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碎米花
早就到了该去金銮殿的时辰了他人还在榻上躺着
“你该上朝去了”她捏着被角探出一双好看的杏花眸,略略觉着心虚。
若是她耽误了他的政事,真是罪过。
那她就真的成了祸国殃民的祸水了!
凌君城拿着她的一缕发丝绕在骨节分明的指尖,神色淡淡的道:“今日不大想去,怎么办?”
苏夕蹙起眉头:“怎么能不去呢?文武百官们一定已经在金銮殿等着你了!”
现在不禁懊悔昨夜留他在这里。
本想着让他好好睡上一觉,却是他好好的睡了她一觉。
“你快去吧,等你忙完又再过来,反正你也没接触我的禁足令,我日日都在清乐宫哪里都不会去。”她催促着他。
凌君城瞧着她露出来的一小截臂膀,原本光洁的肌肤上又添一些青紫。
他伸手摩挲着那些痕迹:“朕该轻一些的。”
苏夕:“”
现在说的不是上朝这个话题?
这男人,脑回路总是令人有些跟不上。
“疼吗?”他的指腹轻轻按压了一下,柔声问道。
苏夕拉过被子将自己完全淹没:“能不疼吗?都叫你克制你就是不听,现在还误了上朝。”
凌君城抬头拉开床头柜子,从里面翻出来一瓶药膏。
正要涂抹之际,苏夕却死死的拽住被角一个劲的催促着他去金銮殿。
第四百三十六章 下棋
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将人一把拽进自己怀里:“今日沐休,不上朝。”
正是趁着沐休的前一日他便将手中所有事情忙完来了她宫里头,为的就是能好好陪她一天。
苏夕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满脸狐疑:“真的是沐休?你在骗我吧?因为我耽误了你你怕我跟自己生气所以才这么说对不对?”
“君无戏言,”凌君城微微额首,“朕岂能是沉沦于温柔乡之人?今日是真的沐休。”
见他一本正经,眸子里面没有半点骗人的水分,苏夕这才勉强相信。
“若是沐休的话,那你今日就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好好歇歇了是不是?”
她忽闪着一双大眼。
他是该给自己放一天假了。
“不,”男人薄唇轻启,俯身看着怀中人,“难得沐休一日,怎能什么都不做?”
苏夕想了想,问:“那你今日想怎么度过这难得的一日沐休?”
凌君城垂眸深深凝视着她,勾着的唇角荡漾出一抹深沉的魅惑。
“榻上睡过。”话落,他俯身而下。
清风徐徐,院子里飘着清新淡雅的花草芬芳。
苏夕侧卧在杏花树下的躺椅上,摆出一个极其慵懒的姿势。
浑身的骨头已块散架一般,打不起半点精神来,整个人就那么软若无骨的躺在那里。
对面的男人却是神采奕奕精神抖擞。
骨节分明的修长十指捏着茶杯优哉游哉的品着茶。
杯中氤氲而起的水雾盖住他的眸,整个人平添几分神秘感。
金芒洒在他的身上,俊颜无铸,俊美绝伦。
他即便坐在那里不紧不慢的品着茶,举手投足也是无法忽视的龙威凛凛。
“夕夕,”他顿下茶杯,朝她看来,“陪朕下盘棋。”
许是因为今日没有公务处理,他格外放松,心情愉悦。
对于对弈这件事,苏夕虽说不上感兴趣,但还是比较精通,
见他兴致颇高的想要她陪他下一局,那么便就陪他下一局,她欣然答应下来。
张德明很快就狗腿子的抱着棋盘跟棋子来了。
棋盘铺在石桌上,苏夕艰难的爬起来端着酸疼的身子选了自己喜欢的白子。
凌君城让她先落棋,她便先落了棋,很信心十足。
一开始,她应对自如,神色都是沾沾自喜,胜券在握。
然而片刻后,她却是捏着手中的白子不动了。
娥眉紧蹙,轻咬着不点而红的朱唇,指尖摩挲着手中棋子盯着棋盘,进退两难。
“夕夕,你已经想了一炷香的时间了,可想好这颗棋子该落在哪里?”
对面的男人眼含笑意,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苏夕深知她手中的棋子无论落在哪里都已是死路一条。
她噘着嘴抬眼看他:“我要换黑子!”
凌君城不做声,将棋盘上的黑子尽数收回棋盅里推到她的手边。
这一局苏夕换了黑子。
且她让凌君城先落棋。
男人气定神闲的捏着手中白子,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就落下,每落一子都显得轻松自如。
眼见棋盘上又是一盘死局,苏夕将棋子扔回棋盅。
第四百三十七章 不请自来
“不下了不下了,”她状似无意的用宽大的袖子扫乱棋盘,“不管怎么下都是我赢,赢得怪不好意思的。”
凌君城扶额低笑:“夕夕耍赖。”
“哪有?赢不了我就说我耍赖,皇上这么小家子气吗?”她仰着娇俏的小脸抵死不承认,背过脸去气呼呼的不再看他。
“是是是,是朕小家子气,”男人满脸宠溺,“是朕见不得夕夕赢,都是朕不好。”
他起身走到她身旁紧挨着她坐下。
抬起一只修长手臂将她揽进怀里:“朕都认错了,夕夕便不要生气了,嗯?”
“我才不像你那么小家子气。”苏夕顺势钻进他怀里用黑乎乎的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扬唇笑了。
凌君城伸手捏了捏她那张粉嘟嘟的脸蛋:“皮!”
无论动作还是语气,都柔情似水。
这一日过得很快,凌君城哪里都没去,在清乐宫呆了一整日。
这是苏夕头一次见他放下手头所有事情,正儿八经休息了一整日。
第二天他依旧天不亮就离开,苏夕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早没了他的身影。
就连他的位置也没了余温。
她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扶着腰艰难的下床。
麦穗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正弯腰穿鞋,见自家主子又是被折腾得够厉害的样子,麦穗连忙跑过去从她手里夺过鞋子伺候她穿衣。
泡了半个时辰的药浴后,苏夕终于才觉得缓过了劲。
用完早膳,她命麦穗去长街上挑选一些质地柔和的布料,打算亲自缝制几件小衣裳。
孟姐姐快临盆了,她得提前给即将谋面的小侄子备好见面礼。
麦穗离开后,苏夕便坐在矮几后面拿出画纸画了几张样板图。
因不知是男宝还是女宝,她便画了好几个款式。
麦穗离开没多大一会儿,一个宫女便来通报说文妃来了,在前院里候着。
既然人都来了,苏夕也只有见见。
她便命那宫女将文妃请来了她的寝殿。
不大一会儿,一抹身影翩然进殿。
文妃依旧身着淡黄色长裙,貌似她对这个色系是特别的钟爱。
苏夕每次一见她,总是会鬼使神差的想到:淡黄色的长裙,蓬松的头发
频频出戏。
“有些日子没见了,贵妃娘娘近来可好?”
文妃朝苏夕微微一礼,美味高挑,一如既往的清高。
自苏夕第一次见她,她便是这样的神态,从未有过变化。
说起来,文妃住的竹楼阁与她的清乐宫是离得最近的地方,这还是文妃头一次来她的宫里头。
像她这样自视清高的女子平日子不大会主动与谁交好。
她今日不请自来,不知道是因何事?
“被皇上禁足在这宫里头哪里都不能去,自然不会太好,枯燥乏味得慌。”苏夕很无辜的摇了摇头,看上去似乎真的很憋屈的样子。
她招呼文妃入了座。
文妃落座之后,缓缓摇着手中扇子。
“但是有皇上的宠爱,即便被禁足在这里一辈子,贵妃的心里头都应当是甜的。”她意味深长的启唇,垂眸扫过苏夕一眼,眼神定格在她雪白的脖颈处,“皇上昨儿没少折腾贵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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