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慢穿] 第149章

作者:一只虫 标签: 逆袭 女配 爽文 穿越重生

  胤祥下意识的跟随胤禛的视线,垂目瞟了一眼书上的字,嘴上却是已经回答道,“看到张方明要去参加院试了。”

  “嗯。”胤禛应了一声,复又垂目看向了自己手中的公文,“那你继续看吧。”他现在的心情,就有些超进度读者对落后进度读者的一种微妙又带着些小优越感的懒理情绪,因为真讨论起来,可能就会有不小心的剧透,剧透便也剧透了,关键是有些剧透没看过,听起来难免会有些懵逼感,最终导致话题终结,所以所谓的懒理,大概是这么一个心路历程。

  而胤禛的这声‘嗯’就叫胤祥有些迷惑了,所以,这题目到底是不是四哥出的呢?!

  实际上,这些题目不但是胤禛出的,连上阵答题都是他亲自操刀,只是有些答案的答题思路是林仙仙提供的,毕竟叫林仙仙小写几句偏白话的古文还行,真叫她去写那些大长篇的文言文,那估计这本书写到这里也就卡住了,后续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产出,或者说是还会不会有这个后续都是未可知的。

  不过胤祥对这个问题也就疑惑了一瞬,毕竟与这点好奇心相比,还是书中的内容更加吸引他。

  接着往下看,看到张方明要去参加院试的时候,他还以为张方明会一鼓作气,拿下这个秀才功名呢,谁知,张方明到了府城后,竟发现有人在私下向考生兜售考题,虽不知这些考题是真是假,但此事在考生之中已是如此的流行,这叫张方明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阴谋与危险的味道。

  若这份考题为假,那倒还没有什么,顶多就是抱有侥幸心理,买了它的考生被骗了些不能对外人道的银两罢了,可若此考题当真出现在了院试之中,这考题在考生之中又不是什么秘密,落榜的考生能甘心?!那必然是要闹的,届时,不光考官要倒霉,只怕这一届参考的童生也讨不到什么好去,尤其是那些看过了泄题的,且这看过没看过的,很难自证清白,就算当真没有看过,也难保不会被人攀咬。

第273章

  所以, 这场院试,眼看着就像是一个泥潭,陷进去就算是最后能爬出来, 恐怕也要沾上一身的泥。

  可若这件事被考官提前知晓,在院试开始之前将题目给换了呢?!这种可能倒也不是不存在的,且若是当真放弃了这一次的院试, 下一次可就是三年之后了,人生, 又有多少个三年可以如此消耗呢!当真要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猜测,而让自己再等三年么?!

  张方明沉思了一夜, 在院试即将开始的这个早晨,终于还是决定放弃这一次的院试, 毕竟若此事当真不幸被他给猜中了,那么陷进去, 极有可能就是毁掉了自己这辈子的前程, 这个代价,张方明赌不起。

  可惜这件事他知道的还是太晚了,不然起码还能想办法给衙门写去一封匿名的警示信什么的,虽然这个示警的方法也不是那么好操作就是了,起不起作用也很难说,但起码还有让他设法挽救一些无辜之人的机会, 如今,他便也只能求得一个自保了。

  这场院试,张方明最终以腹痛难耐为由, 没有参加。

  两父子回到村中后, 自然也因此而受到了一些嘲讽, 尤其是张方明曾经的大伯母, 还当着张父张母的面,奚落张方明就是没有当秀才公的命,又言说她们家方宇此番必然能给她捧个秀才公回来。

  张方宇是张方明曾经的大伯家的堂哥,三年前已经考过一次院试了,没过,因而今年的院试他也有参加。

第二册 话本,以大伯母自鸣得意的丑陋嘴脸作为结尾。

  当胤祥往后翻,翻到了书皮页的时候,他差点就暴躁了,好在他还记得书架上还有三册后续,勉强可以安慰一下他遭遇恶意断章袭击的暴躁心情,但愿后面的内容已经写到了这个大伯母遭遇惩罚的情节了。

  带着这样的心情,胤祥把心神从话本内容中拔了出来,抬手抚着额头缓了缓刚刚高度集中的精神,他往胤禛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他还在专心的处理手边的事务,便也没有打扰他,只轻手轻脚的拿着《寒门贵子》的第二册 ,往书架的方向走去。

  将第二册 放回去,拿了第三册刚想转身的时候,胤祥犹豫了一下,又贪心的把后面两册都给拿在了手中。

  捧着三本书回到原位后,胤祥喝了口已经有些冷掉了的茶水,拿过第三册 ,好整以暇的翻开书页,全神投入到了话本的世界中。

  书中讲到,除了大伯母一家之外,其他村邻虽然多少也有些幸灾乐祸的心情,但张方明是因为身体原因缺考,又不是没考上落榜了,所以张父张母所受到的奚落倒也没有太多嘲讽的味道,只看热闹般的、假模假式的安慰可能会遇到的多一些。

  但这种情况,在院试放榜不久之后,却是出现了反转,事情果如张方明所料想的那般,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

  早先因为张方宇榜上有名而在村中大肆庆祝了一番的张大伯一家,此时也已经哭天抢地的乱做了一团,因为张方宇于昨夜已经被差爷给带走了。

  村里消息闭塞,大家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还是去府城包活了的‘包工队’有人回来报信,说是听闻有大批的落第学子,跪在府衙门前,抗议此次科考不公,求朝廷还他们一个公道。

  现在府城那边,已经抓进去了许多官老爷和秀才公了。

  这些消息,于村人而言,不过是听听读书人和官府的热闹,于张大伯一家而言,就无异于是晴天霹雳了。

  大伯母不懂得其中厉害,还只哭嚎着这是老爷们犯下的错误,与她的宇儿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何要抓她的宇儿啊!

  而去府城打听了消息回来的张大伯和张祖父却已是满面的愁云,张大伯也不是没想借着秀才的身份,走一走衙门的门路,但一来,此事出在府城,他在那里排不上号,二来此事涉及到科场舞弊,朝廷很是重视,已经派了黜置使(钦差)过来了,所以别说是张大伯了,监管这一州郡的太守都未必能够插进手来。

  而本次被朝廷派过来的黜置使,正是名贯古今的谋相房玄龄。

  现在,张大伯和张祖父只能祈祷张方宇没有碰那份泄露的题目了。

  而借着腹痛逃过一劫的张方明,虽然村里人都在和他耶娘庆幸他有福气,但其实,他也不是高枕无忧的,因为此时的科举制度,是三人连保,也就是说,即便是他没有参加考试,会不会被连保的另两人给连累,也是未知之数,但当时事态实在是急了些,他也没有时间去劝服另两人不去参考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他有那个时间,那两人也未必会听信他的话,一来他们相互之间其实并不相识,二来个人的想法不同,选择自然也不尽相同,他还能一包泻药摆平了他们吗?!在不确定事情确实会如他所料想的那般发展之前,这不是他张方明能干出来的事。

  看到这里,胤祥也是为张方明捏了一把汗,虽觉这样的张方明有失于果决了,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更喜欢这样带着些仁义性情的张方明了。

  朝廷派来的黜置使到来后,这场院试泄题案的处置结果很快便出来了,在榜考生有很多都受到了牵连,其中就包括张方宇,这些人都被终身取消了科举资格,当然,其他人冤不冤枉不清楚,但张方宇是属于证据确凿了的,在等待院试开考之前,他确实是买了一份题目,并提前针对题目,准备了答案的。

  房玄龄来了后,当即便用一份比这次院试的考题,拔高了些许难度的考卷,检验了一下这些被抓起来的考生们的水平,他认为才学配位的,一律放过,这样做可能会有失公允,因为才学好的考生未必就没舞弊,但在房玄龄看来,对于学识好的学生而言,舞弊并非必选,且院试泄题于他们而言,其实是一种劣势。

  房玄龄此举的目的,是为了保护那些学识好但可能会被无辜牵连的考生,其中若是夹杂着搞过小动作的,那也只能算他们运气好,不过相信经过此一番惊险,这些人以后怕是要闻露题色变了。

  而在这一轮的审阅中,房玄龄已经尽可能的放宽标准了,审错题跑题答错的,只要文采够好,能自圆其说的,他都给通过了,剩下的这些考生,就是学识当真不行的了,他们就只能等着被审查了,尤其是榜上有名的,是重点的审查对象。

  至于那些没在榜上还被抓进了这里的,基本都是一些被人给抓到了把柄和证据的,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其实在先前看到房玄龄的大名出现在文中的时候,胤祥的心弦就隐隐的激动了一下,他仿佛已经从房玄龄这一个点上,窥见了张方明、或者说是唐太宗时期,朝堂百官的恢宏画卷了。

  这让他突然察觉到,也许张方明考中了进士之后,并不是这本书的结束,而可能是另一个精彩纷呈的开端。

  这个猜想让他兴奋又开心,他甚至期待着,这本话本,当真是越长越好!

  而当他看到房玄龄的断案方法时,不由得为书中这位房相思考问题的深度所折服,这种政客思维所透露出来的智慧,说服了胤祥,让他能够相信这便是房谋杜断的那个房相了,虽然他也并不知道,历史中的那个房相到底是如何样的一个人。

  而接下来,张方宇被取消了科举资格的一笔,更是打了大伯一家的脸,叫之前被他们给气得不轻的胤祥,读之有一种大仇得报,恶人自有天收的畅快之感。

  然而,大伯母一家的恶,显然突破了胤祥的想象,许是儿子被取消了科举资格对大伯母的打击太大了吧,她竟然想到了让她儿子顶替张方明身份的主意。

  看到这恶妇竟生出如此恶毒之想法后,胤祥在愤慨之余,也是为张方明捏了一把汗。

  大伯母上门跪求张父张母,如此荒诞的想法,张父张母能同意才是脑壳有坑好吧,只是令张父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在大伯母之后,张祖父竟然也上门来以孝道给他们家施压。

  张父不懂,若父亲执著的是功名,如今明儿明明也能考出来,为什么父亲就只看得到大哥一家,他想不通,便也这么问了,“阿耶,你为何如此偏心,明儿也能科举啊!也能光宗耀祖啊!”

  而他得到的答案,却是让他彻底的对这个父亲心灰意冷了,“汝已过继于你堂伯,明儿光耀的,自不是吾之门庭!”

  张父听得此言,不敢置信之余,胸中大恸,他如何也未想到,父亲竟当真将他看做了两家人。

  此时终于看不下去的张方明上前扶起了父亲,直视张祖父,言道,“叔公此言差矣,若当真让宇哥顶了吾之身份,若真有光耀之日,又与叔公的门庭有何关联?!”

  “放肆!小子安敢如此不孝!”

第274章

  胤祥看到这里, 简直要被这张老头的偏心无耻给气毛了,都把儿子给过继出去了,还想摆什么父亲的威风?!再则,同样都是孙子, 同样都有学识, 张方明考上功名的可能性还比那张方宇要高, 凭什么就要给张方宇让位!

  这明显就是没将张父一家当成是自己的家人啊!所以对于张大伯一家就尽是对家人的维护, 而对张父一家则如对外人般的冰冷, 可能还不如外人呢。

  而最无耻的是, 他自身明明是这么个无情又不慈的态度,怎么欺压起张父一家来,还能如此的理直气壮!

  这都过继出去了, 谈不上什么父要子孝了,还这样呢,这要是没过继, 像张父原先想的那样只分家,对于张老头这般无理的要求, 张方明一家恐怕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因而, 在气恼之余, 胤祥也在庆幸, 幸好是过继出去了。

  而之后,张方明给这可恶老头的没脸,也着实看得胤祥心情舒爽。

  “叔公怕不是忘了,如今我父乃汝之三堂兄之子,既荣光都照不到汝之门庭处, 又如何好愚孝于您跟前呢!家门贫寒, 实不好委屈了叔公贵足踏陋地, 叔公还是请回吧!”

  胤祥爽兮兮的品味了一番张方明的这番话,虽他也没说什么很冲的话,但面对曾经的祖父,虽此祖父无德,但张方明这个驳话的火候,其实是刚刚好的,还有那句贵足踏陋地,说的实在是有些意趣。

  至于这段话中的‘愚孝’二字,胤祥理解了一下,应该不是他们平时理解的那种解读,大概是愚笨、笨拙,类似于献丑的意思吧。

  这种一字多意的行文形式,在文言文中也是常见的,所以林仙仙在这里用愚孝两字,在胤禛和胤祥看来,并不是一个错点。

  而之后,见张父一家如何说也不肯同意,娘家是屠户起家的大伯母竟是对张家三口起了杀心。

  而令胤祥没有想到的是,阻止这件事的,竟然是此事的受益者——张方宇。

  “我儿安心,阿娘必叫你如愿以偿!”张方宇看到在院子里磨刀的母亲时,她如此说道。

  张方宇看清了母亲脸上的狠厉,再想想近日家中闹着的事情,心中便有了些不祥的猜测。

  张方宇小的时候,和张方明的感情其实是很好的,知道弟弟不能读书的时候,他也曾为弟弟不平过,但他年岁太小,辈分又低,终究改变不了什么。

  因为觉得对不起弟弟,他对张方明总是有些刻意回避的意思,渐渐地,两兄弟的感情也就淡了。

  之后张方明的学问后来居上,张方宇还曾不是滋味过,此番他因此案落马,日后不能再考功名,说实话,他是有些摆脱了负累的轻松之感的,因为他并不擅长读书,也并不喜欢读书。

  母亲和祖父去二叔家闹,张方宇事先并不知情,二叔家拒绝了这个提议,说实话,听到这个答复的时候,张方宇是松了一口气的,以为此事便就此了结了。

  却是没想到,竟在院子中看到了磨起了杀猪刀的母亲,他们家的猪早在庆祝他院试榜上有名时,便已经宰了,此时磨刀,母亲又说了那样的一句话,自然叫张方宇无法不多想了。

  一时间,张方宇其实是有些乱了方寸的,他勉强稳了稳情绪后,先是劝阻了磨刀的娘亲,又与她坦言自己并不想继续科举的心情,一阵好说歹说赌咒发誓,终是让他娘放下了屠刀,抱着他大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孩儿啊!”

  张方宇安抚好了母亲后,想想还是不放心,便去找了张方明,叫他们一家最好尽快搬走,不然恐有杀身之祸。他自然不会说是他亲娘想杀他们,但话到此处也是够了。

  张方明看了一眼这个性情被养得有些天真了的堂兄,终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领了他的这份情,与张父张母收拾了些东西,即刻动身,搬去了县里早就准备好要搬去的独门小院。

  张方明知道,此事最是怠慢不得,别管宇哥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他们晚一刻搬走,许是就要多一刻的危险,因此,只叫父母带了贵重好拿的东西,其他的大件,其实他们早先就已经搬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不过是些可有可无的东西,张母为人仔细,不舍得扔,还想收拾一翻全给带走,却是直接被张父和张方明父子两个给一同架走了。

  看到这里,胤祥也是被书中张方宇形象的反转给意外到了,原以为这个张方宇会是个奸恶之徒,却未料却只是个虽犯过糊涂但品性还算良善的少年人。

  这让胤祥心中对他潜在的反感,逐渐缓和成了一种甚至是带着些好感的惋惜心情,惋惜宇明两兄弟,终究只能陌路。

  至于张大伯母磨刀想杀张方明三口的事,胤祥虽也没想到,但并不感觉牵强,毕竟大唐初期民风彪悍嘛,到宋时,水浒里还有个做人肉包子的孙二娘呢,可见女子狠起来要杀人,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总之,张方宇示警的这段剧情,看得胤祥挺有回甘感的,他一边回味着这种感觉,一边继续往下看。

  由于此次院试的考题提前泄露,本次院试的成绩作废,张方明所在州府将重新举办一次院试,由皇上派遣的黜置使房玄龄亲自主考。

  这对于张方明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因为他之前的那两个连保人,都在被房黜置使放过一马之列,所以他并没有受到什么牵连。

  而胤祥,一想到房相要给张方明亲自主考,想到二人或许会有什么交集,心中对于后面的情节便是又期待又激动。

  胤祥按捺着这股子期待,刚想继续往下看,耳边就听到了苏培盛那奴才低声禀报的声音,“爷,到用晚膳的时候了,您看……”苏培盛想问的是,主子爷是想去林主子那用,还是就在前院用,但其实,答案他心里也是有底的,毕竟十三爷还在这坐着呢,实在是没有将客人扔在这里,主子爷自己去后院陪林主子用膳的道理。

  胤祥抬起头看向了胤禛,就见他放下了笔,揉了揉手腕,一边起身一边视线不离公文的对苏培盛吩咐道,“那就布膳吧。”

  胤祥见此,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舍,但也放下了手中的话本,两兄弟净了手,走到用餐的客室中一看,胤禛挑了挑眉,“今儿准备的锅子?”胤禛的伙食一向是跟着林仙仙走的,所以他这一问,其实也相当于是在问,汀兰院晚上点了锅子?

  “是,林主子说天凉了,吃点热乎的暖暖身。”苏培盛躬身回答。

  胤禛想想今日明显有些凉下来的天气,点了点头,看着铜锅中,那翻着花的汤水,感觉早晨被凉气激出的那几个冷颤,都要被那热腾腾的热气给抚平了,再加上鼻尖萦绕着的骨头汤的味道,正是还没吃,整个人便先舒适了三分。

  胤祥的感觉大抵也是如此,两人围炉而坐,热乎乎的涮羊肉一入口,当即便叫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有了一种毛孔舒展、后脑蒸腾的享受感觉。

  以至于两人开餐后,都没顾上说话,先造下去了五六盘肉,这才些微满足的腾出了嘴来。

  吃得畅怀了的胤祥,见桌子上竟然没有酒,这般美味当下,怎么能少了酒呢,豪迈的性格上来,他看向苏培盛,一点不见外的嗔他,“你这奴才,怎的如此没有眼色,这般好宴,怎能无酒,还不快快备些好酒上来助兴!”

  这……,苏培盛一边躬身,一边将请示的眼神瞄向了胤禛。

  胤禛的脸微不可见的僵了一下,随即对苏培盛挥手,“去给十三爷取壶好酒来!”又转头谆谆对胤祥嘱咐道,“饮酒伤身,你身体未愈,少喝一些过过嘴瘾也就罢了,可切莫要贪杯了。”

  胤祥总觉得四哥和苏培盛这对主仆的反应有些奇怪,但又看不出什么,便只能放过此节,结果等酒壶被端上桌的时候,胤祥提起酒壶,本是想要先给他四哥斟一杯酒的,眼神一扫,却发现,那上酒的奴才,竟然只在他面前放下了一个酒杯就退下了。

  胤祥就有些懵了,四哥府上的奴才该不会出这般纰漏才是,所以四哥这是……?

  触及到胤祥的眼神,胤禛下意识的垂眸闪躲开了他的视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胤禛略有些尴尬的轻了轻嗓子说道,“呃,十三弟,这酒你就自己喝吧,哥哥我最近……不便饮酒!便不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