之火骤时点燃,凝为眼神里嗜血的阴森,只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

  待那人反应过来屋内有人进来时,他抬手重重一创,几乎将他头骨击得粉碎,当即要了他的性命。

  拂手一掠,桌案上的油灯“啪”一声碎裂在地,燃烧的大火似千针般刺痛他脑海的每一根神经!

  他垂眸望着满地的血,内心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他从来便该是恶人,他双手沾着血,脚下是尸骨成河,背后是血漫山川。

  而他回来时一见到她,那种压抑在骨血里的恶再次猛然升腾,他难以忍受旁人肆无忌惮地亵渎她,更无法原谅自己没有将她时时刻刻捧在手心里守护!

  可他偏偏头痛欲裂,青筋暴起,所有的愤怒随着脑海中消失已久的记忆胡乱撕扯他的意志。

  那一瞬,他听不到耳畔所有的声音,只恨不得咬碎她的骨头,将她连血液和骨髓都占为己有!

  直到她绝望无助地喊他夫君,他的心脏狠狠揉成一团,难以抑制的痛像是要了他的命。

  屋外,他静坐一夜。

  从深夜到白昼。

  他无法控制脑海里来去翻滚的记忆,只要一闭上眼。无数陌生又熟悉的场景似梦似幻地浮现出来。

  有千里冰原,群山万壑。

  有塞上沙,江边柳,陇头云。

  可即便是千骑铁马从他头脑中碾过,都不及胸腔和脑颅中钻心刺骨的疼!

  不及她哀求一声夫君,刺穿他心口的痛。

  呼吸一窒,突然间喉咙一丝腥甜翻上来,他攥紧手掌强忍着浑身颤抖,下一刻竟一口鲜血吐在胸前!黑色衣襟上立时晕开暗红色的血花。

  “云大哥,你怎么了!”

  花枝刚走到竹门口,便见云横唇色发白,下一刻面前竟散开一片血雾!

  云横站起身,脸色苍白地望了她一眼,抬手示意她不要声张,低哑着嗓子道:“今日我不在家,你进去陪陪她,别告诉她……”

  他握紧拳头唔唇低咳一声,指了指襟前的血迹。

  “云大哥,我给你去请个大夫吧!”

  花枝还是着急,吐血不是小事啊!稍有不慎命都有可能送了!

  云横拂手,目光一如既往地坚定沉冷:“不必!你进去。”

  花枝一脸惊愕地看着他,慌忙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云大哥都吐血了,嫂子一个人在屋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横到堂屋提着弓箭出门,花枝怔愣地看着他离开,才焦急地敲响里屋的门。

  “嫂子,你在吗?”

  花枝知道沈晚夕在里面,可是敲了许久的门都无人回应。

  她一时无措,又怕沈晚夕也出了什么事,只得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

  沈晚夕窝在被子里,一夜无眠,只有晨时半睡半醒地躺了一会,醒来时眼角还有泪痕,她缩着肩膀,将自己紧紧包裹在被子里,一点缝隙都不留,一丝风都钻不进来。

  花枝瞧见她满眼红肿的样子,吓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定神片刻连忙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也放得缓缓的,“小嫂子,你还好吗?”

  花枝看到床上的凌乱,也能猜到一二分,可嫂子和云大哥的状态都不太对呀。

  沈晚夕没说话,只是摇头,眼睛干涩得哭不出来,她不敢想昨夜的事情,一想就害怕。

  云横到底怎么了,变成了她最害怕的样子?

  晚上她从钟叔家回来的时候,他明明还那么温柔,摸着她的头,让她去煮豆浆,乖乖等他回来喝。

  到底是怎么了呀!

  花枝问她,她也不知道问谁。

  昨日被他吻过咬过的肌肤无一例外地红肿起来,她身上痛到起不来,可心里更难受。

  她原本已经想好慢慢去回应他的好,可是竟然这么快地,她又仿佛失去了一切。

  孤孤零零,被弃如敝履。

  花枝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她,能让她舒服一些也是好的。

  屋里沉默许久,花枝突然找了话头,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分缓一些痛苦。

  “小嫂子,你可知村里昨晚死了人了?”

  沈晚夕摇了摇头,她不认识谁,谁死谁活也同她没有关系。

  花枝道:“是你见过的,就是村里的王保长呀!”

  沈晚夕木讷地动了动眼皮,愣了许久才缓过神,猛然起身,“你是说王保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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