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女主替身后 第71章

作者:颜苏 标签: 仙侠修真 都市情缘 甜文 穿越重生

  沈晚看她丝毫不见紧张的模样,于是偏头问女主:“师姐, 你呢?”

  谢晗淡淡敛眉:“我还好。”

  沈晚见女主淡淡的模样,也不好说什么, 但是说实话,她心底比女主还紧张。

  她其实不太担心明烟,毕竟明烟已经修得筑基大圆满, 比对方高一个小境界,对局赢的局面很大。

  但女主就不一样了,女主这场, 是筑基中期对筑基中期,显而易见的对局会陷入焦灼,可能会受伤。

  真担心着,场上走来一位黄衣女子, 一来就直奔沈晚这边。

  她脚步急促,头上梳着时兴的随云髻,上面装饰用的珠宝灵玉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皮肤雪白,眼眸似秋水般温柔多情,走到沈晚面前,敛衽一礼道:“沈道友。”

  沈晚懵了,上下打量一番确定自己不认识来人。

  “你认识我?”沈晚问。

  黄衣美人柔柔一笑:“三年前,玄天宗下,是沈道友从林仙师手中救的我。沈道友忘了吗?”

  沈晚回忆了一下,这才想起,“原来是你!”

  当年她机缘巧合在林仙师住所救了一男一女,没想到眼前这位就是当年的黄衣美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居然还喜欢穿黄衣。

  “是我。”黄衣美人微微一笑,“当年沈道友救我,我就已经悠悠转醒。只是药效未过,眼皮太过沉重,直到沈道友离去才勉强睁开眼,认清沈道友身上穿的是玄天宗弟子的服饰。这三年来,我一直记得沈道友的恩情,只是碍于俗事,一直未来玄天宗寻沈道友。好在今日四处打听,终于知道沈道友就是我的恩人。今日能再遇沈道友,真是我的荣幸。”

  沈晚摆手,谦虚道:“什么荣幸不荣幸,我当初救你也不过是顺手而为。事后更是为了寻我师姐,将你们孤零零地留在林仙师的屋子里。说实话,等我回去,发现你们人去楼空,满地死尸,我也是吓了一跳。”

  黄衣美人勉强笑了下,低声说:“当日我醒后不久,那位李老爷就过来,我见他轻薄于我,一时不忿,就动手将他们一行人全杀了。我虽不是林仙师的对手,倒打的赢他们。沈道友莫见怪。”

  沈晚摇头道:“不会。他们作恶多端,如此下场,也算自作自受。”

  沈晚至今还记得那个农户家的小孩子,年纪虽小,性格却是不输成人的阴险狠毒,只不过那时她初来修真界,明知那小孩不可留,也下不了狠手。

  黄衣美人见沈晚对她报以理解,不由露出淡淡的微笑。

  随后她似想起什么,问道:“对了,裘复也来玄天宗了,这些年沈道友见过他吗?我从昨日来玄天宗后就四处打听,却打听不到他的下落。”

  “裘复?”沈晚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她确实没听过这个人。

  “就是当初和我一起被沈道友救的那个男人。当初我在山下遇到他,送他来玄天宗找人,没想到因为一时的恻隐之心,让他和我都遭受那般苦难。事情发生后,我想带他回无极仙宗,却被他拒绝。我亲眼看见他走入玄天宗的山门,只是这几日怎么查都查不到他的下落。”

  当初和黄衣女子一起被她救过?

  沈晚不由想到那个脸被划伤的男人,突然间,元鸣的身影浮现在她的脑海,沈晚福至心灵问道:“那个男人毁容后是不是还失声了?”

  黄衣女子急忙点头,脸上欣喜表情溢于言表:“沈道友见过他?”

  “是。”沈晚颔首,跟她解释道:“他现在叫元鸣,在浮光峰当内门弟子。因为他既失去声音又不会写字,所以浮光峰的大弟子遥清为他重新取了个名字。”

  黄衣女子迟疑了下,随后勉强笑笑点点头:“我说我怎么找不到他,原来他是换名字了。他……他的确不会写字。”

  她目光漂移,显然在想什么心事。

  沈晚只当她是好不容易找到想找之人,心中又惊又喜,也没在意,只是道:“对了,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黄衣女子闻言,微微一笑:“我叫风瑶,是无极仙宗灵宗弟子。”

  沈晚早就知道她是无极仙宗弟子,此时又听闻她姓风,迟疑道:“你不会就是风凛仙尊的……”

  风瑶微笑点头,道:“没错,家父正是风凛仙尊。”

  她的目光笑意中又带着丝羞涩,显然赧于在沈晚面前承认自己惊人的家世。

  沈晚心里却嘀咕起来,风凛仙尊的女儿,那也是风凛仙尊的弟子咯,就不知道风瑶的修为几何。

  沈晚也挂上笑,冲着风瑶温和地问:“原来是风凛仙尊的千金啊,冯瑶,你现在什么修为境界啊?”

  风瑶不知她为何突然提到这,偏偏头,迟疑道:“我前些时日刚突破,如今是筑基中期的修为。”

  对了。沈晚在心底点点头,和女主对战的就是风瑶。

  沈晚连忙将风瑶拉至一边,压低声音道:“待会你是不是要跟我师姐比试?”

  “跟你师姐?”风瑶眼中闪过迷惑,“沈道友你不才是宣阳峰的四弟子吗,按理我不是该跟你比试?”

  在师兄弟姐妹中,属她修为最低。

  “说来话长。”沈晚见她对比试不甚了解的样子,琢磨比试名单已定,告诉风瑶也无所谓,就将自己大师兄田忌赛马的计谋和盘托出。

  迎着风瑶惊疑的目光,沈晚又道:“对了,你别沈道友沈道友的叫我了,你叫我沈晚就行。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和我师姐比试的时候,能不能别下狠招?”

  风凛仙尊既然是她爹,她应该也挺厉害的吧?

  “沈道……沈晚,好,我答应你。”风瑶点点头。

  沈晚这才放心。

  眼见擂台架起,比试要开始,沈晚挥手和风瑶告别。

  风瑶目露担忧道:“沈晚,我师兄他是我父亲刚晋升渡劫时收的弟子,如今已过百年,是元婴期弟子,你和他比试,我实在担……”

  沈晚摆摆手,满不在乎道:“别担心,我不会对你师兄下狠手的。”

  风瑶怔住,半晌才轻声地说一句:“啊?”

  沈晚凌空飞步落到擂台之上,向四周拱手道:“在下玄天宗宣阳峰四弟子,沈晚。见过各位师长同门,见过风凛仙尊,见过无极仙宗各位道友。”

  屈瀚墨也落至擂台上,摇着扇子问:“就是你说要将我打得满地找牙?”

  沈晚见他穿着缥色衣衫,一折纸扇,风度翩翩,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这句话不是我说的。”

  屈瀚墨刚露出讥讽的笑容,就见沈晚笑眯眯地说:“不过我的确能做到就是。”

  屈瀚墨扬眉,正欲似笑非笑说几句,就听沈晚又道:“当然你放心,看在风瑶的面子上,我不会对屈道友下狠手。”

  屈瀚墨凤眸微眯,冷笑道:“看来你这个筑基期的小弟子,人小口气倒不小。”

  沈晚道:“人不轻狂枉少年,这点是都一百多岁还来参加弟子间比试的屈道友你不会懂的。”

  沈晚想到这就来气,她原以为屈瀚墨是天才少年,所以明明都元婴期还来参加弟子间比试。

  没想到他居然是风凛仙尊百年前收的弟子?

  就这?就这?

  就这年龄也好意思腆着脸说自己是弟子?

  屈瀚墨见沈晚语带嘲讽,二话不说,挥着扇子朝沈晚杀过来。

  沈晚后退一步,瞬间消失在所有人的眼里。

  啊,这?

  不仅是台上的屈瀚墨,就连台下的风凛仙尊也愣住了,倒是玄天宗几位参加过沈晚生辰宴的长老峰主目光相接。

  这位在调香术上天赋出众的弟子调香术又进步了?

  连风凛仙尊也看不出真假。

  屈瀚墨孤身一人站在擂台上冷笑,只见眨眼间他手中折扇突然骤得变大,扇面刮过旋风四起。

  “你真当我没去了解你,不过是凭借香所蕴生的幻术罢了。如今风将你布置在台上的香粉全部刮走,我倒要看你现不现身?”

  台下玄天宗弟子哗然,倒是无极仙宗的几位弟子纷纷感叹:“屈师兄也太厉害了。”

  才开始比试,已经断了对方后招。

  只要幻术失效,沈晚出现,以她筑基期的修为如何能敌屈师兄?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纵使屈瀚墨执着放大版的折扇将四面八方都扇个遍,沈晚也没出现。反而他自己,身为灵修平日疏于锻炼,几十下扇下来,鬓角生出汗水,气喘吁吁。

  好丢脸……

  无极仙宗弟子不约而同想到。

  屈瀚墨胡乱一通扇下来,不仅沈晚没现身,自己倒累得汗水涔涔,不禁也自觉丢脸。

  他索性停下来,手中的折扇恢复寻常大小,心不在焉地扇风几下。

  这都没逼出沈晚,那她在哪?

  屈瀚墨摇着扇子不耐烦地想到。

  下一秒,凭空出现一只细白滑嫩的纤长细手,夺走他的折扇。

  沈晚笑眯眯现身,左手执着折扇随意地敲击着右手道:“这是屈道友的本命法宝吧?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像你们灵修,本命法宝被夺走,该如何念法诀用法术呢?”

  屈瀚墨面色不善。

  灵修没有本命法宝,当然是如有本命法宝一般念法诀用法术,只不过威力远远低于有本命法宝当载物的法术罢了。

  不过没关系,他是元婴期,沈晚是筑基期,他的法术再弱,也没到伤不了沈晚的地步。

  屈瀚墨双手结印,迅速一个法术借着一个法术念出来。

  台下有玄天宗长老拍桌而起,怒道:“都说这场比试是以切磋为主,点到为止,你无极仙宗弟子下此狠手算怎么回事?”

  屈瀚墨此时动用的法术,若是放在平日,能轻易要筑基期弟子的性命。

  有无极仙宗弟子轻声嘟囔道:“怎么算下狠手,屈师兄的本命法宝都被她抢走了。”

  “抢走难道她就不是筑基期弟子了吗?”出声长老额头青筋直跳。

  洛华尊者也蹙眉,他欲上台救下沈晚,却被身后的陆拙按住肩膀。

  “师尊,要相信小师妹,耐心看。你现在上台,这场比试师妹就输了。”他低下首,在洛华尊者耳边轻语。

  洛华尊者不在乎输赢,但陆拙压着他,他只能沉住气眸光沉沉地朝台上望去。

  只见擂台之上,屈瀚墨的法诀一道快似一道,但——

  没有一道是打在沈晚身上。

  沈晚形同鬼魅,不经意间突然出现在擂台上,却又在屈瀚墨法诀使出前瞬间消失。

  而屈瀚墨则在疯狂地念法诀,试图在沈晚出现那一瞬正中沈晚。

  整个场面,滑稽得仿佛法师失去了他的目标,在无能狂怒。

  冰霜寒风不停在擂台上刮起,而沈晚连头发都没有乱。

  明烟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疑惑地问讨厌的二师姐:“二师姐,这就是元婴修士吗,为什么感觉还没有小师妹厉害?”

  洛华尊者和风凛仙尊比邻而坐,宣阳峰的弟子旁就是无极仙宗的弟子,闻言各个对明烟横眉冷目,却敢怒而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