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燃灯鼠
不过她又翻了个身,转念一想,不对,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她告诉自己,霍云霄在她跟前儿已经算个老男人了,他有什么资格跳?!她看上他,那不是他的荣幸么?
反正唐宁晚上是折腾了一会儿,又呼呼睡过去了,第二天早上爬起来,又把事情扔到脑后去了。
倒是那个闻老师和闻文却没有那么安定了,闻文坐在回家的小轿车里,闻青坐在她身旁,两人自到了车里就不说话了。
等车开了,闻文才冒出一句来:“云霄哥哥他什么意思?是存心让你丢人么?”
闻青则是双眼迷蒙,她慢慢地想,慢慢地想,只想到了霍云霄和唐宁的一些小动作。
女人在喜欢人的面前是最敏感的,她能够像雷达一样探测到对方的任何一点儿不同,此刻她只能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问闻文:“我有什么不好吗?还是说我连个十七八岁的乡下丫头都不如?”
闻文则立马警惕起来,问道:“哪个乡下丫头?”
闻青没有再说话,只是垂着头.....
闻文则是追问道:“哪个乡下丫头?”她转着眼珠子,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霍云霄只跟唐宁好像走得近一点儿,但也没听说多出格,她疑问着:“唐宁?”
闻青苦巴巴看了闻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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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很快军训就结束了,在军训结束前夕,专业分配也下来了,唐宁他们宿舍几乎每个人都分到了理想的专业,包括唐宁,也分到了心之向往的机械专业。
只是寝室里有一个人意外--张向红。
张向红原本是尝到了机械的甜头,申请了机械专业,没想到对方没要她,把她分配到了英文专业。
按道理来说,她的入学成绩是非常优秀的,选什么专业都不会有问题,可现下全寝室,就她一个人被调了专业,她心里特难受,就气冲冲地冲到了唐宁跟前儿,把那个专业录取单在唐宁桌上一拍,带着哭腔:“唐宁,你有必要么?”
唐宁也摸不着头脑啊:“什么有必要?”
张向红就哭起来了:“把我踢出机械专业是什么意思?”
唐宁真的是无言以对,她和几个同学望了一眼,蒋红梅还来拉张向红,劝道:“你是不是搞错了,这咋是唐宁呢?”
“不是她是谁,她就是记恨我!恨我上回赚了钱。”说完,她又特别委屈:“可我不是都把钱还给人家了吗?为了这件事儿,我被人笑话还不够,你还要背后捅刀子!”
唐宁可真是冤枉啊,她脸皮抽抽,站起来冷冷道:“我犯得着给你背后捅刀子么?再说了,我怎么给你捅刀子了?我还能影响你的专业选择?”
“你怎么影响我?你不是给院长他们上眼药水么?你天天在科研室,你能不上我眼药水?”
唐宁是真说不下去了,她扭过脸去,端着大红公鸡搪瓷茶盅喝水,没搭理她。
那张向红就要扑上来,显然是失控了,毕竟专业对于一个学生来说,实在是天大的事情。
唐宁眼疾手快,想都没想,一盅水就给张向红淋了个透心凉。
寝室的人再一次屏住呼吸了,再看唐宁的眼神,唐宁倒是冷冷的:“你冷静一点,我是个学生,没能力左右老师和院长的选择,再说了,我去上眼药水,人家校长怎么看我,想必也会把我当成品德败坏的人。”
其实没谁真的喜欢那种揭底告状的人,就算表面不说,心底也会瞧不上。
她说完这一番话,徐怀凤还算理智,也跟着说了:“够了,张向红,说不定就是上回你卖热得快的事儿,惊动了上面,所以才不要你的,唐宁说话真的不会管用。”
大家看到寝室里剑拔弩张,大多是觉得张向红太无理取闹,但看她哭得这么厉害,也不知道怎么说她,只能劝她不用哭了,再一看录取单,分配到了英文专业,就说英文专业也挺好的。
张向红气急了,口不择言:“好什么好,只能当老师!”
这话一出,可就把屋里大半儿人得罪了,大家都不搭理她了,她越来越觉得委屈,一下就冲到了屋外面去哭去了。
她也不跑远了,就跑到巷子尾巴上那道窗子前站着,一阵一阵儿擦泪。
声音也不小了,那旁边寝室打开门看她哭,顿了一会儿,皱了皱眉:“张向红是吧?”
张向红一扭头,看到个高挑纤瘦的人,她红着眼睛,冷冷喊了一声:“闻文?”
闻文点了点头,叫她进门,轻声问道:“你怎么哭成这样了?”
张向红就进了闻文他们寝室去了,半晌没有回去.......
等到她回去的时候,又是拉着一张脸,盯着唐宁看了几眼!
唐宁也懒得管她,更不想理她,自己泡了脚,就上床睡美容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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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开学典礼,校长讲话自不必说,后来还搞了什么学生颁奖,唐宁上去露了一回脸,弄得全校扬名的。
大家在下面坐着,看着唐宁上去,她今天又穿上了她快奉为祖传的萝卜裤,十分亮眼。
大伙儿一看,觉得那天晚上小看了这女同学了,这女同学生得特别好看,脑瓜子聪明,性格还特别的好。
很快,唐宁就在学校里成了校花级别的人选了,以聪明和亲和力著称。
唐宁自己倒不晓得这些,就算晓得,也没多大感觉,漂不漂亮是一回事儿,被热评选校花校草,她打小就觉得这是无聊人才会干的事儿。
他们才领了奖回去,走到宿舍楼下,就看霍云霄立在那儿。
高个子,脊背挺直,自是英姿勃勃,他又是个削脸颊,眼窝深,凤眼明光,十分俊俏。
唐宁本无他,自是前几天那么一遭,她看他提唇一笑,心头难免‘咚咚’两跳,脸上有些微热。
徐怀凤则依旧笑嘻嘻地打招呼:“霍老师!”
霍云霄对她点了点头,朝唐宁招了招手:“唐宁,你过来,我有事找你。”
唐宁走上前去,霍云霄就低头问她,似乎是细细看她的眉眼,眸深,眼底压波光:“你有没有空?”
唐宁张了张嘴,实在想说有空,可她前面才和徐怀凤和窦团团约了做头发,顺便庆祝一下她拿奖了,要是突然拒绝人家怎么好意思?
她只能笑笑道:“跟徐怀凤他们约了去烫头发呢。”
她不察觉自己说话间有些娇气,霍云霄听罢,哈哈笑了,想要捏她的脸,却又忍住了,害怕为时过早,让她难堪,更怕她要给他难堪,当着众人的面咬他一口可怎么办?
他说:“徐怀凤就这么带你玩儿?一个月不到,就学着带你去烫头发?”
唐宁一脸理所当然:“烫头发怎么了?”
烫头发不是很正常吗?她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就烫过渣女大波浪了呢!她却忘了,这个时代才烫头发算是新潮思想。
霍云霄不言这些,倒是越看唐宁越觉得她像当初一般骄气,他的生活中遍布着规矩,他对她这种骄气是止不住喜欢的。
他摆手道:“那你去,等你得了空就到我办公室来找我,我还差你一顿饭。”
唐宁有些不解:“你什么时候欠我饭了?”
霍云霄就挑了挑眉:“我不是欠了你一顿烤鸭么?”
“嗯?!”唐宁想起来了,之前在南海国营饭店那桩子事儿,她笑得眯上了眼睛:“你还记着啊!”
她本来也当玩笑话的,谁想到他拿这个当话头来了!唐宁心里又有些甜丝丝的,心下觉得,今天这个头发一定要去做了,把她的颜值再拔高一个level,让小霍同志欲罢不能!
主动追是不可能的,她可以“勾”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算了,恋爱就谈陡一点算了(反正我也不会谈,我都是靠撩骚的),把周青青那里解决了,我就打算完结了。
喀秋莎真的好好听,大家,大家....可以去听听。
下一章要出现狗血发明了啊。
小剧场:
多年以后,每次唐宁忙着工作冷落了霍云霄,霍云霄都会想起那首《挥动翅膀的女孩》,来安慰自己:“算了算了,我心里知道,我对她很重要,很重要。”
唐宁:???
门一关,唐宁一边下楼一边自言自语道:“神神叨叨的说啥呢!”感谢在2020-02-12 23:24:31~2020-02-15 00:35: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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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烫头
中午唐宁和窦团团、徐怀凤三人在食堂吃了饭, 就去烫头发去了。
如今经济刚刚有复苏之象, 京都作为首都, 自然比其它地方来得时髦一些,在京都大学旁边就开了两家理发店,不过这烫发器也算是国外引进的,因而每家的数量有限,但之前拘束妇女装扮的规矩也松了下来,女人们就爱上了打扮,搞头发自然是头等大事儿, 这就造成了一个僧多粥少的局面。
唐宁他们去的时候, 理发店已经坐满了, 有的人在洗头, 有的人在剪头发, 还有的人就是在烫头。
徐怀凤给他们指了指:“唐宁、团团,你们见过没, 这个烫发机器?”
唐宁抬眼看去,眼睛都要凸出来了, 真的很想拒绝这个烫发机器。
挤挤挨挨的店内, 用小门专门隔出来一块儿空地, 上悬三个堪称巨大的铁坨子, 唐宁觉得,像自己家里的锅,两两叩在一起了,铁坨子下面又有无数条线, 吊着夹子、螺旋石等物,然后坐在最下面的人,头发就卷在夹子上,顶得满脑袋的夹子。
这简直就是现代烫发机器的夸张版,而且显得很笨重,还有些危险似的,稍不注意得烫到头皮子。
徐怀凤钻进店里,跟站在柜台的老板打着招呼,说了几句,徐怀凤声音就大起来了:“昨天不就跟你约了吗,你咋又叫我明天来?”
那老板圆脸子,高个子,唇下两撇八字胡,先前跟徐怀凤说话时候笑嘻嘻的,这时候听到徐怀凤吵了,脸也拉着了,转眼就从个笑佛变成了黑煞神。
“你这个姑娘,你咋说话呢!你们自己来晚了,我店里这机器不能为了等你们就空着吧,有客人用,你叫我不赚钱呐!”
窦团团也跳过去了,对着那老板叫唤道:“你不跟咱们做生意,就不做生意,你凶人作甚?昨天预定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副嘴脸,你欺负我们小姑娘是吧!”
好家伙,这窦团团看起来是个傻白甜,到了关键时刻甩锅绝不含糊啊!
那老板被窦团团说得一愣,大家看过来,他脸上也不好过,还怕影响生意,赶紧扯了扯脸皮子笑起来:“我咋是凶了,不是你们自己没赶到么?我都说了给你们安排明天,是这位姑娘,她不依不饶的。”
“谁不依不饶了?昨天下午约的就是下午两点,我们还早到了呢!”徐怀凤气不打一处来。
她家倒是有些权势,可杀鸡用宰牛刀是犯不着的,何况这众目睽睽,她也不能抬出来自己家的背景啊!
这就是所谓的蚊子盯了大象的屁股,没法子扇!
几个人说得不可开交,闹得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最后没得法子了,那个老板就摆手:“我服了你们了,这么着吧,等前面两拨做完,我给你们做。”
这烫一个头发少说得三个小时,等两拨,那就得等到晚上了,等到晚上再烫三个小时头发,那得什么时候了啊!
徐怀凤这辈子就没这么吃过亏,气鼓鼓地争论着:“凭啥给我们安排到晚上,你咋不马上给咱们安排?”
那老板就有意思了,说道:“姑娘,你这不是不讲理么?我这里两拨客人,我不能让他们等吧,人家可是现场排队呢,我都给你加班儿了,你还要咋的,你这就没道理了啊!”
这老板倒是挺会对付人的,三两下就把徐怀凤和窦团团给夹住了,人家围观的也就看个热闹,指不定还觉得老板人挺好的呢。
唐宁在一边儿看得真切,对于这个老板这种人,她见得不少,就是欺软怕硬的,又会取巧,表面上笑盈盈,实际上就是个市侩不守信的,一般人扯经扯不过他们。
徐怀凤还要扑上去闹,唐宁却拉了拉她,说道:“别跟他一般见识了,他是打定主意不做咱们生意,在这儿闹,指不定是咱们吃亏。”
徐怀凤一肚子气,她扭头看唐宁,两只眼睛鼓成了二筒:“头发做不成,可他话不该这么说!”
唐宁扶额,看吧,这本来是做头发,结果上升成为人格问题了!
唐宁想了想,他们这么走了,确实给这个老板划不来,不过好在她刚刚想好了,她就凑在徐怀凤耳朵上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了。
徐怀凤略带怀疑的瞅她一眼:“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