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碎米花
画面如花,但僵硬的气氛却与这画面格格不入。
在苏夕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微微一抬修长手臂,宽大的手掌温柔的覆在苏夕的侧颜上。
指尖依然冰凉,没什么温度。
而那胸口传递出来的火热让苏夕感觉呼吸都很受阻。
“夕夕淘气了啊,昨夜不是说好,这昵称只能在皇上表哥面前唤吗?”
一句话说得宠溺无比,男人的语调跟眼神,都突如其来的变得温柔。
细腻如泉水,温润如玉。
一时之间,浓浓的暧昧气氛弥漫开。
苏夕都做好了掏的准备了,而他竟没有按常理出牌。
她木着脸,悄然收回已经伸出去一小段距离的素白小手。
差点就掏上了,就差一厘米的距离,好惊险啊,劳资心脏病都要被吓出来了。
将爪子好好收进袖口,她一脸懵逼的朝凌君城忽闪了几下浓密的长睫毛。
他竟然顺着接了她的话,还接得那么天衣无缝。
唔他一定是在计划着什么吧。
天呐,有城府的男人,好可怕啊。
皇后看到那一幕,直接煞白了脸色,眼神空洞的盯着看起来亲密无间的两人,一种自天上坠入地狱的绝望抨击着她生疼的心脏。
她紧紧的攥着胸前衣襟,嘴唇抿在一起,流转在眼底的情绪十分复杂。
他们看上去那么暧昧
难道昨夜,皇上跟苏夕真的
身体摇摇欲坠的她,被眼疾手快的枫叶一把搀扶住才勉强站稳。
苏夕口口声声说她跟皇上没什么,她就是个骗子!是故意这样来酸她的!
方才她对她说的那些美言美语,其实是她擅长的嘲讽话吧。
就知道这丫头没那么简单!
皇后的唇角抽搐着,毒辣的目光早就将苏夕千刀万剐了一遍。
苏夕已经察觉到皇后不友善的目光很滚烫。
她咽了一口口水。
咸鱼翻不翻身的不重要,不要成为别人的盘中餐就好。
脑子快速的转动着,她捂嘴打了一个哈欠。
“唉,春困又犯了,我先去睡个觉,皇上表哥跟皇后娘娘坐下来聊聊天吧,我让麦穗再沏壶好茶来,小厨房里的点心应该做好了,麦穗一会儿去取来。”
话落,她提着裙摆弯着腰,准备从凌君城的身侧溜走。
可才刚刚抬脚,手腕就被男人滚烫的掌心覆盖住。
力道微微紧了紧。
随后,苏夕整个人被拽进了男人的胸膛。
结实宽阔,温度在三十六摄氏度以上。
他俯首,满面温柔。
“巧了,皇上表哥也犯了春困,走,表哥陪夕夕一起睡。”
话落,他将人夹在腋下,带着苏夕转身阔步离开,,整个过程没给苏夕留下丝毫的反抗余地。
皇后震惊不已的看着两人离开,后槽牙磨了又磨。
心里的滋味,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娘娘,现在该怎么办?”
枫叶忧心忡忡的探问。
“能怎么办?难不成跟他们一起去睡?回宫!”
皇后扔下这句话,带着满腔怒火跟酸涩踏出了垂花门。
第二十章 只留一段时间,不会太久
张德明猫着腰屁颠颠的来到清乐宫的时候,先是瞧见万岁爷搂着贵妃去了寝殿,后又瞧见皇后黑着脸出来。
他徘徊在门口,不知道是该去寝殿外候着万岁爷,还是先回养心殿等着?
昨儿万岁爷踹在屁股上的那一脚是真狠,到现在屁股都疼。
要是去了寝殿那边又被踹了出来,他可能要卧床好几天。
万岁爷跟贵妃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会儿嫌人烦,连喜帕都让扔了,一会儿又迫不及待的来这清乐宫搂着人去了寝殿。
在门口徘徊了一阵子,张德明决定还是去寝殿那边候着去。
走出垂花门后,苏夕就被凌君城像拎小鸡一样拎到了寝殿。
一路上,她的脚尖都没着地。
将人重重塞进椅子里,男人就再也没正眼看她一眼。
修长的身躯背对苏夕而立,留给她一大片阴影。
“我说,你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你想摔死我啊。”
苏夕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对凌君城已经是负值的好感度再次直线下降。
“怜香惜玉?你不配。”
男人脱口而出。
苏夕顿时有种哔了狗的心情。
劳资怎么就不配了,劳资哪里就不配了。
狗男人才不配怜香惜玉,狗男人只配舔狗。
忍住了窝在肚子里的火没发作,她刚刚才从他手里死里逃生。
“说吧,谁给了你滔天的胆子敢骂朕是狗男人。”
男人的声音跟他整个人的气质一样,矜贵清冷。
苏夕本来还以为他不会再追究了,可他又提了。
昵称这梗真是烂,连自己都不信,狗男人自然不会信,他刚才都是故意做给皇后看吧。
“都怪那邦东晒红太好喝,我多喝了几杯,上头了。”
苏夕最佩服自己的就是临危不乱,信口拈来,说的瞎话自己都当真。
凌君城转过身,半眯的眸子里透着刺骨的寒意。
“茶若醉人何需酒?你当朕是二百五呢。”
苏夕连忙摆手:“不不不,你顶多是个一二五。”
闻言,男人锁眉。
一二五是个什么东西?
要不要问问她,但如果问她的话,是不是显得朕太没文化?
算了,不问了。
滚动喉结将火气强行给咽下去,他没有继续去纠结关于狗男人那个话题。
“朕本来可以将你赐死”
苏夕:“为什么不呢?”
凌君城:“朕不介意让你多活一段时间。”
苏夕:“”
他是不是个虐待狂啊,想慢慢虐待她?
好害怕啊。
“那我得感谢你的不杀之恩了?”苏夕虎着娇俏的脸。
“那倒不用,因为朕只是留你活一段时间,不会很久。”
男人的声音冷到没有温度。
苏夕不由得一阵瑟瑟发抖。
他是不是很喜欢砍别人的头啊。
动不动就拿死活威胁人。
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哼╭(╯╰)╮
“那这一段时间,请让我活得舒坦。”
苏夕背过脸去,不再看他。
男人扭头看向她,目光深邃。
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怀疑坐在离他五步之遥的女人是不是苏夕。
以前的她哪里会这样跟自己说话?
一口一个皇上表哥叫得他头皮发麻不说,温顺得像一只小奶猫。
一见他脸色不对的话她会知道自己屏蔽自己的声音变成一道空气。
现在学会顶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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