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碎米花
说着,男人转身,准备离开。
“谁说我输了,我哪里输了,谜底就是胳肢窝。”
苏夕。
男人收回已经迈出门槛的一只长腿。
转过身子,四目相对。
本来火气正旺,但当看到苏夕此时的模样时,他一时没忍住,唇角勾勒出完美的弧度,眼底也泛起了不由衷的笑意。
只是那表情一瞬即过,没有持续。
他依然保持着没有温度的样子,目光凛然。
“那么,你说说,朕说的那个地方,跟你说的,有什么不一样?”
闻言,娇躯猛的一颤,苏夕惊愕的看着男人。
这时候,一颗豆腐渣正好从她额头掉落,她条件反射似的张开嘴稳稳的接到了嘴里。
第三十六章 是你一个人的君
男人的眉头拧成结。
他错开投射到苏夕脸上的目光看向了别处。
这女人给的视觉受到的冲击力太大,实在看不下去了……
“身为堂堂一国之君,你敢再肤浅一些吗?”
吁!好气啊!
苏夕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
追剧的时候就对这男人没啥好感。
虽然长着一张全天下最帅的脸,但妻妾成群,活脱脱的现代渣男一枚!
比渣男还渣的是,他只娶而不用,让那些女人们年纪轻轻就守活寡。
苏夕坐下来,夹了一筷子肉吃进嘴里。
宫里不自在,还不如真出宫去,只是不知道宫外是什么情形。
主要是好不好活?
本来已经走了的凌君城突然又折回来了。
走到苏夕的面前,他凝视了她片刻。
“夕夕还知道朕是一国之君?朕不光是一国之君,也是你一个人的君”
目光清幽落下,他的话还没说完。
“朕留宿清乐宫,理所当然,贵妃伺候不周,罚扣俸银三月。”
“擦干净你这鬼样子。”
说完,他随手拿起一块白帕子扔到苏夕脸上,然后转身衣袂翩翩而去,步子迈得很快,完全没留给苏夕任何再开口怼他的机会。
苏夕扯下脸上的帕子,杏花眼里都被气得冒火星子。
扣俸银三月?
还要不要她活啊。
貌似宫里头,各宫的日常用度都是由俸银开支。
狗男人扣她三月俸银,那就是,接下来的三个月,她要节衣缩食了?
节衣可以,完全没问题的。
缩食的话,简直就是要她的命啊!
低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她气呼呼的坐下来。
吃吧吃吧,多一顿是一顿
守在前院伺候着的木杨,见皇上从寝殿过来,他连忙弯着腰迎上去。
“皇上,属下昨夜想了一夜,终于想明白了。”
凌君城冷眼看了他一眼。
“想明白什么?”
木杨捏着背在身后的东西,说:“属下一定会事无巨细的做好皇上吩咐的差事,请皇上放心!”
“属下昨晚还特意准备了一个小本本,贵妃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属下都一字不落的记下来,以后每日拿给皇上过目。”
说着,木杨将那个小本本从背后拿出来。
凌君城瞟了一眼木杨手里的小本本,沉默了一下,他开口问:“你什么时候识的字?”
以前教他功夫的时候,他可以连续练习好几天不吃不喝。
但一教他识字,他不是肚子疼要拉屎,还是肚子疼要拉屎。
所以到现在,一身功夫极高,但却大字不识一个。
他竟然能干出这么大一件事?
怎么这么想揍他呢。
木杨讪讪一笑:“是由属下讲述,元深执笔记录。”
闻言,凌君城伸出修长的手指接过那个本本。
元深的字一向写得不错,跟他的体型是两个极端。
翻开本子,上面的内容,从木杨扮成太监进入清乐宫开始记起,都是些可以忽略的废话。
一开始看着,男人的神色只是略显烦躁。
当看到最后一条的时候,脸色在刹那间就变了。
在一旁察言观色的木杨,心里一惊。
皇上脸上的神色不好看,是不是这记录出了什么差错?
木杨只是心里想着,也不敢往刀口上撞,默默站在一旁不发出任何声音,此时此刻多么想变成一道空气
第三十七章 作死
男人盯着那句话看了许久。
本子上写着:贵妃说:“侍寝是不可能的,我宁愿睡条狗也不睡那狗男人。”
空气凝固,温度骤然降低。
“作死。”
将本子重重朝木杨一扔,他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木杨伸手接过飞来的小本本,感觉脊梁骨阵阵发凉。
他连忙将正赶着去追凌君城的张德明拉到一旁。
“张公公,你帮我看看这本子是不是写得不对?皇上为何说我作死呢?我就是想作死,那也得有胆子去作才行啊。”
一边说着,木杨一边将本本塞进张德明的手上。
张德明翻开看了看。
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他连着打了几个哆嗦。
木杨一脸捉急:“张公公,怎么了?”
张德明慌乱的把本本还给木杨。
“昨儿你我都听到贵妃说什么了,敢说那样的话,不光说的人得死,听的人也活罪难逃,你竟然还写在本本上让皇上给看到了,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说完,他步履匆匆的朝前奔去。
木杨站在原地,思绪难宁。
他只是将这话这么对元深一说,只是少交代元深一句千万别写进本本里去。
那个只有胃没有脑的元深就给写进去了。
木杨的心里慌得一批
凌君城离开以后,麦穗才小心翼翼踏进殿内。
她忧心忡忡的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筷。
苏夕此刻窝在正对门口的躺椅里,一边悠闲的拿着一颗橘子剥着皮,一边饶有兴致的观赏着院子里的春色。
“砰”!“砰!”“砰”!
一阵嘈杂的声音突然传入耳膜。
她停下剥果皮的动作,扭头问麦穗:“是什么声音?”
麦穗抿着唇迟疑了一下,答:“回娘娘的话,皇上命人拆了西厢房,这会儿正在拆呢吧。”
苏夕瞪大双眼:“什么!为什么要拆了西厢房?”
麦穗咽了一口口水下肚:“娘娘应该知道的。”
顿了顿,她鼓足勇气继续道:“皇上走时还留了一句话,皇上说,贵妃应当睡在寝殿,若再睡错地方,错一个拆一个。”
提心吊胆的说出这句话,麦穗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主子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复还,皇上能饶恕一次两次的,不可能一直对主子这么宽宏大量。
下一次怕不是拆西厢房这么简单了吧?
苏夕将手中的橘子快速褪了皮,然后一整颗的塞进嘴里,从座椅上起身,径直冲向西厢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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