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碎米花
养心殿的院子很大,没逛一会儿苏夕便觉着累了。
麦穗扶她在长廊上坐下,她抬头看了一会儿朗月星空,小杜子便来禀报说温泉水已备好,入了几味滋补药材,请她移步浴房去泡泡。
于是她领着麦穗去了浴室。
一进浴室,麦穗就震惊得瞠目结舌。
她东瞧瞧西看看,不停的咋舌感叹着皇上的浴室就是与众不同,自家主子恩宠隆重,她美滋滋的再没能合拢嘴。
苏夕在池子里泡了半个时辰左右。
数说来也奇怪,在这池子里这么一泡,浑身的倦怠便都消退了去。
不知是不是那几味滋补药材起了用处,她觉着比一早泡完后还要神清气爽。
泡完温泉又在养心殿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凌君城回来。
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也没有去询问他的去处。
他是君王,忙碌是家常便饭,她时刻都在提醒着自己记得他的身份。
若是之前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之下对他动了心,那么现在便要准备接受他的一切。
只是这一次从他一回来好像就特别忙,连在养心殿都难得见到他。
苏夕禀退麦穗,她想独自在亭子里坐坐,让自己好好整理一下所有思绪。
泡完温泉后的身子完全得到放松,脑子也不再像先前那般昏昏沉沉的,她杵着下巴看向远处那一片灯火阑珊,却在脑海里面突然想起来太后口中的那两个“野种”的字眼。
心下不由得一惊。
她连忙摇了摇头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第四百一十二章 找别的女人去
太后一定背负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这秘密当中的某一部分,便有凌君城吧。
也是,若他是她亲生,她能万般疼爱凌渊,又怎会做不到对他也慈爱呢?
毕竟他比凌渊优秀许多。
总预感宫里最近不会太平静,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虽然他从不对她说什么,她多少还是能感觉得到。
太后这次病了,他说太后是装病,为的是挟制他
因为他的话没说完,苏夕也不知道太后要挟制他做什么,却能猜测到一定是对他很不利的事情。
他难道是因为这件事所以忙得都不见人影吗?
夜逐渐加深,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凌君城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后半夜。
他是一个爱整洁的男人,沐浴更衣之后才回的寝室。
此时苏夕已经在榻上入睡,她侧身而眠,呼吸声细腻均匀,睡相酣甜可人。
他在榻前坐下,即便着一件素色宽松睡袍,往那里一坐也如同霁月风光般令人只能仰望。
垂眸凝视着睡梦中的人,男人深邃眸子里面充斥着世间最暖和的温柔。
宠溺的眼里全部都是她的倒影。
即使再疲惫不堪,可是只要一看她,所有纠缠于心的烦闷都烟消云散。
深深了凝视了那抹娇柔一会儿,他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十指,他轻轻拉过她的手腕将盖在手腕上的衣袖掀开。
纤细白皙的手臂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淡下去一些,但看着还是特别醒目。
这娇柔的身子,委实不禁折腾。
可却如同有魔力一般,令人实在难以克制。
他微微蹙眉,打开手中捏着的一个褐色小瓶子,指腹沾上白色药膏涂抹在那些青紫处。
力道很轻,动作落得十分温柔。
他生怕擦完药膏后不仅没让这娇娇柔柔的可人儿好起来,反而再给她添了新印记。
睡梦中的人还是被那药膏带来的清凉惊醒,她缓缓睁开惺忪睡眼。
看到眼前的人是他,她又合上眼安心睡去。
可却睡不着了。
她朝他身旁挪了挪:“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朕不回来夕夕这里还能去哪里?”凌君城勾唇轻笑:“难道去找别的女人去?”
闻言,苏夕的睡意瞬间就没了,她又朝后挪了挪身子,离得他远了一些。
“你若愿去便去就是,我还能拦着你不成?你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确实当雨露均沾,我也不能霸占着皇上让后宫失去平衡,这祸乱宫闱之罪,难以担待得起。”
话说得有些负气,但却也是这个理儿。
她说完后微觉着心底有些酸涩。
凌君城停下涂抹药膏的动作,俯首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深深的追究:“朕忽然闻见一股酸味,也不知是谁打翻了醋坛子。”
“哪有?我都没闻见。”苏夕吸着鼻子认真的嗅了嗅,不由得蹙了眉头。
他是不是故意转移话题?
明明在说雨露均沾这个话题,他扯什么醋坛子?
许是动了那福泽后宫的心思,所以他就故意不想与她说下去是不是?
如此想着,娥眉又深蹙了几分。
第四百一十三章 生分了
凌君城被她那一本正经又满脸不高兴的小样子逗笑了。
“朕知道了,”他敛住笑意俯首朝她凑过去,俊美无铸的五官近在咫尺:“是夕夕打翻了醋坛子。”
刚才只顾着有小情绪,苏夕都没反应过来。
这会儿反应过来后,刷的一下红了娇俏的脸。
“才没有,也不会,你想多了。”她错开与他交织在一起的目光。
凌君城笑而不语。
越是不承认,越是暴露了她那点小心思。
“夕夕从来没向朕讨要过什么恩宠,说说看,有没有想要的?”他垂眸看着她,眸中满是深情。
“没有,在宫中衣食无忧,也不缺什么,”苏夕摇摇头,思索了一下,道:“若是真有,眼下到还真想向皇上讨一个”
“哦?”他眸光微凝,掀开被子在她身侧躺下,单手撑头,另一只手则轻点她的鼻尖:“说来朕听听,只要是朕做得到的,定然满足你。”
苏夕扬唇,梨涡溢满醉人的笑意,她抬眸看着他:“我身边的婢女麦穗已到试婚年纪,不知皇上可有合适的人选,能否替她赐婚给一个好人家?”
凌君城微愣。
还以为这恩宠她会替自己求。
竟然是为她身边的婢女而求。
不过他也不太意外,她一向心底善良体恤身边人,曾经还为了木杨不惜花光了账面上所有银子。
呃木杨
既是夕夕的婢女,自然不能随意许人。
“朕还真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刮完她的鼻尖,他又将她的白玉小手捏在掌心观赏着:“夕夕的手真好看。”
苏夕:“”
这男人的话锋总是在突然之间就切换,令人应接不来。
“皇上说的那个合适的人选是谁呢?”苏夕不得不又将话题给拉回来。
她忽闪着乌溜溜的大眼满含期待。
“夕夕同朕好生分,”他伸出指尖抬起她的尖下巴:“一口一个皇上,连皇上表哥也不唤了。”
苏夕木着脸启唇:“我”
“算了,”他截住她想要狡辩的话,“咱们商量一下,要不往后也不要唤皇上表哥了,就换夫君吧,嗯?”
又是那以一个“嗯”字结尾的沉重语气。
他这哪是在跟她商量,明明就是直接下达的命令。
要说“夫君”这个称谓谁最后资格唤,那也只能是皇后。
皇后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发妻,她只是一个妾室而已。
“我还是唤皇上表哥吧,比较顺口”苏夕讪讪一笑。
他却微蹙好看的剑眉。
沉吟片刻,薄唇才轻轻开启:“夕夕若不愿唤夫君也罢,就唤朕君城。”
“啊?”苏夕睁大双眼,惶恐。
麦穗以前就时时告诫她,皇上的名讳不能直呼,见着皇上要行礼问安,且要自称臣妾不能大不敬用第一人称自称,最重要的是不能称呼皇上为:“狗男人!”
要不然惹怒了他,轻则杀头,重则杀头之后再鞭尸。
她当时就被吓得冒了一身的冷汗,杀头之后还要被鞭尸,要不要那么狠啊!
从此之后她便时时记着麦穗的话一刻都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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