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碎米花
苏夕道:“木杨都给我说了,你们上次回黔州发生了什么事。”
“他都告诉你了?”麦穗攥着自己的衣角,无所适从,“娘娘,奴婢不会对他抱有什么念想了,奴婢现在只想伺候好您,一辈子都在您身边听您差遣。”
“这世上对奴婢最好的,便只有娘娘您。”
因为从小缺失家人的疼爱,遇到木杨后,她盼着有个家。
他是个温和憨厚的男人。
可去了一趟黔州才知道,这世上的事,变幻莫测,想象与现实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所以她也想通了,成不成家有什么重要的,主子对自己好,伺候主子一辈子也不错。
“麦穗,别遇到一点小阻碍就失去所有信心,只要你们彼此的心里有对方,任何横跨在你们中间的沟壑都是可以逾越过去的。”
苏夕站起来,轻轻拍了拍麦穗的肩膀给她加油打气。
“木杨不远千里的赶回黔州去解决那些横在你们之间的阻碍,你便整理好心情等他回来,他是个可以依靠的男人,这辈子嫁一个懂自己,疼自己的人,便是最幸福的事情。”
“娘娘,就像你跟皇上一样吗?”麦穗听了苏夕的话后,终于一展愁眉,“皇上宠你,疼你,给了你最幸福的模样。”
“嗯,是吧,”苏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需要应付的,只有黔州那一个女人,而我要应付的,可是后宫佳丽三千。”
“你看,我都没有退缩,你又害怕什么呢?黔州那个女人的目的不在木杨身上,而是他家的家产上,更是太容易就解决了。”
随着苏夕的话落下,麦穗坚定了眸光。
“娘娘,奴婢懂了!等木杨回来,奴婢再也不给他冷脸了!”
这些日子,木杨好几次想找她搭话,但她都是在他还未开口的时候便将他的话给堵了回去。
如今想起来还挺难受的,她心里不好受,他也备受煎熬。
应该是他将事情告诉主子后,主子给他出了什么主意吧,所以他这么急着赶回黔州。
思及此,麦穗看了自家主子好几眼,眼里装满了感激。
第八百八十九章 再忙也能腾出空
苏夕跟麦穗闲聊了一会儿后,麦穗的心情大好。
她离开房间都是哼着小曲儿离开的。
苏夕坐在矮几前,一边吃着水果,一边拉开抽屉取出那副她替凌君城画的丹青展开看。
她伸出白皙柔软的双手目不转睛的盯着画上的人。
那人五官绝美,透着不染尘世的寡淡,一眼看去,既让人觉得他如同深渊一般探不到底,莫名畏惧,却又让人依恋痴迷。
“也不知道他现在又在哪里跟哪些大臣商议什么要事。”
苏夕噘嘴嘀咕了一句。
他白日里忙得不见人影,想见他,得到夜幕来临。
有时候他夜里来了,她又睡着了,便得第二日又才能见着他。
就在她的话音刚刚落下,眸底突然映入一抹身影。
她抬眼看去,恍惚之间,还以为面前这人是从画里面走出来了。
只见凌君城就站在矮几前看着自己。
他一身白色袍子加身,眉色如黛,双眸深邃如墨染,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轻抿着,脸颊弧线勾勒出一抹让人沉沦的清幽。
“怎么,看到朕有这么惊讶?”
男人微启薄唇,嗓音磁性鼓动耳膜。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苏夕确实很惊讶,他一般这个时辰不会来她这里的。
凌君城勾唇笑了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苏夕满良茫然。
“打猎!”不等她反应,男人宽大的手掌便将她的手攥进手心,拉着她出了门。
棕色骏马上,两抹身影依偎在一起,微风徐徐,吹拂起苏夕颊边的发丝。
发丝轻柔的扫过身后男人的侧脸,他俯首轻咬了咬她的耳垂。
“夕夕好香,今日又去泡了温泉了吗,朕闻着,像是茶花香味。”
“嗯,去泡了。”苏夕的脸颊微微泛红,这男人说话的气息柔软温暖。
他的鼻子怎么这么灵?
今日的温泉池子里加了许多茶花花瓣,所以现在她身上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茶花清香。
不过,花瓣加得少,味儿十分清淡,他居然也能闻出来是茶花的香味。
“你今日不忙了吗?居然有时间陪我去打猎。”
苏夕赶紧转移话题。
她的后背完全贴在他宽阔厚实的胸膛处。
那里温度滚烫,炙烤得她整个人都在冒汗,若他再撩拨她几句,她发烫的脸一会儿一定会想一只油焖大虾吧。
“为何每次一见到朕,都是要问朕,忙不忙?”
凌君城皱了皱眉。
“因为你本来就很忙啊!”苏夕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这是一句很掏心窝子的话,他确实是这世上最忙的人,没有之一。
“朕就是再忙,也依然能为了你腾出空来。”
“说过要带你去打猎的,再过几日朕要去梁越,这一耽搁下来,又得不知道要到哪一天,所幸便今日带你去。”
凌君城只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揉了揉靠在自己下颚处那颗黑乎乎的脑袋。
苏夕朝他怀里蹭了蹭,心里就像吃了甜蜜饯似的。
这男人总是一句话就能让她的心情晴空万里。
今日的天气也不燥热,吹着不急不躁的风,有自己喜欢的人作陪,日子简直不要太惬意了。
第八百九十章 不期而遇
刚刚到了后山围场,便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
苏夕与凌君城都不约而同的回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一抹墨色身影骑着骏马疾驰而来。
虽未靠近,但是一眼就分辨出来,来人是凌渊。
“是幕王,难道他也是来狩猎的?”
苏夕拢了拢眉头。
“你没看他肩上扛着的弓箭,应该是了。”凌君城的眸子陡然一沉。
凌渊一向对狩猎没什么兴趣,他的目的,可不是来狩猎的!
苏夕抬眼看了凌君城一眼,她已经感觉到他眼里的凛然随时都要溢出来了。
自从太后死了以后,倒是没听到有关凌渊的消息,还以为他从此以后就消停了呢。
看来,并不是。
“皇兄,这么巧,你也在这里?臣弟正愁找不到人一起狩猎,哪知在这里遇到了皇兄。”
凌渊在距离凌君城不足五步之遥的地方迂停马匹,他眉宇之间的阴鸷比以前还要浓郁三分。
虽然他看上去是笑着说话,却是皮笑肉不笑。
“还真巧,”凌君城勾唇笑了笑,面上没什么表情,“太后的丧期你这么有雅兴来后山狩猎。”
闻言,凌渊面不改色,挑了挑眼尾。
“皇兄是不是觉得,臣弟会因此一蹶不振?真是让皇兄失望了。”
“相信母后也不希望我一直颓废下去,人,总得向前看,若是从此一蹶不振,那就真是亲者痛,仇者快,皇兄,你说是不是?”
一句话,他说得很意味深长,话里带着扎人的刺。
“你能从悲痛中走出来,朕深感欣慰。”凌君城神色寡淡,唇角勾勒出来的笑意,很微妙,没什么温度。
苏夕看了凌渊一眼,又扭头看了凌君城一眼。
这两个人,表面上看着都客客气气,实则,杀气慎人啊。
周围的气氛冷下来许多。
她先还觉得他的后背炙烤着自己,这会儿,竟然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后背的寒意阵阵。
“夕夕,你不是最怕骑马了?怎么也跟着来这围场了?”
就在苏夕缩了缩脖子的时候,凌渊将视线突然移到她的身上。
“凌渊,她是你皇嫂。”凌君城的脸色陡然一沉。
刚才还显得那么平静无波,就在凌渊亲昵的唤出那一声“夕夕”之后,他眉宇间一阵突兀而过。
苏夕感觉后背传来的那股寒意似乎又浓了好多。
“对我是你皇嫂”
苏夕直了直身子,随即附和道。
“夕夕,你与我,身上都流着苏家的血液,咱们是至亲的表兄妹关系,叫皇嫂,未免太生分,打小我就是叫你夕夕,你以前不一直叫我小表哥?”
凌渊看到凌君城冷下脸,他的心里不禁得意。
随着凌渊的话落下来,凌君城的脸一沉到底,就像暴风雨要来临时的前奏。
苏夕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厚重好几分,甚至,慢慢的开始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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