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碎米花
“比起除掉他,跟那些来路不明的势力,你觉得哪个比较容易?”男人语气变得凌厉,“若他是那么容易就搬倒的人,太后为何等了十多年都不成功?那些人,最后也是无法成功的。”
“或许,我们可以跟对方合作。”文妃眼前一亮,觉得自己这个提议,再合适不过。
“本座还没有弱到需要找帮手的时候,”玄色身影紧了紧拳头,“而且,搬倒他的人,一定要是本座,绝对不能是别人,你懂本座的意思吗?”
“朝鸽不该质疑主人,”文妃绷紧了身体的每一根神经,“主人的意思,朝鸽明白了。”
其实,主人就是要保护那个女人,她看破不说破。
皇帝的心都在那个女人身上,对方要对付他,一定先从她下手,因为他太强大了,直接对付他,简直难于登天,所以只能抓住他的软肋压制他,而他的软肋,正是她。
这些,主人比她还要通透,今日他特意过来,虽未明说,但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他不允许那个女人出任何事。
令她怎么都想不明白的是,那个女人不过就是跟主人见过几次而已,主人为何就对她另外相待?
第七百五十一章 压抑住满腔的不快
“如今太后已经被幽禁,主人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她隐忍着心里的情绪,转移话题。
主人想要看到的内斗,总算是落下帷幕,下一步,就到主人出手了吧?
玄色身影眯了眯眼:“被幽禁,还不够。”
“主人是想”文妃的目光收紧。
这件事,她早就想做了。
“这件事,本座会自己去办,”他摩挲着指尖,声音听着低沉又危险,“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
“朝鸽一定会将事情办好的,主人放心。”文妃低垂下头去,恭恭敬敬的领命。
玄色身影没有说话。
颀长的身躯自座椅上站起来,他抬眼扫了一眼这间屋子,眼眸沉了沉。
停留片刻,他折身进入密室里面,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那么消失了身影。
文妃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怅然若失。
他每次来,都是来去匆匆,从来不问她在这里可还安好。
她坐在桌子边,低垂眉眼,抬手缓缓摘下脸上的那块人皮面具。
面具之后的伤疤触目惊心,她伸手摸了摸,眉头突然就那么紧紧蹙在一起。
曾经,她自己这张脸,也是那么的倾国倾城
若在被毁容之前就遇见主人,会不会,他的心里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他喜欢那个女人,就是因为那个女人的美貌吧?其他的她再也联想不到。
抛开那一副好皮囊之外,那女人简直平平无奇,她终日除了吃就是睡,懒到从来不愿多走几步路,这样的女人,主人怎么可能会喜欢?
她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是停不住的思绪涌动,她很想将手上的这块假人皮面具给毁掉。
可是,却又不能。
毁了这张脸,她的身份就被揭穿了,无法再在这宫里替主人效命。
左右权衡之下,她平息满腔的怒火,将面具重新戴在脸上
永寿宫。
太后盘腿坐在蒲团之上嘴里碎碎念着经文。
偌大的永寿宫只有她一人,灯火昏暗,异常的清冷,这里就跟冷宫没什么区别。
再也不复曾经的光鲜亮丽,威严端庄,她整个人消瘦得不行,头发也是随意的挽起来,还增添了许多银丝,看上去就跟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妇没什么区别。
她缓缓睁开双眼,死死盯着香案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眸光一点点变得阴冷,仇恨夹杂其中,一眼可及。
黑布之下放置的,是一块灵牌。
凌君城还真是说到做到,真的将那个人的灵牌放到她宫里来了。
她本想直接烧掉,可张德明说,若是她损坏了灵牌,他便不会放过凌渊。
左右权衡之下,她便只有隐忍所有的情绪,用一块黑布将这灵牌遮挡起来。
那个人已经死了十九年之久了,她还记得那日他倒在血魄之中的样子,可若不是他的母妃独占先帝恩宠,她也不会对他下手!
想让她赎罪,没门!
那件事,她做的时候没有后悔,做过以后,也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不光那件事,曾经做过的任何一件事她都不后悔,唯独后悔的事,没有将他一起除掉。
第七百五十二章 来者不善
她双手合十,曾经端庄威严的她,此时狰狞了表情,跟从前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后判若两人。
殿内的昏暗灯光之下,她的眼神就直勾勾的盯着那个角落,久久收不回来。
片刻之后,她缓缓起身,走去那里将那块黑布揭开。
“锦安之灵位”几个字赫然映入眼帘,每一个字,都刺着她的眼。
“看到他的灵位,心里面有没有一丝内疚?”
突然,背后传来一抹清冷而低沉的声音。
太后猛的一抖身体,吓得差点一个趔趄。
她惯性的转身目视声音传来的方向,眼里揽到一抹玄色身影。
“你是何人?!”她警觉的看着那人。
竟然都不知道,这人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他悄无声息,一点动静都没有弄出来,这不禁让她细思极恐,满脸防备的朝他看去。
只见那玄色身影双手背在身后,笔挺着身子站在离她不足五米之遥的地方看着她。
银色面具之下,也不知道掩饰了一张什么样的面庞,只看见他眸子清凉,极具危险。
“你无需知道我是谁,”玄色身影冷冷启唇,低沉的声音落在这间不大不小的佛堂里面,有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我知道你是谁就行。”
“这里把守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太后捏紧手中佛珠,质问道。
他不愿透漏自己的身份,神秘得让她无从猜测,却又找上门来
“我自然有我的本事,”那人轻飘飘落下一句,声音缥缈得似有似无,“很惊讶是不是?”
他离她不远,却似乎那声音从远处传来,可又实实在在的落在了她的耳畔,让她顿时预感到,这人来者不善。
“哀家并不认识你,你来找哀家,是何意?”太后眯了眯眼,站在原地没有挪动步伐,“哀家如今已是一个废人,无论你出于什么目的,恐怕都是白来这一趟了。”
她确定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他的声音很陌生,且从他的身型上判断,大概是与凌渊相当的年纪。
而自己这些年一直在拉拢的人脉当中,并没有这样一号人存在。
所以,她确定他的到来,不怀好意,只是实在难以猜得透他的来意。
“其实,你认识我,”玄色身影居高临下的看着太后,幽幽开口,“不过,估计你早就忘记了吧。”
“哀家认识你?”太后听得更加迷茫了,“哀家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要不你自报家门吧,哀家不想猜,且也猜不到。”
玄色身影没有做声。
他静静的站在原地,看了太后几眼。
那双看不清表情的瞳令人无端紧张,太后手中的佛珠又捏紧了好几分。
空气沉寂半晌之后,那抹身影将眼神投射到那个最不起眼的暗黑角落,眸光在那个灵牌之上停留定格。
“宫里,竟然还有这东西?”他勾了勾唇,缓步朝那个灵牌走过去。
死于非命的皇子,无论是因何而死,或害人,或被害,按规矩都不能入皇家陵园,灵牌也断然不会设在宫中。
今日在她这里看到这牌位,还真是有些匪夷所思,始料未及。
第七百五十三章 神秘的人
他转身看着太后,隐在面具之下的表情神秘叵测,巍峨的身躯却投射出某种要将人至于死亡深渊的寒意。
“你到底是谁?”太后下意识的又紧了紧手掌力道,手心都攥出汗来。
那人所带着的压迫式的窒息感让她不安,特别是他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面的灵牌。
“这个人,当年死得很惨。”玄色身影伸手拿起灵牌,目光铮铮的看着太后,“你将他供在你这佛堂里面,是打算以此赎罪?”
闻言,太后的唇角狠狠的抽了抽,身体差点都站不稳。
她扯了扯唇角,目光铮铮的看着对年那抹对于自己来说完全陌生的身影:“你知道他?”
那件事过去十九年之久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人都已经将那个名字淡忘。
谁会记得一个小毛孩呢?尽管当时他的母妃很得宠,他也很得先帝的喜爱跟器重,可他死时,也不过几岁的年纪,不会有人将他放在心上。
“我不仅知道他,我还知道,他是你杀的。”玄色身影云淡风轻的勾了勾唇。
声音落得很轻,听上去若有若无,可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却都暗含浓郁的杀机。
“胡扯!”太后重重的一甩手,手中佛珠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是怎么死的,当年整个宫里的人都有见证,还有那些文武百官也都在场!”
“你凭什么说是哀家杀的他!哀家若是要杀他,打他在他母妃肚子里时哀家就动手了!”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从未想过多年后的某一天会闯进一个陌生人刻意提及那件事,她的心里很忐忑。
许是见惯了许多大场面的缘故,最终没有让自己显得过于局促。
“他在他母妃肚子里时,你忙着晋升后位,忙着迎接他父皇的恩宠,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妃嫔,”那人轻飘飘的说着,“等你反应过来你终究得不到某些东西时,他已经长成了一个几岁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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