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碎米花
苏夕目光铮铮的说。
“小公子,这是鸡肉串,最近鸡肉涨价了,你一定好久没来光顾我的生意了。”
商贩随即解释说。
“谁知道你是不是拿牛肉冒充的鸡肉。”
一旁的男人居高临下,眉宇之间清寒一片。
话落,他的后脑勺再次被那只软白的纤手轻拍了一下。
“你难道不知道牛肉比鸡肉贵?”
苏夕简直要被身旁的男人气晕过去。
他果然是从没亲自花过银子的人。
商贩一边烤着串,一边时不时的怯怯抬眼朝苏夕看去一眼。
这小公子好像本不好惹的样子啊。
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苏夕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受到了一万点惊吓。
她说:“老板,你想讹我不懂行情是不是?不巧了,我家就是养鸡大户,最近闹鸡瘟,贴本都卖不出去一只鸡,你还敢说鸡肉涨价了?我现在就去衙门告你抬高物价扰乱市场。”
话落,苏夕拽着凌君城抬脚就准备离开。
那商贩连忙从摊位后面绕到二人跟前陪着笑脸。
“两位公子请留步,小的刚才被油烟熏晕了头,所以报错价儿了,这肉串是五两银子十串没错。”
“今儿再送二位五串,五两银子十五串,二位看如何?”
对这满脸的谦和笑容,他此刻的态度跟刚才的漫不经心完全是两个极端。
凌君城不可思议的看着苏夕。
养鸡大户?
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时候,还能保持脸不红心不慌的镇定自若,果然是人精!
但她说最近闹鸡瘟
瞧那摊贩的反应,此事,倒不像是她在胡说八道
第一百二十七章 做个有良心的人
瞧着跟前两位俏公子的穿着打扮,非富即贵,除了这位小公子的衣服有些奇怪之外,两人一眼便能看出非普通人家的公子,他们浑身上下都透着贵公子的范儿。
那商贩的脊梁骨凉到了骨髓里。
心底瑟瑟发抖。
近日确实是在闹鸡瘟,害得他的生意都冷清了下来,今儿摆摊大半日了,连一个客人也没有。
好不容易等到这两位公子来光顾,他瞧着他们是富家公子,一定不是计较银钱的主,于是便想着宰他们一笔。
那个身形修长的公子看上去总是冷着一张脸,但从他刚才寥寥几句话里能判断貌似脑子有点不好使。
可他身旁那个细皮嫩肉长得像个女人的小公子很不好惹。
不过就是抬高了几两银子,那小公子就要将他告到衙门去
若事儿真闹到了衙门,以后也就别想在这片地儿摆摊了吧。
凌君城俯首看着身旁一本正经的苏夕,眼神由浅至深。
瞧着这摊贩的反应,近日闹鸡瘟的事儿是真的了?
可此事,竟无人递折子上报给他
连她都知道的事,他却不知道?有关民生大计之事,漏报或错报,都是重罪,北凌律法中写得清清楚楚,但总有那么一些人作死!
眸子暗沉,他握着她的那只手,不由得加大了力道。
苏夕的手被他握得有些疼。
微蹙娥眉,她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松开吧,骨头快被你捏碎了。”
男人勾唇轻笑:“再啰嗦,直接捏碎。”
苏夕无言的瞪圆了眸子,看上去奶凶奶凶的。
那摊贩陡然一个激灵。
见两人脸色都不那么好,他堆着满脸息事宁人的灿笑凑过去:“两位公子,要不,再送十串?”
苏夕收回眼神看着那摊贩。
“瞧你做点小本生意也不容易,衙门我就不去了,还是五两银子十串,赠送什么的就算了,我们不是差钱的人,只是劝你以后做个有良心的人,别再讹老实人。”
那老板连连点头:“小的谨记公子的劝告,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打死都不会了!”
话落,油纸包好的十根肉串就递到了苏夕面前。
苏夕准备伸手去接的时候,见凌君城无动于衷。
她将伸出去的一只手收了回来。
扭头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朝他挤眉弄眼暗示着。
男人好看的凤眸轻轻眯成一条缝,俊美无铸的五官以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凝视着苏夕。
“光天化日之下,不要随随便便给我抛媚眼。”
背过脸去,他抬了抬眼皮看向别处。
心跳莫名快了一拍。
她刚才是在勾朕?
朕是那种轻易被美色俘虏的人吗?肤浅!
这只小疯子,简直厚颜无耻,无耻至极!
随着凌君城的一句话落下来,苏夕的额头上惊现三条黑线。
将一口口水咽下肚,她虎着脸,唇缝里吐出两个很重的音节:“给钱!”
说好要带劳资来吃好吃的,到了付钱的时候就装傻子,真是技高一筹啊。
真不巧,劳资出来之前换了衣服,身上连半文铜钱都没有。
第一百二十八章 乖,别闹
男人这才反应过来,垂下眼皮俯首朝自己的腰间看去一眼。
他没有立即去拿荷包,而是盯着那个深蓝色的荷包蹙紧了好看的剑眉。
这荷包,真是拉低了朕的颜值
苏夕见他盯着自己腰部发呆,她断定一定是他分不清香包跟荷包是哪一个吧。
于是,她在他未抬手去拿荷包的时候,一把将那个深蓝色的荷包从他的腰带上扯了下来。
掂量了一下荷包的分量,苏夕当时就感到不对劲。
她木着脸看了他一眼。
想要拉开荷包,但是只有一只手。
她灵动的眼珠子一转,抬高被他握着的手,埋头朝那个宽大的手臂用力咬下去。
凌君城并不躲开。
就连剑眉都没有蹙一下。
直到苏夕觉得再也下不去力道的时候,他才缓缓将她松开。
将手背抬高至眼前,目光灼灼的凝视着那个深深的牙槽,他勾唇,冷笑低溢。
咬朕?
小奶狗
矜持不过一秒,舒展的眉头一下子蹙紧。
朕的手好疼!
他将那只手背在身后,并不在脸上表现出什么。
苏夕则忙着打开荷包,两只眼睛贼亮贼亮的。
将荷包拉开的一刹那,她眨了眨眼,表情凝固。
荷包竟然是空的!
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将荷包再拉开了一些,底朝天的抖了抖。
“你竟然穷得戴荷包装逼?”
她气得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他了,捏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抬起来,重重的将荷包塞回了他的手掌心。
男人勾唇轻笑,笑容迷人又性感:“就是因为要装逼才要戴荷包”
这个荷包是他临出发时从张德明身上扯下来的。
一年前到长街微服私访的时候他发现,男人们几乎个个的腰间都挂着这东西。
今日带她来长街,他觉得自己不再是君王,只是一个普通男人。
普通男人就要有普通男人的样子,他穿了便服,换了发箍,只是差一个荷包,因为走得急,来不及命人赶制,于是随手扯下了张德明腰间的。
虽然丑是丑了点,但要装逼嘛,就勉为其难的将就着戴上了。
苏夕只觉得此刻被他气得头晕脑胀:“你荷包都戴了,就不能放点银子在里面?”
男人背过脸去,俊美无铸的脸上,尬色跟清冷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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